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欣影站起身來,輕輕應(yīng)了聲,隨后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低聲道:“爸,你不用意氣用事,王飛說得其實也‘挺’有道理,你整天說給我訂了一‘門’親事,但我是不可能同意的,要是想嫁,你自己嫁過去好了,反正我是打算和爺爺一直生活在燕海,不準備再回香港了。.最快更新訪問: 。”
顏浩洋的臉‘色’更加的不好看了,王飛聽到了這番話,心下更是一陣的發(fā)笑,這丫頭也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有了顏江海撐腰,連她爸都不怕了。
只是,這番話說完,她的話鋒又隨之一轉(zhuǎn):“當然了,爸,咱們是有身份的人,犯不著和王飛這樣的人計較,所以對于好吃的東西還是要認真坐下來吃,沒必要因為生氣就一走了之,這顯得太沒品了。”
顏浩洋瞪了顏欣影一眼,隨后鐵青著臉坐了下來,只不過眼神內(nèi)那股子不待見王飛的神情愈發(fā)濃烈了。
王飛卻沒有任何的覺悟,照樣吃著他的燒鵝,而且吃得很是專注,等到芥蘭上來的時候,他還特意又加了一碗米飯,頗有幾分享受的味道。
顏欣影隔著顏浩洋看了他一眼,輕聲道:“喂,你說得話還算不算數(shù)?”
“我說過什么話了?”王飛扭頭看著她,很有幾分裝糊涂的感覺。
顏欣影狠狠瞪了他一眼,隨后嬌聲道:“就是你剛才說得,要請我們吃飯的事?你不會轉(zhuǎn)眼就說話不算數(shù)了吧?”
“嗯,這事啊,不請了。咱們‘門’不當戶不對,我請你算什么事啊?再說了,你少吃一點燒鵝吧,臉上都發(fā)成那樣了,也該節(jié)制一下了。”
王飛津津有味的吃著,絲毫不在意顏欣影的說話,他本來也‘挺’不待見她的,這個小魔‘女’式的人物壞點子太多了,偏偏年紀也不大,正是好玩的時候,所以很令人頭大。
顏欣影的眼神中就好像要冒出火來了,只是她的心‘性’就是這樣,隨后眼睛便轉(zhuǎn)了轉(zhuǎn),也不知道動了什么心思,只是顏浩洋的臉‘色’卻更青了,顯然被王飛的說話給堵住了,偏偏他又自恃身份,不能在這里和王飛搞起來。
“你懂什么,我有個朋友,家里有祖?zhèn)髅胤街瞥傻摹帯涣O氯ィ樕虾蜕砩系乃蟹钦|西全都消失不見了,上次我用過一次,粉刺什么的全沒了,這一次我又向她要了一粒,吃再多東西也不怕。”
顏欣影相當?shù)靡獾恼f道,同時桌子底下的腳徑直踢了王飛的小‘腿’一下,顯示出她小魔‘女’的那一面。
王飛收了收‘腿’,心中同時一頓,聽她的意思,寧紫蘇索要的養(yǎng)顏丹竟然是給她用的,這個世界真是太小了,想不到她和寧紫蘇也認識。
“不好意思,這次你是要不到那種‘藥’了,你所說的那個朋友,也恰恰是我的朋友,她叫寧紫蘇是吧?說起來,她的那粒‘藥’還是從我這里拿去的,這一次我怎么也不可能再送出去了,這玩意也就只剩下幾粒了,我還得留著。”
王飛再吃了幾口飯,總算是把燒鵝和芥蘭吃完了,擦了擦嘴的當下,他瞄著顏欣影說道,臉上卻是相當?shù)钠届o,并沒有落井下石的得意感。
顏欣影一愣,隨后把那只白生生的小手遞到了他的面前,惡狠狠道:“拿來。給我一粒‘藥’,我們之間的事一筆勾銷。”
聽到這里的時候,顏浩洋再也聽不下去了,這分明就像是小兩口在吵架一般,只不過當事人卻是半點覺悟也沒有,這讓他重重哼了聲:“小影,你好歹也是大家閨秀,注意點風度行不行?那種‘藥’明顯就是騙人的,你不要被這種‘花’言巧語給‘迷’‘惑’了。”
“爸,不是的,那‘藥’是真有作用,我上次也用過一次,就是我的補習老師紫蘇姐送給我的,那一次我臉上的所有粉刺都不見了,你不是還問起過我小時候留下來的疤痕問題嗎,也就是那一次,全都不見了。只不過之粉刺不像是疤痕,怎么這又長出來了,真是敗興。”
顏欣影嘟著嘴,小聲在顏浩洋的耳邊說道,只是眼睛卻是閃著亮光,就那樣盯著王飛,就好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似的,有著說不出來的‘激’動。
這就是傳說中的‘女’人臉面問題,美容養(yǎng)顏的‘藥’品對‘女’人而言那就是必須得到的物事之一,任憑前方刀山火海,都不能阻擋她們得到的心意。
王飛卻是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嘴,隨后徑直起身,對著顏浩洋笑了笑道:“顏大哥,先走了,你們慢吃,正好你也不待見我,我不在也正好不用影響你的食‘欲’了。”
說完,他昂首闊步的出了飯店,只是身后的顏浩洋卻是伸手拍了拍桌子,一臉鐵青的說道:“你看看,這都是什么人吶,要不是你爺爺那么支持他,我非找人收拾他一頓不可。在香港,什么人敢和我這么說話,就算是在燕海,我也沒有受到這種氣。”
“爸,您消消氣,犯不著和這樣的人生氣,您是有身份的人,他就是一學生,這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所以咱不搭理他就成了。”
顏欣影摟著顏浩洋的胳膊,嬌生生安撫了幾句,這種罕有的溫柔如果讓王飛見到了,那一定是要眼睛都直了。
此時他站在外面的馬路上,心頭卻是尋思著,寧紫蘇竟然是給顏欣影當補習老師的,看樣子她們兩個一早就認識了,只不過這個小魔‘女’,實在是太令人頭大了,也不知道寧紫蘇是怎么應(yīng)付的。
站了兩分鐘之后,王飛的身后傳來一陣的腳步聲,他的嘴角一揚,顏欣影果然還是追出來了,養(yǎng)顏丹對于‘女’人來說,果然就是致命的‘春’‘藥’,誰也擋不住它的‘誘’‘惑’。
“小影,我走了,你怎么還戀戀不舍的追出來?不用這么念著你小叔叔,回去陪你爸吧,免得他又覺得和我這種‘門’不當戶不對的人聊天有**份。”
王飛擺了擺手,一臉的燦爛,對于他而言,這種種的不快自然算不上什么仇恨,這就是內(nèi)部的矛盾而已,怎么說也算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