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弟也未免太威風了吧,可別到時候高興地太早。”從人羣中走出一人,對著四皇子說道。
“三皇兄,怎麼,你也要來橫插一腳。你這個病弱多喘的病秧子,有命活到登基嗎?”四皇子看著三皇子不屑地嘲笑道。
“哼,少說廢話,你有本事抵得過他們再說。”三皇子吹響哨聲,周圍再次出現一隊人馬。
“可真是好熱鬧啊,既然大家都有意國主之位,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五皇子也走了出來,看著其餘兩位皇子。
“咱們三個爭奪國主的位置,你們想讓咱們的六皇弟坐收漁利嗎?”三皇子說道。
“六皇弟坐收漁利?三皇兄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嗎?”四皇子大笑出聲,不屑的看了雲杉一眼。
“可不是,咱們的六皇弟可沒有這樣的雄心抱負,他可是每日在家,抱著女人學繡花呢。”五皇子嘲笑地說道。
以他的調查,自己這個六弟性格懦弱,碌碌無爲,哪裡是當國主的料。
“哈哈,既然如此,那咱們三個就一決勝負,看看誰有資格坐上國主的位置。至於六皇弟,事後在解決也不遲。”三皇子說道。
淼淼等人掩下眼中的輕蔑,狀似害怕的退到一旁,把位置讓給三人。
而這三位皇子,也都神色警惕地互相打量對方,小小的一箇中心廣場,頓時擠滿了人。
“殺!”不知是誰先喊出,一個個繃緊神經的戰士們聽到這個口令,全都朝著對方進行攻擊。
三萬餘人的戰鬥,場面很是壯觀。至於結果,很是慘烈。
所幸淼淼在空氣之中撒下了大量的藥粉,這些戰士的實力只能發揮正常水平的一半。而且平民百姓早在之前,就被混在人羣中的暗衛不經意的帶到了角落,沒有傷亡,死的全是三位皇子的走狗。
三位皇子帶領的屬下皆都死的死,殘的殘。一個個氣息微弱的躺在地上,僅有的幾個戰鬥力,則圍在自家主人身邊,盡職的保護。
淼淼看了看雲杉,點了點頭。
站在高臺之上,坐著冷眼觀看全程的鶴章雲和國師,慢慢站了起來。
“天之令,我鶴國僅有一人能夠擔當下一任國主的資格。其餘皇子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性格陰厲,不能造福百姓。今日這場血戰,正是上天降下的懲罰,目的就是爲了清除這些奸人,還我鶴國一個大好河山。”國師一手握著權杖,一手指著下方的三位皇子。
“我聆聽天意,我鶴國,只有六皇子才能擔當國主之位。他能夠帶領鶴國開拓山河,致富百姓,讓鶴國國民衣食無憂。”國師說完,權杖指向雲杉。
一陣霞光宛若有意識般的朝著六皇子而去,六皇子原本俊美無雙的容顏,在霞光的圍繞下,宛若天神下凡。
不僅是百姓們呆滯了,就連倖存的大臣皇子也都呆住了。
“好你個六皇子,原來,你纔是這最後的贏家。”一旁的四皇子醒悟過來,看向雲杉。
“賤人!”三皇子惡狠狠的開口道。
“呵!我千算萬算,終是算漏了這一步。”五皇子苦笑不已。
衆人皆都不把六皇子放在眼裡,沒想到衆人的一舉一動,皆都被算計了進去。
辛辛苦苦的籌謀,最後卻都便宜了別人,誰甘心?
“六皇子繼承太子之位,成爲未來的國主實乃順應天意。”這時候,早前被六皇子拉攏的大臣們走了出來,一臉的臣服之色。
早前他們願意投靠六皇子的時候,心裡還很是沒底,不過因爲六皇子開出的條件實在是太豐厚了,所以才冒著殺頭的危險站隊,沒想到,這六皇子居然真的成了最後的贏家,這一切,實在是太美好了。
“不,我不甘心。”三皇子死死的握緊拳頭,仇恨地看著雲杉。
另外兩位皇子也有著同歸於盡的架勢。
“你以爲,你得了這國主的位置,就真的能夠坐穩嗎?”三皇子大聲喝道。
“哦?此話怎講?”雲杉裝作沒看到三皇子威脅的眼神,不動聲色的開口道。
“你還不知道吧,這皇城已經被我的軍隊圍起來了,只待我一聲令下,他們就會攻破城門,進攻皇城。到時候,諒你們也插翅難飛。”三皇子說道。
“哼,可不止他的,我在皇城外可還有十萬大軍呢。”四皇子接著說道。
“我也一樣。”五皇子說道。
“你以爲,僅憑國師一口空話,你就能真的坐穩國主的位置嗎?還是你以爲,僅憑你們幾人,就能抵擋城外的三十萬大軍?”三皇子說道。
此時原本敵對的三人,聯合在一起,共同對付雲杉一人。只有把雲杉拉下來,他們纔有上位的可能。
“哦?三十萬大軍,可真不是個小數目啊。”雲杉說道。“淼淼,怎麼辦,三十萬大軍,可是能把皇城夷爲平地,這可如何是好?”
雲杉滿帶笑意的看了淼淼一眼,佯裝驚恐地說道。
“哼!知道怕了吧,識相點就把國主的位置交出來,說不定我還能饒你一命。”五皇子得意的說道。
“你說的三十萬大軍,是他們嗎?”淼淼嘲諷的看著對面的三人,拍了拍手。
聽到淼淼的指示,暗處走出九人,每人手裡舉著一個放著木盒的托盤。
“這是什麼?”三皇子問道。
看到突然從暗中出現的九人,三位皇子有種不好的預感。自己的這個六皇弟,什麼時候有這麼出色的暗衛了,在暗處潛伏了這麼久,大家居然都沒有發現。
“是什麼?”淼淼笑道。“打開給他們看看。”
九人依言,同時打開木盒。
“啊!”膽小一點的大臣看到盒子裡面的東西,忍不住驚聲大喊。
那九個盒子裡面,正是九顆血淋淋的人頭。
“認識嗎?”淼淼慢慢走進。“這九人正是三十萬大軍的三個將軍,六個副將。一個不少,全都在這裡呢。”
“你,你居然殺了他們?”三皇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十萬大軍的領軍雖然不如大將軍那般武藝高強,但是卻也是一方高手,這九人,居然就這麼被拿下了。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太弱了。”淼淼看著九人的腦袋,不屑的搖了搖食指。
“哼,你們別得意。將領死了,士兵還在。三十萬大軍,即使沒有將領,也能踏破這皇城。”五皇子吼道。
“是嗎?”淼淼挑眉說道。“那你倒是把他們喊進來試試?你要是能喚他們進來,這國主的位置,我們還真就不要了。”
那三十萬大軍,早在之前,就被神醫毒醫製出的迷藥迷倒了,別說是三位皇子的命令把他們喚醒,就算是把他們殺了,他們也醒不過來。
“不,不可能。一個時辰之後他們就會進城的。”三皇子不敢去想那三十萬大軍覆滅的消息。“這一定是時間還沒到,你們不可能把他們全都殺了。”
三十萬大軍,就這麼沒了?一點聲響都沒發出就沒了?這不可能!
四皇子五皇子還準備在說什麼,被雲杉打斷了。
“別廢話了。”雲杉瞪了三位皇子一眼。“看在大家兄弟一場的份上,我也不爲難你們,自裁吧,我留你們一個全屍。”
“哈,哈哈。”三皇子捂著自己的胸口,仰天長嘯。“我從沒想到,我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自裁?全屍?”三皇子看了雲杉一眼,準備殊死一搏。
三皇子看了身旁的幾名暗衛一眼,八名暗衛會意,臉上閃過一絲決絕,舉起武器,朝著雲杉攻去。
此時雲杉的身邊只有淼淼一人,還有遠處託著人頭的九人。
一旁的四皇子和五皇子見狀,也命令自己的暗衛加入進攻。反正都是一死,還不如死之前搏一搏。
託著盒子的九人看見遠處攻來的敵人,放下手中的盒子,保護雲杉淼淼兩人。
九對二十六人,三十五人很快就戰到一處。這二十六人都是抱著必死的決心,攻擊招招狠辣,一點防禦都沒有,只知道攻擊九人的命脈。即使雲杉的暗衛實力出色,卻也不是二十六人的對手。
雙方交戰沒多久,這九人都受了重傷。
這九人被十八人成功牽制住,無力反擊。剩餘的把人直接朝著淼淼和雲杉攻來。
雲杉怕淼淼受傷,趕緊擋在淼淼的身前,拿出長劍格擋。
雲杉倒是身手矯健,對上三兩個暗衛,倒是遊刃有餘,不過數量增加到八個,就捉襟見肘了。
淼淼看到雲杉的手臂和胸口被劃了好幾道口子,卻還在硬撐,忍不住皺眉。
其中一個暗衛,瞧準時機,在雲杉疲於應付其餘敵人的時候,趁機朝著雲杉的胸口刺去。
“小心。”淼淼趕緊上前,一掌拍在敵人的胸口,把他打得倒退幾步。
“沒事吧?”淼淼看著雲杉,關心的問道。
“淼淼,我是不是很沒用?”雲杉氣餒的問道。
本以爲自己可以保護淼淼,沒想到到最後,還是要靠淼淼救自己。
“交給我,你先到一旁恢復傷勢。放心。”淼淼看著雲杉流血的傷口,催促道。
“好。”雲杉也不矯情,退到一旁。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儘快解決這場逼宮叛亂,自己的小情緒,還是以後再說吧。
淼淼一出手,就直接解決了剩餘的八人。暗衛們倒是不負所望,成功解決了剩餘的十八人。
“殺了。”雲杉看了眼鶴章雲,見他沒有反對,狠下心來,對著暗衛說道。
“不,不。你不能殺我。”三皇子嚇得倒退幾步,雙手伸出,阻止暗衛的靠近。
“父王,父王救我啊。”四皇子痛哭流涕,朝著高臺跑去。
“我是國主,誰敢動我?”五皇子雙目呆滯,哈哈大笑。
不過,任他們如何,也改變不了必死的局面。
“別難過。”淼淼來到雲杉身邊,安慰地拍了拍雲杉的肩膀。
“我沒事。”雲杉勉強的笑了笑。
“小六,到父皇身邊來。”鶴章雲欣慰的看著雲杉,慈愛的招了招手。
此時叛亂結束,那些躲藏起來的平民百姓和大臣們也都鬆了一口氣,走了出來。
這一年一度的祭祀節,以這種血腥的方式結束。衆人見識到了皇家的冷酷無情,也見識到了爭奪皇權的瘋狂。
“我鶴章雲,鶴國的現任國主,在今日,我將把我的國主之位,傳給我的兒子,鶴雲杉。從今日開始,他將是下一任國主。”鶴章雲拉著雲杉的手,面對大臣和百姓說道。
他等了這麼久,不惜以身涉險,服下毒藥,就是爲了讓小六成爲一個優秀的國主。現在,終於等到這一刻了。
“父王,這萬萬不可。”雲杉一臉的驚愕,忍不住後退一步。“父王如今健在,兒臣不能繼承國主之位。”
“那你的意思是,要父王現在死掉,你才肯繼承嗎?”鶴章雲臉色一變,嚴肅的問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雲杉趕緊解釋道。“我只是覺得父王現在正值壯年,現在去做太上皇,未免太早了。”
自己不過是不想現在接手國主的位置,怎麼就扯到逼死父王這個話題上去了。
“哈哈。”鶴章雲哈哈大笑,忍不住摸了摸雲杉的腦袋。“父王跟你開玩笑呢。如今父王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這鶴國的國主之位,還是由你來繼承比較好。”
“父王。”雲杉想要拒絕。
“就這麼定了。”鶴章雲阻止雲杉的話。“來人啊,把朕的玉璽拿過來。”
“國主,玉璽已到。”一旁的公公低著腰,雙手舉著玉璽,跪在鶴章雲的面前。
“今日,百官見證。我鶴章雲把皇位傳給鶴雲杉。爾等需盡心輔助,讓我鶴國國盛民強。”鶴章雲接過玉璽,高聲說道。
“小六,接著,從今日起,你就是鶴國的國主了。”鶴章雲說道。
“謝父王。”雲杉雙膝跪地,伸出雙手,準備接過玉璽。
“慢著。”一道渾厚的男聲從遠處傳來。“他沒有資格登上國主的位置。”
衆人驚疑,朝著來人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