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在看到這個女人的第一眼時候,他就覺得這個女人是與衆(zhòng)不同的。 也說不上是什麼時候見過她,有一種很是親切的感覺。
只是現(xiàn)在,這種親切的感覺已經(jīng)被另一種關(guān)係隔開來。如果她不是夏熙轍的女人,只怕自己一定是要得到她的吧?
“算了,我還有約,今天就這樣吧,再見!”顧琦菱沒有時間和他耽擱,只能是先斬後奏,一邊跑,一邊和他說再見。
看著這個遠去的背影,夏熙逞的嘴角微微揚起。這個女人,真的是很有意思,怪不得夏熙轍就算是肯得罪老爺子,也要保護她的周全呢。
這樣的女人,是福氣也是禍水,不知道這一點,夏熙轍又是不是清楚呢?
顧琦菱從樓梯口跑上來,一邊看著手腕兒上的手錶,一邊尋找著夏熙轍的影子。這裡實夏氏集團,一定不能讓他們兩個人的矛盾在這裡被激化,一旦這裡心存不軌的人發(fā)現(xiàn),拿來大做文章。
夏熙轍好不容易纔得到的公司裡的職位,只怕又是會付諸東流了!
“熙轍!”顧琦菱一邊走,一邊小聲喊著,明明知道聲音小,沒有用,但是在老爺子的辦公室裡空無一人,她如果不去叫一聲,怎麼找得到他啊!
在顧琦菱追逐的時候,在一間會議室裡,卻發(fā)生著冷漠的一幕。
夏熙轍雙眼尖銳的目光和夏振業(yè)相對。他知道,夏振業(yè)一定是有什麼原因纔會這麼鎮(zhèn)定的看著自己,但至於他今天來這裡找老爺子是什麼事兒,只怕老爺子是一點都不清楚了。
夏振業(yè)同樣是一臉嚴肅的看著夏熙轍,但卻在眼底的深處藏著一種欣賞的情緒。
自從上次他闖到了郊外去救人之後,老爺子還再沒有見過自己的這個不爭氣的孫子。這次看見他,卻發(fā)現(xiàn)他的神色中多了更多的一份深沉,和一種捉摸不透的霸氣。
沉默了許久,老爺子悠然品了一口茶之後,終於開口道:“你今天來找我該不會是想要和我一起喝茶吧?我自認爲你好像沒有那麼好的心情啊。”
夏熙轍冷眼看著一臉悠閒的夏振業(yè),心裡的氣就是不打一處來。這個老傢伙,明明說好的,只要自己來公司裡上班,就不去找顧琦菱的麻煩!
這下倒好,不但他繼續(xù)找著顧琦菱的麻煩,還一邊兒找著小東的麻煩!他就是不明白,都是一脈血親,何必做的這麼絕情?
“你又何必裝蒜呢?我來這裡爲了什麼,只怕當我從車子上下來的時候,你就應該已經(jīng)明白了吧?”夏熙轍冷眼看著夏振業(yè),他知道,這個老爺子的每一個情緒,每一個表情,他都不能放過。
這麼多年,自從自己記事兒以來,這個老傢伙的情緒就一直是深藏不漏的。別說是正常的時候和別人交往,他的心事從來是不爲人知的,就算是一般的遊戲,他也絕對不會掉以輕心。
這樣的老爺子,簡直就是一種魔咒,根本不是什麼好人!
夏振業(yè)哈哈一笑,嘆氣搖著頭把手裡的茶杯放在桌子上,微微一笑道:“果然還是你懂老頭我啊。不錯,你從赤蝶的車上下來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知道你是來這裡幹什麼的了。但是我也不怕告訴你,你最好是不要耽誤我的事情。你應該知道,凡是我做了決定的事情,是一定不會改變的。”
夏熙轍牙關(guān)緊緊咬著,瞪著眼睛看著這個男人。
他做事情,從來都是絕情,從在自己童年的那一刻,他就已經(jīng)明白了!
現(xiàn)在的他,只會是比當年的他更加絕情,哪裡還會有轉(zhuǎn)回的餘地!
忽然,夏熙轍從懷裡拿出來一樣東西,啪的甩在了老爺子桌子上,冷漠道:“這是你的最後一個任務,我已經(jīng)完成了。”
老爺子看著一張光碟放在自己的眼前,嘴角微微一挑,藉著冷漠道:“我自然已經(jīng)知道了,既然殘神已經(jīng)被捕,那麼你也就是完成了兩個任務。說吧,你想要什麼職位?這是對於你的獎勵。”
夏熙轍皺眉看著老爺子,他的心思,自己還是最爲清楚的,只怕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在想著要應該用什麼樣的手段把事情做好了。
忽然,夏熙轍嘴角微微揚起,挑眉看著夏振業(yè)的眼睛裡,有一種詭異和狡黠,他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只是你說過的話,可是要當真。”
“當然,除了我現(xiàn)在的位子,其他的,任你挑選。”老爺子倒是很大方的承認點頭,只是他現(xiàn)在也很想要知道,究竟這個可以打敗殘神的男人,想要什麼樣的職位。
“那最好了,你的破職位,我也不稀罕。”夏熙轍拍拍袖子,一臉狡黠的看著自己的袖口,忽然擡頭開口道:“我要讓顧琦菱做我的助理,還有你不能再次對小東下手。”
老頭子的眉頭緊緊皺起,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果然,那麼女人的存在,始終會成爲耽誤夏熙轍的籌碼!
他眉頭一皺,狠狠說道:“不行!我說的是你,而不是別人!”
老爺子就想不明白了,不過是一個瘋瘋傻傻的丫頭,有什麼好讓別人爭搶的,現(xiàn)在的顧琦菱,就像是以前的秦安夢一樣讓人討厭。
不過似乎,現(xiàn)在的秦安夢,也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了。反而是這個顧琦菱……他手心攥著柺杖的地方一用力,就看到一層黑紅色的油漆緩緩的從上邊兒脫落。
夏熙轍憤怒的拍著桌子,大聲喊道:“不是說好了,我想要什麼都能給?難道你就是一個出爾反爾的小人不成?”
夏振業(yè)卻對於夏熙轍如此行爲,不予理會,用更加嚴酷的眼神看著他道:“我已經(jīng)很給你面子了,顧琦菱還活著,已經(jīng)是一個奇蹟,如果你還這麼死纏爛打,我只會讓她更快的消失!”
夏熙轍和夏振業(yè)的對視中,兩人氣場都是何其的強大,儘管房間裡都只有他們兩個人,也足以看得出兩個人的氣場對比強烈。
“我說過,你最好是實現(xiàn)你的諾言,否則,你應該知道,我不是一個省油的燈,我做事情的風格,想必你會更加清楚。”夏熙轍沒有說謊,他向來都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
在衆(zhòng)人的眼裡,也是最有威望的一個人,只是這一次,似乎只有自己出手,才能擺平一切了。
“哼,你以爲你的勢力會比我還大嗎?夏熙轍,你該不會以爲你自己的所有一切都是你得來的吧?你的一切,都需要依附於我們夏家,所有的一切!”夏振業(yè)激動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同樣拍著桌子站起來與夏熙轍當面對峙!
“你難道真的要要了小東的命,心裡才舒服嗎?他同樣是你的血親!”夏熙轍怒吼著對視著夏振業(yè),一個人可以冷血至此,他這輩子都是望塵莫及了!
夏振業(yè)冷哼一聲,用鄙夷的聲音回答道:“我只做,我覺得對的,其他的事情,都不需要你來教我。他是我夏家的人?我都沒有承認,他憑什麼是我夏家的人!”
夏振業(yè)說著就從桌子上拿起來一本書,朝著夏熙轍站著的方向丟去。
夏熙轍也沒有想過要躲開,只是站在原地,就用那種審視的眼神看著他道:“你真的這麼絕情,那我也只能硬上了!”
眼看著氣氛劍拔弩張,就在書本要砸在夏熙轍身上的時候,辦公室的門開了。
“熙轍,小心!”顧琦菱分明就看到,在書本中間夾著一張光碟,這張光碟,如果用這麼大的力氣甩在夏熙轍的身上,那麼他的身體至少會開一個口子!
就在顧琦菱叫出來聲音的第一時間,夏熙轍也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不對,一個閃身,躲開了襲擊,而那光盤就摔倒在地,成了兩半!
夏振業(yè)看到門口的人時候,顯然表情有些不爽。
他無視夏熙轍的憤恨,而是一臉平和的看著顧琦菱,用溫和的語氣道:“原來菱菱也來了啊,聽說你受傷了,你的傷好些了嗎?”
顧琦菱站在門口,跑過來的一路讓她上氣不接下氣,此時她正在一臉無語的看著眼前的人。說什麼關(guān)心自己,其實自己之所以會被綁架,一定是他設計的吧?
怎麼難道是要把自己當做是白癡,然後在自己的身上不停的做出這些看似和藹的事情嗎?
顧琦菱心裡的情緒十分複雜,一方面,她不想要讓夏熙轍和老爺子的矛盾激化,另一方面,心裡又擔心老爺子還會用什麼樣的方法去對待一個無辜的孩子……
她收拾了一下情緒,慢慢優(yōu)雅的走到了夏熙轍的身邊,一邊用手整理者夏熙轍有些擰巴的襯衣,一邊溫柔回答著夏振業(yè)道:“是啊,託爺爺?shù)母猓椰F(xiàn)在好的很,就算是有人再來給上我一刀,想必也可以復原得了。爺爺,您啊,就不需要操心了。”
顧琦菱這話雖然說得溫柔有禮,但句子裡透露出來的氣息,就是要告訴夏振業(yè),有些事情不必說穿,但每個人的心裡,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果然,顧琦菱說完之後,夏振業(yè)的瞳孔一縮,卻立刻恢復了平靜,用和藹的語氣緊接著說道:“哎,還好就好。這麼久不見你和熙轍了,本來想要讓你們回來家裡一趟的,可是看樣子,你們都不大願意啊。”
說完,老爺子的臉上就洋溢出一副失落的表情,一副被拋棄了,沒有人幫助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