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師傅,燕兒和我以前也同甘共苦過,我瞭解她的品行,不會爲了世俗界的金銀珠寶,迷惑心智的,求師傅給他一次機會。(.)(_)”
聽納蘭周易說完,無念頓感神傷,暗歎一聲,也爲燕兒不屈,竟然爲了一片金銀,惹師傅生氣,何苦來著。
“哼!夠啦,機會不是我給的,是要自己爭取的,爲了修仙,哪一個不是九死一生,歷盡千般苦,萬般折磨,要嘛身死道消,要嘛羽化飛昇,哼,路是自己選的。”
納蘭周易可是差點動了震怒啊,怒目一瞪,看的無念和燕兒,一陣冰涼。
“小胖墩?…無念,不要再說了,師傅懲罰極是,是我不好,貪戀金銀富貴榮華,差點墜入貪嗔癡的深淵,雖然最後懸崖勒馬,可那也是師傅指點,我一定改過自新,若有再犯,一定脫離師傅而去,也沒臉在師父面前出現(xiàn)啦!”
說著也跪了下去,看著面前的兩個身影,納蘭周易也是一陣不爽,哀嘆一聲,真氣涌動,把兩人扶起來。
“走,該啓程啦,這件事以後再說!”
“王奎,你個王八蛋,想不到竟然沒有兩塊靈石,敢給我動手,枉我以前那麼待你,想不到是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你他媽的想找死嗎?”
一個溜鬚大漢,此刻眉頭怒皺,一雙滾瞪大眼,盯著眼前看上去的小不點,陰森森冷冰冰的開口了。
“罵吧罵吧,我媽還不是你媽!再說了那是一兩塊靈石嗎,明明有三十幾塊靈石,我看你就是想獨吞,你他媽的還是我的親哥哥哪,想不到竟是這麼無恥的一個人,這筆靈石是我們兩個拼死拼活的從別人身上搶來的,有我一半的功勞,今天說什麼也要分給我!”
小不點也不甘示弱,手中法訣激變,一口凡鐵長劍,揮舞的錚錚作響。
“我不是說了會分給你的嗎,你他媽的就是個急性子,我有說過不給你嗎?現(xiàn)在給我立刻住手,否則你一塊靈石也得不到!”
溜鬚大漢發(fā)怒了,也抽出一柄明顯摻雜精鋼的長劍,爍爍生輝,而小不點,一看到這把劍頓時不幹啦,像發(fā)了瘋一樣,漸漸凌厲了起來。
“王奎,你還有臉說,每一次你都這麼說,結果最後全部落到了你的腰包裡,我連屁點大的靈石也沒看到過,吶,你看我用的是什麼,凡鐵,鏽跡斑斑的凡鐵,而你哪,你這口寶劍,多麼鮮豔,多麼凌厲,還不是拿我的靈石買的,你他媽的,我給你拼啦!”
小不點發(fā)狂啦,而溜鬚大漢王奎也氣不打一處來,一時間天地都絢爛了。
“啊,王奎,你真的敢傷我,好,很好,看我的,默唸繁華!”
納蘭周易帶著無念和燕兒,一路踏劍而來,正暗自頭疼,去哪裡找修仙者坊市,突然之間一陣陣真氣波動,納蘭周易心頭大喜,二話不說,就踏劍而去。
看著這連個猶如小孩子羣魔亂舞的架勢,納蘭周易不禁搖頭苦笑,雖說這是兩個練氣期五層的低階弟子,不過最少也要有幾套劍術啊,想不到竟然拿著寶劍亂砍亂刺,不過讓納蘭周易無語的是,現(xiàn)在自己已經是築基期啦,手裡還只是一把凡鐵長劍,還沒有王奎手裡的寶劍鋒利,情何以堪。
突然納蘭周易眼光一亮,只見默唸繁華四個字一出,納蘭周易就看到王奎四周的景色,慢慢的灰白起來一道道無形的氣息,凝聚在一起,向著王奎而去,納蘭周易何等眼光,在縹緲通天宮,雖說大部分時間在閉關,可是也抽空去博覽羣書,現(xiàn)在又是築基期修爲,眼光何其凌厲。
“這一招很厲害,想不到在一個練氣期五層的修士身上,嘿嘿,這次賺到了,默唸繁華,這根本不是練氣期弟子可以發(fā)揮出威力的招式,只有在築基期,在能發(fā)揮出最佳效果!”納蘭周易兩眼放光,盯著小不點發(fā)出的招式,嘖嘖稱奇,身後無念和燕兒,看得眼花繚亂,不自覺的陶醉起來。
“想不到你還是這麼笨,還用這招毫無效果的默唸繁華來攻擊我,我看你是真的腦子有問題,接招看我的一衝一刺兩相逢!”
看著一層層模糊的默唸繁華的氣息,穿過身體,卻毫無作用,王奎冷笑著,舉起寶劍,刺了過來,小不點也大驚失色。
“舉手!”
納蘭周易放開築基期的修爲,無形的威壓,穿透而出,正在衝鋒的王奎,突然間脊背一涼,心頭猛驚,腳下一個不穩(wěn),噗通一聲,砸在地上,一陣骨頭鬆動的聲音,幽幽的傳出,而小不點看著摔在地上,認識不值得王奎,頓時傻眼了。
“你叫什麼名字?”
小不點擡頭一看,只見踏劍而來的納蘭周易,冷傲的看著自己,小不點即使再傻,也知道踏劍飛行可是築基期的修爲,渾身一個激靈。
“回前輩的話,晚輩王二奎!”
納蘭周易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感情這兩個傢伙,真的是親兄弟,想不到竟然爲了幾十塊靈石,自相殘殺,這也使納蘭周易深刻體現(xiàn)了修仙界弱肉強食的本質,心中執(zhí)念又燃亮了一些。
“王二奎,剛纔你用的是什麼招,好像沒有什麼殺傷力啊?”
“回前輩的話,這招叫默唸繁華,是晚輩在一個無名的龜板上,得到的,本以爲是一套了不起的功法,沒想到是個雞肋功法,剛纔要不是前輩,估計早就躺在地上啦,多謝前輩搭救!”
說著王二奎,深深地行了一大禮,看著王二奎,納蘭周易沉默良久,王二奎可是心頭忐忑,在築基期前輩面前,一切都是浮雲(yún)啊,一個不注意,就可能身死道消。
“王二奎,本人願岀十個靈石買你的這套功法,我喜歡收集一些古怪雞肋的功法,不知你可願意?”納蘭周易冷冰冰的開口啦。不過卻傻了王二奎。
“前輩,您…願意…出十個靈石……買這套…功法?”王二奎結結巴巴的總算在納蘭周易還沒有失去耐心的時候說了出來。
“怎麼不願意?還是嫌少?”
“額,不是,不是。前輩你誤會啦,是晚輩有次拿到坊市裡去賣,結果卻無人問津,只有一個願出價買下,可是卻只有一個靈石,晚輩沒捨得賣,前輩您需要的話,晚輩願送與你!”
說著說著,王二奎伸手從懷中一個黑色的龜甲,顫巍巍的取了出來。
“呵呵,你倒還誠實,我豈會白要你的功法,吶,這是二十塊靈石,你拿去吧,好好修煉!”納蘭周易拿過黑色龜甲,神識一掃,一幕幕文字出現(xiàn)在了腦海裡,默唸繁華,彼岸花開,天地同悲。三個深奧的名字,納蘭周易深深地記在心裡長吸一口氣。神識一動,黑色龜甲,出現(xiàn)在識海內,納蘭周易取出二十塊下品靈石,自動的飛到王二奎面前,無色六色金燦燦的靈石,頓時王二奎一個激靈。隨即緊緊的抱住,滾動的眼睛,轉啊轉,一把抓過,一古腦地全塞到懷裡去了。
納蘭周易看到此景,心頭一動,要是自己不是有幸拜入仙門,現(xiàn)在豈不是也過得如此寒蟬,連一隻儲物袋也沒有,還要忍受著隨時拼命,到處流浪的辛苦。
“好啦,王二奎,尷尬、剛剛你說你去了坊市販賣,我正有事,要去坊市一趟,只是不知道地址?”納蘭周易看著王二奎,訕訕的笑了起來。
“前輩要去坊市一趟?這更好啊,我經常在坊市裡遊蕩,那裡的一草一木我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若是前輩不棄,晚輩願帶前輩去坊市一趟!”王二奎一聽納蘭周易說去坊市,頓時來了精神,像他這種修士,一來窮困潦倒,二來處於最底層,對各大坊市裡的法寶寶劍丹藥,可是垂涎不已,就是不能得到,寶寶眼福也不錯啊。
“如此甚好!”納蘭周易看著王二奎,剛剛得到了他的無名功法,納蘭周易可謂收穫良多,此時再看王二奎,不覺越看越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