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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眼睛的影象令他心頭一振,一頭烏黑飄逸的秀發宛如一道黑亮的瀑布,細彎的眉毛下一雙靈動異彩的雙眸,嬌小高挺的鼻子配上櫻桃小口,清純若水,眼睛時而流出慧睫的調皮,身材高挑,曲線完美,至少是男人第一眼看到她都不會將眼睛移開。
華燈之下張小龍失神了,只覺得眼前一陣模糊,不斷有煙云從眼中劃過,撥開層層的云霧看到一個女子在月光清冷的夜晚,抱膝倚坐在陽臺上,癡癡的發呆,四周寂靜異常,卻有說不出的凄美,女子起身幽幽嘆息一聲,從高高的陽臺跳下!
自殺!
……
“先生?先生?您沒事吧?”女服務員的聲音將他拉回到現實里來,張小龍噢一聲低頭點了發送鍵,長出一口氣,剛才的失態令他有些懊惱,曾經何時能有女子令他失神,即便是藍靜云和方靜雅也沒有讓他有過,忽然覺得面前女子好象在那里見過,他沒有問,如果他說好象在那里見過,女子一定會告訴他,今天他是第多少多少個對她說這樣的話的人。
張小龍收了卡片,一臉微笑地說:“謝謝你,我的郵件發出去了,有機會請你吃飯,拜拜。”
女服務員臉紅點點頭,目送他離開,這才著手辦理女子的商務信件,張小龍走到門前忍不住回頭望了那女子一眼,自覺得奇怪,為什么看見她會有那種幻象出現?難道不經意間又使用了感知能力?懊惱地拍著腦袋:“以后不要再用了,雖然是這樣會非常方便,但是我不喜歡作弊。”
那女子自始至終將一封便條交給了服務員才離開,轉身卻看見剛出門口的一個身影出神了,隨即又搖頭自嘲笑了笑,神情說不動人心弦,“事情過這么久了,葉鈺兒啊!你別在為一個空空的承諾胡思亂想了,那個人永遠不會再出現你的面前,算了。”
推門而出,門前等候多時的司機打開自動車門,葉鈺兒上了車道:“隨便走走,我有點悶。”
“呵呵,明白小姐。”司機一臉善意的笑容,忽然葉鈺兒又道:“冰哥,上次我托你打聽的消息確切嗎?”
“小姐,為什么這么問?又想起塔那發生的事情了?”冰哥一愣,事情都過去快一年了,不想葉鈺兒還記掛著那件事情,“小姐,那些全是真的,塔那駐守的軍隊是一支女子兵團,唯一一名男性軍官,因為使用了禁止的化學武器被判決死刑,你不相信我,總改相信媒體上的報導。”
“哦,沒什么,我隨便問問,找一個好玩的地方我要放松,這幾天趕戲累死了,現在結束了,要好好地玩玩。”葉鈺兒不在說話,無奈地吐舌笑了笑,車子繼續前行。
張小龍圍繞的噴泉轉了四十三圈,平均每走一圈大約三分鐘左右,粗略計算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遲遲不見人來,說來也怪,平時見不得人遲到的性子,此時不見了蹤影,只是微微感到無聊。
“不好意思久等了吧!呵呵!……”滿臉得意微笑的徐菡菡終于出現在數米之外,張小龍笑著迎了上去,“沒關系,只要能見到你,再久也沒關系。”
“真會說話,哄得我這么高興,作為補償,我會做一個盡職的向導。”徐菡菡的答案全都在臉面上,張小龍笑望著她一眼,心道:“時間剛剛好,不知道方家明安排的如何?”
二人隨便聊著朝著靠在路的方向走去,張小龍眼角不動聲色四下瞄著,徐菡菡歡聲笑語略有夸張,張小龍知道她在暗自高興,卻無法掩飾發自內心的喜悅之情,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忽然想起一句古話:紅顏禍水。若是依照這種邏輯思想來看待自己,恐怕也差不多遠了。
“你覺得我好看嗎?”徐菡菡微紅著臉蛋輕聲問道。
張小龍心不在焉的應道:“嗯,好看。”
“真的?你不是敷衍我吧?”
“事實本是如此,我再夸大其詞也就沒什么意義了,難道你覺得自己很丑嗎?”張小龍語調平穩,并不露出下午所出現的色狼相,這到讓徐菡菡意外不少,原以為他會……
低頭看了看時間,時間已經到了,就在這時,一輛白色的能源車帶著急剎車的響聲忽地停在二人面前,車門一開,有兩個蒙著臉的大漢不分由說拉住了二人,口中嘿嘿叫道:“我宣布從現在開始,你們被綁架了,你們有權利報警,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哈哈,上車!”
徐菡菡晃如夢里一般連尖叫也沒有,愣愣地被丟上了車子,張小龍也沒有反抗,嘴角反而有一抹讓人難以察覺的笑,大漢押著二人,車子刺溜一聲又飛馳到高速公路上。
徐菡菡這時才恢復顫巍巍的聲音:“你們……想干什么?”
“干什么?美人,你說老子想干什么,老子就干什么,怎么樣?有沒有興趣陪老子睡一覺?”大漢露骨的話讓徐菡菡氣憤不已,卻又不敢頂嘴,張小龍暗暗好笑,流氓就是流氓,行事風格到是蠻有意思的。
不過還好大漢只是嘴巴上占些便宜到沒有什么實質性的威脅,不過很快徐菡菡就感到恐怖了,車子停后,二人被帶了下來,眼睛被蒙了黑布,看不見周圍的景色,徐菡菡心里頓時沒了底,心中害怕不已。
接下來一切都好象是在做夢一般,張小龍被人毒打的慘叫聲甚是凄慘,徐菡菡聽著非常不是滋味,身體一直在發抖,她忘記去想這些人綁架二人的原因,如果她能聰明一點或許就不會這樣害怕了。
隔壁一間房間里,張小龍對著一個笑著,嘴巴里塞著食物,在房間里接受“毒打”的則是方家明的手下的一個小弟。
方家明側著腦袋欣賞著他文明的吃相,心中有一個奇怪的念頭,這個年輕人身上那種悠閑安定的氣質很是讓人欽佩,張小龍的處境他多少有些了解,在一個大yin險家的手下監視著,沒有這份安定恐怕想逃脫不會這么容易。
張小龍喝了口水點點頭道:“多謝方哥了,接下來該處決我了,準備好沒?”
“你小子是急著去死?都拿上來吧!”方家明聲音落下,二名手下上前飛快地送上一件破爛的血衣,“有個夾層里面是血漿,這是找電影公司的人借的,是不是要化裝?你小子臉色這么好,怎么看也不象被打過的人?”
張小龍呵呵一笑道:“我也是這個意思,還好剩了不少番茄醬,隨便涂抹一下,燈光打暗,應該能瞞過她。”伸手沾了些紅色茄汁涂抹,換上血衣,不消片刻就是一個遭到嚴刑拷打的重傷之人。
“象不象?”張小龍笑問道。
方家明搖頭道:“靠,明知道是假的怎么看也不象,不羅嗦,趕緊完事,我今天晚上有個重要的事,媽的,好幾個億呢!”
“耽擱不了多少時間!以后何止幾億,我讓你數都數不完,干活吧!”張小龍裝做半死不活的樣子被脫進了徐菡菡所在房間,黑布拿下后,徐菡菡花榮變色的樣子甚是惹人可憐,張小龍哎喲一聲被扔到地上。
為首的流氓叫道:“你媽的!你小子也不長眼看看,強爺的的錢你也敢拿,找死!”
“……你們認識錯人了!我不認識什么強爺!……更沒他的錢!”張小龍慘叫著說。
“你還不承認!叫你小子嘴硬!老子做了你!”流氓裝腔作勢的掏出槍對著他開搶,張小龍啊啊慘叫兩聲就閉上眼睛。
“大哥,既然殺了他,就把他尸體給燒了,免得被警察發現!”一個流氓小聲道。
“脫出去!”流氓命令道,“這個小妞不錯,享受之后再作了!”
早已經在一旁目瞪口呆的徐菡菡何曾見過如此場面,但見尸體被人拖出去了,尖叫道:“殺人了!救命啊……不要……不要……”
處在門外的張小龍皺著眉頭道:“叫他別太過分,嚇唬嚇唬就行了。”
“龍哥放心,大猛做事很有分寸的,況且老大也交代了。”一旁的瘦子嘿嘿笑著,雙目中閃著精光,“大哥!強爺!有事找你!”
門里的大猛聞言道:“娘地!一遇到好事就找老子,你給我等著!”解開了一半的繩索也顧不上系,提著褲子跑出去,一出門沖瘦子道:“那小娘皮還真嫩,我差點就假戲真做了,龍哥,真有你的!”
張小龍笑笑和二人走遠了伏在暗處,不久房門開了,徐菡菡跌跌撞撞的逃走了,張小龍這下才沉聲道:“找方哥去,我們要馬上離開!”
方家明低著腦袋在車里一根接一根的抽著香煙,眉頭重鎖,比起上次見他的時間又蒼老了許多,張小龍拍拍他的肩膀道:“少抽點吧!你擔心的事情會有解決的辦法,但是現在我們要做的是建立自己的地盤。”
聽到這話方家明驚愕的望著他,逃離地球時間星龍堂在地球的組織被清理得干干凈凈,心痛不已,更讓為方祖明報仇一事的信心打擊頗深,幸好聽了張小龍的話,早早離開,不然此刻也是別人槍下亡魂了。
“你知道我在擔心什么嗎?”方家明試探地問道。
張小龍笑了笑:“別這么看著我,如果你不想讓我知道就別告訴我,此刻我是什么都不知道。”做了個請的手勢,伙伴之間要有默契和信任,張小龍知道方家明的心事是什么,從他的表情和所知道的情報來推測并不難,但是他一定要讓方家明親口告訴,因為這是第一步信任的開始。
方家明非常費力的才聽明白他的話,皺著眉頭道:“虎落平陽被犬欺……對頭是一個星狼的社團,在墜落有些勢力,星龍堂原本控制這里1/10的地盤,現在星龍堂得罪了軍部,星狼幫落井下石,踢了我們40多個場子,今天晚上說和要我好好談談,這是眼前最著急的事情。憑心來說,小小的星狼幫我還沒放在眼里,只是短短時間里社團受到的損失太大,我覺得難以交代。”
“不止這些吧!是不是還有一句樹倒猢猻散沒說?”張小龍帶著深意的笑容,又讓方家明驚奇了。
“唉!除了他們幾個我手下也沒什么人了,至于今天晚上的約定,宴無好宴,你還是別去了,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等到風頭散了的時候再出來,現在大家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也不知道過了今晚我還能不能活著?”方家明的憂慮和困境全說了,難怪會蒼老的如此厲害,各方面的壓力都在逼迫著星龍堂從星際消失,作為這一代的大龍頭壓力更是巨大。
張小龍點點頭笑了笑:“事情雖然棘手了點,但也不是沒有辦法,你要知道即便是星龍堂只剩下最后一個人,星龍堂還是星龍堂,沒人能改變這些,怪我沒考慮周到,方哥,能說說對方有什么人嗎?”
“心狠手辣,不比我遜色的硬角色,名字叫田維,出道沒幾年就獨霸北方的所有賭場和夜總會,現在勢力在墜落是最大的一支黑社會勢力,他早有沾染南部的意思,看到星龍堂被軍方打壓趁此機會就大肆發展勢力,如今我也不是他的對手了。”
“呵呵,記得我以前經常說的一句話,兵貴多不貴精,只要指揮得當我們幾個人也能扳倒他,但現在看來還不是時候。”張小龍摸著鼻子思量起來,停了一會才問道:“先去看看情況,大不了把墜落之星的勢力都給他,如了他的意愿不就沒事了。”
“這不行,這是最后一塊勢力地,如果連這里都沒有了,那星龍堂就是名存實亡了。”方家明堅定的拒絕了,張小龍沒繼續說下去,只是說了一句話:“不知道什么叫置死地而后生這個道理,這次你只有死了,好好想想。”說罷雙手環抱腦袋側到一旁望著窗外飛逝的景物發呆起來,一時間車里的人各懷心事的保持沉默了。
車子停了,開車大猛的粗厚聲音響了:“老大,到了。”
方家明默不作聲的望著張小龍,良久才緩緩道:“也許你說的有道理,留得青山在,那么今天晚上就和田維一笑泯恩仇,只要我不死總有一天星龍堂還會回來的。”
張小龍轉過臉笑道:“想通這個道理,你就已經贏了,需要我去嗎?”
方家明苦笑一聲道:“為什么每次見到你都要讓我出糗?你真是我的命里的煞星!”
“這次就不會了,放心吧!”張小龍聳肩淡然笑道。
方家明的處境陷入了困境,黑白二道出于不同的目的,都在拼命的打擊著他的勢力,在一年以前也許他能抗衡,但是軍部突然之間的行動使之喪失大批的人、財、物,恰當的比喻為黑白二子的棋盤之爭中被陷入絕境的黑子,腹地滿滿,下一子不管如何落下,都會在白子的算計之中,唯一的出路就是自殺一片,騰出一片新的天地,才能使整盤棋子變活。
方家明拒絕張小龍陪同前去,也沒讓大猛和小壯兩人跟著,一個人上去了,大猛從懷里掏出一把槍拉開槍栓憨厚地道:“要是老大10分鐘之后還不下來,老子就沖上去跟他們拼了。”
張小龍伸手笑道:“把槍給我看看。”
大猛交過手槍,張小龍一臉微笑的望著他道:“玩個游戲怎么樣?”
“什么游戲?”
“給你三分鐘的時間,把這把槍組合起來,誰輸了誰請喝酒。”張小龍摸槍的感覺就好象色狼摸女人感覺一樣,手中的沙鷹9000是現在市場流通的槍械中最為先進的一種手槍,這兩個人應該是方家明的最貼心的弟兄了,武器裝備自然精良。
大猛哈哈大笑道:“方哥,你不知道我什么都不懂,就是對槍感興趣,我閉著眼睛組合這把槍也不要三十秒。”
一旁邊的小壯瘦瘦,一臉精明的樣子也笑了:“方哥,這頓酒怕是你少不掉要請了。”
張小龍晃了晃手中的沙鷹笑道:“是嗎?”手指翻花,槍體轉動,一聲聲咔嚓的金屬響聲,不消片刻沙鷹停下來的時候,只剩下一個光桿擊發器,“開始吧!輸了我請喝酒!”柔軟水墊上布滿了沙鷹零部件,大猛瞪大眼睛道:“太夸張了!連零件也被分解了,一支手就搞成這樣子,給我一個小時我也不行,我請喝酒。”
張小龍依然笑著說道:“好吧!我們就安心的在車里等方哥回來,我想不久我就要離開這里了……”用了三個小時的已經大致規劃了以后的去向,雖然還是一個不現實的想法,但是憑靠自己一定能實現,強大的自信心讓他有蔑視一切困難的勇氣。
時間過去了二十分鐘方家明依然沒有出現,大猛早就急得大喊大叫,非要出去救人,可惜只有一把槍,也被張小龍給分解了,小壯沒有說話放光的雙目中似乎能察覺到張小龍分解槍支的目的。
張小龍笑道:“如果在車里悶了話,可以去幫方哥買點晚餐,順便幫我買點辣椒粉回來,謝謝!”
“可是方哥……!”大猛不放心地叫道。
“安啦!我說沒事就沒事,快去快回,大概一會他就該下來了。”張小龍催促著大猛下了車,很快大塊頭就回來了,張小龍將分給二人,自己拿過兩份食物,剝開一個面包一口一口的咬了起來。
三十分鐘方家明下來了,看的樣子非常不好,簡直是一頭瀕臨瘋狂的怒獅,粗魯的坐在張小龍旁邊的位子上,雙目圓瞪,一言不發,大猛和小壯看到這樣子都不說話,心中直犯著嘀咕。
張小龍遞給他面包口中道:“失敗者的待遇就這樣,你要知道能保住性命已經很不錯了,吃點東西吧!”
方家明根本不接,也不理會張小龍的話,看樣子窩火不已,張小龍也不說話,打開個瓶蓋隨便在空中晃了幾下。
“啊欠!”“啊欠!”“啊欠!”“啊欠!”“啊欠!”……
方家明無法在保持憤怒的形象,眼淚和鼻涕一股腦的流下,口中叫罵道:“你小子玩什么……啊欠……媽的……辣椒粉……啊欠……”生氣的時候把氣排出來就沒事了,不知道是那個老家伙在記憶里給他灌輸的思想,看來還真的有用!
張小龍捂著鼻子叫二人打開窗戶道:“感覺如何?是不是很爽?”
“你小子……唉!算了,沒了就了,一切從新再來,我能想通你所說的道理,但是知易行難,被人欺壓到這個份上還要忍,從未有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暫時是這樣,用不了幾年我們的敵人也會受到這樣的待遇,心情好多了的話,我們該出發了。”張小龍拍他的肩膀笑道。
方家明道:“去哪?”
“一個等待我們千百年的地方……”張小龍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機甲總工程師請到沒有?”
“不說我不生氣,我去了六次才請來,李遠的脾氣真是固執,第六次我實在沒辦法,只要霸王……”
“硬上弓!對嗎?和我想得也差不多,不過很快這老家伙就會心甘情愿地為跟我們走,呵呵,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你是什么東西做得?我想什么你都知道!太怪了!”方家明疑惑地拍著他腦袋自言自語道。
張小龍笑笑話題轉正道:“開車吧!你的侄女呢?”
“唉!小丫頭脾氣變了,比我還要暴躁,可能是因為哥哥的死對她打擊太大,我讓人看著她,現在就在城中的住處,該準備我都準備好了,下面如何就全看你了。”
“還要再等等,還有一個人沒來,我們再等等。”張小龍舒服的舒展著懶腰,方家明也平靜下來了,星際爭霸的傳奇故事就從此刻步上了艱辛的旅程。
方家明手上的電話響了,瞥了一眼道:“是地球的號碼!”
“接吧!告訴他我在墜落之星等他!”張玉的電話終于來了,張小龍沒有接,方家明和這個陌生家伙通話了,告知了他們現在的所在,一切都在不知不覺的進行著,張小龍想到這個時候許可言大概籌劃著如何逮捕周之樺了,唉,勾心斗角,實在是一個令人討厭的玩意。
方家明的精神恢復不少,但仍是有些勞累,張小龍的精神卻依然很好,如果在平常這種時候大概早已是哈欠連天了,或許精神和心情有很大關系,原本陰郁的心情一掃而空,說不出的爽朗。
四人的車子來到城市角落一處偏僻的別墅,面積不是很大,白色的墻體黑暗中被路燈照得銀光閃爍,方家明點開遙控器大門緩緩開了,張小龍待車停下跳出來,深深的吸一口空氣,自由的感覺真好。
“傻小子發什么呆!趕緊給我進去,我告訴你哦!不許隨便進我侄女的房間,更不許打她的注意,最好不要和她說話,她脾氣不好!”方家明以自己的思維角度想象張小龍的為人,張小龍詫異地叫道:“不要這樣嘛!我又不是色狼,天呢!我不是你這型的花花公子,如果我告訴你我是性冷淡,你總該放心了吧!”
方家明道:“呵呵,最好是這樣,大猛帶他到樓上左轉第三間,上去早點休息吧!”
“OK!放心好了!”張小龍跟著大猛到了房間,挺別致的布置,簡單幾樣家具到顯得素雅。
“小龍哥,你就放心在這休息吧!有什么事你叫我!我就在你隔壁!”聽到大猛憨憨的話語到讓張小龍感到莫名的感動,頷首微笑道:“謝謝!”
送走大猛后躺在床鋪上張小龍今夜失眠了……
第二天迷糊中被大猛喊起來了,下樓之后看見方家明在餐桌上等候著他,還有另外一個老人,鬢發發白,眉宇之見嚴肅不已,這就是李遠,三代機甲之父,背對著張小龍的是一個女子,微卷的長發,苗條的背影,如果不是方家明的新歡,就一定是方家大小姐,方靜雅,看見她熟悉又陌生的背影,張小龍腳下慢了一下,若是以往內心激動的感覺是少不了的,只是此刻沒有了少年憧憬的愛情感覺,取而代之的是理智的思維。
“愣在那干什么!快下來吃東西!”方家明叫了一聲。
張小龍笑了笑,選擇在方家明對面坐下了,沖著李遠和方靜雅微笑,李遠當做沒看見,方靜雅則白了他一眼,態度不太友好,張小龍釋然地搖頭苦笑一聲低頭吃著東西。
方家明道:“李老先生,待會有事和你商討一下,我來介紹這位是我的朋友,叫……我該叫什么名字?”這個奇怪的問題讓其余二人手中的餐具停了下來,狐疑地望著二人。
張小龍笑道:“我叫張小龍,如果不見外就直呼名字,叫我小龍吧!”李遠沒有什么反應,到是方靜雅好奇的多偷看他兩眼,張小龍只是裝做不知道,多年前的夙愿早已隨著時間的消失而淡化,面對曾經暗戀過的女孩,他心中水潭一絲漣漪也沒有了,晃如陌路之人。
方家明放下餐具,用雪白的手帕擦拭嘴角道:“小龍,昨天你安排那么一場戲到底是為了什么?好象你是怕人看出你還活著,究竟是怎么回事?如今大家都在一條船上的人,你就說吧?”
張小龍笑著說出了在死亡戰場、塔那女軍和國防學院的種種,只是對自己的來歷只口未提,其間經歷讓在場的不住的抽著涼氣,方靜雅半信半疑眨眼問:“你說別人都想害你,為什么不說你害別人的事,你說的這些可信度只有40%,年紀不大,說謊的本事很高哦!”
張小龍不以為杵,反而笑望著方家明道:“你家叔叔可以給我作證,我說得沒有夸大其辭,不信你可以問他?”
方家明不住的點頭,但是方靜雅卻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面帶茫然,方家明于是解釋道:“他原本是一個將軍,后來在對一日的戰爭中使用了化學武器被判決死刑,張小龍,去查查報紙就知道了。”
方靜雅面帶鄙夷之色道:“打不過別人就用化學武器,這個將軍也不怎么樣!”
“我覺得也是!”張小龍咬了一口面包笑道,“但至少我還活著!”
“……”方靜雅含糊不清的低聲說了一句起身上樓,“我要接著睡覺!沒事別來煩我!”
“這孩子……”方家明無奈地搖頭苦笑起來。
張小龍吃完之后,李遠已在客廳里看起來報紙,方家明走過來低聲道:“這老家伙每天都是這樣,不知道在想什么,你準備怎么說服他,難度不小的!”
“這個嘛!暫時保密!”張小龍小聲道,“現在你手里還有多少資金可用?”
方家明道:“不多,也就60多億,你對下一步有什么想法,趕緊說吧!”
“哦,方哥……”(故意的占方靜雅的便宜)張小龍正色道,“去買三艘SS的戰艦,然后招募人員,然后再到風云星!”
“啊!你怕人家不知道你想造反呀!”方家明一驚,滿臉驚恐之色,“三艘SS級戰艦要花費我300億的資產!”
“既然決定要做大了,就沒必要偷偷摸摸的,我知道這里是最大軍火走私市場,如果想弄SS級戰艦怕是用不了200億,別這樣看著我,你認為在墜落之星有秘密可言嗎?不說別的,三國的情報人員都視這里為情況源頭,與其偷偷摸摸到不如正大光明的去買,如果別人問起,我們是冒險旅行,張玉來這里的時候會帶來冒險行會的憑證,所以放心的去買就行了。”張小龍笑道。
方家明瞪大眼睛望著叫道:“你已經想到了,媽的,服了你了!”
張小龍拍拍他肩膀道:“不是我想到的,我猜我朋友來的時候一定會帶來!”
“為什么你會知道?”
“直覺!”張小龍翻開今天的電子報紙,喝了乳香四溢的牛奶,抬頭忽然問道:“今天是周日,算了,還是別去了,等到周一的時候再去,下午記得派人去接張玉,他是一個路癡,弄不好會迷路的。”
方家明低聲問道:“你到底有什么打算,為什么不一次說出來?”
“我不喜歡一樣的話重復兩遍,等我朋友來的時候我會一起說,他的疑問和你一樣,呵呵,別瞪我嘛!開個玩笑!”方家明齜牙咧嘴的瞪著他,張小龍額頭上冷汗點點,他看到方家明的一種暴力欲望。
“出來!”方家明抓著他的領子給拎了出去,張小龍叫道:“我的牛奶……啊……灑了!”
白云藹藹,早上的空氣非常好,方家明脾氣不好,但不至于大清早的就發火,他這樣做完全是借題發揮,張小龍見他第一面的時候就讀出來了壓抑和無奈,或許選擇一個比較合適的方法能舒解他心中的郁結。
“真的要打?”張小龍掰著手指,咯咯作響,身體各個部位簡單熱身,扭扭腰,晃晃四肢,腦袋左右轉著。
樓上傳來一聲女子輕笑聲,顯然被張小龍幼兒體操式的活動方法給逗樂了,張小龍不用看也知道是誰,“小叔,加油!干掉他!”方靜雅大聲地為方家明助威,方家明也動著身體道:“聽見沒有,上次輸給你之后我一直走霉運,無論如何今天我都要贏你,等著挨打吧!”
“上次你輸了,我記得你要喊我的老大,這么快就不記得了?”張小龍嬉笑打趣著方家明,只是聲音很小,不讓樓上的方靜雅聽到。
“你還敢說!”方家明齜著雪白的牙齒,眼中好象要噴出火來一樣,張小龍苦笑一聲,看來這架不打都不行。
方家明出手了,也許是黑社會打架的習慣所致,這家伙幾乎每出一招都會夾雜著亂七八糟的咒罵語句,拳腳凌厲,格擋也被振得手臂發麻。
“我拜托,你不用這么拼命吧!會死人的!”張小龍閃避著來攻的拳腳,口中大叫著,外人看來張小龍被逼得十分慘烈,不管怎么逃避都會碰上方家明的拳腳,但當事人卻明白一拳打攻出不到力道全使出,就被張小龍給封住了,上風只是外表,真正的卻是落在下風。
“你小子別老來這一套,要打不就打,不用你放水!”方家明生氣喝道,他看出來張小龍有意謙讓,手中更是發狠,拳頭猛地飛快而出,緊著一拳又出,速度飛快。
“靠,換招了!”防備不及一拳打在張小龍下巴上,酸疼不說,說話也有些不清楚,“你……媽媽的,狠哦!”
“哈哈!不服氣你也打我!”方家明叫囂道,不可一世的神情讓人看不過去。
方靜雅不失時候的嘲笑道:“小叔,好厲害,加油揍扁那家伙!”
聽這話張小龍頓時哭笑不得,好象他天生就是女子的天敵一樣,手指輕點方家明道:“小心了,我要扁人了!”
方家明剛要說話,嘴巴一麻,已經中上了一招,二人相距差不多10多米的位置,張小龍一下就竄到他的面前來了,用頭撞了他的嘴巴,看見那張笑臉上得意的表情,不由大吼一聲又出招,然而這次全然碰不到張小龍半點衣角,心中說不出的驚訝。
驚訝的不止他一人,連張小龍本人也對這種速度疑惑不解,剛才被打中腳下微微發力,不想竟然竄到方家明的面前,這種情況也只是穿著機甲的時候才出現過,回想起來,在地球的幾個月里體力和精神一直在不斷的下降,按照常例來說,這時候的張小龍應該已經氣喘吁吁,體力不支,但是此時精神煥發,身體力的活力源源不斷,張小龍下意識的攥了起拳頭,單膝跪地,提起不是很大拳頭用力的朝著堅硬的合金地板打去,一聲金屬斷裂的脆響,拳頭深沒進了地板里。
“奇怪……怎么會這樣?”張小龍拔出拳頭,毫發未傷,這究竟是怎么了?心中疑惑不解,方家明看得眼睛直了,肉體對抗金屬,而張小龍打破合金地板竟然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還有他的速度,更是匪夷所思。
張小龍擺手道:“不打了,你不是我對手!”
這是實話,方家明不反駁,只是愣愣道:“你……你是怪物吧?或者是人造的金屬機器人?”
張小龍聞言哈哈大笑道:“我到希望自己是,可惜呀……唉”
腦中清晰的映照出方家明腦袋中的想法,張小龍笑罵道:“別胡思亂想,我是人類,沒錯!靠!”徑直回房間去了,他要檢查自己到底發生了什么。
躺上床上,眼睛緩緩閉上,記憶中的各種影象不斷出現,有他自己的,也有精神體的,但是最讓他驚奇的竟然是自己的記憶,記憶中凡是所見、所知的影象沒有一點偏差,更過分的事情他能感知到周圍人群的思想,方靜雅在隔壁第六個房間里正在驚異剛才張小龍作為,心中還有一種莫名的好感,方家明在樓上看著拳頭破口處發呆,李遠在客廳里看電視想著怎么能早日離開,大猛和小壯在廚房在刷碗正在斗嘴為了一個漂亮的女郎,張小龍睜開眼睛摸著腦袋道:“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這樣……”
早在半年前精神體改造之后,他大腦皮層組織破裂,在醫學上看來他已經死亡,但奇跡出現,他沒有死,依靠張小龍所知道的醫學常識來看,他也無法解釋這種情況,可是他忽略一個重要的問題,腦域開發!
人類最普通腦域使用只限于大腦皮層,而大腦皮層則是大腦邊面一曾皮質,這一簡單卻神奇的大腦皮層卻是控制人身體、思維、記憶、感官、情緒等等的最高指揮機構,醫學上定義的腦死亡大部分是說大腦皮層,大腦皮層一旦損壞,人的生命也就不在了,粗淺來說就是這樣,而人類對大腦的開發利用只限于大腦皮層所占據的比例10%--1%左右,沒有被人類開發利用的區域在90%--99%之間。張小龍的大腦皮層經過精神體改造的同時,也遭受到毀滅性的打擊,同時也開啟未開發的腦域思維,其實的存活有著各種僥幸因素,譬如說環境因素,要在一個絕對安靜不受任何打擾的環境里完成腦域轉換,這點恰恰在土星療養基地保證了;腦部淤血的排放,藥物輔助治療,以及營養等等問題,或許是運氣太好的緣故,這一切都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完成了,之所以在國防學院期間會出現體力和精神狀態大幅度下降的緣故,是大腦功能轉換,腦域思維開啟,大腦皮層組織退化關系。
直至昨天晚上,腦域使用范圍完全過度成功,身體機能大幅度優化,分為兩個方面,一是精神,一是肉體,精神所囊括對周圍感知能力、思維、情緒、觸覺、意念和記憶理解能力,打個比方來說與普通人相比,張小龍的記憶能力是一臺復印機,看到什么就記得什么,這種反應在將來將成為他的條件反射,不管好的壞的,看到都會記得。肉體上,三代機甲的控制是依靠使用者的腦電波,因為這個緣故,大腦運動區域對于這種形態的運動一直處于模仿狀態,但是之前沒有足夠的能力去開發這種模仿能力,腦域轉換恰恰解決大腦運動區域能力有限的問題,張小龍的身體在不知不覺中刻意模仿著機甲的運動性能,這包括爆發力、力量、忍耐、速度、反應、肢體協調、包括最基本的條件反射。
腦域轉換只是精神體改造副作用的產物,如果按部就班的改造精神不會出現這種情況,過度的精神力沖擊造成大腦皮層的裂變,大腦脆弱的程度一碰也碰不得,遭到傷害立時就要罷工休息,而精神力強自維持著身體的最基本的生命特征,不斷刺激著大腦激活運做,停止運做的大腦被精神力的刺激重新激活,表面皮層已經無法操控身體的負荷運做,轉而開發未知的空白腦域,這大概就是福禍雙至,其間被折磨的已經死去的大腦,此時已經成為了一個超級大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