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莘，難道連你也覺得我和譯陽不應該在一起嗎？”

厲榆樺擡起頭，淚眼的模樣看向喬莘，臉上帶著一絲意外和詫異，她竟然沒有想到連喬莘都和自己這麼說。

喬莘被厲榆樺的視線看得有那麼瞬間心虛，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怎麼答她纔好。

“我沒有想到，連你都這麼說。”

厲榆樺看到喬莘躲閃的模樣，似乎已經明白了過來，心裡有些難過，卻還是不願意承認。

“也許他還會像上次那樣，明天或者過幾天，我再給他發信息的話……鈐”

“榆樺，你真的覺得這樣一廂情願的感情就是你真的想要的嗎？”

喬莘咬了咬脣，在厲榆樺還沒有開口說完的時候，便已經輕聲說道，說完她又忍不住閉緊嘴，心裡是很難受的。

她心裡還是很疼的，尤其是在看到厲榆樺慘白的臉，還有她眼眶中積的眼淚，喬莘的心裡便是更痛。

是不是她真的說錯了，或者……她說的太直白了，她應該再等等，等到厲榆樺心情好一些，或者是她自己能想開……

喬莘心裡想了很多，雖然很自責，但是話已經出口，在看到厲榆樺眼眶裡的眼淚落下來的那一瞬間，喬莘覺得自己已經沒得選擇了。

“莘莘，爲什麼現在你都不支持我了。”

厲榆樺哭著傷心道，卻還是忍不住撲進了喬莘的懷裡，抱緊喬莘的身子，微微顫抖的不知道要怎麼纔好。

喬莘聽到懷裡壓抑的聲音，感覺到胸口處的睡衣那陣溼熱，喬莘咬了咬脣，擡頭看向門口靜靜站立的厲牧北。

她不知道厲牧北什麼時候出現的，又在門口站了多久，只是當看到厲牧北微皺的眉心時，喬莘還是忍不住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向門口的身影搖了搖頭，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厲牧北沒有開口，只是淡淡退出門外，輕輕關上門。

懷裡的厲榆樺哭的很傷心，她這幾日來的擔心和緊張都在這一瞬間涌了出來，抓緊喬莘的衣袖，哭的像是一個傷心的孩子。

喬莘任由厲榆樺抱著，手掌輕撫著她擅抖的後背，似乎只有這樣，纔可以安慰厲榆樺的心。

等到懷裡的人哭聲漸漸小了許多，喬莘纔將厲榆樺抱的緊了緊，嘆了口氣道：“哭出來是不是好多了。”

厲榆樺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聲音沙啞道：“很難受，還是心很疼。”

“我知道，我知道你會難受，你會心疼，可是人都會長大吧，就像我和莫長言當初一樣，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和他走到如今這一步，那時我也覺得莫長言很好，如同你對待秦譯陽的心意一樣，可是後來呢……有些事情原來一廂情願過後才發現自己很傻，你看看我，嫁給三哥是不是也很幸福，而我和莫長言走過了，我也不覺得那個人多重要了，雖然一開始的時候我也曾經心痛過。”

是的，她也心痛過，誰的感情會是像粉筆字一樣，說擦掉就可以擦掉的。

不管以前的那段感情多麼渣，有的時候能放下也真的需要一些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