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間,舉辦舞會的時間到了,我站在落地鏡前,放下了長久以來一直束著的頭髮,挑了一小部分頭髮用髮帶紮好,只是眼鏡……我看著鏡中的自己,一下子左右爲(wèi)難起來。摘也不是,不摘也不可以,這下可爲(wèi)難到我了,從爲(wèi)參加過舞會的我,唉……我轉(zhuǎn)過身,牀上精美的禮品盒裡,安靜的擺放著一件天藍(lán)色的禮服裙,“咔—”房間的門打開了,一個女僕走了進(jìn)來,在牀上放下了另一個禮品盒子,“這是……”我打開了那個禮品盒,裡面擺放的,是一件純白的禮服裙,天,兩件禮服裙,“這是王管家託我轉(zhuǎn)交給小姐的,說是有人送到韓家的,但不知道是誰。”女僕恭敬的對我說。
純白與天藍(lán),天藍(lán)色的,是許諾維送我的,那麼,純白的禮服裙,又是誰送到我家的?在我猶豫不決選哪一件禮服裙的時候,許諾維的聲音在這個時候衝進(jìn)我的耳朵裡:“雪雅,你好了麼?”那傢伙,我把那件純白的禮服裙換上,也就下樓了,至於眼鏡,我還是沒打算摘下來,他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
“雪雅,你怎麼還戴著眼鏡?快摘了。”許諾維一見到下樓的我,就說這話,還動手過來搶我的眼鏡,真是敗給他了,我摘下眼鏡,“這下可以了嗎?”我有些不自然的看著許諾維,畢竟,看到這張臉,就會想
起和我擁有一樣面容的他,韓亦臣。況且這次舞會,韓亦臣也會去,我不想惹太多的麻煩上身。
我理了理裙襬,挽上許諾維的手臂,“走吧。”大門一開,一輛純黑的轎車停在門口,奇怪,許諾維的家,並沒有這款車型的車,正當(dāng)我還在奇怪這輛車的出現(xiàn)的時候,車窗被搖下,裡面的人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李悅翎?你怎麼……”話還沒說完,另一個聲音從車裡傳來,“雪雅。”聞言我一震,腦子一下子變成了空白,韓亦臣,韓亦臣和李悅翎在一起?韓亦臣,我低下頭,像一根木頭一樣杵在那裡,“走啦,還站在那裡幹嘛。”司機(jī)下了車,爲(wèi)我們拉開了另一邊的車門。
艾依斯諾莊園,是這次舞會的舉辦地,完全的露天,韓亦臣和李悅翎先下了車,我和許諾維後下的車,只是,在進(jìn)了會場之後,我總覺得,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看著我,會是誰呢?我不由得抓緊了許諾維的手臂,“沒事的,跟著我就好。”許諾維側(cè)過頭,對我露出一個笑臉,對於第一次參加舞會的我……
“這位小姐,我能邀請你跳第一支舞嗎?”略帶生硬的中文,可這聲音,我側(cè)過頭,馬歐?怎麼會是他,他,他怎麼,也來蒼涼市了?我往後退了幾步,鬆開了挽著許諾維的手,“對不起,這是我的女伴,她的第
一支舞,應(yīng)該是屬於我的。”許諾維笑著打掉了馬歐伸向我的手,如果,讓馬歐知道,我就是在巴黎讀書時的韓煦的話,我就完了。馬歐應(yīng)該會向老師打報告,說韓煦就是韓雪雅,我豈不是……天吶,絕對我能讓這種事情發(fā)生。
我又挽上許諾維的手,笑著對馬歐說:“邀請別人的女伴,可不是紳士的做爲(wèi)。”我故意把身體靠向許諾維,好讓馬歐明白,馬歐只是笑了笑,然後說:“你的眼睛,很像我認(rèn)識的一個人,他叫韓煦。”我的身子一震,難道,難道他知道了?他知道我女扮男裝讀書的事情了?不可能吧,我做的那麼天衣無縫,怎麼可能會被發(fā)現(xiàn),可是,若不是先前知道老師有一個怪癖,我也不至於遭那麼個罪去辦男生,三年過的那麼小心翼翼。
不安涌上心頭,我拉了拉許諾維的袖子,告訴他不要在這裡待的時間太長,可許諾維似是沒有注意我的提示,一點(diǎn)走的意思都沒有,唉,我也只好豁出去了,誰叫馬歐的家族在法國是一個有名的貴族,得罪不起,不過,韓亦臣呢?也許韓亦臣來了,他就不會懷疑,我就是韓煦了吧,我焦急的尋望四周,哪還有韓亦臣的人影,正當(dāng)我苦思沒有辦法的時候,人羣中突然有人喊馬歐的名字,看著他離去,我才放心,真是,我的心臟都快被嚇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