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界新世界 正文 656章 大阿卡那牌,命運的指引
656章大阿卡那牌,命運的指引
—貓雖然安靜,卻總是站在世界的中心
?“命運之輪讓我看到了敵人的命運。
?它已經(jīng)跌到了低谷,然而不破不立,似乎它又迎來了轉(zhuǎn)折?”
?巨大戰(zhàn)艦的殘骸雖然讓人驚訝到無語,卻似乎並沒有出乎文的意料。
?怪盜魔術(shù)師保持著他神秘莫測的模樣,只是抽出了一張名爲【命運之輪】的大阿卡那牌,然後便用福斯特.歷史書這名字一貫的飄渺聲音,吟誦起了他灰色的判斷。
?雖然說是判斷,但這判斷似乎更像是咒語,讓人難以捉摸。
?不過也許爲了討好歌姬公主,也許是爲了強調(diào)自己的看法,文的生意突然變回了清晰的實體,他幽幽的解釋道,“我的占卜並不能讓我知道這艘船的低谷是什麼,但卻讓我能夠肯定,它的強大隻是外強中乾。”
?文的聲音的變化給人以一種非常不協(xié)調(diào)的感覺,讓人甚至覺得,文明明是一臺壞掉的老式收音機,卻突然發(fā)出了媲美唱盤的優(yōu)質(zhì)音色。
?當然,會做出這種比喻的自然只有地球音樂界的公主,天空之琉璃。但即使是琉璃,也沒有過多在意文身上的奇怪變化,而是疑惑的問出了自己的不解,
?“外強中乾?這就是你說它是受傷的老虎的原因?”
?琉璃沒有去問文如何占卜出這一切的,也沒有去考慮文那‘深奧’話背後的涵義,只是單刀直入的直奔主題。
?琉璃的選擇毫無疑問是正確的。
?文身上的秘密實在很多,再加上他總是一副魔術(shù)師的態(tài)度,對這些秘密從來都是箴口不言,所以琉璃自然沒有興趣在他身上碰釘子,那不過時浪費時間而已。
?再加上作爲一個音樂人,琉璃雖然崇尚文藝,卻並不表示她也同樣喜歡神秘主義。
?作爲娛樂圈的公主,琉璃遠比地球上絕大部分的人成熟的多,這也讓她那張美麗的面孔下,卻藏著一顆現(xiàn)實的心。
?所以琉璃對於文的占卜不感興趣,她也不相信文僅僅是通過一張塔羅牌就判斷出這些,但是有一點卻毫無疑問,文是正確的。
?即使是她,也看的出,現(xiàn)在的那艘巨大戰(zhàn)艦的狀況非常不好。
?不,應該是聽出。
即使這宇宙無聲,琉璃依然可以用她的眼睛聽到那巨大戰(zhàn)艦的靈魂之音。
?虛弱,透支,無法簡直,也許下一刻就會………
?這已經(jīng)不是受傷了,而是瀕死。
?“沒錯剛纔不過是障眼法而已。”文輕蔑的望著那戰(zhàn)艦,他高傲的好像是神皇一般。
?纖細的戰(zhàn)艦夾著纖細的紙牌,那命運之輪似乎猶在轉(zhuǎn)動。接著,文的手指輕輕一彈,紙牌一閃消失,這迅速的變化讓琉璃登時吃了一驚,她跟沒有看到這紙牌是怎麼,如何消失的。更不知道這大阿卡納派消失到哪裡去了。
?越是簡單的魔術(shù),往往越能征服觀衆(zhòng),毫無疑問,文的手法絕對是大師級的,他已經(jīng)征服了琉璃。
?當然只是魔術(shù)而已。
?文堂而皇之的收起了大阿卡那牌,但是他的演示卻並沒有結(jié)束。怪盜魔術(shù)師好像一個嫺熟的指揮家一樣,優(yōu)雅的抖動著自己的手指,黑暗的星空突然一閃一爍,一個便視屏突兀的浮現(xiàn)在兩人面前。
?視屏上是一艘戰(zhàn)艦的3D圖案,就好像迷你夜蝶號一樣清晰,解析度極高的畫面上,密密麻麻的顯示著大量的數(shù)據(jù)。
?見琉璃看著這些數(shù)據(jù)皺起了眉毛,文微微一笑,解釋道,
?“這是我剛纔讓蝶兒做出的分析,沒錯,在初雨動手之前,在它還是完好無損的時候。
?這艘船在那個時侯,其實已經(jīng)損壞的幾乎不能動了。”
?如文所說,視屏中正是這艘被叫做‘撒旦’的船,但和它現(xiàn)在的樣子一樣,它哪裡配的上戰(zhàn)艦之名,又哪裡和撒旦掛的上勾。
?如果硬要說,也只能說,這不過是一艘死屍而已。”
?沒錯,就是這樣。
?雖然沒有立刻回答,但琉璃卻已經(jīng)認可了文的判斷,這樣的傷害絕不是短時間造成的,而是早就已經(jīng)這樣了。
?其實琉璃也早有這種感覺,雖然宇宙中無聲,但是她的所有感覺器官卻都能感受到靈魂的節(jié)奏,就在那巨大戰(zhàn)艦出現(xiàn)的時候,她的心中就開始了異常的煩躁。
?這是非常不協(xié)調(diào)的感覺,更是不請自來的厭惡感。
?原來這就是真正的原因。
?“竟然是這樣?”琉璃沉吟一番,終於點了點。
?只是,雖然已經(jīng)做出了肯定的判斷,琉璃心中的疑惑,卻並沒有立刻消失。
?“那剛纔那人喊的這些算什麼?”她問道,“他總不會真的以爲憑藉一個障眼法就能把我們嚇跑吧。
?如果僅僅是想避戰(zhàn),他完全不需要這樣,就算他什麼也不做,我們也不會無緣無故對一個看起來很強大的對手出手的。”
?的確。琉璃說的很正確,可以說正是因爲那撒旦之主囂張的挑釁,才引起了夜蝶號的反擊。
?如果不是這樣,夜蝶號一定會平靜的飛過去,而初雨,琉璃和文三人大概還在悠閒的曬著太陽。
?這倒不是因爲夜蝶盜愛好和平,只是因爲陳嘯鳴不在,三人作爲團隊成員,實在不好越過團長直接發(fā)動戰(zhàn)爭。
?否則,初雨也不會被憋成這樣,一發(fā)現(xiàn)敵人挑釁,便立刻躍躍欲試的好像發(fā)*的母獅一般。
?琉璃的疑問自然是非常有道理的,事實上,文也同樣非常不解。
?最終怪盜魔術(shù)師只是做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大概不過是腦殘吧。”文聳聳肩,“亦或者,他想要用障眼法將我們嚇走,然後搶奪我們的夜蝶號。
?這樣他就有一艘好的飛船了。”
?“這怎麼可能”文一口說中自己心裡面最可笑的答案,讓琉璃頓時撲哧笑了出來。
?以琉璃對星界所有空行器的認識,這實在是一個白癡到極點的想法。
?作爲一個在星人保護下,在星界混跡過一年的‘戰(zhàn)士’,琉璃對於空行器和普通飛船級別的巨大差距實在是再瞭解不過。
?所以琉璃可以確信,就算那艘‘撒旦’號是完好無損的,想要打敗夜蝶號,也只能是個玩笑。
?沒錯,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就好像地球人類想要戰(zhàn)勝星人一樣可笑。
?然而,對於琉璃那顯而易見的嘲笑,文卻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
?“話不能說滿。
?也許你不相信,但是作爲一個怪盜魔術(shù)師,我卻對大阿卡那占卜的結(jié)果深信不疑的。
至少在我的生命中,這樣的占卜幾乎沒有錯。
?這張塔羅牌的意義很奇怪。
?【命運之輪:已經(jīng)跌到了低谷,然而不破不立,似乎它又迎來了轉(zhuǎn)折】
?讓我們來分析一下這牌面的意義。
?根據(jù)我們剛纔的測試,這【撒旦號】早在遇到我們之前,便已經(jīng)如此殘破不堪,受了極重的傷害。我認爲,這就是命運的低谷,不會錯的。
?但後面解釋卻出現(xiàn)了矛盾。
?以他剛纔的囂張表現(xiàn)來看,遇到我們的夜蝶號,只能宣告著它的滅亡。讓初雨不爽的後果,沒有人能夠承受,看那一擊就知道了,這可是名副其實的【斬艦刀】。
?所以,我認爲他的命運將是【滅亡】
?可爲什麼我抽到的牌不是【死神】,而是這【命運之輪】呢?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它命不該絕?
?什麼事命運的轉(zhuǎn)折?樂極生悲,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都可以說是命運的轉(zhuǎn)折。
?撒旦號的命運既然已經(jīng)跌倒了低谷,壞到不能再壞了,那麼它的命運一旦發(fā)生轉(zhuǎn)折,便只能是像好的方向發(fā)展。
?對於這‘撒旦’號來說,什麼是好的轉(zhuǎn)折呢?
?正如那變態(tài)叫囂的,如果能夠嚇跑我們,然後搶到我們的夜蝶號,自然算是命運的轉(zhuǎn)折了,也同樣符合牌面的意義。但我們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所以,很古怪,我很好奇,撥動命運之輪的手到底在哪裡?這悲慘的【撒旦】的命運轉(zhuǎn)折又要走向何方。”
?文的聲音不大,更像是喃喃自語,他似乎只是在自我疑惑,並沒有準備和琉璃討論。
?不過文似乎想的太過專心了,就在他終於從思緒中脫出的時候,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錯過了難得的好戲。
?琉璃不知什麼時候竟換上了一套緊身戰(zhàn)鬥服,雖然是戰(zhàn)鬥服,卻沒有厚重的裝甲,只是帖附在琉璃的**之上,將她的玲瓏曲線完美的勾勒出來。
?這樣完美的曲線,明明如此無邪,卻好像邪魅的妖精一樣勾人心神,這真的是戰(zhàn)鬥服麼?
?這一切的一切,從上到下,從凸到凹,看得旁邊的文內(nèi)心一陣腥風血雨,更讓他充滿了無盡的懊悔之意。
?————啊,我怎麼這麼白癡,沒事裝什麼逼啊
?總之,文的心思琉璃不用看也知道,這種蠢貨她見的太多了,她每次演唱會時,80都是這樣的白癡。
?所以早就習慣瞭如此的琉璃,自然只會把文當做一個噁心的白癡,而根本不會理會什麼。
?她只是猶自在思考著文話語中的玄機。
?雖然文的分析完全沒有證據(jù)可言,但琉璃卻覺得,文的結(jié)論和事實很可能非常接近。
?這場突如其來的戰(zhàn)鬥絕不會這麼簡單的結(jié)束,她能夠聽得到,那巨大戰(zhàn)艦的靈魂之音雖然已經(jīng)極爲憔悴,卻沒有任何絕望之聲。
?這樣的聲音她聽到的並不多,但她卻知道,這樣的傢伙無一意外都非常難纏。
如果不認真對待,也許真的會讓對方找到機會導演命運的轉(zhuǎn)折。
?雖然不至於翻盤,但那樣的轉(zhuǎn)折對於夜蝶盜來說,可不一定是什麼好事。
?正是出於這樣的想法,琉璃才謹慎的穿上了自己的戰(zhàn)鬥服,她不會掉以輕心,如果敵人的契機真的來了,就由她親手將之滅殺
?只見如貓女一般的歌星冷冷的凝視著初雨的方向,好像融入了宇宙一般,讓人感覺不到她的存在。然而這卻是矛盾的,如果真的將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卻會覺得,她其實才是整個宇宙。她的美貌足以讓世界傾倒。
?貓一樣女人,貓一樣的明星,安靜,然而總是站在世界的中心。
?琉璃沒有看向文,她只是淡淡的說道,“敵人的狀況非常不好,已經(jīng)跌入了低谷,但是仍然又發(fā)生轉(zhuǎn)折的契機……
?所以你纔會說,我們兩個還會有出手的機會,因爲初雨不可能直接將他滅殺?
?不過,我卻不認爲那白癡有什麼翻盤的機會。”
?簡潔而冷厲,琉璃的聲音就像跳動的音符一樣,用簡單的八位音色卻模擬著一曲難以壓制的交響樂。
?文能夠感覺得到,琉璃的心中似乎正在奏響著搖滾樂,她竟然也和初雨一樣,突然興奮起來了。
?言罷,琉璃也不多言,她只是輕喝了一聲‘飛’,塞拉墨基粒子便纏繞在了她的身上,更融於了這漆黑美麗的宇宙。
?琉璃輕輕一跳,竟彷彿化作了一隻暗紫色的妖精,扭動著妖精那迅速而柔美的舞姿,搖曳著自己無翼的衣襟,甩下文,獨自向初雨飛去。
?一道紫風略過,帶著難以言明的香氣,卻是琉璃的纖細身影飄然遠去,只留下一句話,“命運之輪什麼的,那是對方的命運,和我們無關(guān)。
?我只聽到到我們的夜蝶號的節(jié)奏,只有勝利二字。”
?誰也想不到,這麼一個偉大的音樂之女,竟然也會有這樣一面。她那無邊的自信,完全壓過而了所有的客觀條件。
?然而,這卻沒有什麼不合適的,只有這樣的感覺,纔是夜蝶盜的感覺。
?這幫傢伙,本就應該是一羣自大到臭屁的小屁孩。
?當然,文自然不會這麼想,夜蝶盜衆(zhòng)人也只會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
?“節(jié)奏?”文玩味的思考著琉璃的話,但並沒有跟上去,只是透過面具,看向依然和戰(zhàn)艦對峙的初雨。
?很顯然,這個總是安靜而優(yōu)雅的魔術(shù)師,這一刻也開始爆發(fā)出了自己的興奮。
?也許,他其實才是最不安分的傢伙。
?或者說,魔術(shù)師這類人,本就不存在安分這樣的狀態(tài)。
?“就讓你們看看怪盜魔術(shù)師是如何盜走命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