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所有官兵官兵都被自己這方殺完之後,這黑衣蒙面人才喃喃說道:“就差這麼一點,好險!!想不到這個校尉果然是真材實料,不是那些虛有其表的傢伙!不過差一點就栽在了他手裡,也都怪自己兵器不對路。不然絕不會是這個結果。”
雖然心中後驚不已,但是這個身爲頭目的黑衣蒙面人很快將這個想法丟了開來,運氣壓低嗓門、以一種嘶啞的聲音沉悶的說道:“都給我好好檢查一下地上的官兵,不論是不是活的都要補上一刀,速度放快一點!”
黑衣蒙面人嘶啞的話音一落,衆多的黑衣蒙面人開始忙活了起來,不過片刻時間,將這一命令都給執行到位了。
黑衣蒙面人人滿意的點了點頭,嘶啞著說道:“不錯!現在馬上將這些銀車拖入林子之中,隨後不用管其他的,帶上死去兄弟們的遺體我們立即撤退。”
一時間,血流成河的官道上衆多的蒙面黑衣人開始忙活了起來,很快都將銀車迅速的推進了旁邊稀疏的林子之中,而後衆多的蒙面人三三、兩兩的將死去兄弟是屍體往身上一放,悄然而去。
黑衣人消失了蹤影之後,林子中冒出了一些鬼魅的黑影開始忙碌了起來……。
……
……
六個時辰後。
隴右道、鄯州太守府。
“什麼?你說從國庫押解來鄯州地軍餉在路上被人給劫了?”隴右道太守吳泓猝然大驚失色。整個人再也坐不住。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就連手晃到茶杯砸到地上地“咣噹”聲都恍若未聞。
“完了。完了。這到底是誰做地?到底是誰做地??查。趕緊去給我查。狠狠地查!!”話落。太守吳泓整個人疲軟地癱坐在躺椅之上。差一點就打了個滾。完全沒有剛纔品茶時地蕭逸了。
狼狽地站了起來。太守吳泓看著還站在一邊地幕僚。大怒:“怎麼還不去?難道還要我親自跑去下令嗎?”
幕僚用衣袖抹著臉上淅瀝不斷地冷汗。轉身迅速地跑了出去。隨後緊急地一道道命令迅速下發了出去。
夜色迷濛起來。一隊又一隊地捕役們騎著快馬狂奔而去。整個隴右道完全地沸騰、動了起來。只有太守府中安靜無比。
失神地望著天外地星空。太守吳泓卻在一邊自言自語。場面一時有些詭異。“該死。這麼多年都沒有大地事情發生。如今這個事情卻發生在我地境內。而被劫地還是軍餉。這可是二十萬兩白花花地銀子啊。哎。這軍餉爲什麼就要押解到這鄯州兌換成銅錢呢!如果不是。那不就沒事了。”
說著這話的時候,這太守吳泓好像完全忘記了自己從這兌換中獲取了多少好處,更是完全的忘記了當時這個差事就是他強力奪取而得。如今,事情出在了他的頭上,卻想拋開,這可能嗎?自然是不可能的,這一點太守吳泓心中也知道,只是他忍不住將心中美好的幻想說了出來而已。
迷惘、彷徨、無奈這多種多年未曾出現在太守吳泓的情緒,在這一刻卻是連綿不絕,惆悵的嘆了口氣,心中暗道,“哎!事到如今,也只有寫好奏章,用八百里加急日夜送到朝廷去,至於自己落下個什麼結果!到時候就自然有說法了。”
步履糾結的往書房走去,太守吳泓的心中彷佛在下著雪花。他忽然感覺心中涼了起來,緊了緊身上的衣物,看著身前的房門,伸出手輕輕一推。
“譁。”門隨著他的手用力而緩緩打了開來,走進去反手將門關上。太守吳泓,坐到了書桌面前發了一會呆,這才提起筆,拿著空白走奏章開始寫了起來。
時間過去了半個時辰,太守吳泓才艱難的將這本要命的奏章給寫好!待得墨跡幹了下來,雙手輕輕一合,太守吳泓驀然站了起來,大步往外面走去。
有時候事情還是很玄妙的,一旦下定了決心,那就自然水道渠成,從而將心放開。此時的太守吳泓就是這個狀況,來到書房外,看著候在自己書房邊的信使,毅然說道:“將這個奏章用八百里加急、日夜兼程,務必以最快的速度送到戶部。快去快回,我等你帶來的消息。”話完,太守吳泓感覺自己身上的重擔一下子就卸去了。
“是,大人,小的一定以最快的速度趕去和趕回來。”信使欠身大聲說道。
看見信使如此表態,太守吳泓笑了笑,忽然心中浮上一計,對信使輕聲說完之後。揮手說道:“好了,趕緊去吧!”
“小的告退。”信使快步而去,還沒有府門就上馬狂奔而去。
……
……
三天之後,戶部拿到了隴右道太守吳泓的這一個奏章。戶部尚書唐軒平看過之後,頓時大驚,當天晚上就急匆匆的進宮覲見了唐高宗李冶。
第二日早朝之上,這一則驚人的消息使得掐著時間上早朝的衆位大臣個個面呈驚愕之色,心中對於這個事情幾乎都不敢相信。可是如今這事實就擺在了眼前,不由得自己不相信啊,畢竟一個太守怎麼可能有膽子來欺君罔上,要知道這可是滅九族的大罪啊!
坐在金鑾殿龍椅上的唐高宗李冶看著臉上神色各異的大臣,憤怒的說道:“二十萬兩軍餉被劫,而還是在大唐境內,衆位愛卿你們就給朕好好想想怎麼辦吧!朕倒要看看你們要多久才能將這個案件偵破,將兇手緝拿歸案。”
刑部尚書周瑜躬身奏道:“陛下,這軍餉劫案到如今絲毫線索都沒有,就連兇手的屍體都沒有看到一具,想來這兇手定非一般人……。”
沒待刑部尚書周瑜說完,唐高宗李冶大聲說道:“難道還要兇手來投案,那隴右道太守吳泓是幹什麼吃的?他呢?他在幹什麼?”
身子一顫,刑部尚書周瑜躬身說道:“據說因突發此案隴右道太守吳泓急火攻心,一病不起。”
聽到這話,唐高宗李冶哪裡還不知道這是託詞,正當唐高宗李冶要大發雷霆的時候,老態龍鍾的趙國公長孫無忌搖晃著白頭感嘆:“二十萬兩白銀啊!這可是數十萬大軍的一年的軍餉啊!”話說到這,卻沒有繼續說下去。
站立一邊的兵部侍郎王翰忽然上前一步說道:“陛下,臣認爲這案件之所以會發生,根本就是隴右道的地方官員失檢、部屬失職,所以應該嚴厲追究隴右道主要官員的責任嚴加懲處以示後人!”
唐高宗李冶因爲被趙國公長孫無忌打亂自己的的態度,面呈不悅之色,有些遲疑的說道:“嗯!!你這合適嗎??”
聽到唐高宗李冶這話,戶部尚書唐軒平心中打了個噔,急步走出奏道:“陛下,臣以爲隴右道整個區域商貿發達、繁華興旺、光是每年上繳國庫的賦稅就近五十萬兩爲。可見其地方官員治理有方、功績不小。切切不可因爲一時失察導致官員受罰。當務之急是派得能迅速破案的官員前往隴右道偵破此案,而後將兇手緝拿歸案,追繳被劫軍餉,只有這樣才能將損失挽回。請陛下明斷。”
唐高宗李冶聽到戶部尚書唐軒平這話,微微頷首,隨即說道:“恩,你說的不錯。如今這個時候懲辦官員已經解決不了任何問題。而丟失的二十萬兩銀子纔是朝廷最大的損失。眼下國庫的銀根緊縮,卻是沒有能力在拿出又一個二十萬兩銀子了,所以必須將這丟失的二十萬兩銀子儘快找回,不然朕如何面對天下!”
吏部尚書趙川裡聽到唐高宗如此說話,上奏說道:“陛下的決定果然英明!”看到這吏部尚書趙川裡如此說話,衆大臣心中嘴上雖然不說,但心中卻在鄙夷。
戶部尚書唐軒平往前走了一步,急聲說道:“陛下現在當務之急是趕緊快派得力的官員下去破案,緝拿兇手,找回軍餉啊!”
“可是,派誰去呢?”唐高宗李冶撫摸了一下額頭,頭痛的說道。
這時,邊上的兵部侍郎王翰忽然說:“陛下,臣推舉刑部郎中吳昌濟前去破案!”
兵部侍郎王翰這一句話同時將衆大臣心中的小九九給調動了起來。一時間,紛紛舉薦起和自己私交好,或者是自己的門生,或者是自己的心腹之人奇案去破案。當然這些人都不傻,都知道這兇手不可能這麼快的將二十萬兩軍餉在這麼短的時間轉移走!再說他們既然敢舉薦,那就證明被舉薦的人都是有真學實才的。
看到這些大臣、原先沒有多積極,現在舉薦人去破案都積極了起來,唐高宗心中暗自想到:難道你們就認爲這案件如此好破了嗎?哼,我就偏偏不讓你們如意,可是我要讓誰去破案呢?思考了半天,都沒有想到一個人選,就在這時,前面不久發生的一個案件突然浮現在了唐高宗的心頭。
恩,不錯,就是他了,當時我還想見見他的了,可結果在用過午膳之後卻忘記了。這次就成全你一次,人選定下了來,唐高宗李冶心中突然就舒服了起來。
看著那些依舊在爭論不休的大臣,唐高宗李冶忽然開口說道:“好了,你們不必在爲這個問題煩惱了!朕已經有人選了。”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決定,衆位大臣都楞了一下,就連趙國公長孫無忌都在心裡嘀咕了起來。唐高宗李冶這時卻是不管衆人的表情,淡然說道:“前面半年的時候不是有個叫張成的人破掉了那個狀元案嗎?如今這個軍餉案就交給他來辦!”
“好了,你們不用上奏,朕意已決,不用多說,來人擬旨。”唐高宗李冶如是說道,於是,朝堂之中的衆大臣就這麼傻傻的看著聖旨。
……
“退朝。。。”一聲聲尖利的聲音響起,回聲悠長,如是響在皇宮之中,此時遠在千里之外的張成想必遠遠沒有想到這些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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