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對呀,老爺爺進(jìn)來坐坐。 ”陶寶笑瞇瞇地說,一邊雙手抱著車門,沒打算離開。
她覺得和面前這個老爺子聊天挺愉快,這會還有小小不舍呢。
淘淘小手抓著下巴,沉思著:“妹妹,老爺爺怕我們。”
曲長柏沒好氣地給淘淘一個白眼。
這些自以為是的小家伙。
他怕這兩個三歲的娃娃?別開玩笑了。
只不過偶爾想起三年前,他開給陶夭夭的條件,心里還是有些發(fā)怵。
特別是對上雙胞胎兩雙明亮的眼睛,心底總是沒那么踏實。
如果陶夭夭沒使詐,他就是那個劊子手……
“老爺爺,我們里面好好玩兒?!碧諏氀鲋∧?,眨巴著眼睛,“我們的房間好漂亮。哥哥還有自己的小汽車呢。老爺爺,你不想看到我給你畫畫兒嗎?雪華阿姨教我們畫畫的,我畫得可好了!”
陶寶說一句,陶夭夭臉上的笑意深一點。
這丫頭居然敢提她的畫功?
要是曲長柏看到了,估計能站在那里哈哈大笑,三天都停不下來的……
“奶奶出來了?!碧蕴哉f。
果然,夏思晴正穿著一身白色的休閑服,從大門里出來。
曲長柏緩緩縮回車門口的腳,緩緩關(guān)緊車門。
默默瞄了眼大門,瞄瞄別墅建筑,他緩緩道:“王司機(jī),該走了?!?
“呃?”陶寶的小臉,不知不覺垮了下去。
她可憐巴巴地看著車內(nèi)的曲長柏,一張小臉不知不覺寫上失落。然后耷拉了小腦袋,好憂傷的小模樣。
曲長柏生生別開目光:“王司機(jī),快點?!?
這王司機(jī)平時挺機(jī)靈的小伙子,今天怎么反應(yīng)就這么慢了……
年輕的王司機(jī)默默看了眼后視鏡,看著曲長柏復(fù)雜的神情,不由默默搖搖頭。
那臉上似乎寫著不舍呢!
明明有點喜歡那對可愛的雙胞胎,卻偏偏總是板著面孔,還冷言冷語。
何苦呢!
“馬上?!蓖跛緳C(jī)一邊應(yīng)著,一邊踩上油門就跑。
淘淘似乎也有心事,他抬起小胳膊,向車的方向默默揮手。
然后,他安慰著小小憂傷的陶寶:“老爺爺今天才出院,沒精力,所以下次才能來玩兒?!?
“真的?”陶寶眼睛一亮。
“真的。”淘淘用力點頭。
“耶!”陶寶立即眉開眼笑,歡呼著向大門走去,“老爺爺?shù)暮幼羁蓯哿?,我要玩兒……?
陶夭夭本來心事重重,愣是被陶寶逗樂了。
“回家了!”陶夭夭牽住雙胞胎胖乎乎的小手。
“嗯,回家睡覺覺啰!”陶寶嚷嚷著。
陶夭夭騰出一只手,在陶寶額頭探了探。
沒有發(fā)熱。這丫頭最近老喊困,老說要睡覺,可檢查起來又沒什么事,說沒有感冒。
到底怎么了?
“來,奶奶抱……”夏思晴已經(jīng)拉開大門,彎下腰,對著雙胞胎伸出雙手……
日子不緊不慢地過著。
這幾天,洛世龍每天都會打電話過來。
陶夭夭一看是洛世龍的號碼,便直接按掉。
現(xiàn)在整個c城,關(guān)于洛果果和她陶夭夭兩人的身世,都傳得沸沸揚揚。
不知洛果果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但陶夭夭早就把自己固定在公司和家兩點,再不出現(xiàn)在公眾面前。
這天,陶夭夭坐在辦公室里,正看著報紙,冷不防伸過一只手,直接奪走她的報紙。
然后,在她面前是曲瀾那張寵辱不驚的臉。
曲瀾挑挑眉:“沒什么好看,天天都是一樣的消息。還不如拿這看報紙的功夫,和我聊聊?!?
陶夭夭懶懶地抬起頭,瞅著曲瀾:“老公,你想聊什么?”
曲瀾淡淡一笑。
每次聽她喊“老公”二字,他心里莫名就舒服得不得了。
“不如我們打個賭?!碧肇藏埠鋈谎劬σ涣?,“賭賭洛果果她親爹到底是不是洛世龍。好不?”
“怎么個賭法?”曲瀾好笑地瞄瞄她糾結(jié)的小臉,“你說。”
陶夭夭吸吸鼻子,想了想,咬牙笑了。
她別有深意地瞅著曲瀾:“我賭洛果果不是洛世龍親生的。你呢?”
“……”曲瀾眼睛地瞪著陶夭夭,“看來我只能猜洛世龍是洛果果她親爹了?!?
陶夭夭一點也不尷尬,滿意地點點頭:“那我們就這么說定了。老公,如果你輸了,得告訴我你初戀是誰,現(xiàn)在在哪。好不?”
咳,陶夭夭也知道,對曲瀾的初戀感興趣,真不是個好習(xí)慣。
可她是女人嘛,對這個感興趣才正常。
曲瀾若有所思地凝著陶夭夭。原本玩笑的心態(tài),慢慢嚴(yán)肅起來。
伸出長臂,他輕輕揉揉她白凈的小臉:“如果你想知道,我現(xiàn)在就能說?!?
“誰想知道呀。”陶夭夭干巴巴地笑著。
被曲瀾看破心態(tài),很尷尬地有木有。
而且他神情真摯溫暖,坦坦蕩蕩,似乎一切都可以透明。這襯得她十足的小家子氣。
她是很想知道,可也不想被曲瀾說得這么白嘛……
瞄瞄陶夭夭臉上豐富的表情,曲瀾淡淡一笑,轉(zhuǎn)身向自己辦公桌走去:“你又參加省里的設(shè)計大賽了?”
“是呀,你怎么知道?”陶夭夭脫口而出。
曲瀾冷冷一哼,有些不是味兒:“參加就參加,有必要瞞著我?”
真不拿他當(dāng)一家人。
陶夭夭一張小臉尷尬得通紅:“老公,我是有點怕敗得太慘,所以不敢讓你知道?!?
曲瀾又是冷冷一哼,唇角卻不知不覺綻開個別有深意的笑容——這只膽小鬼,心里居然還有這個小九九。
難道老婆大人也開始有了高處不勝寒的感覺……
陶夭夭沒看到曲瀾飄忽即逝的笑容。
見曲瀾沒回應(yīng),她心底有些過意不去。挺起匈脯,試著綻開自認(rèn)為最完美的笑容,挨著曲瀾,腦袋幾乎蹭著他溫雅的臉,匈脯卻不時撞著曲瀾的胳膊。
好有彈性,讓他腦海里不知不覺浮現(xiàn)限制及鏡頭。就如她沒穿衣服似的……
陶夭夭輕輕笑了。
瞧,每次她這樣,他整個身子都會對她起反應(yīng)。
太有成就感了……
瞄瞄汪雅婷開著的窗戶,曲瀾輕咳一聲,口是心非地嚴(yán)肅起來:“我們談點正事?!?
唉,他要不要把汪雅婷的辦公室調(diào)遠(yuǎn)點兒……
“嗯?”陶夭夭微微一愕,沿著曲瀾投向窗戶的目光,乖乖點頭,“好?!?
曲瀾抬起胳膊,指尖輕輕沒入她如絲水滑的黑發(fā):“洛世龍和洛果果已經(jīng)做了親子鑒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