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不能忍受別人當(dāng)著自己的面欺負(fù)席若云,不過就在她準(zhǔn)備開口說話的時候卻被一旁的席若云攔住了。
“沒關(guān)系的佳瑩。”席若云小聲的安慰了她一句,然后轉(zhuǎn)頭和閆文麗說道:
“文姨,今天是父親節(jié),我是來給爺爺送禮物的,您剛才那么說可算是冤枉我了。”
“雖然說送禮物是好事,不過禮物最重要的是心思,如果只用金錢堆切起來那就不太好了。”
閆文麗說著,目光轉(zhuǎn)向了席若云手中拿著的印有佳瑩服飾的盒子。
很顯然,席若云這一次的禮物也是佳盈服飾的衣服。
佳瑩服飾這段時間可算是華夏的最流行品牌,而且件件都是精品,哪怕價錢貴也千金難求。
直到現(xiàn)在閆文麗還記著當(dāng)初席若云就是送了自己一件佳瑩服飾的禮服,在她的生日宴會現(xiàn)場搶走了她的所有風(fēng)頭。
所以現(xiàn)在他才故意要這么說的,否則今天這場酒會的風(fēng)頭又會被他搶去。
而林芷如那邊,明明馬上就要成功了,她怎么可能不幫自己的兒媳婦呢!
更何況,現(xiàn)在林芷如懷了司凌翔的孩子,她作為婆婆,自然是要和對方站在同一陣線。
“嗯,不好。”席若云勾起唇角淡淡的笑了笑。
轉(zhuǎn)眼看見旁邊依舊專心的畫著萬馬奔騰的林芷如,她開口和閆文麗說道:“那您倒是給我講講,到底什么禮物才算是真正用心選的?”
閆文麗冷哼了一聲,揚(yáng)起下巴十分得意的說道:
“你看到我們家芷如了沒?他為了送爺爺這份禮物,可是親自動手畫!這才是心意,是用多少錢都買不來的!”
閆文麗這么說不過就是想嘲諷席若云只會用錢來打發(fā)老爺子,而司國昀怎么說也是司式的董事長,這種簡單的小伎倆他怎么會不知道。
于是在閆文麗說完之后他立刻就開口說道:“只要惦記著我,送的禮物就是心意了,至于具體是什么形式的禮物大家都不用太在意。”
司國昀這么說就是怕席若云年輕氣盛,一時之間中了閆文麗的陷阱。
不過他剛說完這句話就看席若云又笑著和閆文麗說道:“那文姨的意思就是如果我也像林芷如那樣給爺爺畫一幅畫就算是有心意了?”
聽到這里老爺子的臉色一暗,心想席若云還是中了閆文麗的陷阱。
而此時閆文麗見席若云完全按照他自己心中所想的套路乖乖的鉆了進(jìn)來,臉上的表情更加得意了。
她沒想到,本來一直很精明的席若云也有如此愚蠢的時候,于是便像是生怕她反悔一樣立刻說道:
“既然你這么說了,那正好這邊還有多余的宣紙和毛筆。等一會她畫完了你就再畫一副,也算是你的一點心意了。”
閆文麗優(yōu)雅的笑著,眼角眉梢都帶著些許的喜悅。
像是這種水墨畫不是臨時想畫就能畫的好的。
林芷如從小就學(xué)過水墨畫所以此時才可以表現(xiàn)的游刃有余,她倒要看看席若云現(xiàn)在要怎么辦!
如果她不畫,那么其他的賓客都會覺得她不重視司國昀,她之前在眾人面前的形象也會坍塌。
而如果席若云正如她所說的也同樣畫一幅畫,那么她肯定沒有林芷如畫的好。她就不信難道席若云還能會畫水墨畫不成?
這種功夫可不是隨便拿毛筆涂抹幾筆就能夠拿得出手的。
更何況,如果有席若云這個外行當(dāng)陪襯的話,那么更加顯示出林芷如的才氣,讓大家對她刮目相看。
閆文麗對這個一箭雙雕的做法十分滿意,反正無論如何她們都不會吃虧,只要站在這里等著席若云當(dāng)眾出手就可以了。
不過閆文麗覺得,哪怕席若云被迫答應(yīng)下來也會因為底氣不足而顯得有些猶豫,但是沒想到席若云在聽了他的話之后,幾乎是沒有遲疑的就挽了挽袖子上前一步。
“既然文姨都這么要求了,那我也沒有辦法,只能隨便的畫一幅畫給爺爺過節(jié)了。”
說完這些的時候席若云已經(jīng)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而站在他身邊的司凌睿害怕她的肚子會碰到周圍的椅子,視野跟在她的身后一直護(hù)著她,眼看著席若云向方桌那邊走了過去。
徐佳瑩自然也要跟著,而她旁邊的江南也順其自然的和她們一起走了過去。
而站在老爺子身邊的閆文麗看著席若云一臉淡定的樣子,不由得有些詫異。
按照她之前的打算,席若云肯定會非常心虛才對,就算是表面上裝的再淡定也會露出一些破綻。
而此時的席若云卻絲毫沒有顧慮一樣,反而還十分從容。這令閆文麗十分不解。
而相比較閆文麗的疑惑,司老爺子卻是有些許的擔(dān)憂,他害怕席若云一時沖動被閆文麗算計。
不過隨即一想,只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酒會罷了。
就算席若云畫得不如林芷如好看也沒什么,反正他才不會因為這一個小小的插曲就對席若云的想法有任何改變。
相反,老爺子還想看看席若云究竟會給他帶來多大的驚喜。
想到這里老爺子也就不再擔(dān)心,反而是認(rèn)真的看向桌子旁邊,打算看看席若云究竟想要畫什么。
而此時站在席若云身后的徐佳瑩也悄悄的拉了拉席若云的袖子。
“若云你干嘛一時沖動上了那賤人的當(dāng)!難道你不知道她就是故意刺激你,想要讓你和林芷如比賽的嗎?”
而此時司凌睿一直陪在席若云的旁邊,臉上卻沒有過多擔(dān)憂的表情,仿佛無論席若云做出什么事他都一直會默默的支持她一樣。
席若云和徐佳瑩解釋了一下,然后悄悄的握住了司凌睿的手,不過很快又松開了。
她上前一步到桌子旁邊,拿了一些林芷如用剩下來的宣紙以及一旁的毛筆。
席若云看到架子上多出來的繪畫工具就明白今天這當(dāng)場的繪畫表演一定是林芷如事先安排好的,包括那天林芷如特意跑過來告訴她今天家里要舉辦酒會的事,否則一個人作畫根本用不到這么多的工具。
既然林芷如精心準(zhǔn)備想要把她騙入這個陷阱,那么她怎么可能無動于衷呢?
席若云抬眼淡淡的看了旁邊依舊低頭作畫的林芷如,也拿起了毛筆。這時候就連站在最外面的江南也有些擔(dān)心。
“若云你真的要畫?”
其實本來只有一幅畫而已,哪怕輸了又能怎么樣?
只不過江南不喜歡被人算計的感覺。而此時在場的眾人都知道席若云這個婆婆心中打的是什么算盤,所以才更加讓人惱火!
不過這時候反倒是徐佳瑩冷靜下來安慰江南說:“江南姐,你不用擔(dān)心的。”她胸有成竹的樣子倒是讓江南更加迷惑不解。剛才還在罵閆文麗是賤人的徐佳瑩此時竟然絲毫不擔(dān)心了。
徐佳瑩和席若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姐妹,這一點她是知道的。難不成席若云會畫水墨畫?一想到這個可能,江南的唇邊不由得也展現(xiàn)出一抹淡定從容的笑意。
“我就說江南姐讓你放心嘛,若云的水墨畫水平可是相當(dāng)不錯的,我小時候還陪她上過幾堂課呢!
只不過我沒有心思學(xué),只會畫卡通圖案,還被那個白胡子的老頭教訓(xùn)說是不務(wù)正業(yè)。”
一想到小時候發(fā)生的事徐佳瑩不由得笑了笑又壓低了聲音。
“放心吧,若云從來不輕易畫畫,不過她確實是有一定功底的。
我記得之前那個白胡子的老頭還要收她做關(guān)門弟子呢,只不過若云不想將來從事繪畫方面的工作于是就沒有同意,當(dāng)時那個老頭還可惜了好一陣子。”
聽徐佳瑩這么說江南也就放心了。
而站在一旁本來不知道席若云會畫畫的司凌睿此時唇邊也微微勾起一抹弧度,果然他的妻子總能給他帶來意外的驚喜,今天倒是想看一看席若云的繪畫水平如何。
徐佳瑩說完這些之后也專注的看向了一旁的林芷如,就等著林芷如當(dāng)眾出丑。
而林芷如也因為剛才席若云過來而分心,甚至還畫錯了幾處,現(xiàn)在才臨時手忙腳亂的想辦法彌補(bǔ)。
而覺得這件事有蹊蹺的閆文麗也不得不從老爺子的身邊離開,走到桌子旁邊低聲的和林芷如咬起了耳朵。
“芷如,你的繪畫水平如何?有多少勝算能贏過席若云?”
“媽這你就放心吧!我從小就學(xué)水墨畫,怎么說也有78年的時間了,你覺得我這繪畫的功底會比她那個外行要差嗎?” шшш ▲ttkan ▲c ○
林芷如絲毫不擔(dān)心席若云會把自己比下去,一個對水墨畫一竅不通的外行是根本不可能贏過她的。
她嫁到司家這么久可沒見過席若云身邊有一點關(guān)于水墨畫的內(nèi)容,所以她就篤定席若云是根本沒接觸這方面的東西,于是此時看到席若云拿起了毛筆心中就更加得意。
她這幅畫已經(jīng)差不多快完成了,而之前她請來的裝裱工人此時也過來幫忙把這幅畫裝裱起來,好讓在場的人能更加清晰的觀看她這幅畫。
“不好意思我太長時間沒有拿筆,技藝有些生疏了,還請大家包涵。”
林芷如心中得意,不過表面上還是很謙虛的,甚至無意間瞥向了席若云那邊一眼微笑著說道:“還請弟妹手下留情,不要讓我輸?shù)锰y看。”
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能讓其他人聽出她言語中的嘲諷,而她卻沒想到席若云完全沒有被她的話打擊到,而是依舊淡定的拿著毛筆已經(jīng)在宣紙上渲染構(gòu)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