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候樓道之中的兩人也不知道是哪派的弟子,修為不過是元嬰初期,如何是梅心、梅雀這兩個已經是元嬰后期修為之人的對手,況且在這酒樓的樓道之中雙方都不可能動用飛劍法器,那么憑借的就只好是各自的本身實力了。
梅心、梅雀兩女能夠闖進酒樓的二層之中一點都不出我的意料。見這兩人既然已經上來了,我也不多話,直接招了招手,將她們叫到了無天等人的這一桌上來。無天等人自是不會在意,就連對方的三宗弟子此時見兩女是隨我而來的人之后,竟然也很是安靜的沒有再作阻攔。
“在下煉器宗明若海,見過這位兄臺,不知這位兄臺如何稱呼?”
梅心、梅雀兩女剛剛坐下,還沒來得及開口質問我,那邊的三宗弟子為首之人卻站起走了過來,對我微微一拱手道。
此人話一出口,梅心、梅雀兩女立刻就閉了嘴,不由得相互對望了一眼,然后看向了那說話之人,眼中透出一種新奇。看樣子這家伙的名聲不小,梅心、梅雀兩女顯然對此人有著一定的了解,所以才會如此表情。
“你還沒資格知道我的身份,去叫你家長輩來吧。”我淡淡的冷聲說道。
現場立刻寂靜了一下,那明若海原本坦然鎮定的臉色瞬間一變,無天則臉色有些古怪,他的三個師弟師妹眼中透出了驚奇和擔心,梅心、梅雀兩姐妹卻張大了自己的嘴巴。至于另外地那些三宗的弟子則在經過了瞬間地沉默之后立刻喧嘩起來,幾乎個個都要站起來對我叫罵一番不可。更有幾人隨手拿出了法器飛劍,眼看一言不合就有大打出手的趨勢。
這位出身煉器宗的明若海顯然在煉器、凝器和御器三宗的弟子之中很有聲望,此時深深的吸了口長氣,左手朝后微微一擺,阻止了三宗弟子的喧嘩,這才恢復了情緒。冷聲肅然道:“在下雖然輩分低微,卻也添為本派十一代弟子之首,出門在外自然代表我煉器宗地門面。況且,今日我煉器、凝器、御器三宗相會,眾位師兄弟推舉我為三宗暫時的話事人,此時更代表了三宗弟子的臉面,難道憑此還不足以知曉的閣下的名諱嗎?”
我不由呵呵一笑,轉身看向那明若海,帶著一絲嘲諷的意味說道:“你三宗弟子的臉面與我何干?就算是三宗門人全來,在我眼中也不過是土雞瓦狗一般。不值得本人去重視。快去快去,別掃了本尊的興趣。不然有的你們苦頭吃。”
我有意的想要激怒這明若海和其身后地三宗弟子,所以說話毫不客氣,揮手之間似乎在打發叫花子一般讓那明若海趕快離開我的眼前,同時暗中將琉璃一般地空明珠釋放出來,整座“暖閣”酒樓中所有的空間變化瞬間都處在了我的完全掌控之中。對付修為實力在化晶后期以下的所有修真者,我現在幾乎可以不動用任何其他法寶和法術。單憑空明珠這一樣法器就可穩立不敗之境。
明若海的臉色終于變的陰沉而可怕,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然后轉身一言不發的走了回去。無天的臉色也很難看,坐在我對面的身體下意識一般離我遠了一些,并輕輕揮了下手,暗中做了個手勢,旁邊的無風、無雨和無雷在神色呆然了一下之后,立刻起身站在了他的身后。梅心、梅雀兩姐妹相互對望了一眼,仿佛甚有默契一般猛然跳了起來,跑的離我遠遠的。神色中帶著一絲興奮、彷惶和緊張。
“對不起了,岳院主。我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幫助你得罪那三宗的弟子。你的話太毒了,雖然大快人心,但也從此和御器、煉器和凝器三宗結下了大怨。要知道,修真者最看重地可就是臉面啊!你自己好自為之吧,相信那幫人現在也奈何你不得,不過還是要小心才行,此次三宗的長老、護法來了不少,不要將事情鬧地太大了,否則在這里無人可以幫你。”無天這個時候傳音過來苦笑著說道。
看來無天還不知道我的真實能力,當年分別之時我的修為還不如他,現在再次見面雖然感覺不到我的深淺,明白到我已經遠遠走在了他的前面,但卻也不覺得我有可以對抗御器、煉器、凝器三個修真宗派的實力。雖然這三個宗派在修真界中只能算是中小門派,比之百花盟和圣女宗還不如,但卻強過了百花盟中任何一個的梅花門這樣的小派,且三宗聯合之后也不見得就比百花盟和圣女宗差上哪里去。更重要的是,在三宗背后還隱然有著另一大派為其撐腰,那就是修真界三**宗派之一的天器宗。無天做為劍玄派的大弟子,出門在外自然是代表了整個師門,當然不可能在這里因為我而正面得罪煉器、御器和凝器三宗,盡管他們之間本來就有一些恩怨糾葛。
看來,當年昆侖仙山、浩然院、慧心宗、靈霄閣、盤龍山和寶器堂六派聯合二十七位大半
神期境界的修士,在紫孿星所在的星域圍攻我的事在有盛傳出去,最起碼沒有在一般的中小門派中流傳,不然無天就不會說出此話了,更不會再為我感到擔心。況且,以我的真實身份,如今突然出現在這里顯然也是大出無天的預料讓其感到驚震的事情,心神振蕩中幾乎還沒時間去想其中所代表的含義,思考處理問題的時候也難免要受到一些影響,精明反不如往昔了。
形勢頃刻間明朗起來。梅心、梅雀兩姐妹擺明了拉開距離與我擺脫干系,那是怕受到三宗弟子憤怒之下的池魚之災。而無天讓其三個師弟師妹站在其身后,而他卻坐在我的對面身體后頃。顯然也是存著這個心思,只是在我面前一時還抹不開面皮起身走到一旁罷了。
明若海一方地三宗弟子。包括那從樓道中走出來的兩人一共有十六人,此時都被我毫不客氣訓斥明若海地話所震怒,全部站了起來一臉寒霜的看著我,個個手中拿出了一件流光閃爍的法寶或者飛劍,同時眼角看著一旁明若海陰沉的臉色,顯然是只要明若海一聲令下就要十五、六件法寶飛劍齊發了。這種勢頭明顯是不將我碎尸萬斷決不罷休了。
“很好,閣下既然如此清高,不將我三宗弟子門人看在眼里,那么本人也不必再客氣。今天這個梁子,我煉器、凝器、御器三宗接下了。”明若海坐下之后,眼中透出駭人的寒光,冷冷的說完之后,不經意間點點頭。
霎時間,整個“暖閣”酒樓地二層明亮了起來,無數絢麗七彩的光芒爆起。并帶出無數呼嘯的風聲。九柄飛劍,六件奇形法器。從四面八方朝我襲來,速度快的根本讓人沒有思考的時間。
我眉頭微皺,倒不是因為那些朝我攻擊而來的飛劍法寶,而是因為這些三宗弟子發出的九柄飛劍之中,竟然有兩柄淡青色的飛劍看似飛向我卻實則是準備瞬間偷襲無天等人,另外還有兩件奇形法器呼嘯之中發出兩道奇光直接朝一邊的梅心、梅雀兩女打去。
“哼!”我冷哼一聲。空間忽然詭異的波動了一下,隨即一暗,“暖閣”瞬間寂靜下來。眾人心中都是一顫,仔細看去,那些三宗弟子發出地法寶飛劍一個個竟然全都不見了蹤影,也不知道被什么東西給頃刻間收的一干二凈。
冷汗在每一個人地頭上冒出,明若海更是眼睛猛然大張,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剛才三宗弟子發出的一波攻擊中,看似只有他沒有出手,其實此人卻是最陰險的一個。竟用一柄可以木遁穿行的飛劍隱藏在二樓的地板之中來偷襲于我,當然不可避免地也同樣被我收了。要知道。如今在整座“暖閣”酒樓之中不要說是一柄可以木遁穿行的飛劍,就算是他明若海本人來施展先天五行遁術也休想逃脫得了“空明珠”的空間鎖定,只要我一個心念閃動,在場的所有人都逃脫不了被我困進“空明珠”的四度空間之中的命運。
我手中忽然多出一柄綠光璀璨的三寸長飛劍。只見這柄飛劍出現之后忽然顫動不停起來,仿佛要脫手而出飛走一般,只是被我拿捏在手中之后,任憑這件飛劍如何顫動都不可能飛離出去的。
“明若海是吧?”我眼角一挑,看了一眼同旁人一樣呆若木雞的明若海,帶著一絲嘲諷的語氣冷聲說道:“你說今天你們三宗弟子要接我地梁子?你以為,你接的起嗎?”
手中猛然一用力,三寸長地綠光飛劍立刻碎裂成粉末,只留下一縷幽光來回的在我手中游動。
“你…你…你……”隨著我手中飛劍的瞬間被毀,那明若海的臉色頃刻間變的蒼白,眼中透出駭然和怨恨的光芒,伸手指著我,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什么?回去告訴你們三宗來的那些長老和護法,這次在梅花星給我老實點,不然我讓你們一個都休想回去。”我隨手將手中的那縷幽光給震散成了虛無,狠狠說道。
“恩!”明若海終于忍不住從嘴角流出了一絲鮮血,狠狠看了我一眼,起身朝樓下走去。那些三宗弟子此時才從木然呆滯的神情中恢復了過來,在每人都莫名其妙的失去了一件法寶飛劍之后,看向我的目光中明顯多出了一種恐懼。此時在明若海走后不由得紛紛緊跟在其身后走了出去,不過其中還是有幾人在臨去之前狠狠的回身瞪了我幾眼。
特別是那個一開始就用法寶偷襲過我的五師弟,眼中不但沒有恐懼,反倒是閃動著狠毒和殘暴的光芒。我眉頭微微一皺,暗道:此人看來不可留。
“唉!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碰到我算他們倒霉了。”我搖了搖頭,回頭對同樣神情呆滯的無天輕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