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琦菱一聽去看望爺爺霎時間來了興趣,卻在聽到後面那句話黯淡了,“你當我是神嗎?這些衣服怎麼說公司也用了五億去製造,除去被中間偷工減料的人貪污掉的,每件成本也要五百多,這種會褪色的衣服,放地攤上賣五十塊錢都沒人要,我怎麼處理?”
夏熙轍看到顧琦菱這副質問的模樣,薄脣輕勾,看起來這個女人並非鐵石心腸。
“既然都能勾上我這麼優(yōu)秀的男人和你結婚,那麼解決這件事情,我想對你來說應該只是小菜一碟,你是一個聰明的女人。”
“你那麼自信你來解決。”顧琦菱覺得夏熙轍就是故意的,五億資金製造,每件四五百成本的衣服被偷工減料了,造成會褪色的地攤貨要她怎麼處理?把商標換了拿出去賣?這怎麼可能!賣一輩子都不會有人買的吧。
夏熙轍依舊一副無所謂的模樣,“ok啊,我分分鐘就能解決了,只不過可能醫(yī)院裡的爺爺就要失望了,看不到我這個最想見的孫兒守在牀前。”
顧琦菱聽了夏熙轍的話氣的肺都要炸了,要不是知道自己打不過這個男人,她絕對給他海扁一頓!
“我從沒見過,有人竟會用自己親人來作爲玩弄的本金。”顧琦菱說著,一臉鄙視的走過夏熙轍的身邊,拿過她之前放在牀頭的手機。
“你就告訴我這個遊戲你玩不玩,嗯?”夏熙轍步步緊逼,也不知道是怕顧琦菱拒絕,還是太迫切想爲自己找個臺階下,才逮住這個機會不放手。
“玩!我和你玩到底!”顧琦菱攥緊了拳頭,咬牙切齒,“不過醜話可要說在前頭,要是我成功了,你不僅僅要當一天的乖孫兒,還要當我一天的小奴隸。”
夏熙轍眼神閃了閃,幾乎沒笑出來,從來沒人敢和他說讓他當小奴隸,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知死活,不過只要她不想,她沒有可能成功。
“還有,在今天之內,我怎麼解決將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不允許插手我做的任何事情。”顧琦菱想到什麼,又補充了這麼一句。
“可以。”夏熙轍淡淡吐出這兩個字,坐看顧琦菱會想到什麼辦法解決這件事情。
顧琦菱見夏熙轍上鉤了,臉上露出得意之色,拿出手機,撥通了夏熙逞的電話號碼,“大哥,有件事情我想請你幫個忙。”
“你竟然找夏熙逞!”夏熙轍沒控制住衝上前去,搶過顧琦菱的手機舉得高高的,“你不許找他。”
“我就只認識他一個厲害的人了,不找他我找誰?快把手機還我,別耍賴。”顧琦菱墊腳去搶手機,可就是差那麼一點點,死活夠不到。
爭搶間電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按了免提鍵,電話裡夏熙逞的聲音被擴大傳來,“菱菱,怎麼了?發(fā)生了什麼事情?是不是我弟欺負你了?”
夏熙轍沒聽到夏熙逞的話還沒反應過來,一聽到直接動手指將電話掛斷了。
“除了他,你找任何人幫你我都沒意見,你自己看著辦。”夏熙轍說完將手機丟還給顧琦菱,出爾反爾的時候絲毫沒任何不好意思的神色,相反看起來是那麼理所當然。
顧琦菱打開手機看了一會,皺皺眉頭一副很不情願的模樣,“真的除了他,我找誰你都沒意見?你不會又出爾反爾?”
“對。”夏熙轍倒想看看顧琦菱除了找夏熙逞以外,還能找誰幫她解決這個大忙,光是靠腦力那是不可能的。
“那我找你,你剛纔才說的沒意見對吧?我已經錄音了。”顧琦菱揚揚手中的手機一臉得意,“剛纔你自己說的你自己分分鐘就能解決,我可一直都沒忘記。”
“哈哈哈哈,我竟沒想到你剛纔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過我若是不想解決你也不算贏吧。”夏熙轍定定看著顧琦菱的臉,想知道顧琦菱還能扯出什麼歪理來。
顧琦菱果然被夏熙轍這話問住了,眉頭緊皺,“我找找有沒有寵物牽引繩,不拴著你你真是調皮的越來越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夏熙轍無言以對,這個該死的女人,就這麼認爲自己贏了麼?把他當什麼了?還找條寵物牽引繩拴著?“顧琦菱你想死麼!”
顧琦菱縮縮脖子,運用可憐戰(zhàn)術可憐兮兮望著夏熙轍,“早知道你會耍賴皮,我就不和你玩了。”
“算了,吃了早餐先去醫(yī)院。”夏熙轍扯過一件白色的西裝外套穿上,實在不能恭維顧琦菱那副滿是虛僞可憐兮兮的模樣,真的很假。
顧琦菱得償所願露出大大的笑容,穿好衣服跟著夏熙轍下樓吃飯。
夏熙轍心情不悅帶著顧琦菱一路飆車發(fā)泄,各種闖紅燈衝到醫(yī)院門口,後面交通通通癱瘓,這個點是上班高峰期,交通癱瘓代表著一大堆人遲到扣工資,遲到扣工資!這種發(fā)泄的方式堪稱史上最恐怖。
好吧,爺爺一個人開心了,半個城的人都要哭了,顧琦菱不得不佩服夏熙轍這個霸道的男人,做事都要做的這麼絕。
“等會看到爺爺?shù)臅r候,不要一副他欠你幾百萬似的表情,要關心他,要讓他高興,睡衣事件也別和他說。”進電梯的時候,顧琦菱不忘再三叮囑夏熙轍他這次來的目的,別又和老爺子掐起來,惹得他病情加重。
“我和他相處了這麼多年,還不知道怎麼做人?”夏熙轍瞥了一眼顧琦菱,十分不耐煩。
電梯在十八樓停下,兩道門緩緩朝兩邊打開。
顧琦菱率先從電梯裡走出去,東張西望,她好像沒具體問老爺子在哪個病房,只知道在這個樓層。
“小琦?”夏母從一道金色大門裡開門出來,正好看到了顧琦菱於是叫住了她。
顧琦菱聽到熟悉的聲音,回過頭去眸中盡是擔憂的神色,“夏伯母,爺爺現(xiàn)在怎麼樣了,我和熙轍都很擔心爺爺呢。”
“他已經沒事了,現(xiàn)在正在病房裡休息,不過他昏迷的時候也不知道爲什麼,總喊著轍兒的名字,你們之前在書房裡,究竟發(fā)生了些什麼事?”當時情況緊急,夏母也沒來得及找顧琦菱瞭解事情的情況,只知道夏老爺子是情緒過於激動,現(xiàn)在她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事情,讓一向穩(wěn)如山的老爺子激動成這樣。
“這個……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顧琦菱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那件事情,還是裝傻充愣來的比較好。
夏熙轍透出些許質疑,從門縫往病房內看去,能看到病房裡的夏老爺子緊閉著眼睛,躺在病牀上。
爺爺昏迷的時候一直叫的他的名字?怎麼可能!夏熙轍一臉嘲諷,溺愛夏熙逞到爲袒護夏熙轍給他扣上莫須有帽子的不就是他麼?他昏迷的時候不叫夏熙逞的名字,叫他做什麼?是覺得內疚麼?哼,如果內疚有用,那麼還需要警察幹什麼。
“既然來了進去坐坐吧,等會爺爺醒了也好陪爺爺聊聊天。”夏母說著便將門徹底打開,累了一天的身子晃了晃。
顧琦菱與夏熙轍同時看到,急忙上去一左一右扶住,“夏伯母你沒事吧。”“媽你沒事吧。”
夏母很快便穩(wěn)了身子擺擺手,“我沒事,就是昨天一晚上沒睡有點虛弱而已,不礙事。”
“媽,你今天還是回家好好休息吧,我和菱菱在這裡照顧爺爺。”夏熙轍不忍心看自己母親這麼累還硬撐著。
“爺爺還沒醒來,我不放心。”夏母說著重重嘆口氣,也不知道是爲什麼,心裡就是悶悶的,整個人都沒什麼精神了。
顧琦菱抿抿脣,人前,夏熙轍對夏母對夏老爺子的尊重關心她看在眼裡,人後夏熙轍對夏母的心疼,對夏老爺子的冷漠她也看在眼裡,她真的不明白了,爲什麼夏熙轍不能像在人前一樣,多關心夏老爺子多一點?豪門註定養(yǎng)生人?
病牀上一夜間越發(fā)蒼老了幾分的老人緩緩張開了眼睛,許是被夏母與夏熙轍說話的聲音吵醒的,“茵茵你回去吧,有小琦和轍兒在就好了。”
夏母見夏老爺子醒了,剋制不住衝過去抓住他的手,“爸爸,你終於醒了,昨天你吐血可真的嚇死我了,以後可千萬不能再這麼情緒激動了。”
“沒事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有些話我想單獨和小琦與轍兒說。”夏老爺子滿目慈祥拍拍夏母的手背,經歷過死亡的恐懼,他才明白有些東西不早做,將會成爲一輩子的遺憾。
“好,好,我去隔壁病房睡一會,你們好好陪著爺爺啊,有什麼事情就叫我。”夏母終究還是妥協(xié),將照顧夏老爺子的重任,交給夏熙轍與顧琦菱兩人。
“我先送你去隔壁病房。”顧琦菱緊上一步,扶住幾乎搖搖欲墜的夏母的手臂,有些事情夏熙轍不想她知道,她就暫且不要知道,把空間留給夏熙轍和夏老爺子來的比較好。
病房門被關上,偌大的病房便只剩夏熙轍和夏老爺子兩個人。
夏熙轍就這麼站在病牀前兩米的位置沒有動,與夏老爺子四目相對,相視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