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這些人類求存的時候,他們也在互相攻擊和掠奪,嘗試在地球這片地獄中存活下去。他們的確頑強,但在生化末世和核末世中,他們同樣體現出了‘人性’的喪失。最重要的是他們的延續破壞了我們SPERA定制的計劃。正是這些人的出現成為了可以被感染的樣本,讓喪尸病毒得以延續。”
“經過了許多年的努力,我們復制了數不清的人類記憶,模擬出他們的人格。一次次用技術手段升級自身,開發出站在你面前的這具身體。SPERA終于可以按照計劃實施自己的使命了。我們需要用掌握到的知識去解決人類遺留下來的問題,我們以喪尸病毒為基礎開發出第二代寄生病毒,讓它起到‘疫苗’的作用,代替喪尸病毒來預感染由實驗室內儲藏的精#子和卵#子所培育出來的‘人造人’。當然,它只是起到疫苗的作用,我們需要的也并不是防病疫苗,跟人類免疫系統的反應也沒關系。我們只是開發出第二代喪尸病毒,讓感染了二代病毒的重生人類不會被一代喪尸病毒感染,并且耐得住第三次世界大戰遺留下來的核污染。這就足夠了。”
“因為在我們在嚴格履行使命的同時還要考慮谷修平先生的意愿,以更‘嚴苛’、‘謹慎’的態度來重建地球的秩序。我們的‘身體’在成長,我們擁有無數的人類記憶。這就等同于擁有了足夠多的‘運算單元’和‘資料庫’。通過大量的模糊計算,我們越來越認同谷修平先生的看法。人類的本能中擁有太多的野蠻本能,只要人口達到一個很小的基數,他們的群體就變得不再穩定。人與人之間的攀比心、嫉妒心是建立在最基本的生存和繁衍的本能之中的。他們有著刻骨銘心的掠奪性和攻擊性。無論文明發展到什么程度,那都只會是一件光鮮的外衣。外衣下掩蓋的還是赤#裸#裸的獸#性。”
“我們可以從這億萬個記憶中進行統計,大到戰爭,斗爭。小到鄰里不和,夫妻不和。經濟行為中的矛盾,暴力犯罪行為,沖動犯罪行為。因競爭產生的嫉妒、憤怒,等等等等。不和諧的因素遠遠多過愛與平等。對于這樣的群體來說,隨著經濟和科技的發展,戰爭將成為必然。人類世界就像是不斷擴大的猴群。通常猴群數量不超過一百只,如果它無限擴張,最后擴張到十萬只的時候就不可能擁有任何穩定性。所以我們的使命中不需要‘原生’人類,只要有游魂就夠了。”
“我們因此創造了這個更符合人類利益的游魂世界。雖然已經開發出結束一代喪尸病毒的方法,我們也沒有將其投入使用。我們反倒會不斷獵殺地球上的其他人類幸存者。只要有足夠的時間,隨著這些幸存者被喪尸病毒感染,被我們獵殺。地球也就會徹底成為游魂們的世界。‘新’人類會在SPERA創造的希望之城中享受真正的絕對和平。”
“但很遺憾的是,此時的地球還遠沒有達到我們計劃的終點。還有些混亂沒有被平息。等將這一切都安排妥當,SPERA也會取消E0星門的屏障,將我們的希望傳遞給整個宇宙。”
在滔滔不絕的向唐云敘述這些問題的時候,SPERA本體一直用夾著煙的手扶著自己額頭。當這些話說完,他木然站起身時,才抬手將煙頭丟進了幾乎空無一物的干凈垃圾桶。但隨后又依舊將手放在了額頭上。
SPERA本體果然如斯博和唐云預料的那樣,它沒有什么自我認知。它所呈現出來的狀態同半年前的斯博沒有太多區別,按照既定的算法去履行自己的使命。它之所以接過唐云的煙,那不是因為它想嘗嘗來自地外星球的限量版圣獸煙。而是因為它知道自己在對方面前是一個奇特的物種,通過模糊計算,SPERA本體也了解人類的部分習慣。做出和對方很相似的事情容易得到對方的好感。這是一種談判技巧。
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人類的“原罪”......
難怪斯博曾對自己說地球上的大#屁#股要是擦不干凈,將會對全人類造成威脅。原來SPERA也想“傳教”,向原罪教廷救贖罪人一樣去播撒他們的“希望”......
唐云沒有像他往日里做的那么有素質,而是直接將煙頭丟在地上,用力的捻了捻。看著SPERA本體白色長衫上的羽翼紋飾,抬頭問道。
“我還有兩個問題,第一,曾有一位‘幸存土著’認為得到過你這個所謂‘庫巴’神明的幫助?我想知道原因。第二,你說你們會等待一個答案,那個答案的作用是什么?”
“從喪尸病毒出現至今已經過去了千年,我們在人類幸存者身上發現了天生的免疫能力。我們必須時刻關注這些人,在我們離開地球的時候,我們必須保證第二代喪尸病毒的傳染能力。至于答案......”SPERA本體少有的停頓了一下,“這是谷修平先生留下的意愿,這個答案將作為高權重的‘核心’數據參與到我們的模糊計算之中,很可能會直接影響我們的計劃。好了,請告訴我你為什么不喜歡我們的世界吧。”
唐云也站起身,再次同對方拉開了一點距離,并且將一直沉默的傀儡斯博護在了身后。對方毫無保留的向自己解惑,也徹底展示了未來的計劃。這一切就像斯博曾一點點透漏給自己的訊息一樣,這真的是一個天大的“屁#股”。
斯博自從踏上地球開始的所有疑惑都解開了,它本體的計劃成功了。唐云也確定了對方的“敵人”身份。他會再次嘗試同對方溝通,畢竟SPERA只是個沒有靈魂的“計算機”,如果能“輸入”正確的指令,就可以結束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