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祺雪腦中只有想著怎么給自家哥哥制造機會,完全忽略了蔚昭語氣中的澀味?!澳翘焱砩衔覀冎苯映鰻I吧,到燃魂酒吧,我約爸爸過來一趟。在北一星探親很正常,更何況是很久不見的女兒,再加外甥女生日呢?!?
怎么都有種欲蓋彌彰的感覺,蔚昭望著眸中閃著她不懂神彩的馬祺雪,只是單純這樣子嗎?不過轉念一想,確實面對面事情要說得更清楚些。于是蔚昭便壓下心中那點詭異感,點了點頭。
見蔚昭答應,馬祺雪笑得更是燦然,開始不停的說著燃魂酒吧的特色酒,而在此時刑風的名字也落在蔚昭耳中。
“你說的刑風可是刑風格斗場那個老板?”腦海中浮現那笑起來一股書生氣息的刑老板,蔚昭追問了句。
“昭昭也認識他?”
面對馬祺雪有些驚訝的表情,蔚昭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坝羞^一面之緣,不算認識。”
馬祺雪此時突然瞇起了雙眼,用探究的目光直盯著蔚昭看,似乎想在她身上找出什么。“你不會對人家起了什么心思吧?!?
噗…
她還說為什么要用那種帶著曖.昧又嚴重審視的目光看著自己,這腦洞也開得太大了吧。蔚昭一口茶噴了一地。
“你在想什么啊,只是單純的好奇,北一星似乎有很多的娛樂場所都是他名下的。”
看著一副你別扯蛋模樣的蔚昭,馬祺雪暗暗吁了口氣,她還以為他哥又要多一個情敵呢。一個贏戎就夠他受的了!“商海上的事不太清楚,但能在北一星撈金的。都不是等閑之輩。”
這話蔚昭倒是認同,商政兩界其實不分家,只是刑風既然身后有那樣的勢力,為什么還想要找自己合作,還是給到那么大誘惑力的不平等條件。
想著。蔚昭又入神了,郭智那家伙到現在也沒有個回復,不太像他做事的風格。
蔚昭一個人陷入了沉思,臉上表情變幻不停,馬祺雪看著只當她是累了,便提出告辭要回北一星。反正她的目的算是達到了。只要靜待好日子到來!
傭兵星,丁家地下關押室。
為什么他又回到這個地方了?
蔚杰環顧著這個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地方,這個囚禁了他幾個月的關押室。臉上神色驚恐不定。
他不是被那個貴人救出去了嗎?
蔚杰腦海里到現在都還有著前幾天為了救他脫險,兩批人馬交鋒的驚險場面。然后他被安全送到了艦艇上,他也見親眼見到了那個和他傳遞字條的男人。并將蔚家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他。
不是說會幫他報仇,然后奪回他在蔚家該有的一切嗎?為什么他在睡了一覺后,又回到了這個讓他噩夢連連的地方。明明是那么真實,不該是他被關太久產生的臆想吧。
不停的來回踱步,蔚杰心中煩亂不安,到底哪里出問題了?!
喀嚓…
突然,房間傳來機械鎖開啟的聲響,在這封閉的關押室中顯得突兀不已
兄弟,拽起來帖吧
。蔚杰更是被嚇了一跳。停下了腳步,驚疑不定的往漸開的門口望去。
“丁???!”
相對于蔚杰的大驚小怪,丁健表現得非常淡然。微微勾唇,展露了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笑?!拔刀贍敚S久不見?!?
“丁健!你什么意思!你沒有資格關押我!快放我出去!”
蔚杰的話讓丁健似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呵呵的笑了出聲,只是那笑不達眼底,雙眸中更像蒙了層冰霜。
“要我給二少爺回憶回憶。你在傭兵大會上,伙同你的舅舅都干了些什么嗎?”丁健邁著優雅的步伐。點點逼近蔚杰,唇邊的弧度帶著譏誚?!熬蛻{你們在傭兵大會上做出的事情。都夠連同你們家族在傭兵界永久除名,關你幾個月,還是我看在蔚昭的面子上,我已經是相當的仁慈?!?
提起傭兵大會上發生活的事情,本就憔悴的蔚杰更如被霜打了一般,整個人都蔫了下去,更是被丁健的步步逼近嚇得一個踉蹌,狼狽的摔坐在地上。一臉的死灰色。
蔚昭,蔚昭!為什么又是蔚昭!
蔚杰跌坐在地,雙拳緊攥著,陰冷的目光中有著嗜血的沖動。都是這個女人,害得他父親慘死,害得他被關在這種不見天日的地方,更害得他被人唾棄,失去了他光鮮的蔚家二少爺身份。
看著蔚杰一副要將人抽皮扒骨的模樣,丁健表情更是不屑。有一種人,永遠都只會將自己悲慘的命運怨錯在別人身上,蔚杰就是那么一類的人。從來不悔過現在得到來的一切結果,到底是誰的過錯。
“你走吧,你已經沒有用處了?!?
如他的到來般一樣突兀的話響起,蔚杰猛得抬起了眼,不可置信的看著丁健,有些不敢相信在自己被關了幾個月后,就被那么輕易的放了。
“怎么?舍不得?舍不得我也不會留下你,丁家沒有那么多的糧食養廢物?!倍〗谋亲余土寺暎缓舐龡l斯理的轉了身,離轉身前那居高臨下的一撇,如憐憫眾神的神抵般。“只是,你得管住你的嘴了,不然怕你是活不到出這傭兵星。”
什么意思?!蔚杰原本激動的心情突然涼了下來,驚恐又錯愕的看著丁健那挺拔的背影?!拔摇也欢阍谡f什么!”
“懂不懂沒關系,也許蠢一點,你活得時間會更久一點。我已經通知了你大哥,就是不知道他還有沒有認你當弟弟的心了?!?
丁健說完,頭也沒回直接出了關押室的門,而那一扇緊閉多時的金屬就在蔚杰眼前大開著,告知他這不是在做夢,他蔚杰又重新得到了自由。
“少爺,就這么放了他好么?萬一他將那些話……”
“小陸啊,你跟我多長時間了?”丁健不急不緩的腳步突然在此時停了下來,打斷了丁陸的話。
丁陸被問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很快的回答?!笆四炅松贍敗!?
“十八年還問這種幼稚的問題,白瞎你在我面前晃悠了十八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