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教室的時候,其他人也回來了一些,一起回來的還有串班的諸星瀚。
當他們看到蕭舒漾的時候,幾個人的飯盒差點掉在地上。
“兄弟......睡午覺怎麼還睡掛彩了呢.......”諸星瀚走過去用手輕輕的摸了摸蕭舒漾淤青的臉。
“哎喲??!疼死了!別碰我!!”蕭舒漾甩開諸星瀚的手,氣的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雙眼瞪的大大的:“這幫臭三八?。∥液眯娜ゾ人齻儯?!她們上來就把我給打趴下了??!氣死我了!!”
“你被女生打趴下了?啊哈哈哈哈哈你是傻叉嗎哈哈哈哈哈哈”諸星瀚差點樂的死過去。
“再樂出去樂啊,你哪個系的進錯班了吧 ?!闭f著蕭舒漾就要把諸星瀚轟出去。
“好了好了我錯了舒漾,走!哥們帶你平事去!哪個臭娘們敢欺負我哥們!”諸星瀚終於恢復正常了。
“還不是你們體育系的臭娘們,其中一個還是籃球社的呢?!?
聽到籃球社三個字,諸星瀚像打了雞血似的,來了興致。
“舒漾,籃球社在哪,快帶我去?。】欤?!我等不及了!”
“行行行 下課帶你去?!笔捠嫜鹧b不情願,其實他心裡已經打好了小算盤,那幫傢伙肯定不敢欺負強壯的諸星瀚,這回要他們狠狠地把上次的債還回來!
四點半左右的時候,放學了,焦嬌渾身無力的回到了寢室,她看到請假沒去上課的郭奈琪。
“你還能不能行啊,明明被欺負的是我好不好,你頭還疼嗎?”焦嬌無力的靠在椅背上。
宿舍裡一片安靜,焦嬌覺得不對勁,她立刻站起來,衝到郭奈琪的牀邊爬上梯子。
映入眼簾的是郭奈琪正在戴著耳機聽音樂看小說玩的不亦樂乎的表情。
“郭奈琪!你想嚇死我啊!我還以爲您老人家歸天了?!苯箣沙鲭x的憤怒了。
郭奈琪也被嚇了一跳,猛地坐了起來?!澳闶颤N時候回來的,你想嚇死我??!”
“開學第一天你就翹課!就爲了你這點猥瑣的小愛好,太可惡了,對了,話說回來李瑤呢?怎麼沒有看到她回來?!?
話音剛落,李瑤就從門外跑了進來,趴在桌子上嗚嗚的哭了。
“李瑤你怎麼了?”剛問完這句,焦嬌突然怔住了:“李瑤,該不會你也被那個流氓…………”
“我招誰惹誰了啊……爲什麼要這麼對我……嗚嗚嗚………”李瑤一邊哭著一邊委屈的說著。
見此狀,焦嬌和郭奈琪急忙下去來到李瑤身邊安慰她。
李瑤是個很單純的女孩,心地善良,有一雙無邪的大眼睛。
看到李瑤哭的稀里嘩啦的,郭奈琪也忍不住在一旁掉眼淚。
看著兩個哭泣的室友,焦嬌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唉,自從小涵出事以後,校長讓咱們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靜待警方的調查結果,現在又出了這種事,我真都有心退學了,這種大學上的有什麼意思!”
看著江小涵空空的牀和已經被清空的桌子櫃子,三個人心裡有著說不出的痛。
“是啊,小涵平時雖然很愛講話,很嘮叨,但是她都是爲了我們好啊,現在不會有人再站在那邊嘮叨我了,永遠不會了………”郭奈琪說著又哭了起來。
“沒錯!我們不能再這麼沉默下去了!我們要爲小涵和李瑤討個公道!”焦嬌握緊拳頭,向球場走去,她當時就認出了那個流氓就是早上被她用球砸的蕭舒漾,她打算去找他問個明白。
到了籃球場上,她果然看到了蕭舒漾,蕭舒漾也看到了她。
“焦嬌?你怎麼來了...”蕭舒漾非常不爽這個女生,“算了,我不是來找你吵架的,給你推薦個新人吧?!闭f著,蕭舒漾拉著諸星瀚向焦嬌走了過去。
“啪!!!”
一個清脆響亮的耳光落在蕭舒漾的臉上。
球場上所有人都愣住了,諸星瀚也愣住了。
“挺會裝啊你,你叫蕭舒漾對不對!”焦嬌咬牙切齒的說道。
蕭舒漾從驚慌中緩過神來:“是,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還有臉打我!中午你朋友把我打成這樣,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活該!怎麼沒打死你!”說著焦嬌掄圓了手臂又是一巴掌,蕭舒漾的眼鏡被打飛了出去。
蕭舒漾揉了揉被打紅的臉,擡頭努視著焦嬌:“我從不打女人,是你逼我破例的!?。?!”
話音剛落,蕭舒漾揪起焦嬌的衣領上去就是一巴掌,焦嬌也不示弱,揪住蕭舒漾的頭髮不撒手,旁邊的人見狀連忙上去拉人,現場一片混亂。
這時幾個警察從入口跑了進來。
“住手!!別打了!”警察喝斷了兩人,然後其中一個警察走到蕭舒漾的面前:“有人舉報你在學校猥褻女同學,請跟我們回局裡配合調查?!?
“猥褻女同學?我?!”蕭舒漾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蒙了,他做夢也沒想到,開學的第一天竟然有人說自己耍流氓還報了警。
“警察先生,他不可能幹這種事啊,我瞭解他的,他平時連黃片都不看的??!我們都懷疑他取向有問題呢,你要說他猥褻男同學我可能信,猥褻女同學我不信。”諸星瀚中午緩過神來,連忙替好兄弟解釋。
在一旁的蕭舒漾斜著眼鄙視的看著諸星瀚。
這時,焦嬌從一個兜裡拿出了一個飯盒遞給警察:“警察先生,是我報的警,我和我的室友都是受害者,這個飯盒就是他當時丟在那裡的東西,上面用筆寫著他的名字,這上面一定有他的指紋?!?
蕭舒漾的心裡又抖了一下,他猛然間想起了自己落在那裡的飯盒,完了,這下更難解釋了。
警察接過飯盒,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蕭舒漾:“這是你的東西麼?”
“額.....是我的,當時我正打算去食堂打飯,聽到她們的叫聲裡跑過去了,結果到了那她的朋友不分青紅皁白就把我打了,我連滾帶爬的才逃出來的。您看我現在臉還腫著呢,我真的什麼也沒做啊警察大哥?!笔捠嫜逕o淚的痛訴著今天的遭遇。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這個原本寂靜的角落霎時間變得擁擠不堪,議論聲四起。
很快這件事驚動了校長,聞訊之後校長立刻驅散了圍觀的同學,把警察和當事人請到了校長室。
“原來是這樣。”在和警察簡單的瞭解情況之後,校長無奈的看著蕭舒漾:“蕭同學,到底是不是你做的,事實上今天已經有一些女同學來我這反映被猥褻一事,我也正要報警,現在人證物證都有?!闭f到這,校長彷彿想起了什麼,這次他把臉轉向了警察:“對了,警察先生,那個轉角的外面有個監控攝像頭,我想應該可以拍到些什麼。”
提到攝像頭,蕭舒漾忽然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幾個人悉數來到了學校安保部的監控室,值班的保安調出了當時的監控視頻。
由於漢娜威大學的經費充足,學校各個角落安裝的監控攝像頭還是相對來說非常清晰的。
果然,很快,蕭舒漾那張戰戰兢兢的臉出現在視頻裡,他走兩步一躲,走兩步一躲,警察看了之後,愈加懷疑他的作案可能。
“鬼鬼祟祟的跟在兩個受害者後面,這你怎麼解釋!”警方的眼神開始銳利了起來。
啞口無言,就是現在蕭舒漾全部的心情和感受,此刻,他的腦子裡一片空白。一件明明不是自己做的事情,現在竟然出現了人證物證,現就連監控視頻都出來了,他這下真的不知道如何向警方解釋他當時跟蹤她們的理由,他只覺得此時此刻嘴裡彷彿是堵了一大堆棉花,吐也吐不出來,咽也咽不下去。
“現在證據確鑿,跟我們走一趟吧。”警察再次向蕭舒漾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