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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第109章

第109章

太后聽了這話,一時語塞,竟無法反駁。皇后的言辭,看似恭敬,實則暗含鋒芒,讓太后無法發作。畢竟,乾隆爺雖有時糊塗,但這話若傳出去,對他的名聲無疑是一大打擊,而太后作爲母親,自然不願看到這樣的結果。她緊緊抓著紫檀木的扶手,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冷冷地說道:“哀家在這後宮裡混了多少年,見過多少伶牙俐齒的人,像你這樣大膽頂撞婆母的,還真是頭一個。當初立你爲後,是哀家這輩子做得最蠢的一件事。”

皇后聞言,依舊保持著那份從容與淡定,她笑著說道:“太后您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時候不早了,臣妾還有事要忙,就不打擾太后您休息了,有空再來給您請安。”說完,她搭著容嬤嬤的手,腰桿挺得筆直,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慈寧宮,留下了一室寂靜與太后複雜的眼神。

回到坤寧宮,容嬤嬤早已備好了熱騰騰的普洱茶,她恭敬地遞上杯子,說道:“娘娘,剛纔跟太后那番爭辯,真是脣槍舌劍,您也累了吧,喝口普洱潤潤嗓子。”

皇后接過杯子,一口氣喝了半杯,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她說道:“本宮跟太后爭辯,其實也沒說幾句話,大部分都是皇上說的。在後宮鬥了這麼多年,今天這麼痛快的時候,還真是頭一回。”

容嬤嬤也笑了,她附和道:“五公主說得對啊,宮斗的最高境界,就是讓皇上自己去鬥。與其一個個地去對付那些女人,不如掌握住皇上的心。現在皇上心裡想的,都是大清和大炎的融合,國家生死存亡的大事,別的事兒都靠邊站了。”

皇后聽得心花怒放,連連點頭說道:“沒錯,有皇上在前面擋著,無論太后、令妃她們使出什麼招數,都傷不到本宮一根汗毛。這種感覺,真是美妙極了!”說完,她端起剩下的普洱茶,輕輕地抿了一口,那茶香彷彿也帶著一絲勝利的喜悅,瀰漫在整個坤寧宮中。

容嬤嬤收起臉上那抹慣常的慈祥笑容,眉宇間凝聚起一股凝重,她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彷彿每一個字都承載著千鈞之重:“太后這次未能如願以償,她的心性您是最瞭解的,絕不會輕易罷休。常言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咱們不得不防啊!”

皇后端坐在華麗的鳳椅上,鳳目微斂,凝視著容嬤嬤,那雙眸子裡藏著不爲人知的深邃。她輕輕擡手,撫了撫袖口繁複的繡花,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那你覺得,我們該如何應對這即將到來的風雨?”

容嬤嬤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幾乎是在耳語:“皇上心中已有退位之意,早一日退位,咱們也能早一日心安。依我看,是時候讓五公主有所行動了,她的智慧與魄力,定能引領我們走出困境。”

皇后的臉色微微一變,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隨即又堅定起來:“會不會太過急促,畢竟……”

“娘娘,遲則生變,咱們不能再猶豫了。”容嬤嬤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她的眼神堅定,彷彿已經看到了未來的風暴。

皇后沉默片刻,最終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抹決絕:“好吧,筆墨伺候,我要親自修書一封,寄予清歌。”

“是!”容嬤嬤應聲而去,不多時,便帶著筆墨紙硯回到皇后面前。

金陵大炎皇宮之中,李清歌正端坐在書房的窗前,陽光透過精緻的窗櫺,灑在她那張清冷而絕美的臉龐上,爲她平添了幾分柔和。她接過蘇小梅遞來的信件,輕輕展開,那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字裡行間透露出的焦慮與期盼,讓她不禁微微蹙眉。

蘇小梅站在一旁,見李清歌閱畢,忍不住憤慨道:“大清太后自視甚高,實則不過井底之蛙,竟敢對殿下的生母不敬,真是自取其辱,咱們定要讓她知道厲害!”

李清歌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既有冷意,又藏著幾分算計。她手中的繡花針在綢緞上穿梭,一針一線,似乎在編織著一個龐大的計劃:“她想自取其辱,我自當成全,只願她到時莫要後悔。只是,我在想,是否還能在這件事上做些文章,讓一切更加順理成章。”

“做文章?”蘇小梅聞言,眉頭微挑,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李清歌的目光穿過窗櫺,望向遠方,聲音低沉而有力:“我此次前來,本就做好了接受乾隆禪讓的準備。但新官上任三把火,這火如何燒,燒向何處,還需細細籌謀。太后鈕祜祿氏雖是我的親祖母,但若這把火燒到了她的孃家,清廷的文武大臣會如何看待我?”

蘇小梅聞言,頓時恍然大悟,笑道:“他們定會認爲陛下是個六親不認、冷酷無情的君王。”

“正是如此。”李清歌輕嘆一聲,“人有七情六慾,有情便易爲情所困。對於一個想要銳意改革、剷除封建頑固勢力、淨化朝堂的君王而言,冷酷無情或許並非美德,卻是最有效的策略。”

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無奈,卻也透露出堅定。蘇小梅聞言,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以鈕祜祿氏爲戒,殺雞儆猴,確是妙計!”

李清歌輕輕撫摸著手中那鍍金的繡花針,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便好好準備吧,這最後一網魚,是時候收了。”

“是!”蘇小梅應聲,目光中滿是敬佩。她看著低頭繡山河的李清歌,心中不禁感嘆:這位女王陛下,真是天生的王者,心機深沉,算無遺策。

在這權力的巔峰,情感似乎也變得不再純粹。上次進京認親,是爲了不戰而屈人之兵,奪取大清半壁江山;這次赴紫禁城,表面上是爲母撐腰,實則是以太后爲靶子,殺雞儆猴。表面情深意重,背後卻步步爲營,令人敬佩的同時,也讓人感到刺骨的寒意。

然而,高處不勝寒。李清歌以無窮的力量和智慧坐擁萬里江山,卻也將永遠承受無邊的孤獨。

此刻,紫禁城深宮中的太后還沉浸在自己的算計中,渾然不知大禍即將臨頭。她仍在暗中謀劃,想要除掉皇后,以穩固自己的地位。

晴兒心思細膩,敏感地察覺到了宮中的緊張氣氛。她柔聲勸道:“老佛爺,您已經是太后了,皇后雖然掌管六宮,深得皇上寵愛,但她也是您的兒媳啊。孝道在上,她不敢不孝順您,您又何必針對她呢?”

太后聞言,怒視著晴兒,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你也覺得我不應該與皇后爭權嗎?”

晴兒不敢直視太后的目光,低著頭,聲音微弱:“晴兒不敢!只是覺得您、皇上、皇后都是一家人,沒必要弄得這麼僵。”

太后長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你年紀還小,哪裡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後宮之中,人人相爭,沒有權力就像羔羊一樣任人宰割。我如果不緊握權力,晚年怎麼能有保障呢?”

“可是您是太后啊……”晴兒小聲嘀咕道。

“太后又怎樣?”太后冷笑一聲,“聖祖爺的德妃、先帝的生母烏雅氏也是太后,她母憑子貴,卻過得淒涼。大兒子怨恨她,小兒子也悽苦,最終含恨而終。烏雅氏是聖母皇太后,我也是太后,她的悲劇絕對不能在我和皇帝之間重演……”

太后的話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懼和不安。正是因爲有了烏雅氏的教訓,她害怕自己會落得同樣的下場。所以在孝賢皇后去世後,她果斷支持那拉氏成爲繼後,看重她的剛直性格和敢於直言進諫的勇氣。

此後,太后遇到看不慣的事情,又不願意影響母子感情,就推那拉氏出去,引乾隆發怒。等到那拉氏被噴得體無完膚,乾隆的怒氣稍微平息一些後,她再出面安撫。這一招屢試不爽,那拉氏承擔了所有的惡名,而太后依然保持著溫柔慈愛的形象。

然而,這一切的計謀都被李清歌這個變數打破了。皇后已經不再是她可以隨意擺佈的棋子,太后心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她想到乾隆得了新妻就忘了老母,心裡全都偏向皇后,氣得幾乎要吐血。她雙眸寒意逼人,蒼老的面容顯得猙獰可怖:“那拉氏,我就不信你能成爲第二個董鄂妃!”

或許太后鈕祜祿氏在富貴尊榮中已經迷失了自我,宮斗的手段也大不如前了。上次利用令嬪的送子觀音誣陷皇后沒有成功,這次她決定以陰謀對陰謀,誓要扳回一城。

轉眼間,年關將至,和敬公主與駙馬從蒙古返回京城,準備陪乾隆過年。和敬公主是孝賢皇后的嫡女,也是她四個子女中唯一長成成人的。她的歸來,無疑爲這場即將到來的風暴增添了幾分未知的變數。

乾隆對孝賢皇后所生的孩子,那份疼愛,簡直如同掌中珍寶,熠熠生輝,不容絲毫塵埃沾染。在紫禁城那金碧輝煌的宮殿中,這份父愛如同一股溫暖的春風,時刻吹拂著孩子們的心田。

世人都說,乾隆朝最受寵、最幸福的公主是和孝固倫公主,但實則,和敬公主的幸福,更如那璀璨星辰,耀眼奪目。她,彷彿是清朝歷史長河中,最幸福的一顆明珠,無人能及。

和敬公主,出生在乾隆登基之前的那段歲月,她是嫡出,是孝賢皇后與乾隆愛情的結晶。她的父母,感情深厚,如同琴瑟和鳴,令人羨慕。又因爲她的兩個庶出姐姐早夭,所以她實際上是乾隆的嫡長女,這份尊貴,無人能及。在父母和睦的家庭環境中,公主成了乾隆和孝賢皇后的心頭肉,他們寵愛公主,總覺得還不夠,彷彿要將全天下的美好都贈予她。

孝賢皇后去世後,乾隆將對亡妻的思念,如同涓涓細流,匯聚成對公主無盡的愛。他傾盡所有,甚至屢次打破祖制,只爲給公主最好的。按照規矩,和親公主需要隨丈夫去蒙古居住,但乾隆卻捨不得和敬公主遠離。他允許公主夫婦留在京城,還特意爲他們建造了一座豪華的公主府,那座府邸,如同公主的幸福城堡,見證著乾隆對公主的疼愛。公主的婚禮,乾隆也是花費了巨資來操辦,那場婚禮,如同盛世繁華,讓人難以忘懷。

特別感人的是,乾隆五十五年,公主剛剛過了六十歲,突然生了重病。聽到這個消息,已經八十多歲的乾隆,不顧年邁體弱,冒著風雪,親自到公主府探望。在那個男尊女卑的時代,嫁出去的女兒就像潑出去的水,尋常人家的父親都很難做到這樣,更何況乾隆是皇帝呢?他坐在公主的牀邊,握著公主的手,眼中滿是疼愛和關懷。公主六十歲的時候,還有八十多歲的父親疼愛關懷,這種幸福,是多麼難得啊!彷彿是天底下最珍貴的寶藏。

相比之下,和孝固倫公主的寵愛就顯得平平無奇了。至少和敬公主,從出生到去世,一直都是幸福的帝女。她在乾隆去世前就去世了,受乾隆寵愛了一輩子,享年六十二歲。在公主多早逝的清朝,這絕對是高壽了,彷彿是天命所歸,讓她享受了一生的幸福。

反觀和孝固倫公主,乾隆去世後,繼位的嘉慶帝立刻問罪和珅。她作爲和珅的兒媳,難免受到牽連,再加上獨子早夭,晚年過得頗爲淒涼。她的生活,如同秋日的落葉,漸漸失去了色彩和活力。

可能是因爲父母過於寵愛,和敬公主養成了一些驕縱的性格。她以中宮嫡出爲傲,輕視庶出的子女,那份驕傲和自信,彷彿是與生俱來的。令嬪就利用了這一點,將矛頭對準了繼後那拉氏。她如同一隻狡猾的狐貍,悄悄地在公主心中種下了仇恨的種子。經過一番籌謀,竟然讓公主對那拉氏恨之入骨。公主認爲,她的母親是富察氏的嫡女,母族榮耀,豈是那拉氏這種破落戶能比的?那拉氏何德何能,敢佔據她母親的位置,真是膽大包天,可惡至極。這份仇恨,如同烈火一般,在公主心中熊熊燃燒。

因此,多年來,公主在令嬪的挑撥之下,處處與皇后爲難。她不是在諷刺皇后是破落戶,就是說她德不配位,必有災殃。她的言辭犀利如刀,彷彿要將皇后的尊嚴割裂。按常理說,那拉氏雖然是妾扶正,但也是繼母。在倫理之下,即使是原配的嫡女,也不應該如此不敬長輩。但無奈乾隆對孝賢皇后的感情太深,濾鏡太厚,每當公主諷刺那拉氏時,乾隆都是和稀泥,不忍責備。久而久之,公主愈發驕縱,更加不把那拉氏放在眼裡。

三年前,駙馬的生父病逝,公主夫婦居住在京城,不得不前往蒙古治喪守孝。那是一片廣袤無垠的草原,公主在那裡度過了三年的時光。直到今天,她才帶著對京城的思念和期待,回到了這個熟悉的地方。

公主剛一回京,令嬪就派人去告狀,說皇后獨霸後宮,頂撞太后,迫害寵妃,還連累了五阿哥永琪被過繼出去。公主聽後,大怒。她坐在華麗的宮殿中,雙手緊握成拳,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她心想:這個小小的破落戶,也敢在皇阿瑪的後宮興風作浪,真是反了天了。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本公主一定要給這個女人點顏色瞧瞧。

這天,皇后聽說御花園的綠梅綻放了,便帶著容嬤嬤去觀賞。那綠梅如同翡翠般晶瑩剔透,散發著淡淡的香氣。皇后和容嬤嬤走在御花園的小徑上,欣賞著這難得的美景。沒想到,沒看多久,就冤家路窄地遇到了和敬公主。

公主遠遠看見主僕二人興致勃勃地賞梅,眉頭緊皺,彷彿看到了什麼令她不悅的事物。她冷冷地說:“皇后真有這麼囂張嗎?”令嬪像丫鬟一樣隨侍在公主左右,謙卑之態盡顯,但眼底卻凝聚著陰寒的神色。她挺著隆起的肚子,低聲說:“嗯,公主不知道,皇上對皇后很上心,不僅恩賞了她的母族,還追封了早夭的十三阿哥爲親王。如今坤寧宮,真是恩寵如春啊。”公主哼了一聲,眼中閃爍著嫉妒和不滿:“這個破落戶何德何能,能享受這樣的潑天富貴?”

當令嬪和公主注意皇后的時候,皇后和容嬤嬤也看到了他們。容嬤嬤恨恨地說:“這個禍頭子又回來了,仗著自己是嫡女的尊貴身份,屢屢給娘娘臉色看,真是囂張。”她的話語中充滿了對公主的不滿和憤怒。皇后微微嘆息,彷彿是在爲這複雜的宮廷鬥爭感到無奈。她說:“她的母親是孝賢皇后,生前沒有苛待過我。既然在這裡遇到了,我們就回去吧。”容嬤嬤不甘心地說:“娘娘,現在何必怕她?”皇后搖了搖頭,說:“罷了,別說了,回去吧。”說完,她轉身欲去,彷彿是不想再與公主糾纏。

公主見狀,以爲皇后害怕她,得意地哼了一聲。她快步走上前去,攔住了皇后的去路。皇后皺著眉頭問:“公主回來,可曾向皇上、太后請安?”公主點了點頭,冷淡地說:“三年未見,皇后娘娘愈發風采照人了。”她的言辭中充滿了諷刺和挑釁。皇后淡淡地回答:“多謝公主關心。”她並不想與公主過多糾纏,只想儘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公主斜睨著皇后說:“三年時光,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後宮竟然變得烏煙瘴氣,人心詭譎,各懷鬼胎。如果我母親還在,怎麼會這樣?說到底,繼室終究不如原配。”她的話語中充滿了對皇后的輕蔑和不滿。皇后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彷彿是在嘲笑公主的幼稚和無知。她說:“原配也好,繼室也罷,妻子就是妻子。無論你怎麼說,現在母儀天下的人是我。人死了就萬事皆空,與死人計較,纔是真可笑。”她的言辭犀利而直接,讓公主一時語塞。

公主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她瞪大眼睛看著皇后,彷彿要將其看穿一般。她深吸一口氣說:“別以爲你一朝得志,就能與我母親比肩。我告訴你,在皇阿瑪心中,我母親纔是他唯一的愛妻。你不過是受太后所託,管理後宮的管家婆罷了,還真以爲自己是天命真鳳?”她的話語中充滿了對皇后的嫉妒和恨意。但皇后卻並未生氣,她只是淡淡地看了公主一眼,然後轉身離去。留下公主一人在原地氣得渾身發抖。

容嬤嬤那張佈滿歲月痕跡的臉龐上,憤懣之情溢於言表,她的雙眼彷彿燃燒著不平的火焰,聲音中帶著難以抑制的激動:“公主這話,著實太過分了些。皇后娘娘,即便是繼母之身,也應當享有最基本的尊重與禮遇,這乃是爲人子女最基本的本分,豈能因個人情感而有所偏頗?”

和敬公主聞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那雙充滿傲氣的眼眸中閃爍著對皇后身份的輕蔑。“長輩?”她輕蔑地哼了一聲,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她何德何能,配得上做我的長輩?不過是我父皇衆多妾室中的一個,僅憑祖母一句話,便從妾室躍升爲正宮,如今竟也敢在我面前擺起長輩的架子?”

說完,她猛地轉身,怒目圓睜,彷彿要將所有的不滿與憤怒都傾瀉在容嬤嬤身上。“本公主與皇后說話,何時輪到你這個卑賤的奴婢插嘴?你,究竟算什麼東西?”

皇后目睹容嬤嬤受辱,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冷厲。“就算我曾是妾室,如今我也是這後宮之主,正宮皇后。你不承認,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她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和敬公主被這突如其來的威嚴震得後退了一步,臉色瞬間漲得通紅,彷彿有無數的怒火在胸中燃燒。“你——”她咬牙切齒,卻一時找不到反駁的話語。

令嬪見狀,急忙上前,臉上滿是焦急與不安。“公主年幼無知,一時衝動冒犯了娘娘,還望娘娘能夠寬宏大量,不要與公主計較。”說完,她便要屈膝跪下,企圖以自己的卑微來平息這場風波。

和敬公主一把扯住令嬪的衣角,語氣中滿是憤怒與不屑。“我是嫡出的公主,她不過是個妾室扶正的皇后,你有什麼資格替我賠罪?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

令嬪被嚇得臉色蒼白,雙手緊緊抓著衣角,聲音顫抖地說:“公主,她畢竟是皇上欽封的皇后,我們……”

“父皇欽封又怎樣?”和敬公主打斷她的話,語氣更加不屑,“當年我母親去世,父皇悲痛欲絕,曾發誓不再立後。是皇祖母一再懇求,纔有這個女人撿了便宜。她的皇后之位,不過是父皇被迫封的。如今皇祖母都對她不滿,她的後位還能坐多久?早晚得被廢掉!”

皇后聽著和敬公主的話,怒火中燒,但她的眼神卻異常冷靜。她冷眼瞪著和敬公主和令嬪,心中充滿了對這兩個女人的厭惡。她知道,她們之所以敢如此囂張,無非是因爲她家族敗落,不得寵。

想到那拉氏一族曾經的輝煌,皇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酸楚。在太祖時期,那拉氏也是顯赫的家族,比起孝賢皇后的沙濟富察氏,有過之而無不及。然而百年過去,族中男丁不爭氣,一代不如一代,否則怎麼會受公主這樣的侮辱?

皇后憤恨難平,但轉念又想到了自己的女兒李清歌。她的眼神瞬間變得堅定起來,彷彿找到了支撐自己的力量。哼,沙濟富察氏再強又怎樣?傅恆等人,還不是先後死在了自己女兒的手上?大清的氣數已盡,你雖然是嫡出,又能怎麼樣?等皇上禪位的詔書一出,我就是太上皇后。以前失去的,我一定要加倍討回來。

想到這裡,皇后淡然一笑,那笑容中充滿了自信與決絕。“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她的聲音平靜而堅定,彷彿已經看到了未來的勝利。

和敬公主驚愕地看著皇后,她不敢相信,這個一直被她瞧不起的女人,竟然會變得如此強硬。她的膽子,究竟是從哪裡來的?

皇后擡眼看著她,眼中彷彿在說:“我的勇氣,是我女兒給的。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容嬤嬤,我們走!”皇后搭著容嬤嬤的手,轉身欲走,那背影顯得異常堅定與高傲。

和敬公主平日裡跋扈慣了,哪裡受得了這樣的氣?她一閃身,攔在了皇后的前面,厲聲喝道:“站住!我五弟被父皇狠心過繼出去,是不是你在暗中搞鬼?”

皇后冰冷地看著她,聲音中充滿了不屑與厭惡。“我不屑和你多說話。好狗不擋道,讓開!”

和敬公主聞言,更加惱火,她指著皇后,手指幾乎要戳到皇后的臉上。“你、你竟敢罵我是狗?”

皇后笑著看著她,那笑容中充滿了嘲諷與輕蔑。“是你自己承認的,我可沒有這個意思。”

“你、你……”和敬公主氣得渾身發抖,面容扭曲,彷彿要失控一般。

令嬪看到她怒火未消,挺著肚子怯聲說:“皇后娘娘,請不要怪罪公主,她不是故意的。”

皇后聽到她這茶言茶語,噁心得想吐。她冷冷地看著令嬪,彷彿在看一個跳樑小醜。

和敬公主看到令嬪這樣,怒火更盛,她指著皇后大聲吼道:“那拉氏,我一定要讓父皇廢了你!”

偏偏令嬪又哭求道:“皇后娘娘,請不要和公主計較,她不是故意的……”

皇后噁心到了極點,她一口唾沫噴到了令嬪的臉上,聲音中充滿了厭惡與憤怒。“有完沒完?不噁心人會死嗎?”

令嬪被噴了一臉唾沫,呆若木雞,彷彿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和敬公主氣極了,她伸手去拉扯皇后,企圖用自己的力量來征服這個敢於反抗她的女人。

然而,皇后可不是好惹的。她一記重推,把和敬公主掀翻在地。只聽“哎呦”一聲,和敬公主仰面摔倒,半身在鵝卵石路上,半身掉進了草叢裡,被碎石扎得滿手是血。

令嬪看到這一幕,怒吼道:“皇后娘娘,您……竟然敢謀害公主……”

皇后知道她接下來的戲碼,懶得理會。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冷漠與決絕,彷彿在看一場無關緊要的鬧劇。

此時,她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我的女兒就要來了。和敬公主摔一下又怎樣?就算真的摔死了,皇上也不敢處置我!

“走!”皇后冷哼一聲,不顧令嬪的叫囂與和敬公主的哀嚎,轉身離去。她的背影顯得異常堅定與高傲,彷彿已經站在了勝利的巔峰。

……

與此同時,幾架直升機轟鳴著停在了紫禁城的後山。艙門緩緩打開,一陣強烈的風吹散了周圍的塵埃。

李清歌戴著墨鏡,身著一襲簡約而不失優雅的衣裳,緩緩地走了出來。她的步伐穩健而有力,每一步都透露出她的自信與從容。

這個時候,乾隆正在御書房裡,沉浸在他的書畫世界中。桌案上放著二十方精雕細琢的寶印,每一方都蘊含著深厚的歷史與文化底蘊。

乾隆拿起一方寶印,重重地蓋在了一幅畫上。那是一幅趙子昂的《雪馬圖》,畫面中的馬兒栩栩如生,彷彿要躍出畫面一般。

“這幅趙子昂的《雪馬圖》,真是佳作啊!”乾隆連聲讚歎,彷彿找到了知音一般。他一印還覺得不夠,又拿起數印蓋了上去,彷彿要將自己的喜愛之情都傾注在這幅畫上。

一印、二印、三印……連蓋了八印,乾隆才罷手。他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彷彿看到了自己與這幅畫融爲了一體。

就在這時,李清歌走了進來。她一眼就看到了乾隆在糟蹋文物,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這個蓋章狂魔,果然名不虛傳!

她淡淡地說:“大清都要亡了,你還有心情在這裡蓋章,我該誇你心態好,還是罵你無情無義呢?”

乾隆聽到聲音,擡頭看向李清歌,詫異地說:“你……怎麼來了?李玉那個奴才,怎麼不通報一聲?”

李清歌拉過一把椅子坐下,姿態隨意而優雅。“李玉在外面喊了好幾聲,你蓋章太專注了,沒聽到。”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調侃與無奈。

乾隆訕訕地笑著說:“這幅畫太好了,我很喜歡,多蓋幾個印也無妨。”他彷彿一個得到了心愛玩具的孩子,滿臉都是滿足與喜悅。

李清歌翻了個白眼,心中暗自腹誹:這也叫幾個印?都快蓋滿了,跟牛皮癬一樣,摳都摳不掉。她想起上次乾隆送她的三希書法,回家打開一看,好傢伙,滿是他的印和題字,簡直讓人不忍直視。

“幸好你是皇帝,不然這樣糟蹋文物,早就該被拉去槍斃了。”李清歌忍不住嘀咕道,但她的聲音很低,只有她自己能聽到。

乾隆不以爲然地說:“怕什麼?王羲之他們都是臣子,我是真龍天子,有百靈護體,諸邪不侵!”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自信與驕傲,彷彿真的相信自己擁有超凡脫俗的力量。

李清歌看著他,心中涌起一股難以名狀的複雜情緒。這個男人,既是她的父親,也是這個即將滅亡的大清的皇帝。他有著無數的缺點與不足,但也有著屬於自己的堅持與信仰。

她嘆了口氣,決定不再糾結於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她來到這裡,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於是,她開口說道:“父皇,我有事要與你商量……”

乾隆皇帝輕輕地咳了兩聲,嘴角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那雙歷經滄桑的眼眸裡閃爍著不易察覺的精光。他端坐在金碧輝煌的紫禁城大殿中,四周是雕龍畫鳳的裝飾,盡顯皇家氣派。“你來得可真是時候,朕前不久抄了幾個內務府的家族,得到了無數的珍寶,你可以隨便挑幾件喜歡的。”他的聲音雖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

李清歌站在大殿中央,一身素雅的衣裳在繁複的宮廷裝飾中顯得格外清新脫俗。她嘴角勾起一抹溫婉的笑,那笑容中既有對乾隆的尊重,又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深意。“不用了。”她的聲音柔和而堅定,宛如春日裡的一縷輕風。

乾隆聞言,眉頭微挑,似乎對李清歌的拒絕感到意外。“跟朕還客氣什麼。”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親近,試圖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李清歌輕輕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冽。“不是客氣,大清的江山,過不了多久就是我的了,到時候什麼都是我的,還用挑嗎?等你退位了,這一切自然都是我的。”她的語氣平靜,卻字字如刀,直刺乾隆的心底。

乾隆一聽,臉色微變,心中涌起一股難以名狀的痛楚。他沉默片刻,彷彿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最終只能化作一聲沉重的嘆息。

李清歌見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諷,隨即話鋒一轉,問道:“這次抄家,抄了多少銀子?”

乾隆聞言,臉色稍緩,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嘿嘿,超過一億兩了。”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炫耀,要知道現在大清一年的收入也不過兩三千萬兩,這一億兩白銀的純收入,簡直是天文數字。

李清歌聞言,眉頭微蹙,心中暗自冷笑。她知道,內務府的貪腐程度遠非如此,這一億兩白銀不過是冰山一角。她目光銳利地看向乾隆,問道:“賬本在哪裡?拿過來給我看看。”

乾隆一愣,隨即從身旁的太監手中接過賬本,遞給了李清歌。李清歌接過賬本,隨手翻了幾頁,眉頭越皺越緊。她冷笑一聲,將賬本扔到一旁,嗤笑道:“你被他們給騙了。”

乾隆見狀,心中一驚,連忙問道:“被騙了?這……這怎麼可能……”

李清歌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內務府貪的,可不止這些。你都被他們矇蔽了雙眼,還自以爲是英明神武的皇帝呢。”

乾隆聞言,臉色鐵青,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好,我就不信,你還能查出什麼來。”

李清歌自信地一笑,轉頭喊道:“石叔遇——”

隨著她的呼喚,一個身穿血色軍服,面容冷峻的男子迅速走進大殿。他身材高大,步伐穩健,渾身散發著一股不容小覷的煞氣。他單膝跪地,恭敬地喊道:“臣在!”

李清歌目光堅定地看著他,說道:“給我抄,一個都別放過。”

“是!”石叔遇領命,轉身離去,準備帶領白馬軍展開一場轟轟烈烈的抄家行動。

要說抄家的本事,石叔遇領導的白馬軍若是稱第二,那便無人敢稱第一。他們曾將南方那些大家族、勢力抄得底朝天,連藏在地底下的錢財都能挖出來。這次,他們更是摩拳擦掌,準備將內務府的貪腐分子一網打盡。

紫禁城的西邊,一座宏偉的建築映入眼簾。這座宅子雕樑畫棟,彩繡輝煌,規模宏大,僅次於王府。在寸土寸金的紫禁城,能夠擁有這樣一座宅子,其主人的財力之大,可想而知。

此時,兩個包衣小廝正懶洋洋地倚在石獅子上,閒聊著主人的八卦。他們穿著華麗,卻難掩那股子奴才的猥瑣氣息。

忽然,一陣寒風吹過,緊接著傳來了一陣噠噠的馬蹄聲。兩個小廝驚恐地挺直身子,驚恐地望著眼前突然出現的白馬軍。

他們看到這些人穿著血色的軍服,面容兇狠,煞氣逼人,就像是修羅降臨一樣。而且他們的頭上沒有金錢鼠尾的髮型,顯然不是大清的人。兩個小廝心中大驚,連忙喝問道:“你、你們是什麼人?敢擅闖烏雅家,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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