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家伙，不就是我多了幾個anti嗎，至于擔憂成那樣？反正出了什么事頂缸的也是我啊，她們怕個屁呀，呀兮！（尼瑪的意思）真是的，害我們的出道又被耽擱了。”樸智妍忍不住直接爆出了粗口。

樸孝敏一蹙眉，抬手就在樸智妍腦袋上來了個爆栗，輕斥道，“不許說粗話，要矜持。”

樸智妍癟癟嘴巴，全寶藍好奇了，到底得多少個anti，多么激烈的罵聲，才能把兩個非當事人的隊友嚇成這樣。

“智妍，你有幾個anti俱樂部了？”樸孝敏和含恩靜聽到全寶藍的提問，不約而同的愣了愣。

“好像是……七八個吧？可能這星期又多了幾個也說不定。”樸智妍咔吧又吃了塊薯片，舔舔自己的手指，如實答道。

“那有多少個anti了？”樸孝敏和含恩靜聽到嘴角再次同時抽搐了一下。

樸智妍眼珠子轉了轉，有些猶豫，然后才輕描淡寫地說道，“其實吧，也不是很多啊，從在網絡上公布資料，到現在，也就兩萬個anti出頭吧！”

啥？

這下子，不單單是全寶藍聽楞了，就連林佑泯都聽得目瞪口呆，差點下巴都掉下來。

兩萬個anti？雖說anti這玩意兒不像fanc露b粉絲那樣需要付費進入，想進入就進入，想退出就退出，來去自如。但，樸智妍才出道多久？

林佑泯估計。自己都沒有那么多anti吧？

只能暗自感慨，“金泰熙”這個名字，威力實在大得驚人了，作為那位“純天然的女神”，不少人寧可她傳出緋聞，也不愿意有哪一個另外的女人來和金泰熙相提并論，何況這個人還是一個十六歲的小女孩，更是一位idol。

全寶藍咽了咽口水。好不容易才讓自己平息了震驚和那么一點，敬仰，問道，“那智妍，你怎么現在還能平靜地站在這里？”

“為什么不能？”樸智妍反問道。

“難道這么多anti就沒人找你麻煩的？比如恐嚇信啊，人身威脅啊之類的？”全寶藍眨眨眼。

樸智妍恍然大悟，但已經看開的她現在豈會在乎這些東西。毫不在意地回道，“噢，anti又不知道我在這里訓練，就算威脅也總得等我現身吧，不過官網倒是癱瘓了好幾次。”

林佑泯聞言，頓時苦笑了起來。這哪兒是沒威脅，只不過，憤怒找不到發泄的部分瘋狂anti將氣撒到了ccm的辦公大樓那兒而已，反正現在tara短時間估計也看不到出道的希望了，人都湊不齊。倒是不用擔心安全的問題。

過段時間，等風頭避過去了。也就沒那么激烈了，何況，金泰熙在得知這件事情之后，也十分熱心地表示自己可以盡量幫助這位和她很投緣的小妹妹。

“那你們之后要怎么辦？”林佑泯正色道。

樸孝敏臉色隱隱地浮現失望，但旋即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應該是回到公司繼續練習吧，等湊齊人數才能夠二次出道了。”

tara成員都少了兩個，這里的集訓自然就沒有再進行下去的必要了，由“準藝人”重新變為“練習生”，等待下一個時機。

要說樸孝敏不失望，那是不可能的，雖然起初她的確不怎么看重，但耳濡目染，她早已經對未來的idol生涯有了期待。

原本在高考成績出來之后，樸孝敏已經順利地被中央大學給錄取了，三月份就要去報道，可是為了出道這件事情，思前想后，她最終還是選擇了后者，甚至還難得地祈求林佑泯幫她請了個長假。

做出的犧牲已經夠大，可結果卻是面臨這一個結果，如果不是林佑泯陪在她身邊安慰著的話，說不定她真會暴走。

林佑泯輕輕攬著樸孝敏的肩膀，輕聲細語地和她說著話，對林佑泯來說，用不著憋在這破地方集訓倒也不錯，兩人還能有更多見面的機會，反正tara出道只是早晚的事情，相信吸取了這一次的教訓，ccm肯定會找到更合適的人選。

“也不知道社長能不能找到新的人選？”樸孝敏蹙著眉，擔憂地呢喃著。

含恩靜也跟著皺起了眉頭，ccm的練習生不多，似乎除了她們，再也沒有能拿的出手，實力足夠出道的練習生了吧？

“不會的，韓國這么多練習生。”林佑泯拍拍樸孝敏的后背，讓她放寬心。

“可是，適合我們的好像沒有幾個，公司也沒有這方面的。”樸孝敏皺著眉，還是有些擔憂。

全寶藍抬頭瞟了一眼，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到林佑泯那副對待樸孝敏極盡呵護，溫柔的模樣，樸智妍微不可察地抿了一下嘴唇——她也想要這樣的關懷，可惜，那是屬于她的孝敏姐姐。

她，沒有。

哪怕是前段時間發生了anti事件，以致于林佑泯特地跑過來安慰她，但女人永遠是不會滿足的，樸智妍自認為自己也是個女人，嗯，還未成熟的女人。

不知道為什么，在這么一瞬間，樸智妍有了短暫的迷茫，有了些許對樸孝敏的嫉妒和艷羨，五味雜陳。

………

林佑泯和全寶藍的時間也不是很多，看著孝敏她們情緒并沒有太大的波動，也便匆匆聊上幾句，就告辭離去了。

林佑泯自己開著車，載著全寶藍，一路駛向劇組的拍攝地，烏云在上空隆隆滾動，氣氛有些壓抑。

車中的頂部，吊著一串兒攜著平安符的風鈴。車不斷地前進顛簸，風鈴也跟著無規律地晃動起來。發出叮叮咚咚清脆的聲音。

全寶藍眼眸朦朧，透過車窗看著窗外，瞳孔之中已經失去了焦點，顯然她在發著呆。

“寶藍，在發什么楞啊？”林佑泯操控著方向盤，眼睛的余光微微一撇。

“噢？噢！沒什么？”全寶藍回過神，趕忙搖頭，規規矩矩地坐在副駕駛位置上。

林佑泯剛想在開口說些什么。手機的鈴聲卻將他打斷了，林佑泯四下瞅了瞅，沒帶藍牙。

“寶藍，幫我拿一下手機。”

全寶藍頷首，拿起手機，先是按了下接聽鍵，爾后才將手機伸到林佑泯的耳邊。

就那么一瞥。她看到了來電顯示——ccm常務，李修源。

“佑泯啊，你現在在哪兒？”

林佑泯微微一怔，“修源叔？我在路上，剛才去看了下孝敏她們，正打算和寶藍回劇組繼續拍戲呢。tara的事情怎么樣了？”

李修源沉默半晌，方才幽幽地嘆了口氣，語氣蕭索，“沒什么進展，楊智媛態度很堅決。至于ccm，也沒有合適的練習生候補。那邊，更沒辦法開口，不然我和金社長，這位置恐怕就坐不穩了。”

李修源幾乎沒有一點兒隱瞞，全盤托出。

道路兩旁的路燈，隨著車子的疾馳，不斷地飛快倒退，化作一抹抹倒映在眼底的模糊流光，全寶藍默默地看著它們，一只手幫林佑泯拿著手機，似乎是心不在焉，但實際上卻是屏氣凝神，靜靜地聆聽著兩人的談話。

“一個練習生都那么難搞定？”林佑泯的語氣帶著一絲驚訝，不論在哪個國家，娛樂圈的經紀公司都是處于絕對的強勢主導地位，別說是一個尚未正式出道的練習生了，哪怕是成名的藝人，只要不是紅到發燙燒手，那也是說封殺就封殺的。

結果呢，ccm連一個小小練習生都奈何不得？不合常理。

那邊李修源苦笑一聲，“有其他公司護著她，ccm又是成立不久，很多關系網都還沒有發展，說實話，不是自嘲，真的只是一家小公司而已，反正我和金光洙社長也不想追究了，鬧大了，對誰都不好，白白丟面子罷了。”

林佑泯能理解，所謂家丑不可外揚，哪怕這件事許多人都知道了內情，但好歹沒直接戳破ccm那已經薄如蟬翼的面皮紙，更何況，若是被高層重視了，估計第一件事絕對不是幫ccm出頭，而是先把李修源和金光洙這批“丟人現眼”的管理層給撤職了再說。

屁股決定腦袋，正是如此。

林佑泯也不想問，那個插手和策劃的公司是哪一個了，沒必要，想必不久前陡生風波的“樸智妍、金泰熙相似”的炒作也和他們脫不了干系，“對方為什么要楊智媛，還浪費這么多人力物力，哪怕楊智媛實力再好，完全也沒必要吧？”

這是林佑泯又一個不解的地方，對方似乎是直接一來，就下了狠手，挖人，那絕對是所有經紀公司最討厭，也最無法妥協，最容易變成死敵的一種方式了，何況還有樸智妍的那件事情在先。

李修源苦笑更甚，回答得很干脆，“不知道！”

占有著娛樂圈的大量資源，看他們不爽的人可是大有人在，他們動不了，但小小一個ccm還是輕而易舉的，而且，李修源深知，本身對于ccm，根本就沒重視到哪里去，如果不是看等三大經紀公司勢頭越來越好，也不會想到要跟著成立這么一個經紀公司，同樣的道理，也適用于f&c。

像這種子公司，隨便就能鼓搗出好幾個來，能發展出來，那自然很好，資源可以接著投，搞砸了，那也沒關系，因為有那份底氣不在乎，像這樣的事情，ccm只能夠自己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