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包裹在粉紅色旋轉(zhuǎn)的花瓣中,對著自己舞動著月牙兒彎刀衝擊過來的東方不敗,左冷禪一聲暴喝,全身真氣急速尋轉(zhuǎn)起來,冰火真氣分散與自己的雙手之上。
他可不敢怠慢,在東方不敗沒有修煉葵花寶典之前,就是憑藉著天魔亂舞這門功夫在江湖上闖下了了偌大的名頭的。
正所謂:人的名,樹的影。
這天魔亂舞一出,左冷禪怎麼可能不小心應對呢。
哈
花瓣包圍中傳來一聲嬌吒,一條雪白的手臂已經(jīng)遞了過來。
左冷禪左腿一跺,腰間傳來一聲‘嗆’的聲響,一柄細長鋒利的寶劍已經(jīng)被握在了左冷禪的手上。
在震出這柄長劍的時候,爲了增加氣勢。左冷禪還是用內(nèi)力,讓長劍與劍鞘產(chǎn)生的站當與摩擦,因此寶劍出鞘時的響聲,十分的清脆悠長。
“唔,左盟主的功力精深了不少啊。”
後面的五嶽劍派高手紛紛小聲議論了起來。
嵩山一脈的那些高手們,如費斌等人臉上不由得顯出傲然的神色來。
“光是注重門面功夫,不知道是不是個繡花枕頭。”
東方不敗月牙刀已經(jīng)劈到了左冷禪的面前,同時她說了句。
“是不是繡花枕頭,教主試試便知。”
左冷禪也不甘示弱的迴應了一句。
“只怕是軟腳蝦啊。”
叮叮噹噹
一瞬間,二人兵器相交二三十招,只看得人們目不暇接。
“大明果然高手輩出,不是我們東瀛可以比擬的。”
霧隱三郎見到左冷禪與東方不敗交手這麼長的時間,居然絲毫不落下風不由得自言自語道。
“三郎,在東瀛也不是沒有高手,只是稀少了一些罷了。咱們那邊的直戰(zhàn)武士柳生宗元,與齋藤弭兵衛(wèi),與這個左冷禪相比也是不弱的。更何況還有忍戰(zhàn)高手風魔小次郎與伊賀甲賀的那些高手們呢。”
霧隱三郎身邊的一個忍者,忍不住的開口說道。
“但是我們整個東瀛也不過就是這麼幾個高手吧,但是大明這樣級數(shù)的高手你說能有多少?”
是啊,東瀛畢竟是國小人少的,比不得大明地廣人稠。
就算是有高手的話,以基數(shù)來說也是少的多的。
聽霧隱三郎這麼一說,剛剛的那個忍者就沉默了下去。
“現(xiàn)在我們投靠了東方教主,那麼你們一個個的就要認清自己的身份。雖然我們還是霧隱衆(zhòng),但是我們的家已經(jīng)沒有了。我們?nèi)巧碡撗I畛鸬娜耍鈶{我們的力量想要報仇,無異於癡人說夢。因此,我們需要東方教主的力量。”
是的,就憑他們這些破家之人,這麼點點忍者想要找德川忍軍報仇,真的是非常困難的。
不要說刺殺德川家康了,就連德川忍軍之內(nèi)的那些上忍的一關(guān),估計他們都過不去。
就更不要說直接的仇人,伊賀派的首領(lǐng)東瀛忍戰(zhàn)三大高手之一的服部半藏了。
“也只有教主這樣的強者,才能爲咱們報仇了。你我這些人,都不可能是服部半藏的對手呢。”
霧隱三郎無限唏噓的長長吐出了一口氣。
此時,場中打鬥的二人,戰(zhàn)況已經(jīng)進入了白熱化。
左冷禪一十三路嵩山劍法一一使出,並且輔以冰火真氣運轉(zhuǎn),那劍尖之上不時的刺出紅白二道劍芒。
東方不敗天魔亂舞運轉(zhuǎn),周身花瓣圍繞,彷彿一個天降神女,正在衆(zhòng)人的面前翩翩起舞真真是好看的不得了。
但是,左冷禪怎麼可能被這個舞蹈迷住。
因爲但凡自己被這個舞蹈所迷住,那麼他要付出的將是自己的生命。
這個代價不可謂不高。
東方不敗的身法更加的詭異起來,並且漫天之上全都是粉紅色的花瓣遮住了視線。一個不小心,從非常詭異的角度,就會有一個月牙兒彎刀劈出或者刺來,左冷禪不得不小心應對。
隨著戰(zhàn)鬥的推進,左冷禪開始有些手忙腳亂起來。
嵩山一十三路劍法,已經(jīng)被他用老。
而東方不敗的刀勢卻越來越急,越來越狂,真真的是如狂風暴雨一般。
“左冷禪,你們嵩山劍法不過如此。”
見到左冷禪的劍法已經(jīng)用老,東方不敗很是不屑的看了一眼,繼續(xù)劈過兩道刀氣後說道。
“和教主相比,在下還是有些差距,在下承認教主有些手段。”
左冷禪倒也光棍,現(xiàn)在他的確是被東方不敗壓制住了,這一點大家也都看的到。
所以,他根本就沒有什麼必要打腫臉去充胖子。
要知道,在江湖上就算你是一派掌門,也要學會能屈能伸。
正所謂:打死犟嘴的,淹死會水的。
在實力不如人的前提下,你要是還犟嘴死鴨子嘴硬放嘴炮,那可真是死了都不冤枉的。
這樣傻x的事情,左冷禪纔不會去做的。
只要留得青山在,就不怕沒有乾柴燒。
命留下了,場子什麼時候都可以找回來。畢竟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啊。
現(xiàn)在你東方不敗鋒頭正盛,並且功力深不可測。
但是這不代表你未來不會走下坡路呀。
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左冷禪很有眼色。
左冷禪這麼一說,東方不敗的心情還真的是好了一點,雖然攻勢還是那麼的猛烈,但是殺意卻減少了不少。
左冷禪找了一個破綻,對著東方不敗甩了幾個劍花,縱身回到了五嶽劍派陣營之前,對著她擡手拱了拱道:“東方教主神功果然厲害,在下領(lǐng)教了。”
說完,左冷禪回身對五嶽之人喊道:“我等不是東方教主之對手,還不速速讓路。”
“左冷禪,果然有眼色。你我要是真殺的血流成河,豈不是便宜了別人。”,東方不敗翻身躍回了自己的坐騎之上,手中牽著繮繩看著左冷禪道。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故事,我左冷禪不是不知道。有些人以爲天下人都是傻子,只有他一個是聰明人嗎。在下不是教主對手,先走一步了。”
左冷禪說完,帶著嵩山之人頭也不回的走了。
“五嶽劍派同道,如果你們還想與東方教主作對的,自行便可。”
“這個老滑頭,自己走掉就走掉嘛,還非要說句話出來。”
東方不敗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是的,左冷禪是走掉了沒有錯。但是他這麼一說,讓五嶽劍派中其他的‘正道’中人怎麼做?
其他人可沒有左冷禪臉皮這麼厚,可以說走就走。
要知道,他們來到這裡堵東方不敗,可是用的誅殺邪魔外道的名頭啊。
要是就這麼灰溜溜的走了,傳出去豈不是被人笑話?
正道中人與雷耀天誅殺的那些朝中清流們一樣,對於名聲可是看的很重的。
除了左冷禪這個異類之外,都是非常要臉的。
不過左冷禪畢竟是與東方不敗交過手了,就算面對質(zhì)問也可以說不是對手。
但是剩下的人就不一樣了啊。
他們連手都沒有動過,連個藉口都沒有。
“左冷禪實在太混蛋了”
作爲聰明人的嶽不羣,很快的就反應了過來,知道了左冷禪的打算。
他一個人溜之大吉,留下了他們來擦屁股了。
而這其中最慘的就是他嶽不羣了,要知道他們的江湖名號可是‘君子劍’啊。
要是自己也溜之大吉,對於名聲會有很大的影響。
而整個華山,也可能因爲自己這樣做,淪落爲江湖的笑柄。
作爲華山派的掌門,他肩負著振興華山的重任,他面對這個事情是不可能置之不理的。
因此,在其他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嶽不羣走了出來。
“左盟主不是教主對手,區(qū)區(qū)華山嶽不羣願意領(lǐng)教高招。”
他想的很明白,自己一走了之是不可能的。但是也據(jù)對不能做炮灰,絕對的不能。
因此,他馬上有了一個決定,那就是學左冷禪。
“華山君子劍嶽不羣?”,東方不敗瞇起了眼睛,看著他很是不爽。
從東方不敗的話中也可以聽出來,她現(xiàn)在處於暴怒的邊緣。
“你們這是要來車輪戰(zhàn)嗎”
位於東方不敗身側(cè)的熊百川,擡手指著嶽不羣高聲喝問道。
熊百川喊話的時候,動用了自己的真氣,因此他的這番喊話響徹了這片山谷,真氣運轉(zhuǎn)之下林中棲息與樹枝上的鳥兒們,都被從樹枝上震落在地。
而五嶽劍派的那些內(nèi)力低微的弟子們,臉色瞬間變得蠟黃,身子微微的顫抖起來,很明顯他們被這帶著內(nèi)力的喊聲震傷了身體。
“我等武功低微,一對一豈是東方教主的對手,而東方教主名震江湖,想來也不會和我們這樣的小角色計較這些。”
嶽不羣的臉上泛起了一陣陣的潮紅之色,並且從他的天靈上衝起了一陣陣的紫色雲(yún)霞之氣。
這紫色的雲(yún)霞之氣,迅速的匯聚成了一團,阻隔了熊百川的音震功。
呼
嶽不羣使出了紫霞神功,護住了後方四派弟子,大人不由得對他的好感上升了許多。
“看,我爹爹的紫霞神功。”,先前那名可愛少女這個時候,來到了清秀少年的身邊,伸手拉著他小聲的說著話。
“你努力一些,做出一些成就來,到時候我就求爹爹將紫霞神功傳給你。等到你紫霞神功大成,就算是青城派的餘滄海也不會是你的對手了。”
面對這個熱情的少女,清秀少年害羞的不知所措。
他時不時的撇一眼擋在自己身前的高大青年,眼神複雜而又詭異。
“小師妹,紫霞神功乃是咱們?nèi)A山絕學,就算是要傳也是傳給大師兄啊。小林子剛剛?cè)腴T,就算是過個十年也不見的有這個機會呢。”
他們身後一個賊眉鼠眼的傢伙,湊過來低聲的對少女說。
“你這個討厭的六猴兒,真是不知道說話。”
聞言,少女狠狠的颳了這個傢伙一眼。
這個名字叫做六猴兒的青年,縮了縮腦袋又退了回去。
“真是怪了,爲何小師妹對林師弟這麼好了?她這麼做,就不怕大師兄多想?”
這個六猴兒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下。
“多謝師妹關(guān)心,不過一切都有師傅做主,而我也想憑藉自身努力獲得師傅的認可。”
清秀青年淡然的對少女笑了笑,既沒有回絕也沒有應承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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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臉上綻放出了笑意,看著這位少年道:“一定可以的,我爹爹最是疼我了。你說是不是丫,大師兄。”
擋在清秀青年身前的高大青年過了一會後才轉(zhuǎn)過了身來,一臉微笑的看著二人道:“是的,師傅最疼小師妹了,只要她開口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說完,他轉(zhuǎn)回了身去。
但是誰也沒有看到他眼中的悲涼神色。
只有一個一直在注視他的眸子,看到了他的悲傷。
“我喜歡的人不喜歡我,但我還是喜歡他,怎麼是好呢。”
那個頭戴斗篷叫做依琳的女孩,感受著那名高大青年身上流露出的背上,感同身受的難過萬分。
“如果可以的話,請佛祖讓我來替他承受這個悲傷吧。”
少女輕聲的低吟。
一直摟著她的那名長的高大的女尼,聽到了小姑娘的這番低語之後,在心中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真是冤孽,冤孽啊。情這一字,真是害人不淺。”
她低下頭來,看著低語的少女,眼中滿是疼愛的神色,摟著她肩頭的手臂不由得緊了緊。
“百川”,東方不敗輕輕一句話,熊百川看了過去。只見東方不敗對嶽不羣道:“你們爲了名聲,至於和我作對嗎?”。
東方不敗對於這些人的心思再瞭解不過了,因此一開口就直指他們的內(nèi)心深處。
嶽不羣的臉色變了變。
東方不敗繼續(xù)說道:“我們雙方雖然隸屬正邪,但畢竟沒有死仇。左冷禪就深知這一點,所以他馬上就離開了。”,其實東方不敗真的不想和他們浪費時間。她想要趕快離開這裡,但是如果和這些人打鬥起來,就會非常的麻煩。
嶽不羣,莫大先生,天門道人,定閒師太他們雖然不如左冷禪,但也算得上是江湖頂尖高手了。
自己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nèi)拿下他們,並且還因此會耗費掉許多的真氣。
萬一任我行還有後手的話,自己會很被動啊。
東方不敗一番話說下來,嶽不羣等人的確是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