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哥,這就是小舞的家了。”
嚴輕舞望著眼前熟悉的大門,對著張天露出了迷人的微笑,一臉歡快的指著身前的府邸說道。
張天並沒有立刻接著嚴輕舞的話而是雙眼望著那兩個龍飛鳳舞的的大字,那兩個大字在張天初次看去還沒有覺得有什麼異樣,只是覺得書寫之人定然生性瀟灑。但是當他第二眼再次望去,他發現那兩個大字不知何時居然自己動了起來。
兩個大字在張天眼中此時猶如活了過來,如同兩道龍蛇居然在那牌匾之上游動起來,張天看的出神,不多時居然心神陷入其中。
一旁的嚴輕舞本來高高興興與張天說著話,沒想到張天居然呆呆地望著他家的門匾一動不動,心頭一緊就要上前接觸張天。但是他一旁的嚴青看到張天的變化後臉色頓時變得凝重,連忙制止了嚴輕舞的動作,並向身後衆人做了禁聲的動作。
望著嚴青的動作衆人心領神會,都是靜靜站在那裡望著心神陷入那兩個大字中的張天,等待著得到一個答案。不過事情並沒有如同衆人所想那樣,從大門裡傳來一道響亮的帶著興奮的男子聲音卻是打斷了安靜的時刻。
“三長老、輕舞,你們什麼時候回來了。”
張天的心神在這個響亮的聲音下瞬間迴歸,待他扭頭望著衆人皆是緊緊地盯著他看,有些奇怪地問道:
“你們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衆人還未說話,之前大門裡傳來的聲音的主人已經來到這衆人面前,望著陌生的張天臉色微微一變,對著嚴輕舞緊張的問道:
“輕舞,這位是?”
嚴輕舞聽到男子的問話後,臉上立馬露出了開心的笑容,拽過張天的胳膊,向他介紹說道:
“遠山表哥,這位是我的天哥哥,名字叫張天。天哥哥,這位是我表哥嚴遠山。”
張天這才扭頭打量眼前的男子,這男子看起來年齡不過二十歲,一身華麗的衣袍,身材修長,比之張天高了半頭。這男子實力倒也是不錯,已經有著星者八重天的修爲,要是在青陽城這個男子絕對是人人皆知的天才了。
不過此時他的那雙鷹勾眼卻是帶著敵意的望著張天,這讓張天暗暗皺起了眉頭。對於眼前這個嚴遠山,他不過是初次見面,可是這莫名的敵意卻讓他奇怪不已。
兩人皆是默默打量著對方,一時間氣氛倒是尷尬起來。
一旁的嚴青不知是感到了氣氛的不對勁還是怎麼的,瞥了一眼那嚴遠山,望著張天沉聲說道:
“你剛纔是不是感受到了什麼?”
望著一臉嚴肅的嚴青,張天雖然感到怪異但是還是默默點了點頭。看到張天的肯定的回覆後,嚴青頓時臉上露出大喜之色,急切地問道:
“你感受到了什麼?”
對於嚴青如此大的反應,衆人皆是疑惑,不過就是看了一下門匾上的兩個大字嗎,他們每天進進出出不知道看過多少回,也沒感到有什麼特殊的?衆人疑惑間不禁再次擡頭朝著門上的“嚴家”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看去,但是很遺憾什麼感覺都沒有,就是兩個字罷了。
“這······”
望著衆人的神色,張天卻是頗爲爲難,到底是什麼感覺他也說不上來,只能自己感受到了纔會知道。
“三爺爺,到底怎麼了?”
一旁的嚴輕舞望著再次失態的嚴青,忍不住睜著大眼睛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我們快進去吧!”
望著衆人皆是詫異的神色,嚴青整了整衣袖,神色一正,仿若無所事的帶著衆人往大門而入。衆人望著前方詭異的嚴青,若有所思的靜靜跟在他的身後。
倒是嚴輕舞抽了抽秀鼻,附在張天耳旁輕聲的問道:
“天哥哥,你剛纔怎麼了?”
望著嚴輕舞大眼睛了滿是關心與溫柔,張天心中一暖,臉上微微一笑,
“沒什麼,不用擔心。”
嚴輕舞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但是卻是將嬌嫩的小手放進了張天的大手裡。感受到手心之處的溫暖與柔嫩,張天心中不知哪根弦突然顫動了一下,兩人不禁雙目對視,隨即會心一笑。
這一切都被目光不離嚴輕舞的嚴遠山所看到,望著兩人無視旁人的你情我濃,嚴遠山那雙鷹勾眼不禁滿是怨恨與仇視,雙手不知何時已經緊緊握緊,手指都已經深入肉裡卻不管不問。
·······
“咦,輕舞,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三長老也在。”
就在衆人向著嚴家正堂而去的路上,從一旁小路卻是突傳來了一聲驚訝聲音。張天聞聲向著小路望去,只見小路盡頭一位身著綠色長袍的英俊青年快步朝著衆人走來。不一會,這青年已經來到了衆人的面前。
嚴輕舞見到此人後卻是立馬喜上眉梢,蓮步一擺,人快速朝著眼前的青年而去,一下子便抱住了來人的胳膊。張天望著這不知名的青年和歡天喜地的嚴輕舞,在看到嚴輕舞抱著來人的胳膊臉上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時,頓時心中不知爲何有些不舒服。臉色微微一沉,頭瞥到了一角。
不過這青年眼睛很尖,只是微微一掃便瞧出了張天的異樣。心中已經猜測出了七七八八,不過臉上沒有絲毫表露。慢慢鬆開了嚴輕舞的小手,望著張天,隨即扭過頭來帶著一絲莫名意味的笑容打笑著說道:
“妹妹,不向我介紹下這位俊纔是誰?”
這時候嚴輕舞才注意到張天神色有些變化,心中頓時一緊。在看著青年似笑非笑的模樣,頓時俏臉一紅,看了一眼張天嬌嗔著說道:
“哥哥,你。哼,這個是我的天哥哥,名字叫張天,就是我上次和你提起過的張天。”
少女臉上帶著潮紅,但是還是像之前一樣,驕傲地宣佈著張天是他的天哥哥,似乎有些領地意思在內。
“哦?”
青年臉上面顯露出一絲驚詫,沒想到眼前的俊秀少年就是自己妹妹之前和他提過無數次的天才張天。
“你好,我是輕舞的親哥哥嚴風。時常聽到小妹提起過你,說你是你是萬中無一的青年才俊。之前還以爲小妹自圓自說,今日一見張兄弟果然是器宇軒昂、一表人才啊。”
嚴風看著張天,臉上露出真誠的微笑,向張天表達著自己對他的態度,當說到親哥哥時他還故意微微在“親”上加重了口氣。
張天自然聽出了話中的意思,臉上有些尷尬,沒想到這青年居然是嚴輕舞的哥哥,他內心的一絲不快瞬間煙消雲散。對著嚴風微微一拱手,臉上帶著些許的笑容。
“是小舞謬讚了,當不得真。”
“哼,你有自知之明便好,不要想著一些不切實際的事情。”
嚴風還沒說話,一旁一直陰沉著臉的嚴遠山終於找到了時機,對於張天的話自然就是見縫插針了。張天一來,嚴輕舞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張天的身上,直接將他等同於空氣。
以前嚴輕舞可不是這樣的,遇到他後都會露出開心的笑容。如今卻是因爲張天的緣故,他最喜歡的嚴輕舞居然無視他,這讓他早就內心怨恨。此時抓住張天的尾巴,自然毫不猶豫便扯了出來。
“嚴遠山,你怎麼說話的?”
嚴青對於張天可是一直都是極度關心的,生怕張天別跑了。如今張天來到嚴家,嚴遠山不好好招待也就罷了,居然出言諷刺,這讓這位長老立馬勃然大怒。
“遠山表哥,你······”
望著嚴青憤怒的雙眼,在看到嚴輕舞滿臉的不相信和衆人皺起的眉頭,嚴遠山心中更是怨恨,這一切都是張天搞的鬼。想到此處,他的臉上不禁有些扭曲。
“本來就是,難道我說錯了。他就是一個普通的十六七歲的少年罷了,你們都將他誇到天上去了,也不知道你們怎麼被他迷暈了。輕舞,你是不是受他迷惑了。”
看著有些瘋狂的嚴遠山,衆人中之前見過張天出手的都是有些憐憫的看著他。嚴遠山在嚴家也算得上是一號人了,不過和張天比起來卻是螢火蟲與皓月的區別,此時他的表現不外乎小丑罷了。
“放肆,快和張天道歉。”
嚴青此時簡直快被氣壞了,不知何時已經擡起了滿是皺紋雙手,不過卻被一邊的嚴風拉住,爲他辯解道:
“三長老不要生氣,遠山他肯定是不知道張兄弟的驚才豔豔,這才失言,三長老還是不要和他計較了。張兄弟,在這裡我代他向你賠罪,還請你不要和他一般計較。遠山,還不快向張兄弟道歉。”
望著衆人不屑與不相信的神色,嚴遠山更是惱羞成怒。不但不向張天道歉,反而更是怒目張天,口中大叫道:
“既然你們都如此看好他,那麼好,今天我就證明給你們看,張天,你敢不敢和我比鬥一場?”
“遠山表哥,你不是天哥哥的對手的,還是不要比了。”
對於有些癲狂的嚴遠山,善良的嚴輕舞不忍他受到打擊好心的勸說道。只是她不知道,嚴遠山如此瘋狂的原因主要就是因爲她,他的一番話更是讓原本就暴走的嚴遠山更是雙目赤紅,對著張天怒吼道:
“張天,要是你還是個男人,就接受我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