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了第三天。
讓鐘厚十分意外的是,今天的對手居然是一名女子。
擂臺之上,鐘厚很好奇很天真的問道:“女子也可以來當護衛?”
司徒家招收護衛并沒有男女的限制,但護衛只是一個低等的工作,收入并不高。如果擁有后天一二層實力的女子,她們想要賺錢,選擇會很多,根本沒必要來應聘護衛一職。
所以司徒家的護衛隊當中,很少出現女性。
但很少不代表完全沒有。
見鐘厚歧視自己,女子冷哼一聲,連招呼都不打,直接一劍刺來。
如果鐘厚知道對方想法,肯定大呼冤枉,自己只是好奇詢問一下,哪來的歧視。
不過此時不容他多想,見對方長劍已到,連忙側身避過。
經過兩天的總結,鐘厚此時的眼力又再提高了幾分,在戰斗中更容易尋得對方破綻所在。
側過身后,見對方招式用老,鐘厚一拳就往對方破綻之處擊去。
當拳頭快要打到對方的時候,鐘厚赫然發現,如果自己拳頭再進幾分,必定會碰上對方胸前凸起的地方。
雖然鐘厚對男女之事還懵懂無知,但再傻也知道胸前是女人的禁地,男人絕對碰不得。
就在鐘厚猶豫之際,女子已經反應過來,反手一劍劃過。
呲。。。
一聲衣服被劃破的聲音傳出。
當鐘厚感覺到長劍的鋒利,已經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躲閃,但還是稍晚了一步,胸前至腰間的衣服已經被劃破一道長長的缺口,身上還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
又連續退了數步,和對方拉開距離,鐘厚才抽空看了看自己傷勢。
當看到長長的血痕,鐘厚當場倒吸一口涼氣,如果自己躲避得稍微再晚那么一點時間,還不當場開腸破肚?
再次看向少女的時候,鐘厚的目光已經變得冰冷。
如果剛才被對方得手,不要說報殺父之仇,不要說爭取藏書樓的獎勵,自己不命喪當場已經算祖宗保佑。
既然對方下狠手,鐘厚也不需要再顧忌。
管你是男是女,此刻在他眼中就只有一個身份,就是敵人。
對付敵人只能用一個辦法,就是把對方打倒。
沒有了男女之念,鐘厚戰斗起來完全放開手腳。
這樣一來,女子為了不被鐘厚占便宜,打起來反而變得束手束腳,毫無還手之力。
見正面對攻毫無優勢,女子馬上改變戰術,在擂臺上和鐘厚游斗起來。她的劍法以輕靈飄逸為主,游斗反而能發揮出其應有的威力。
女子雖只有后天一層,但單論速度并不比鐘厚慢,反而因為有一套與劍法相配的步法,讓她的靈活性比鐘厚更勝一籌。
對方選擇游斗讓鐘厚更容易發現對方破綻,然并卵,因為每一次還未等鐘厚作出反應,對方就已經變招數次,讓鐘厚進攻變得毫無意義。
這讓鐘厚十分郁悶,但卻毫無辦法。
對方的速度不比自己慢,力量就算比對方強也沒用,自己打不到對方,但對方卻是一劍就能要了自己的小命。
雙方的力量差距變得毫無意義。
女子也知道鐘厚近戰厲害,所以根本不主動進攻,而是選擇在鐘厚作無用功之后還擊,用的是防守反擊戰術。
上百招后,鐘厚已經汗如雨下,顯然剛才無用的進攻讓他消耗了不少體力。
反觀那女子,身法仍然十分飄逸,不顯一點疲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才剛剛上場。
鐘厚心中明白,他不能再讓對方掌握主動權,不能再讓對方掌控戰斗的節奏,他要打出屬于自己的節奏。
多么有氣勢的想法。。。
其實,這句話背后的真正意思是,老子累了,不跟你滿場亂跑了,你愛輕靈飄逸就盡管飄去,老子就站在這里不動了,以不變應萬變。
果然,鐘厚不主動進攻,女子的防守反擊戰術馬上失效。
但盡管如此,女子依然不敢停下來與鐘厚正面對戰,依然選擇在外圍游走,尋找進攻機會。
這樣一來,鐘厚變成了以逸待勞,體力快速消耗的變成對方。
兩百招后,鐘厚因為有白玉珠子的滋潤,體力反而恢復了不少,而女子卻是被汗水盡濕衣衫,玲瓏的曲線盡顯無遺,讓鐘厚這個雛哥看得眼直。
而同樣帶著肆無忌憚的目光的,還有在場所有男觀眾。
有挑事者還在臺下吹起口哨來。
女子此時才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惱羞成怒的罵了一句:“小色狼,看什么看。”
然后一改以往的任何戰斗風格,挺起長劍直取鐘厚雙眼,一副拼命的架勢。
鐘厚畢竟不是真正的‘色狼’,剛才也不過是出于對異性身體構造的好奇。。。沒錯,就是好奇。。。
見對方長劍刺來,鐘厚馬上收起心神認真應對。
女子這一招完全是以命搏命,雖然破綻百出,但要想防住對方的長劍也并不容易。
如果是同等級的對手,這種情形下,最妥善的處理方法就是暫避鋒芒,避免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但是鐘厚比對方高一個等級,長拳的招式比對方更是精妙了幾個檔次,只是靈光一閃,他就想到了幾個應對之法。
快速掃了一眼,鐘厚馬上明白哪個地方能碰,哪個地方不能碰。
于是,鐘厚找了一個能碰的地方,后發先至攻了過去。
只見鐘厚一個跨步,非但沒有躲閃,反而朝長劍刺來的方向而去。外人看來,他就像用自己的腦袋去抵擋長劍的攻擊,純粹是找死的行為。
只是當長劍快要刺到面門的時候,在千鈞一發之際,鐘厚身子一矮把頭一偏,長劍沿著左肩膀上空處穿了過去。
為了防止對方變招,鐘厚的左臂順勢上揚,以擒拿的方式牢牢把對方手臂鎖住,然后一壓一帶。
女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打得措手不及,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前傾。
然而鐘厚此招尚未結束,只見他抬起右腳,重重的踢在女子小腹之上。
女子受此重擊,整個人當場倒飛了出去。而本被鐘厚鎖緊的手臂也在倒飛過程中松脫,只是手中長劍不知何時已經落在鐘厚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