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韻秋擦了擦汗,收拾了一番之後,這才扭頭看著倚在那棵大樹上的王飛,平和的說道:“王飛,我走了,這兩天要是你有事,就不用過來了,只是你的身體條件真的很好,在瑜伽方面簡直就是天才。”
王飛看著她柔軟若細草的身段,心中倒是泛起幾分的暖意,這個‘女’人也是那種願意爲他人著想的類型,雖說平和清淡,但這種鄰家‘女’子的氣質倒是讓她多了幾分的親和。
“那好,我也走了,明天我就不過來了,有點事情要處理。”王飛站起身來,淡淡說道,隨後猶豫了一下,話鋒隨之一轉:“對了,我們認識也有七八天了,還沒有正式坐下來聊聊,爲了感謝你這些日子對我的教導,我想請你吃個飯,你看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燕韻秋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我喜歡瑜伽,願意爲那些欣賞它的人指點一下而已,並沒有別的心思,我們就保持這樣的關係就好,單純一些,不必爲了某些事情而牽絆。”
王飛的臉上泛起一抹恍然大悟的神情,隨後對她擺了擺手,扭身就出了小樹林,這樣淡遠清和的‘女’生,尤如那些此生擦肩而過的‘女’子,不求任何的回報,那就把這層淡淡的關係維持下去便好。
她這樣帶著高遠清雅氣質的‘女’生,有如畫中人,王飛對她也真動不了什麼心思,所以他也沒有生出把這關係再進一步的念想。
當然了,若是燕韻秋有什麼事,王飛也一定會全力以赴的,這樣的‘女’生,讓人敬重,讓人願意幫她。
燕韻秋也揚‘脣’一笑,向另一側的方向走去,仿若兩人再沒有任何的‘交’集。
走出草地,王飛騎上自行車,慢慢向小區‘門’口駛去,他的心中倒是維持著那股子平靜,這也是瑜伽所帶來的調節作用。
只是剛剛經過四號別墅的‘門’口,寧晚菘恰恰開著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從裡面出來。
看到王飛的身影,她的臉上泛起一抹相當複雜的神情,接著她停下車,拉開車‘門’走了下來,站在了王飛的自行車前。
“王飛,你好,以前是我不懂事,請你給我一個真心道歉的機會,我想請你吃頓飯,中午你有空嗎?”
寧晚菘身上穿著一身純白‘色’的v領長裙,‘裸’‘露’出來的修長脖子上繫著一條淡粉‘色’的絲巾,頭髮依然盤在腦後,看起來愈發透出那抹古典氣質。
王飛卻並沒有應承什麼,只是搖了搖頭,淡淡道:“我說過了,我們之間沒有仇恨,也不會是朋友,所以沒必要進行這些人情往來。寧晚菘,說真的,其實我能夠理解你,你的出發點是好的,心態我也可以理解,只是那種行事的方式我卻不認同,我們之間,或許有一天能夠成爲朋友,但絕不是現在,因爲你放棄了本來已經到手的機會,而且這樣的機會還不是一次。”
說完,王飛的車子擺了幾下,慢悠悠越過她的身體,向前行去。
寧晚菘轉過身,盯著王飛的身影,心頭卻泛起一抹失落感,隱隱間,似乎有一抹後悔的情緒浮之心頭,但卻被她強行壓了下去。
在她的心裡,她並不認爲非得哭著喊著成爲王飛的朋友,她只是覺得以前那種做法似乎有些太過於膚淺,這是她想成爲王飛朋友的主要原因。
“王飛,我向你道歉,並不是想要從你那兒得到什麼,就是爲我以前的所作所爲做個補償,你不要輕易的拒絕我。”
寧晚菘嬌聲喊了一句,身影帶著幾分的傲氣,王飛每拒絕她一次,她就會泛起一抹傲意,這種感覺已經在她的身上消失了很久,這還是她在學校讀書的時候纔會有的情緒,現在卻又泛了起來,只不過她自己沒有任何察覺罷了。
一個人的成長,自然會隨著閱歷的豐富而磨滅掉很多的東西,包括曾經的熱血,曾經的驕傲,曾經的純真,曾經的真愛,但這一次的傲氣,卻是在寧晚菘的身上再浮現而出。
王飛的腳撐在地面上,身子一斜,轉過頭來,認真盯著她道:“我不需要補償,我已經不在意你曾經做過的事情,而且我也能理解你,咱們之間,誰也不欠誰了。”
這一次的停頓之後,王飛再沒有駐足,直接騎著車子離開了,轉瞬便消失在寧晚菘的眼前。
寧晚菘幽幽嘆了聲,襯著那股子古典的氣質,愈發帶著古代仕‘女’式的風情,有若思念自家夫君的‘女’子似的。
就在這個當下,寧展眉慢慢走出了別墅,相當平靜的看著寧晚菘,隨後搖了搖頭道:“晚菘,我和你說過,雖然你不是男兒,但也要有一顆擔待的心,有些事情做過了就是做過了,你對王飛的誠見,並不會僅僅因爲你的這種道歉而讓王飛認同你,這還不夠,不過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會有這種轉變,你不是覺得王飛是那種騙子嗎?”
“媽,我知道我錯了,只不過我也不需要別人的認同,就算是他不願意和我成爲朋友,那也沒什麼,我也是有傲骨的‘女’人。”
寧晚菘停著腰肢,頗有幾分傲氣的說道。
這讓寧展眉的眼角浮起一抹微笑,伸手挽住了寧晚菘的肩頭道:“這纔是我的‘女’兒,只不過你覺得王飛這個人怎麼樣?他配不配得上你呢?”
“媽……你說什麼呢?”寧晚菘先是愣了一下,沒‘弄’明白寧展眉突然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只是她稍微一琢磨便知道了她的心思,不由大窘,輕輕跺了跺腳道。
寧展眉的眼眉在這一刻好像頓時鬆了下來,長長吁了口氣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和王飛之間的事情,就‘交’給我吧,其實我是蠻喜歡他的,雖然他現在可能沒什麼事業,但在大學時就能夠賺到買幢別墅的錢,這不是一般人所能達到的,這小夥子有前途。”
“媽……”寧晚菘的臉容變得如同紅布一般,隨後扭了扭腰肢走向紅‘色’的法拉利,弱弱的說道:“媽,這件事你不用管了,一來王飛的歲數比我小,二來他也並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沒什麼事業。他更是不愁找不到‘女’人,所以我們兩個之間是沒可能的,這件事就先這樣吧,其實我只是想真心向他道個歉罷了,別的就算了。”
說完,她鑽進了法拉利車內,再搖下車窗,對著寧展眉揮了揮手,揚長而去。
寧展眉看著絕塵而去的跑車,不由嘆了聲,喃喃道:“看起來,這件事還真是沒結果,不過自家閨‘女’自家知,我們家晚菘好像對王飛還是有點好感的,但王飛卻很不喜歡她,這中間應當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不管怎樣,我都想讓王飛成爲我們家的‘女’婿,這麼好的小夥子,現在還真是不容易找到。這就是標準的三心男人啊,有愛心,有上進心,更是有自強心,有了這三心,做什麼事都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