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聲猶如巨獸怒吼的咆哮聲從身下響起。羅賓只覺得自己再也無法按住阿姆斯特朗,而口鼻溢血的阿姆斯特朗就像是一頭強壯的公牛一樣,掙開羅賓的束縛掙扎著站起。
此刻半掛在阿姚斯特朗的背上,不甘心就此前功盡棄的羅賓用力揪住阿嬸斯特朗的頭髮,雙腿緊緊鎖住阿姆斯特朗的腰跨,握刀的右手則掄出一道圓弧,用鋒利的刀尖釘入阿姆斯特朗的右耳。
這一下羅賓已是用上了全力,那帶著高頻震盪波的刀刃幾乎有一半都插入了阿姆斯特朗的右耳。而巨痛之下。阿姆斯特朗反手一把扣住羅賓的胳膊,用一記勢大力沉的過肩摔將羅賓摔了出去。
轟的一聲,那高達數(shù)噸的衝擊力硬生生將羅賓摜在地上。而哪怕遭受如此重擊,羅賓依然沒有放開手中的戰(zhàn)術(shù)刀,那鋒利的刀刃順著右耳被切開的傷口,直接在阿姚斯特朗的右臉上拉出一道猙獰的巨大傷口,透過那外翻的皮肉,甚至可以看到阿姆斯特朗血肉中帶著金屬光澤的森森白骨。
“咳
癱倒在被砸出的深坑中,羅賓滿嘴是血,那巨大的衝擊力幾乎把他渾身的骨頭都要震碎了,有多處內(nèi)臟都因此破裂,要不是羅賓的“入微,在受創(chuàng)的第一時間就開始拼命修復(fù),剛纔的那一下足以將羅賓一擊斃命。
“你”你居然弄傷了我
阿姆斯特朗捂著受傷的右耳大口喘息,鮮血“滴滴答答,的從他的指縫中濺落,頃刻間便將腳下的地面染紅。
自從阿姆斯特朗融合出“鋼體,以來,這是他第一次遭受如此嚴重的重創(chuàng)。如果說第一擊那幾乎撞碎他喉骨的膝攻還在他的抗擊揮承受範圍內(nèi)的話,那麼隨後的那一刀就讓他清晰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
由於羅賓的橫刺避開了阿姆斯特朗堅硬的頭骨,所以這一刀差一點就深入他的腦顱,只要再深一點小或許就能直接將他擊殺。但幸運的是,羅賓的戰(zhàn)術(shù)刀刀面太寬,在進一步深入的時候恰巧卡在了阿姆斯特朗堅硬的面頰骨上而無法刺穿。但假如羅賓用的不是戰(zhàn)術(shù)刀。而是三棱軍刺,那阿姚斯特朗甚至連反擊機會都不會有。
此刻,聯(lián)想到之前的兇險。就連一向悍勇的阿姚斯特朗都不禁有些後怕。
“該死的共和國雜種。
陷入瘋狂的阿姚斯特朗一把將羅賓從碎石中提了起來,那鐵鉗般的雙手死死卡住羅賓的脖子,隨著十指的不斷收緊,羅賓的頸骨已經(jīng)被捏的咯咯作響。
不甘坐以待斃的羅賓握著戰(zhàn)術(shù)刀拼命揮舞,但由於臂展與阿姆斯特朗差距太大,羅賓根本無法攻擊阿姆斯特朗的要害,只能用戰(zhàn)術(shù)刀猛戳阿姆斯特朗強壯的雙臂。
可是,對於擁有“鋼體,的阿姚斯特朗來說,羅賓無力的刺擊根本無法給他造成實質(zhì)性的傷害,只能在他的胳膊上留下一道道淺淺的傷痕而已。
漸漸,窒息讓羅賓的視線開始變的模糊,無力反抗的他用力擲出手中的戰(zhàn)術(shù)刀,卻被阿姚斯特朗輕而易舉的避過,並揪著他彷彿扔沙袋一樣狠狠砸在地面上。
“你的頸骨可真夠結(jié)實的!”
死死盯著幾乎已經(jīng)瞳孔渙散的羅賓,阿姆斯特朗將羅賓攔腰抱起,雙手扣住羅賓的腰椎用力勒緊,頓時,阿姚斯特朗膨脹的雙臂血筋暴現(xiàn),他企圖用自己的蠻力直接勒斷羅賓的脊椎。
可就在這時。身後的二號機庫突然響起一聲引擎發(fā)動的轟鳴聲。這讓阿姆斯特朗下意識的雙臂一鬆,驚訝的回頭望去。他看到那架停泊在機庫中的一“型太空梭突然如箭一般衝出機庫,撞爛了搖搖晃晃的機庫外壁後,轉(zhuǎn)瞬間便飛竄上高空。
“太空梭
阿姆斯特朗驚醒過來,他突然明白羅賓他們這一支別動隊的真正企圖了,他們是想用這架一以型太空梭轟炸空軍機庫。
這一震驚的發(fā)現(xiàn)讓阿姆斯特朗暫時忽視了被他勒在懷中的羅賓,企圖用通訊將這一發(fā)現(xiàn)報告給奧斯頓。但是,他卻並沒有察覺羅賓原本渙散的瞳孔正在恢復(fù)清明。
“嗯”
當阿姆斯特朗因雙臂的異樣小而重新把注意力拉回到羅賓身上時,他發(fā)現(xiàn)羅賓不知何時起已經(jīng)恢復(fù)了清醒,並死死扣住了他的肩部,似乎是想強行推開他。
“你以爲你能掙開嗎?你真是突然,阿姆斯特朗那帶著嘲諷的聲棄愕然而止,他驚駭?shù)陌l(fā)現(xiàn)羅賓的雙手竄起驚人的橙紅色焰氣,而被羅賓所扣住的肩部某個位置,猶如沸騰般變的滾燙起來。
“這”這是”
正當阿姆斯特朗因這一幕而驚得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他的雙用“爆炸般爆出兩團血霧,那由內(nèi)而發(fā)的巨大破壞力將傷肉模糊,甚至直接齊肩炸斷了阿姆斯特朗鋼鑄般的強壯雙臂。
聲嘶力竭的哀嚎中,阿姚斯特朗彷彿坍塌的鐵塔般痛苦的向後傾倒。
他跌跌撞撞的想要掙扎著爬起,可是失去雙臂的他根本無法做到,只能半跪在地,驚恐的望著被拋在他面前的兩截斷臂。
“不可能,,我擁有“鋼體我的手怎麼可能會被你扭斷失去手臂的阿姚斯特朗雙目空洞的喃喃自語,強烈的反差讓他徹底失去了理智,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沒辦法相信自己一向引以爲豪的雙臂居然會那麼脆弱。
“咳咳”面色蒼白的羅賓虛弱的擦去滿嘴鮮血,悽慘的笑道:,“你大概不知道,我剛纔所捏的那個位置叫肩井穴。”
“肩棄穴”
“在古代的漢族,有一種格鬥技叫作打穴粗喘了幾聲,羅賓緩步走到阿姆斯特朗的身後,將手掌輕輕搭在他的後腦上。
羅賓所說的穴位,阿姆斯特朗雖然不清楚其詳情,但卻也並非沒有一點了解。畢竟在諸多擒拿技巧中,按穴都是常用的手法。在聯(lián)邦,一般都是一些體格宵小的士兵纔會主修這種以制服爲主的格鬥技。可是據(jù)他所知,只要足夠強橫,這種所謂按穴根本不會起作用,那號稱的瞬間制服只是個笑話而已。
可爲行麼,,
事實匕,要不是羅賓在彌留之際的靈光一閃,他自己也並不知道所謂的打穴會有這麼強的破壞力。他只是在半昏迷時,本能的回憶起了那次與莉歐娜在監(jiān)禁室中的苦戰(zhàn)。在那一戰(zhàn)中,羅賓因雙臂聚集了過量的核能,而導(dǎo)致雙臂穴位中積聚的負能量被完全中和,那從穴位中生成的反物質(zhì)與核能碰撞,從而幾乎炸燬他的雙臂。
在當時,由於核能是均勻分佈,而手臂又云集了諸多穴位,所以大量的核能被各穴個的負能量消耗小真正與穴位中溢出的反物質(zhì)碰撞的核能並不多。但就算這樣,所形成的破壞力也是極爲恐怖的。
而正是通過這一點,羅賓立即聯(lián)想到,既然核能入侵穴位能夠?qū)ψ约涸斐蓚Γ屈N利用核能極強的滲透性入侵他人的穴位呢?
這幾乎是賭命般的嘗試給他帶來了巨大的驚喜,在用大量核能瞬間中和掉阿姆斯特朗“肩井穴,中的負能量後,核能這種極強的正能量立即在穴位中觸發(fā)反物質(zhì)的噴井式爆發(fā),利用反物質(zhì)形成後立即與正物質(zhì)碰撞併產(chǎn)生能量這一點。羅賓相當於利用自己的核能引爆了阿姆斯特朗體內(nèi)的隱形炸彈,那瞬間造成的破壞力,哪怕是擁有“鋼體,的阿姆斯特朗都無法承受。
“也許我該謝謝你,因爲你的關(guān)係,我終於找到了屬於我自己的
轟!
伴隨著一聲轟鳴,阿姚斯特朗的後腦在羅賓的掌中炸得粉碎,他巨大的身體就猶如突然失去了支撐一般,直挺挺的倒下”
而此刻,在被有意清空的機庫第九區(qū)與第十區(qū)之外,大量的聯(lián)邦軍巡邏隊守在這裡。可哪怕第九區(qū)與第十區(qū)槍聲不斷,這密密麻麻聚集在這裡的巡邏隊也不敢跨越雷池一步,只能用不解的目光看向他們那滿頭冷汗的長官,並等待著他的命令。
“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會弄出這麼大的動靜,”
這名負責(zé)空軍基地警戒任務(wù)的中校軍官,焦慮的望向不時爆出一團團刺目光暈的封鎖區(qū)域。
早在幾小時之前,這名中校軍官其實就已經(jīng)被班克羅夫特收買,並要他在這一個時間段中封鎖機庫第九區(qū)與第十區(qū)。爲此,他還曾試探過杜魯門上將的態(tài)度,得到杜魯門上將的默認後,他這才清空了第九區(qū)與第十區(qū),默許了這次聯(lián)邦大家族之間的黑幕交易。
可是現(xiàn)在發(fā)生的一切卻遠遠脫離了他的預(yù)計,他本以爲一切都會在無聲無息中完成,所有的消息都會被封鎖,不會有目擊證人,也不會有任何證據(jù)。在上層的默許下,這一次微不足道的襲擊根本不會有人知道。
但是眼下的槍聲是什麼?爲什麼還有爆炸?不是說負責(zé)襲擊的是那些人嗎,爲什麼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這些不斷徘徊在腦中的疑問讓這名中校軍官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他已經(jīng)多次向杜魯門上將發(fā)出秘密通訊,可是杜魯門上將卻並沒有在這個夜深人靜的時刻理會他的秘密通訊。
“難道,”
中校軍官面如死灰的擡起頭,而這時,一架一“型太空梭突然如流星般從他頭頂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