“你瘋了!”我尖叫了聲,快速拉起毯子捲包住自己。
“怎麼?跟舊情人見過面就不讓我碰了?”高天駿居高臨下的睨著我,俊臉繃得像塊巖石一樣,擡手一顆顆地解著襯衫鈕釦。
舊情人?這三個字讓我腦子短路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範瑋韜!
襯衫完全敞開了,高天駿逼近來,冷冽的眼眸裡射出一種複雜的精光。
他這是在吃醋嗎?我怔怔望著他,想笑又笑不出來,真難以形容現在的心情,直到他雙手撐到我兩邊身側壓下來,我纔回過神乾脆就扒開毯子把手探進襯衫裡圈緊他。
“你應該知道範瑋韜並不是我的舊情人,爲什麼還要這麼說?”拉他側躺下來,我蜷在他懷裡,輕聲說道。
“雖然你沒把他當舊情人,但他不這麼認爲!”高天駿冷冷說道,大手卻用襯衫包住我,以體溫暖熨著我。
他的話總能切中要害,我一時愣了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
他垂眸望我,眸色深深沉沉,“你說腿累,我幫你按按。”說著,手往下探,真在我腿腳上揉捏起來。
唉,指腹所到之處像帶了電流般激起絲絲漣漪,我感覺自己的心都盪漾了,連忙抓住他的手說,“不用了,不能在皮膚上留下青紫痕。”
高天駿直直望進我眼底,反握住我有些涼的手兒,“皮膚上不能留痕,這裡可以吧?”
嗯?我定定看著他越放越大的俊臉,緊接著薄脣便貼到我脣上,十分勾人的在上面描繪,“黛兒……只要你不亂動,我保證輕輕的。”
他溫柔的話語,極致的撩惹技巧,連那張鋪毯上的長長絨毛都把我蹭得心猿意馬!
“好幾天沒要到你……黛兒你說,我能放過你嗎?”高天駿嗓音低啞的說著,薄脣擦過我的頰邊往耳垂吻去。
他最喜歡咬我耳垂了,我側過頭去輕喃,“別咬,別咬。”
“哈,”他輕笑一聲,固定我的頭讓我正對著他的眼睛。
我看到他嘴角勾起一道含了疼惜和嘲諷的笑,便羞得滿臉發燙!
他用指腹輕掃我的眉廓和眼睛,繼續下移到鼻尖和脣間,“這裡不能咬,那裡不能咬,我就咬別人沒法看到的地方。”
話音剛落,他掀起我的套頭毛衣,也不急著脫掉就鑽進來推高罩罩,一口咬住我。
瞬間,只覺得自己化成了一灘軟柔的水……到彼此坦誠相見時,他還是勾著迷惑人心的壞笑說,“你也想我了是吧?小妖女,這次你來主動的。”
不等我有反應,已經是顛倒了姿勢,我趴在了他上面!
他那種健碩的蓄勢待發嚴重威脅了我,我臉漲燙得厲害,眼神尷尬的看了看他,“我不會。”
“你會的。”他撐起一點,吸住我,雙臂扣緊我後頸加深了吻。
每次他都很亢奮,力道就失了輕重弄得我不是這裡青了就是那裡瘀了,爲自保我還是自動迎合他吧,況且眼下我已經無法自控了……
一起攀越了巔峰,我筋疲力盡了,汗津津的癱蜷在他懷裡。
“黛兒……跟我出國吧。”高天駿懶洋洋地睜開眼眸。
我睫毛一陣抖,跟他出國是什麼意思?忍不住擡起頭看他。
高天駿扣緊我壓回懷裡,手指抽掉我的發筋箍,五指埋入髮根輕輕梳散開發絲,暗啞說道,“我已經爲你們母女計劃好了,你只需要跟你媽說找到了你爸在俄羅斯的親戚,這親戚願意出錢出力安排你們到加拿大定居……”
敢情他所說的俄羅斯親戚就是讓維克多和蘇珊娜來冒充?電光火石間我瞭然他的計劃部署。
“然後呢?”我不動聲色的追問。
高天駿緊緊擁住我,沉聲道,“我在加拿大那邊有別墅,你們到那裡住下之後,你媽可以得到很好的醫治,你也可以讀大學一直讀到你不想讀爲止,我會定期過去看你。”
這個故事版本,跟香港李鉅富之子把某女星金屋藏嬌到加拿大竟是一模一樣!
可是怎麼辦呢?這故事的結局教曉了我一個道理,就是千萬不要重蹈那女星的覆轍!生下三個孩子依然沒資格邁進那道豪門宅檻裡,被豢養在加拿大充其量她只是一隻被遺棄的絕望金絲雀,我羨慕不了她!
想想自己真沒潛質當望夫石!要我日日盼著他飛過來寵幸我,連生個孩子都顧慮重重,擔憂孩子會不會被他家族奪走,生怕孩子沒名沒分成了私生子!
在加拿大的冰天雪地異鄉國度裡連朋友也沒一個,遇到熟人聊幾句會不會也落得個被他以私會舊情人的罪名將我從此拋棄呢?
“黛兒,黛兒!”高天駿見我不出聲便拍一拍我,“在想什麼?別光自己想,你得告訴我。”
從魔怔中拔出來,我只覺得虛脫,可他是那種立下決心後就很難改變想法的男人,我要是明晃晃跟他對著幹,沒準他一生氣便強硬地將我和媽媽丟去加拿大那邊圈養起來,到時候我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啊!
不是我誇張,他真有可能做得出來!
勾起一抹荒涼的笑,我低低問他,“天駿,你愛我嗎?”
他怔了怔,“你說什麼?”
胸口裡情緒翻涌,我睜大眼睛看著他,“你愛我嗎?”
高天駿俊臉一陣抽動,眸光閃了閃,“爲什麼你要問這個?”
他連一個愛字都不肯賞給我!
我心口疼得幾乎窒息,卻忍不住笑起來,“沒啊,隨口問的。”
說完,我趁他張口想說話的空隙突然抽離了他,極速跳起來下地跑進浴室裡大力關上門下反鎖,開了熱水閥沖澡。
熱熱的水沖刷下來,那熱度有點燙身,只衝了一會兒就頂不住了,我嘆口氣擡手調好水溫,身體髮膚授之於父母,何苦爲了一個男人作賤自己?
“嘭嘭!”浴室的門被大力拍了兩下,高天駿的聲音立馬傳來,“齊黛!快開門!”
風平浪靜恩愛有加的時候他會喊我黛兒,要多親暱就有多親暱,生氣了或者有重要的事他會連名帶姓喊我藝名齊黛,語氣冷酷嚴厲得像陌生人。
此刻我不想跟他橫,剛剛鬧小脾氣實在是不明智的,人在他地盤上我跟他慪氣會吃不了兜著走!
開了門讓他進來,我還是回去繼續沖澡,高天駿的深邃眼眸一瞬不瞬盯住我,走過來挑起我下巴,“你想要聽我說什麼,嗯?直接說愛你?”
輕輕拉下他的手,我用一種無所謂的語氣笑著說,“都說了是隨口問的……反正你也被打溼了,一起洗吧。”
他蹙著眉困惑地凝神看我,“黛兒,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我是喜歡你的。”
喜歡,僅此而已!別誤會了!
我對他了然的淺笑,“知道了,你快洗吧,我洗好了先出去,要找點吃的墊墊胃,中午沒敢多吃呢。”
話音落下想從他身邊走開,他一把抱住我,薄脣貼住我耳廓,柔柔啞啞的說,“黛兒,我還想要。”
我恍惚了一下下,還以爲他在說黛兒,我愛你。
這都能幻聽,我是病入膏肓了?!
我真的怕了自己日漸濃烈的愛,怕自己有朝一日再也沒辦法從他身邊逃走啊。
眼眶裡衝進了鹹鹹溼溼的淚霧,我咬脣,回過身,攬住他的頸脖就堵上他,含含糊糊說,“哦,好的。”
高天駿好像僵了一下,隨後就反客爲主扣緊我後腦勺密密實實地激吻著我。
主動用腿腳勾住他,讓他佔得極其輕易,任由他瘋,任由他馳騁,我只管欲哭無淚地暈乎乎著腦子沉浸自己。
從浴室又回到了臥室牀裡,真的把我給累趴了。
高天駿像是要把我拆筋抽骨似的,繃著一股勁不打算輕鬆放過我!
“我求求你了,明天還得站幾個小時的臺!”我捶他。
他垂眸凝著我,眸裡冒著濃烈的火光,咬牙切齒說,“你請病假吧!”
媽逼的,爽的是他,到頭來還得我極力安撫他!這是什麼世道!
“不要啊,天駿你別這樣好嗎?”我求著他,還不敢太大聲。
他似乎很享受很喜歡聽著我一聲聲叫喚他名字,繼續運動了一會兒才完事。
這一下我真恨極了他,發誓有一天一定要還他以顏色,否則我不叫齊黛!
高天駿打電話讓會所餐廳把預訂的西餐送上門來,這已是七點半左右的事情了。
我能說我是顫著雙腿走進餐廳坐到長餐桌邊的嗎?
高天駿切著牛扒,問我,“移民加拿大的事,你不喜歡?”
“我不喜歡出國,現在沒什麼不好。”我淡聲迴應。
對,就是要這樣跟他好好談,不要衝動,跟他這類高智商的人過招,用理智的方式比較好。
高天駿一擰眉,薄脣便繃成一條線,“我就不明白了,你爲什麼非要累死累活的在娛圈裡打拼?抑或是你沒聽懂我的話,我說過我會養你一輩子,這是多少女人想得到的你想過沒有?”
我低下頭,心裡冷哼,我又不是他身邊圍著他轉的那些女人!
“每個人有自己的志向,我比較喜歡工作不想做個懶蟲,而且我要的東西很簡單也很明確,天駿,你爲謀劃我得謝謝你,可是我真不想到加拿大去。”我婉轉拒絕了他。
“關鍵是你留在這裡不安全,我怕稍有不慎你就會受到傷害和攻擊!”高天駿還在試圖說服我。
我看看他,好想說,我在他身邊一天就不會有安全可言,這地球村就那麼小,不可能躲得過有心人的追殺圍堵的!
“加拿大也不算安全吧?除非你把我安置到南極或者月球,”我頓了頓,很篤定的對他說,“人不可能一輩子隱居的,所以我還是照原樣工作生活好了。”
深沉的眼眸盯看我許久,高天駿放下刀叉朝我招招手,“過來!”
這是個安全信號,表示他已經放棄了加拿大的計劃,我心裡狡黠一笑,放下刀叉用餐巾抹抹嘴兒,乖乖起身過去。
他拉我坐到腿上,下巴抵著我臉頰,“你呀,百變妖女!真拿你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