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莘紅著眼睛,看著頭頂出的厲牧北滿滿都是委屈,那雙蘊含著眼淚的雙眼,像是暴露著厲牧北手上的爆力。
厲牧北的眉心微微皺了皺,擰成了一個疙瘩。
他不過小小的懲罰一下她而已,這個女人有必要將他看成十惡不赦的壞蛋一樣,這是有多不滿他剛才的一巴掌啊。
“打疼了?洽”
厲牧北看著身下喬莘,聲音不禁軟了幾分。
喬莘心里有氣,可是又不好意思問他車子里頭發的事情,剛剛再次他那么粗魯的對待,現在好了,竟然還被厲牧北給打了屁.股,她要是真的還能對他笑起來,那就真的不是她喬莘了。
“疼,疼死了!”
喬莘像是故意一般,大聲的說道,眼淚在眼眶中打著轉轉,瞪著一雙通紅的兔子眼,惡狠狠的對厲牧北進行抗訴鈐。
厲牧北看著懷里的女人,看著她一幅委屈氣憤的樣子,突然間被她給氣笑了,黑眸微縮,將喬莘拉了拉,讓她從床上坐起來,雙臂將喬莘圈在懷中,拉過被子將兩個人蓋上。
喬莘想掙扎,厲牧北的大手用力,喬莘只能乖乖的被鎖在懷里,沉著一張小臉,格外的不滿。
“誰叫你想要和我離婚的?這種話不知道不可以亂說嗎?”
厲牧北沉聲道,想到喬莘剛才的樣子,還有那話,就讓他忍不住想要生氣,可是氣歸氣,看到她委屈的要命的小模樣,他還是心軟了。
“離婚了你想讓歆寶做單親家庭的孩子嗎?”
厲牧北突然說道,喬莘怔了怔,一時無言已對,她剛才就是太生氣亂說的而已,哪里想到那么多,再說他那么對自己……
喬莘心里頓時又有些難受,可是因為一根頭發去質問厲牧北似乎顯得自己真的有些小題大作了些,可是有問題不說,憋在心里真的是一種煎熬。
喬莘抿了抿唇,從厲牧北的臉里掙脫出來,臉上依舊沒有什么笑意,翻身躺回到了床的另一邊。
也許她冷靜一下就好了,再或許沒過多少天她自己就把事情想通了也說不一定呢,畢竟她覺得厲牧北的為人從來不是這樣,她是相信他的,可是她現在確實控制不住自己胡亂猜想的心。
“我累了,先睡了。”
喬莘沒有在理厲牧北,反而乖順的躺在床上閉眼睡,模樣像是真的睡著了。
厲牧北皺眉看向喬莘的背影,俊臉再次微微低沉,被喬莘的態度搞的有些莫名,心里的火卻還是勉強壓了下去。
很少會讓他耐著性子去跟人解釋,喬莘到是好,他的解釋她全聽了,可是明顯一點都不相信,還在和自己耍脾氣,這個女人……
厲牧北以為是因為自己上次騙她厲榆樺的事情,卻不明白喬莘是自己心里別扭。
一根頭發都能讓喬莘別扭這么久,時間越長喬莘越覺得自己沒臉說出來,因為恐怕會被人笑話,可是越不說明白,喬莘也就越別扭,看到厲牧北的時候,心里莫名的就有氣,氣他似乎身邊還有別的女人。
“莘莘你還沒和三哥和好嗎?怎么看著你心情還是這么不好。”
厲榆樺的訂婚日期日漸接近,厲家所有人都沒有跟她說過秦譯陽也在那天訂婚的消息,好在厲榆樺這些日子的心情還算是比較不錯,也許是明白了,把傷痛放在了心里,也許是因為無可奈何,所以只能這樣放手。
人什么事都可以勉強,也有一句有志者事竟成的話,但是感情厲榆樺應該比誰都清楚,怎么也勉強不了,也改變不了讓一個不愛你的人愛上你。
喬莘這一點還是佩服厲榆樺的,哭過鬧過了,也就不再執著了,做人能真的做到這么敢愛敢恨了,喬莘自己都有些覺得自嘆不如。
“沒有不好,只是還有些想不開而已,榆樺我是不是心太重,想多了,一根頭發而已,為什么我總覺得別扭?!?
有的時候女人的第六感真的不要再靈敏,她一方面相信厲牧北的人品,不會做對不起自己的事情,可是一方面那根頭發,她卻總是覺得不會是巧合那么簡單。
這兩種矛盾的心理折磨著喬莘日夜難眠,每次看到厲牧北的時候,喬莘的心里總是覺得別扭,到了最后她這兩天都在回避厲牧北。
“女人都是這樣,你就是太在乎我三哥了,我帶你好好出去散散心,沒準你一忘記,心情就好了呢。”
厲榆樺挽上喬莘的胳膊,笑的眼睛微彎,一幅興奮不已的樣子,喬莘不由的挑眉,看向厲榆樺道:“你又要買東西?。 ?
“什么叫又,女人不買干什么?三哥給你錢,你不舍得花,那只能別的女人提他花了?!?
厲榆樺說著呵呵一笑,一手摸上了喬莘的包包,笑的喬莘一陣雞皮疙瘩。
厲榆樺嘴里那個別的女人自然是指她自己,喬莘也不會傻的想到別的女人。
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真是有服氣厲榆樺這么強大的內心。
“真不知道孟昊天那點工資,結婚后夠不夠你花的?!?
喬莘冷哼一聲,厲榆樺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里還沒有完全接受另一個男人,所以她到現在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去花孟昊天的錢。
一個女人,如果連那個男人的錢都不想花的話,那說明了什么?
當然了,厲榆樺才不是因為舍不得!
喬莘見厲榆樺不說話,腳下的一頓,發現厲榆樺竟然出神,落在了她的后面,站在一家商門口一動不動。
“榆樺,你是不是還放不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