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爬到天空正中的時候,車伕也停下了馬車。
太守吳泓說道:“車已經停了,看來已經到了,老弟我們下車吧!案發現場就在前面。”
“好!走吧!”張成說完,當先挑起門簾跳下馬車,太守吳泓笑了笑,然後也跟著下了車。
這時,正在守護者案發現場的校尉跑上來,“大人,您來了。”
“恩。你在前面帶路。”太守吳泓淡然說道,這一刻他太守威勢表現得淋漓盡致。“是,大人請。”校尉往前面走去。隨後太守吳泓、張成這一行人迅速跟上。
走近了案發現場的時候,張成就聞到了一股腐爛的臭味,還有大羣蒼蠅‘嗡嗡’的聲音。回過頭來對著後面的人說道:“將蒼朮、皁角點燃焚燒。”
後面抱著這些東西的幾個捕役連忙在走上前來,按照張成所說的做了起來,不一會,就冒出了濃濃的青煙。
在青煙出來之後,案發現場的腥臭味道頓時淺了很多。“好了,將那棉布拿給我。”張成伸手出去說道,其中一個捕役連忙遞了上來。
將棉布拿到手中,張成將之撕扯成了好幾塊之後,看著太守吳泓說道:“老哥,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進去看看。”
太守吳泓聽到張成這話,笑了起來,“既然老弟你都這麼說了,我也進去走走吧!”
將手中地棉布分給了太守吳泓、羅三等幾個人之後。張成笑道:“感情。老哥也是不怕這些味啊。好了。用棉布捂著口鼻。我們進去吧。”
話完。張成勇棉布緊緊地捂著口鼻。隨後往裡面走去。太守吳泓和羅三幾人照著張成地樣子做了之後也走了進去。
看著眼前幾百具屍體腐爛得不成樣子。到處都是濃濃膩膩地膿水。腐朽地皮肉中到處都是蛆蟲在鑽進鑽出。屍體之上成羣地蒼蠅飛舞著。如果不是強自地忍者。張成早就已經嘔吐出來了。
而隨後進來地太守吳泓、和羅三幾人更是不堪。則是直接地嘔吐了起來。只是沒有跑出去而已。
看到這一幕。張成皺了下眉頭說道:“老哥。你行嗎?要是受不了地話。就出去算了。強撇著對你身體沒什麼好處!”
“老弟。你放心吧!我能堅持得住。”太守吳泓止住嘔吐之後喘著氣說道。但是說話間又吸了幾大口腥臭氣進去。差一點又嘔吐了起來!趕緊地用手頭地棉布死死地捂住了口鼻!
張成搖搖頭,隨即開始仔細的查看了起來!
恩,差不多能讓兩輛馬車並行的官道,道路兩邊的灌木叢倒塌了不少,樹林裡的林子也不密。咦,遠處的山到使很多啊。看來並不如直接想象中的無跡可尋啊!張成如是想到,“老哥,這附近有沒有什麼村子?這現場又是誰發現的??”
“這附近有一個小村子,不過二三十戶人家。平時都是靠打獵爲生的,至於這個案發現場是一個老頭髮現的,現在這個老頭還被我手下的人保護著了。”太守吳泓輕聲說道。
沒有看向太守吳泓,張成往前走了幾步,蹲在幾具屍體前面說道:“哦,那就好,待會恐怕還有些事情要問他!”
太守吳泓疑惑的問道:“怎麼,難道老弟你發現什麼了嗎?”
“呵呵,沒有,要是這麼容易發現,我就成神仙了。”張成輕笑了兩聲,打趣著說道。看到張成在這個時候居然還有開玩笑的心思,太守吳泓心中訝異,沒有搭話,但是眼神卻一直跟著張成。因爲他心中在好奇,張成會怎麼做。
蹲在屍體面前,張成並沒有用手去翻動,而是前後左右的走著,嘴裡說道;“看來,這個劫案發生之前,首先是兇手射了一輪箭雨,而後就衝殺了出來。但是,在與官兵混殺的時候,應當還有一部分人在外面放冷箭!這也是官兵在短短一刻鐘的時間被殺光的原因。”
聽到張成的呼吸,太守吳泓冷著腥臭的味道,強自說道:“你怎麼知道只放了一陣箭雨,要知道多放幾輪箭雨那可是殺得更快。”
“不,如果真要按照你說的話,放上幾輪箭雨,那就不是兇手衝上來了。而是官兵衝上去殺兇手了。因爲在放箭的時候,你手拿箭、安箭、張弓、放箭這都需要一個過程。而過程就是時間,在這個過程中足夠官兵反衝上來砍殺了,而那樣以來士氣就完全不一樣了。也就達不到快速擊殺官兵的目的。所以當時的情景定然是所有兇手人,人人帶有弓箭,在第一輪的時候全部射擊!射出箭之後,就立即衝進殘存下來的官兵陣中混殺起來。從而短短的將官兵給滅掉。”張成看著地上衆多的箭支和兵鋒上那拼殺的痕跡娓娓道來。
“那你又是怎麼斷定在兇手和官兵混殺的時候,還有兇手在外圍放冷箭了??”聽到張成詳細的推測,太守吳泓還是有些不解的問道。
張成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屍體,“你看,這具屍體的後心就是被一箭射透,從而死亡的!你再看看他雙手握槍的姿勢,這是在與兇手對拼,而旁邊的斷劍恰好證明了這一點!要不是在勢均力敵的拼鬥中,以此人的武力,決不至於在一箭射來的時候躲不開!由此就可以斷定以上說法。”
話完,張成沒有繼續說下去,快步走到了灌木叢邊觀察了起來。這些灌木叢都是由一些主幹細小,纖柔的樹木組成,所以質地不堅硬,但是柔韌性倒是不錯!
走到灌木叢的兩外一邊,張成看到了很多已經乾枯的青草。看到這,張成知道這些兇手並不是就這麼的躲在灌木叢中隱藏自己。而是事先就準備好了許多青草在藏身灌木叢下的時候以青草蓋上,而後暴起發難。
從這面順著看到那三三兩兩灌木的倒伏及擇斷方向來,再想到兇手們在跳起來、衝出去的那一刻,張成可以知道在那瞬間兇手的爆發絕對是非常凌厲的,快速,由此也可以到判斷出這夥兇手平時的訓練有多艱苦,這絕不是一般的烏合之衆能做到的!想到這一點,對於這劫軍餉後面的謀劃者,張成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但隨後而來卻是更大的鬥志,“如今的身份註定了你是賊,我是官,就來看看誰能笑到最後把!”張成心中不清楚這謀劃的人是不是走到絕路,但是他清楚自己是絕對走到了懸崖邊上,所以自己只能往前走,而眼前這個案件則是自己走向另外一邊的索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