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元已經(jīng)被封住了,還不束手就擒,快把渡劫丹給我交出來!我可以饒你一命,要不然”田東臉色一冷,雙手一伸,正要上前,可就在這一瞬間,卻愣在了原地。
“呵呵,要不然?你待怎樣?!”
田東渾身一個激靈,腦門之中,寒氣直涌。一個略帶好奇的聲音,傳入了自己的心底,看似輕飄飄的,可是田東明白,要是剛纔說話的偷襲的話,那麼自己不死也要脫層皮。
“誰?出來?!”田東驚叫道,一個踉蹌,轉(zhuǎn)身全陣以待的定向了納蘭周易。
“出來?!我一直都在這裡,只是你沒有看到而已。呵呵,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不交出渡劫丹,要不然,你待怎樣?”納蘭周易扶起癱坐於地的情絲,凝掌,有萬千星光跳動,如一顆顆滾動的星辰。
噗
隨著納蘭周易手心之上的星光,傳入情絲的體內(nèi),情絲頓感自己封閉的真元,慢慢的滾動了起來,臉色有蒼白之色,也慢慢地轉(zhuǎn)變成了紅潤之色,突然眉頭一皺,一口逆血噴了出來。
“你是誰?”田東再傻也看出來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修士,是和眼前的女修是一起的,心中一滯,看來女修手中的那顆渡劫丹,是搶不來了。
“看不出來嗎?”納蘭周易輕飄飄的,一點(diǎn)也沒有動手的意思,可是對面的田東,卻感覺周圍的一絲絲寒意,直衝心田,繼而渾身都有一股危機(jī)。
“呵呵,原來是一場誤會,道友見諒,剛纔只是一場誤會,是在下眼拙,也許那顆渡劫丹,不是落在道友的道侶手上,而是別另一個修士搶走了,在下還有事,就不打擾道友團(tuán)聚了!”田東也是在修仙界,撲騰打滾了幾百年,甚至是幾千年的人物,在已經(jīng)練的臉皮夠厚,在情絲面前是一隻兇猛的餓狼,可是在無知底細(xì),深不可測的納蘭周易面前,立刻就變成了一隻小綿羊,納蘭周易到時見怪不怪。
“你?”情絲臉色一變,有些轎怒的想反擊道。
田東注意到情絲的臉色,有些古怪,可是田東卻沒有那份探討的心思了。
田東眼神一轉(zhuǎn),是毫不留戀,轉(zhuǎn)身就走,可是轉(zhuǎn)身的那一刻,背後寒意大勝,仿似有一雙致命的威脅,從身後傳來,田東大駭,突然手中出現(xiàn)一個翠綠色的長鞭,正要抵擋,匆忙的擡眼間,看了一眼納蘭周易,見到了納蘭周易眼中的那一絲笑意,頓時瞭然於胸。
中計了!
刺啦!!!
雖然田東反應(yīng)夠快,可是卻也來不及了,而且在看到納蘭周易眼中那一縷詭異的笑意時,神情一滯,就是那一愣神的功夫,田東手中的翠綠色長鞭,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背後的危機(jī),就剎那間降臨在田東的身上。
“你好狠!”
田東大叫,一股驚人的恨意瀰漫四起,可惜卻根本改變不了什麼,原來一直躲在田東身後的就是納蘭周易的混影分身,無影無形的幻影分身,別說是一個合體中期的修士,渡劫期的修士,也別想察覺到。
此時怒吼的田東,臉上呈現(xiàn)出一片死灰色,剛纔的那一擊,可是幻影分身的全力一擊,也是相當(dāng)於元嬰後期修士的全力一擊,更何況幻影分身使用的還是一件至寶,破天劍。正是從開山宗的器物室裡找出來的。
“原來你在騙我,第一次你沒有攻擊我,原來只是麻痹我,等我鬆懈的一刻,在給我一次致命的一擊,我恨啊!”田東大叫,剛剛的不注意,就讓自己付出了一天手臂的代價。而且還要面對著合體中期的情絲,以及古怪無比的納蘭周易!
“呵呵,既然你又想殺人奪取丹藥的打算,那你也要有被人殺取奪丹的準(zhǔn)備,怎麼?奇怪嗎?你恨?你曾經(jīng)殺了多少修士,奪取他們手中天材地寶,奪取他們手中的功法仙術(shù),現(xiàn)在被我追殺,天道循環(huán),你有什麼好恨的?”納蘭周易看著重傷的田東,還是輕飄飄的語氣,不過田東心中卻掀起一股驚濤駭浪來。
不動聲色,卻輕易地取下自己的一條手臂,無論心機(jī),還是手段,都是驚人的!
“你?!”田東驚悸道。
“啊?!又是你!”
咔嚓!!!
半跪在地的田東,頓時神色一凝,再次慘叫一聲,用力支撐著身軀的田東,在此一顫,從洞府之下,飛出一柄神劍,光華隱去,卻鋒芒畢露。
另一隻手臂,剎那間,被斬斷,灑下一連串的鮮血,飛濺四射!
“這就是和我作對的下場,我的敵人,只有死!”納蘭周易突然間冷了下來,看著躺在地上的田東,仿似一個不足爲(wèi)道的螻蟻。
“放過我!”田東驚恐地大叫道,這一刻的納蘭周易,彷彿一個嗜血的屠夫,雙手沾滿了血腥。
納蘭周易懶得理會跪地求饒的田東,墜星手,直接壓下,咔嚓一聲,田東的腳下,龜裂一片,納蘭周易這一招墜星手,直接壓碎了哪一方的土地,當(dāng)然連同合體中期的田東,一起被壓在了墜星手下,連同身軀之內(nèi)的不死元神,本命元嬰,一起泯滅了。
“周道友,田東他?”情絲在一旁,有些不安的叫道。
“呵呵,沒事,田東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已經(jīng)沒有了這個修士。對了,你得到了一枚渡劫丹?又是怎麼被這個田東看到的?”納蘭周易問道。
“這個說來話長。在洞府的深處,竟然有十個沒有禁制的丹房,五大上仙門的修士,每個仙門佔(zhàn)據(jù)了一個,還有虛州古城佔(zhàn)據(jù)了一個,還剩下四個,由於我的比較早,又和虛州古城的虛天雷虛天痕兩兄妹相識,所以在虛天雷兩兄妹的幫助下,成功的取得了一枚渡劫丹,不過我由於擔(dān)心你的安危,纔過來尋找你的,只是不巧,竟然遇到田東這個修士,而且他竟然知道我得到了一枚渡劫丹,竟然一直尾隨與我,然後對我進(jìn)行襲擊!”情絲頗有些惱怒的說道。
納蘭周易略一思索,已然明白,這肯定是孔雀老祖特意安排的,要是其他內(nèi)洞之中,沒有陰陽丹,渡劫丹,甚至是昇仙丹,那麼就算是有孔雀一族的子弟,來到了這裡,達(dá)到了所有的丹藥,恐怕也不能帶走,最後很有可能會被其他修士尋到。但是有這麼多修士得到丹藥,那麼得到全部丹藥的孔雀一族的子弟,就可以瞞天過海,逃之夭夭。
納蘭周易心中一定,也有了算計!
“情絲道友,你有沒有見到那裡有昇仙丹出世?或者被其他的修士得到的?”納蘭周易問道,同時心裡也尋思了起來,爲(wèi)了離開這個孔雀老祖的洞府做準(zhǔn)備。
“昇仙丹?沒有見到!周道友?”情絲突然擡頭說道。
“恩?”
“周道友,是我清遠(yuǎn)派的太上長老,又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後直接叫我情絲即可!”納蘭周易擡頭,看了一眼情絲,心中驚訝。
“呵呵,那好,就叫道友一句情絲。情絲,不知現(xiàn)在五大上仙門的修士在哪裡,十個洞府,五大仙們各佔(zhàn)據(jù)了一處,你也得到一處,既然你已領(lǐng)得到了渡劫丹,那麼五大仙們的修士,也一定得到了所有的丹藥,爲(wèi)何,還不見他們出來?莫非這個洞府裡還有什麼隱秘?”納蘭周易眉頭一皺,問道。
事關(guān)這次出去後,能不能順利的走脫,納蘭周易現(xiàn)在不得不關(guān)注起無大仙們的修士的動向了,另外還必須爭取得到一枚渡劫丹,甚至是昇仙丹!
“五大仙們好像進(jìn)入了洞府深處,不知道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更爲(wèi)隱秘的洞府,而且洞府深處,已經(jīng)被無大仙們的修士,給佔(zhàn)據(jù)了起來,不準(zhǔn)我們這些小仙門,甚至是散修,踏入半步!”情絲有些無奈地說道,這就是無大仙們的霸道,根本不把其他的修士,放在眼裡。
“呵呵,是很霸道,可是他們也有霸道的資本!這次進(jìn)入這個洞府的二百一十六個修士,竟然有一百三十多個五大仙們的核心弟子,散修以及小仙門只有七十幾位修士,而且還不齊心,更是相互廝殺,估計現(xiàn)在死傷的修士,已經(jīng)有四五十之多,而且還只是小仙門和散修之輩,五大仙們的修士,是一個不少!”
納蘭周易一聽也是在這個理,雖然現(xiàn)在在洞府裡的修士,都是合體中期的修士,可是卻沒有什麼修士,可明目張膽的廝殺五大上仙門的弟子,且不說,能不能殺得掉,五大上仙門的核心弟子,沒一個修士,都是天縱之姿,而且有宗門的庇佑,手上靈寶不俗,威力巨大。
進(jìn)一步說,就算是最後得手了,輕易的滅殺了五大上仙門的弟子,得到了夢寐以求的渡劫丹,甚至是無數(shù)渡劫後期修士都爲(wèi)之趨之若鶩的昇仙丹,可是出了洞府以後,能逃得過洞府外,各渡劫期修士的魔掌。
恐怕會被立刻滅殺!甚至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哪虛州古城的修士,現(xiàn)在在哪裡?以他們的強(qiáng)勢,又豈會完全聽從五大上仙門修士的安排?”納蘭周易問道,率先的向著無大仙們修士聚集的地方走去。
“虛州古城?也對。從虛州古城的表現(xiàn)來看,又豈會聽從他們的安排和阻攔,剛纔我和他們分開的時候,他們正在集合另外兩個古城的修士,商量什麼事情,不過加上虛州古城,也只是有三個古城得到了禁制令牌而已,只有二十幾人,對於一百三十多人的五大上仙門來說,還是不夠看!”情絲幽幽一嘆,也不知道在感嘆五大上仙門的強(qiáng)勢,還是在爲(wèi)幾個古城修士的弱小而感嘆。
“呵呵,一百三十多人?哼,五大修仙門,又不是鐵桶一塊,甚至還有些仇隙,現(xiàn)在看似一致對外,不容他人染足,可是要是出現(xiàn)一枚昇仙丹,那麼他們的聯(lián)盟,會立刻間,冰消雲(yún)散,相互廝殺,到時候我們火中取栗,搶取昇仙丹,甚至是渡劫丹陰陽丹,全部收去了。”納蘭周易眼睛一亮,對於五大上仙門來說,現(xiàn)在表現(xiàn)得越團(tuán)結(jié),那麼等到相互廝殺的時候,越是兇狠。
這就像是兩個互相信任的修士,突然間,爲(wèi)了一件至寶,廝殺了起來,那麼,一旦殺到眼紅,會更加的兇狠,更加的肆無忌憚。
“你想搶昇仙丹?五大上仙門可是有渡劫後期的修士,在洞府之外徘徊的,你也敢?你不怕被他們追殺?”情絲倒吸一口冷氣,對於納蘭周易的脾氣,也有所瞭解,可是現(xiàn)在看來,對於神秘的納蘭周易的瞭解,只是一星半點(diǎn),甚至是完全的不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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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怎麼不能搶?”納蘭周易輕笑。
自己可不像情絲,有清遠(yuǎn)派這個門派束縛著,而且情絲也沒有自己也這麼多逆天的手段,就算給她逆天的功法,她也沒有分逆天的膽量。
“走吧,我們現(xiàn)在去找虛天雷兩兄妹,看看他們有什麼高招?另外我也有一些事情要問他!”納蘭周易身影一閃,剎那間飛了出去,身後的情絲,越來越是驚異。要不是納蘭周易親口承認(rèn)說,自己只是元嬰後期,情絲一定不相信。這份速度,合體後期的修士,纔會有吧。
同時情絲心中也有一個驚駭?shù)南敕ǎ骸半y道這就是不走元嬰合體之道的修士?幾乎每一個這樣的修士,都是驚採絕豔之輩,而且都順利地飛昇仙界,可是修煉元嬰合體之道的修士,卻五百年內(nèi),沒有一人飛昇,難道?”
“嗯?情絲,快點(diǎn),我感受到虛天雷兄妹的氣息了,好像他們正在開起一座內(nèi)洞府,嘿嘿,被我趕上了,好歹也要分一杯羹啊!”飛逝中的納蘭周易,突然間眉頭一挑,神識立刻發(fā)現(xiàn)虛天雷以及調(diào)皮的虛天痕,還有其他幾個合體中期的修士,正在破除一個洞府上的禁制,不過看樣子,那些殺陣,一時半會,也破除不了。
“分一杯羹?一切聽從周道友安排!”情絲現(xiàn)在是爲(wèi)納蘭周易是瞻。在這裡,雖說自己也是合體中期的最高境界,可是無論在心智,或者在功法上,都略低別人一籌,更不要說,和納蘭周易相比了。
“哈哈,這裡竟然還有一座洞府,不知道我能不能插上一腳,分一杯羹哪?!”虛天雷等一衆(zhòng)古城世家的子弟,正在奮力的攻打洞府禁制的時候,納蘭周易的笑聲傳了過來,可是卻僅限於這幾個世家子弟的周圍,而沒有擴(kuò)散出一星半點(diǎn)。
如今的納蘭周易,本來就沒有顧及,而且剛纔又得到了這個洞府內(nèi),最珍貴的丹藥,已經(jīng)不需要繼續(xù)低調(diào)了,而且他對虛天雷此人,很有興趣,不少爲(wèi)展現(xiàn)一下自己的勢力,恐怕以這些古老古城世家的子弟來說,根本不可能得到平等地對待。
“誰?想死的就過來?!”衆(zhòng)世家子弟一驚,他們這些人,一般都是小有名氣的人物,不可能沒有修士不認(rèn)識,可是認(rèn)識,竟然還敢來的話,那麼必定有所依仗。隨著納蘭周易的話音一落,衆(zhòng)世家子弟中,走出一個威武不屈,剛毅的臉龐間,有一絲玩無塵服的霸氣。
“這是另一個古老世家,軒轅古城的軒轅世家的軒轅猛,修煉的據(jù)說是遠(yuǎn)古之時,一代人傑軒轅氏的獨(dú)傳仙術(shù),人皇昇天術(shù)。修煉起來,小有成就之時,就會有一股來自骨子裡的霸氣,掌控天下的霸氣!”情絲的傳音在納蘭周易耳邊響起。納蘭周易神色一凝,看得真切,這個名叫軒轅猛的修士,極爲(wèi)不凡,體內(nèi)如一條條真龍翻滾,真元波動不休,甚至趕得上清遠(yuǎn)派的情緣老祖。
“找死?周某還從來沒有當(dāng)真過,不過對我說這句話的修士,從來都沒有好過過!”納蘭周易的眼光從軒轅猛的身上移開,直接看向了虛天痕,那個可愛無比的小丫頭。
“嘻嘻,原來是周道友。”虛天痕有些狡黠的一笑,眼珠子一轉(zhuǎn),也不知道在打什麼歪主意。
“虛道友,你認(rèn)識他?他是什麼來路?”軒轅猛雖然兇猛,但也不是有勇無謀之輩,更何況他也感受到了來人身上的那一股危險,深不可測,而且又和虛州古城的兩兄妹,認(rèn)識,自然懶得再打一場,白白的便宜了另外的修士。
“嘻嘻,軒轅大哥,我們只是見過一面,不過我大哥說這個周道友,深不可測,估計大哥都不是他的對手,不過哪,我怎麼看,他怎麼不像一個奇人,要不,軒轅大哥,你上去試他一試,看看他有幾分斤兩,要是不是什麼奇人的話,你就收下留情,饒過他一命吧,要是他真的深不可測的話,就分他一杯羹啦,你看如何?軒轅大哥,上啊!”
聽虛天痕一說,衆(zhòng)世家子弟雙眼一瞪,狠狠地看向納蘭周易,按到這個不平凡的小子,竟然有這麼厲害,納蘭周易也錯愕了,不過是看著虛天痕,感情這小丫頭,就是想整自己啊!
“軒轅大哥,上啊,扁他!”虛天痕繼續(xù)蠱惑道,軒轅猛大眼一瞪,看什麼玩笑,虛天雷的底細(xì),他還是知道的,自己還是和虛天雷差了一點(diǎn),連虛天雷都沒有把握的修士,自己也肯定不行,甚至還會被羞辱一番。
“胡鬧,天痕,退下!”虛天痕吐了吐小舌頭,略帶生氣,慢吞吞的掙到了虛天雷之後。
“周道友,安好!這個複雜的禁制,我實(shí)在是解決不了,不知道友能不能解得開,要是能解得開的話,分道友一杯羹,也不是不可以啊!”虛天雷對著納蘭周易說道。
五千字大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