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外面又飄起雨來了,哥幾個從廠子里回來,看見夏怡并不在客廳。這小丫頭睡得很晚,不是在客廳看電視就是看書手機聊天,明顯的是個夜貓子。而今天沒有人影,夏怡不在,奇怪。
周榮撥了一下她的手機,那面夏怡說他還沒下班。看周榮挺擔心的,楊寒笑笑看看窗外說:“放心吧,這雨小了,趕緊去接一接吧。”
周榮心里對這個女孩還真是有一些喜歡了,但是對這個漂亮女孩,周榮總是有一種自卑,感覺自己和她不是一路的人,感覺漂亮女孩總是有一種優越感,總是感覺她們看自己這些人都是從上往下看不舒服。
打著一把傘走進雨里,路上出租車來往不停,客滿打不上車。周榮只得自己在雨里走了一會兒,終于搭上一輛車。
到了夏怡的公司站點,看見在候車棚里夏怡東張西望的瞧。看見周榮朝這里走過來,夏怡伸出小手朝著周榮擺。
周榮走過去,夏怡笑瞇瞇的說:“小呆,就知道你會來這里接我。”
周榮接著夏怡下班,夏怡挽著周榮的胳膊,在那里說說說一直的說,周榮也樂得聽她在那里零零散散的講故事。
身邊停下一輛車,車窗降下來,一個很精神的中年人探出臉來說:“夏怡,搭車一起走吧。”夏怡朝他一笑說:“不了劉總,我和我男朋友一起走,謝謝您。”
那個劉總看了一眼周榮一眼笑了笑說:“噢,夏怡啊,怎么就辭職了呢,再考慮一下吧,王翔也跟我講了你們的事,要我好好照顧你。要不再想想,跟著我工作不會吃虧的。"
夏怡搖搖頭說不了,謝謝劉總的好意。劉總搖搖頭把車窗升上去,忽的開走了。
周榮疑惑的望著夏怡說:“干個工作好好地,怎么就這么辭職了。”
夏怡說:“這個工作其實自己也舍不得,只是為了徹底撇開王翔的影子罷了。”周榮笑笑說:“也好,你有工資經驗,還有漂亮的氣質外貌到哪里都能找到好工作。”
夏怡說:“這話我愛聽,我可不是憑著小模樣爭取到現在這份工作的。剛才那個劉總對我的能力是很贊賞的。我做的業績在公司都是頭一份的。我可不是“外貌公司”的,我是憑實力說話的。”
周榮仔細看看身邊的這個小女子,對她不由得有些欽佩,這個社會這樣的女孩子真是難找。
夏怡看周榮看自己,仰起頭說“很崇拜我吧,哈哈哈。”
夏怡拉著周榮的手快步走,夏怡指著路邊的一個美發廳說:“咱們進去。”周榮問:“你要干嗎?”
夏怡進了屋子,理發師問:“誰理發?”夏怡說自己。理發師先給夏怡整理一下頭發,看看鏡子里長發垂肩的夏怡說:“要拉直還是護理?”
夏怡坐在鏡子前,指指自己的頭發說:“剪短,到這里。”
理發師睜大了眼睛,看看夏怡“什么什么,小姐姐您留著這么長的頭發就這樣剪掉了,是不是太可惜了。”說話抬頭看看周榮。
周榮站起來說:“夏怡,你這樣做不妥吧,這么長的頭發說剪就剪了。”夏怡笑笑說:“剪了可以再長。”理發師托起夏怡的長發,拿起剪刀。
夏怡望望鏡子里短發,自己摸了摸。問周榮怎么樣,周榮回答爽利許多了。
周榮掏錢付款,理發師對周榮說:“你朋友心情極度的不好,朋友你可要看好了。”周榮苦笑一下,向他道謝。
出了門,外面風挺大,周榮要給夏怡打傘,她卻不愿意。任憑雨打在身上,臉上的眼淚和著雨水流。
幾次推開周榮的雨傘,任憑雨點淋在身上,周榮拉著她說:“你這是干嘛呢,你在對自己這樣干嘛?這樣就是傷了自己。”,“沒有事啊,雨很是涼快!”夏怡揮舞著胳膊。
周榮趕緊給她遮上雨傘。
路上一輛車,停下來一些人在車里招呼夏怡。一個小伙子跳下車,鉆到傘下,看看周榮,對夏怡說:“夏姐,怪不得打電話也不接,原來是陪帥哥逛雨景呢。我們找你很久了,走,上車,大家給你弄個歡送會。”
夏怡應了一聲,悄悄擦了擦眼淚。那個小伙子不由分說也熱情拖著周榮也上了車。
車到了一個菜館,下車進菜館,原來都是夏怡相熟的公司員工,這些人還真是來給夏怡送行的。
那些人都穿著品牌的衣服,跟周榮是兩個圈子的人,要不是夏怡,周榮跟他們就是兩根平行線,和自己是毫不相干的。
這些同事有幾個真情流露,這是和夏怡關系好的真舍不得她走;有的是相當的高興,夏怡離開了自己又可以升上去了。
周榮看得心里冷暖交替,這個圈子里無形的刀光劍影,人走茶涼,一個人坐在旁邊看他們表演。
兩個人回到出租屋,楊寒早就做好飯,等著他們。周榮在那里菜館就看他們表演了,還真餓了,和夏怡一塊吃飯。
王平出去了,這家伙一有空就上網,有時就錯過吃飯。張強還是在旁邊坐著小馬扎看窗戶,不過手里的手機qq頭像一直在閃。
夏怡有些頭暈,是醉意上來了,去洗漱一下,搖晃著進了房間,換件衣服,又是很精神的出來在客廳看韓國劇,直到電視劇結束,夏怡才有些暈乎乎的回去睡了。
楊寒從電子書上抬眼問:“這小女子沒事吧。”周榮笑笑說沒事。
周榮問張強:“你沒事吧?”張強從手機上抬起頭,看看周榮搖搖頭。
楊寒說:“唉,別提了。小琴家里往強子要十萬彩禮錢,說是規矩,其實就是成心不讓他兩一起的樣子吧。哎...強啊。”
張強煩了“別說了,都別說了,煩著呢。”他梗著脖子不回頭的說。
這家伙老大不小的找個真心的,還遇到這樣的事。
張強心里不舒服,周榮和楊寒都在旁邊勸。周榮拍著張強的肩膀,張強回頭擠出一個笑臉,“楊哥下午寬了我一下午心了,哥,我就是心里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