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勒利安把初步的戰況通報了一下,擊毀大型戰艦三艘,俘獲一艘,一艘逃走;其他戰艦共擊毀一百多艘,大部分是小型戰艦,其他是中型戰艦,俘獲28艘,不過大部分都損壞嚴重。擊沉俘獲的戰艦占敵人艦隊的一半多一點,其他的都逃往諸路邦島方向。
擊毀攻擊飛艇120多艘,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兩位翼族武士的戰斗成果,她們用***大概打下來80多艘飛艇,真的是戰功赫赫。
消滅海盜一萬六千人左右,其中俘獲約4000多人,都囚禁在海島監獄和集中營里。
借來的乎茨爾茲艦隊在混戰中被擊毀擊沉了7艘,包括一艘巨瀾級中型戰艦,其他無恙。只是漁船損失比較大,大小漁船損失了約800艘,其中500艘是當火船用的,一部分撞了戰艦,一部分撞了海岸,都毀了。海戰中傷亡5000多人,其中一部分是在海盜炮擊和轟炸中傷亡的。
南炮臺統領漢易尼克來報告:“閣下,去諸路邦島打探的漁船回來了,那里的海盜軍艦已經全部撤離,什么都沒有了。”
我說:“他們大概去安口里斯群島了,讓大家注意警戒,別卷土重來。”
“我想重來不了了閣下,他們損失了大部分艦隊,尤其是大型戰艦。您知道,大型戰艦被摧毀,不僅僅是戰艦的問題,還是精神問題。而且女皇希爾拉在我們手里,他們不敢來的。”
“嗯嗯,也許吧,還是小心點兒好。”
“還有件事情閣下,我想您會高興的,”卜勒利安說:“我們在俘獲的28艘戰艦的底艙,都發現了大量的金銀珠寶等財物,那是海盜們從以前攻擊的沿海各國城市搶掠來的,足以彌補我們這次戰爭的各種損失和開支了,哈!”
“奇怪,他們不放在島上,拉在船里干什么?”
“是壓艙的,閣下,”卜勒利安說:“尤其是小型戰艦和中型戰艦,為了保持火炮射擊時艦身穩定,一般會用一些沉重的東西壓艙底,以前我們是用石頭,稱為‘壓艙石’,他們就是把那些金銀東西放在艙底作壓艙石。我想,那些沉沒在海里的底艙里肯定也都是財物。”
“唉!我們缺錢,可海盜們似乎拿著金銀財物并不當什么好東西,對于他們來說,這來得太容易了。”我想了想:“子爵大人,海里的那些先不要動,反正也跑不了,派海軍巡邏,不許隨便打撈。只把我們現在繳獲的這些核計一下,給乎茨爾茲付費,并送給他們一部分,就說是戰利品。這件事可以交給段天機大人去做。”
“遵命,閣下!”
“哈!老大,這可是我最喜歡的工作了,嘻嘻……”耗子手舞足蹈地說。
晚上,整個海星島一片歡騰,雖然傷亡損失慘重,可是這是空前的巨大勝利,尤其是抓獲了威震普涅大洋的海盜女皇希爾拉尼茲,這簡直就是一件前所未有的奇跡!
我在卜勒利安子爵府中舉行了盛大晚宴,招待所有參戰的海軍將士。歡宴期間,大家一致要求想看看希爾拉女皇是什么樣兒。
我沉吟了一下,說:“各位,她現在驚魂未定,我想暫時還是不要讓她出來見各位了。但是我答應各位,等戰爭結束,回到迪那奎亞之后,我會讓她和大家見面的。希望大家都能理解。今天晚上大家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就啟程去迪那奎亞東部邊境,幫助胡伯大人去擊敗埃里的軍隊。”
眾將士就沒再要求。
晚宴結束,我匆匆忙忙回赫絲琳宮,我擔心希爾拉那里別搞出什么事兒來,這個女人的確太可怕了。
宮里的士兵還是里三層外三層,全副武裝,如臨大敵,氣氛非常緊張。
到了伯爵臥室門口,卻看到另一番景象,四個全副武裝的尼族女人正在門旁一邊吃水果一邊低聲閑聊,好像很悠閑,沒什么事兒干。
看見我來了,急忙扔掉果子立正敬禮。
“怎么樣?”我急急忙忙地問:“她有什么動靜?”
“沒動靜主人。”
“哦?”
“她太奇怪了,和那個阿莉絲一點都不一樣,”銀發低聲說:“她一直在房間的椅子上靜靜地坐著發呆。我們帶人進去給她送晚餐,之后又給她送了一次水果,她都很禮貌地站起來說‘謝謝’,別的什么都沒說。”
“她、她沒鬧?”
“沒有,很安靜。”金發說:“可越是這樣,我們越怕……”
“好了,你們辛苦,現在先去吃晚餐吧。我進去看看。”
“是,主人。”四個女人又敬禮,走了。
走時還不放心,黑發囑咐著:“主人,您可小心點,獅子在很安靜的情況下也會突然咬死人的……”
“唉唉,我知道。”
我敲敲房門:“希爾拉尼茲陛下,我是宇天龍,您休息了嗎?”
“哦,伯爵閣下,還沒有,請進吧。”房間里傳出希爾拉柔和的聲音。
我推門進去,里面的木清油燈還點著,滿屋明亮,飄著一股淡淡的木質的清香,看見她從床上坐起來,還穿著長袍。
她站起來,挺直了身子,很自然往身后理了一下金色的頭發,那動作都讓我心里一陣撲撲亂跳。
“不好意思,陛下,這么晚了還來打擾,我只是來看看……”
“哦不,閣下,請您不要對我這么客氣,”希爾拉聲音很輕地說:“我現在是您的俘虜,是您的戰利品,和女奴一樣的,不再是女皇陛下了,所以您盡可以吩咐,不用這樣。”
“啊沒什么,我就是來看看陛下還需要什么,我好安排。我今晚就住在陛下隔壁,如果陛下有吩咐請叫我。”
希爾拉緩緩走過來,那雙大藍眼睛看著我:“閣下,我想告訴您幾件事:第一,我沒想鬧事。第二,我沒想逃走。第三,我沒想自殺。第四,我會絕對服從您的吩咐。現在您對于我享有一切權力,而我,作為一名失敗的戰俘,沒有任何權力,這是《武士協定》的規定,我也會嚴格執行。”
“好吧,那么我也有幾點想告訴陛下,”我說:“第一,我沒有也不會把您當戰俘或女奴來對待。第二,我不會傷害您。您也知道情況陛下,我雖然把您請到了這里,可我沒權力也沒資格處置您。第三,我從來到普涅星就聽聞您的大名,我對您非常景仰,所以我必須尊重您。第四,這是出于私心的話,您的美貌和氣度讓我震撼,您征服了我陛下,我愿意做您的奴仆。所以,您在我這里可以安心住下去,不要有壓力。雖然我知道迪那奎亞、彭匹赫納、恩魯瑪大陸甚至整個普涅星都在懼怕您、恨您,可對于我本人來說,并沒有任何仇恨。”
她眨眨眼睛,咬咬朱唇:“好吧,我明白了,閣下。”
“對了,請教您個問題,陛下,”我說:“您是一位大天使,您說是神靈在指引您,請您告訴我,您的神靈是什么樣子的?”
希爾拉一愣,想了想,說:“閣下,我不是想拒絕回答,可很慚愧我不知道。但是我看見他穿著帶尖帽子的黑色長袍,漂浮在空中,臉上帶著象蒙面巾一樣的罩子,兩只眼睛放光,手是黑色亮閃閃的金屬,說話象漲潮的潮水般轟鳴。他飄忽不定,來無影去無蹤,是真正神,他們居住在宇宙之樹上,永遠在天頂向下俯視著人間!他經常在我最迷惘的時候給我指引,讓我度過重重難關。”
我的腦袋“轟”地一聲,老天!那個黑乎乎的戴尖帽子的神秘玩意兒竟然就是希爾拉女皇的“神”?!但是我敢肯定他不是神,他是什么玩意兒?這么神秘古怪!
對啊,我想起來了,終于想起來了!我見過希爾拉尼茲,就是眼前這位女神!是在那個夢里,夢里尖帽子神靈讓我去幫助他們,并且在白光中放出一位美麗的女神,雖然只有那么一次,可給我印象太深刻了!
那位女神,幾乎和面前的希爾拉尼茲一樣,或者說本來就是她!
愣了一陣,我說:“陛下,我能否再請教您一個私人問題?當然,您也可以拒絕回答。”
“請說吧,閣下!”希爾拉尼茲仍然優雅有禮。
“陛下,您有沒有記得對什么人說過一句話:‘來吧,勇士!到我的世界來,我們共享快樂和榮耀!’”
“啊!”希爾拉尼茲幾乎是驚叫了一聲,珠光瑩瑩的朱唇微微張開,兩只大藍眼睛瞪得老大,可她只是一呆,立刻平靜,說:“閣下,我沒有說過。”
這個女人沒說實話!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