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并不很清楚那些青色的東西到底是什么,但隆龍知道那就是造成能量流失的罪魁禍首,遺憾的是他也沒有什么辦法清除這些可能讓他的艦隊完全喪失戰斗力的東西,只能大聲命令著:“告訴所有艦船,繼續攻擊沖過來的小型蟲艦,他們還沒有死,要轟到他們連渣都不剩。”
但是已經晚了,無數比普通人體型大不了多少的蟲艦已經進入了流河集群,威力強大卻只能沿直線發射的光炮已經失去了用武之地,否則一炮下去,可能殺不了幾條蟲艦,卻對旁邊的戰友造成致命的傷害。這樣小的體型才是蟲艦設定中最規范的進攻模式,充分發揮了古蘭人體積小的優勢,每一艘微型蟲艦都是一個完整的戰斗小組,由負責攻擊系統的兩名炮手,行駛系統的一名駕駛員,以及一名負責利用“翼”聯絡的通訊員組成。
各種炮彈在近距離炸開,看起來弱小的蟲艦立刻被炸成了粉末,但是很快有集結起來,由于蟲艦的保護,攻擊所產生的傷害大部分都由可以自由增殖的蟲艦細胞層承受了,古蘭戰斗人員大多保持著最好的狀態,無數小型的蟲艦開始了重新的融合,很快,上千米的蟲艦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好象嘴一樣的部位突然張開一個大洞,那里面似乎有耀眼的光華閃動。
正面對著這艘蟲艦的一艘巨艦艦長立刻意識到不好,慌忙命令著:“快閃開?!?
但是在青色石斛的啃食下失去了80%防護罩和小部分能量的巨艦再也沒有昔日的強橫了,在蟲艦口中噴出的絢目光束的打擊下,這艘巨艦險些被徹底擊穿,但已經喪失了大部分的戰斗力。
放快的,眾多戰艦紛紛遭受了同樣的命運,失去了大部分能量護罩保護的戰艦們,防御力已經非常脆弱了。
忙于作戰的流河艦隊更沒有注意到,在戰圈的外圍,一條長長的連成一體的細長蟲艦正在做著最后的分離準備。那是風先生帶領的戰艦。
“難道你們這些古蘭人只會運用這種簡單戰術嗎?把草人的生物科技交給你們真是浪費啊。讓我給這些流河艦隊一點更新鮮的玩意吧?!编哉Z著,早已經像其他古蘭人一樣把身體溶入蟲艦的風先生,此時已經通過“翼”把自己的命令傳達了下去。變的細長的蟲艦突然從中間分離開來,變成了兩根更加纖細的長條。
即使用最先進的監視器也很難發現,蟲艦飛速分離的兩部分之間,無數根細小的簡直看不見的無色細絲被拉伸出來,那是只有原子粗細的一根根帶有彈性的絲,隨著蟲艦隊兩部分的分離,數以億計的細絲組成了一張龐大的網,而操縱巨網的,是分離在網子兩段的蟲艦。
“好的,現在看看我們的蛛蛛網能夠捕獲到什么獵物?!敝笓]著整個蟲艦,把巨網向著激戰中的戰場籠罩過去。
杰夫是“河觴”戰爭堡壘上的一名炮手,相比于因為能量護罩被消耗的其他戰艦,堡壘的情況要好的多,聽說堡壘的很大一部分仍然被那種青色的植物腐蝕著,但短時間內并不影響戰斗力,杰夫仍然堅守著自己的崗位,操縱著那門C-50型艦炮轟擊著周圍的蟲艦,但是讓杰夫感到郁悶的是,那些蟲艦好象沒完沒了,炸碎一次,用不了多久,又會重新組合起來。
“嘗嘗我的厲害吧?!苯芊虼蠼兄Z出了一枚炎爆彈,他發現這種高溫形式的炮彈對于蟲艦最有殺傷力,那些被燒焦的蟲艦殘骸就再也不能組合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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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杰夫再次按下發射按扭的時候,艦炮卻突然失去了任何反應,緊接著,杰夫看到了讓自己目瞪口呆的一幕,自己所操縱的那門C-50艦炮的炮管,好象被一柄看不見的刀子削斷了,從整齊的切割口的位置,緩緩傾斜,無力的向著太空飄去。
“這……”因為恐懼而感到憤怒的杰夫剛剛張嘴想要罵上一句,卻發現自己已經不能發出聲音了,他看到自己按著操縱臺的短小右臂齊根斷開了,斷面整齊的好象一面鏡子一樣,杰夫甚至還沒有來得及感覺到疼痛。
為什么我不疼?這是杰夫死前思考的最后一個問題,然后他就發現自己慢慢的飄了起來,腦袋不受控制的向下翻轉,然后就看到了自己正在噴射著巖漿的脖子(那是塞特人的血液),還有無力的倒在地上的身體。
原來我已經死了啊……杰夫的腦袋做出這個最后的判斷之后,終于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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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河艦隊終于徹底崩潰了,本來苦苦支撐的人們突然發現眼前的同伴被無數把隱形的刀子切成了碎塊,殘缺的零件,流到了外部空間又重新凝結起來的巖漿血液,以及戰斗人員破破爛爛的尸體,流河整個戰場簡直成了一面倒的屠宰場。
隆龍哆嗦著看著自己的兩座太空堡壘就這樣化成了碎塊,似乎感覺到那隱形的刀子就在向著自己割來,撲通跪在地上,一把抓住了清風:“清風大人,主上讓您來保護我,現在這個樣子,您還能坐視不管嗎?”
清風一腳把隆龍踢了個跟頭,冷笑道:“不用你說,我會出手的。那個連主上都注意到的人物還沒有出手嗎?那就讓我把他逼出來吧?!?
話音未落,清風化成的青色身影就好象沒有實質的存在一樣,幽靈一樣鉆出了隆龍所在的戰爭堡壘,來到外部空間清風身影一閃,已經出現在了風先生張開的那張大網前面,輕輕伸手碰了碰,大笑一聲:“米粒之光,也感于日月爭輝!”
這里是真正的外層空間,本來不可能有聲波傳遞的,但清風先生的這句話,卻讓戰場中的所有人聽的清清楚楚。
正坐在“青流”里的我心里一跳,知道碰到對手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藏在胸口中的黑色噩夢運轉起來,萬字種中的舍利子放出道道毫光,用不著看監視器,我已經清楚的感知到了外面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