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托什的死亡已經不是重點，甚至連聚變裝置也不再是重點了。對于趙毅而言，所有的重點在于——諾娃是不是殺死芙卡洛的兇手？
女性，金發。兩個特征就可以在幽魂或者幽靈群體中剔除百分之九十的人。
趙毅身處幽靈軍校之中，手動調動著現在依舊服役著的幽靈。當然，趙毅能夠調動的也就是現役幽靈了，在阿克圖爾斯政權倒臺，瓦倫里安政權上臺的動蕩時期，依舊聽命于阿克圖爾斯的幽靈們鎖死了當時的幽靈檔案。以至于在阿克圖爾斯政權時期服役期間，所有幽靈執行過的所有任務資料都無法調遣。
當然，也有可能殺死芙卡洛的幽靈早在阿克圖爾斯政權時期就橫死在某個星球上。但是因為現在資料的鎖死，所以趙毅無法清楚明確的找到兇手。
那么諾娃是不是？
在時間線上，諾娃率領著特別行動隊突擊了編號為xt39323的星球，也就是刀鋒女王被神器改變成人類之后，呆著的實驗室。而趙毅跟芙卡洛所在星球就在這個xt39323的旁邊。
時間符合。
但是按照常理來說，特別行動隊在強大帝國艦隊的支援下，應該會直接強突凱瑞甘所在的實驗站。而進攻旁邊星球的前哨站來說，永遠只會打草驚蛇。
在戰術戰略上想不通為什么他們會如此神經大條的進攻一個前哨站，這就成為了否定諾娃是兇手的證據。
瘋狂的思緒之下，趙毅終究打算找一個幽靈旁敲側擊。
“嘿斯通。來一杯梳打水？”
幽靈的酒吧之中，趙毅遇上了幽靈斯通。作為團隊之一，斯通應該不會離開諾娃單獨行動。
“啊，這個可以。”
一杯放了幾片檸檬與冰塊的梳打水放在了趙毅的面前，斯通面前也放了一杯。
“對了，我想問你一個星球。”趙毅在斯通一口氣灌完梳打水之后說道。
“說，我知無不言。”
“一顆編號為xt39323的星球。”
一串英文字母跟數字組合而成的星球編號，斯通思緒了一下，給予了趙毅答案。
“你說的編號，上面的每一個英文字母以及阿拉伯數字我都認識，但是你這么一組合起來，我就不知是什么東西了。抱歉，我不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
“真的不......我有可能知道，”斯通突然話鋒一轉：“阿克圖爾斯政府的時候，幽靈完成每一個任務都會被強制進行記憶清洗。如果我知道或者做過這個星球的任務的話，我大概被洗去了對這個星球的記憶。”
好吧，清洗記憶。
芙卡洛確實死在了阿克圖爾斯政權時期，看來從斯通那里得不到答案了。
“那么，換個話題。”趙毅展現的功利而且緊張。
“說。”眼見趙毅如此緊張，斯通沒有了平日的嬉笑。
“呃.....你們行動的時候會刻意的改變自己的外貌嗎？在戰場上的行動。例如在臉上畫點東西，或者把頭發染成五顏六色......”
趙毅知道戰斗技巧是不會被清洗走的。所以趙毅這才問。
斯通看見了趙毅的黑短頭發，還以為這位少年染上了幽魂那不拘小節的毛病。
“你想染發？”
“呃，對。”
“其實無所謂，什么顏色都可以，有些特別的任務需要前往一些隱形組件難以隱形的地方，就會需要手動給頭發之類的上色。不過是要特制的隱形涂料才行。”
看來應該不是諾娃了。
趙毅既高興有傷心。高興的是諾娃不是殺死芙卡洛的兇手，傷心的是兇手依舊不知道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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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毅，來跟我說說幽魂叛變的原因。”
瓦倫里安接見了趙毅，他親自為趙毅拉來了一張椅子。而這個待遇讓趙毅有點受寵若驚。
說道正事上，趙毅開始整理自己的語言，嘗試把自己所知道的東西告訴這位泰倫帝國的皇帝知道。
一邊他提早做好對抗莫比斯軍團以及黃金艦隊的準備。
“我只知道一些外星預言，陛下。”
“說。”
“一個名字叫做塔達林的星靈派系把幽魂吸食的地嗪，稱之為造物主之息。他們認為地嗪可以協助他們溝通他們的神靈——我在想，這些幽魂會不會是無意中溝通到塔達林的神靈，使得他們遭到控制。”
陛下開始踱步，幽魂的失控可不只失去一些手下那么簡單，更有其他額外的東西。
從能夠看見的東西來說，是損失金錢，損失人力物力。而從看不見的東西來說，是損失平民對靈能攜帶者的信任，對新政府的信任。
瓦倫里安更加揪心的是損失掉的看不見的東西。
但是木已成舟，幽魂的叛亂已經成為了現實，既然如此，只能用挽回損失的方式來擬補人心的離散。
瓦倫里安轉過頭來，目光炯炯的看著趙毅。
“那么，你覺得諾娃有多少可信？”
倏忽間趙毅意識到了自己已經能夠對這個世界做出足夠大的改變了，在他的努力之下，瓦倫里安開始認可他——甚至瓦倫里安開始征求他的意見。
可能只是一點點意見。
諾娃違抗了趙毅口中的“陛下的命令”，直接殺死了托什。在諾娃不久前才擺脫靈能抑制器的控制的情況下發生這種事情，難免瓦倫里安會懷疑自己的手下。
站在穿越者的角度，趙毅終究是相信諾娃的處在正義的一方。
“諾娃是一個優秀的士兵，陛下。”趙毅決定做出屬于自己的判斷：“在您允許幽靈保存自己記憶的時候，就意味著包括諾娃在內的所有幽靈不再是一個冷冰冰的兵器——他們有著屬于自己的想法，有了屬于自己的專屬價值觀。”
稍微整理下語言。
“他們知道什么是對的，什么是錯誤的。而諾娃身上，我看到了一個幽靈不可能有的價值觀——善良。”
瓦倫里安看趙毅的目光有一剎那像是看傻瓜一樣，不過趙毅絲毫不在意。
“在混合體突然出現的星球上，我跟著諾娃的身后檢查一具腐爛的尸體。而她下意識的舉手擋住了我的視線。所以我私下認為她心中存在那么一抹的善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