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小玉和紹雪的調查,原來害念慈的那些人就是王娟,詩意的跟班。
“念慈,走去唱歌?!比痃骼畲日f。
“我不去,我還想回家呢?”
“回去,幹什麼,看著那個冷冰的傢伙?!?
“我不知道他是爲什麼,最近老是對我冷冰冰的。”
“好了,別想了,走吧!”
“那要吧!豁出去了?!?
一家夜總會(校服已經脫了)。
“對不起,請問洗手間在哪兒?”念慈逮住一個服務生就問。
“往左走到第二個路口,拐進去就可以看到洗手間了?!?
“知道了,謝謝!”
那個討厭的服務生不知怎麼回事,說完了之後不但沒有立刻走開,反而上上下下肆無忌憚地打量念慈!念慈警惕地瞪了他一眼,大步向洗手間走去。
奇怪,怎麼有煙味,念慈疑惑地朝四周嗅了嗅,發現味道是從隔壁的間隔裡傳來的。爲避免再惹出什麼麻煩事,念慈趕緊方便完畢,準備洗手走人。就在念慈烘乾手的當兒,突然轟地一聲,一扇間隔的門打開了,媽呀!存心嚇死人啦!OO
怎麼是她,何詩意?只見她四肢無力地趴在衛生間門的把手上,看起來醉得不輕。何詩意使勁地瞪著念慈,如果她的眼睛像超人一樣能發射激光,此刻念慈只怕早已屍骨無存了。
該怎麼辦?念慈還是第一次和她這樣一對一地碰面。她真的好漂亮,特別此刻醉眼朦朧的她,雙頰像染了胭脂一樣紅撲撲的,更是豔麗異常。還是裝做不認識她就這麼出去好了,念慈(其實念慈更漂亮,只不過念慈自己沒能覺得,不然的話那個吳夢爲什麼喜歡她。)打定主意,轉身往外走去。
“你知不知道,我非常討厭你!>”那傢伙突然用非常刺耳的聲音對念慈說道。
“是嗎?”念慈答得出奇的平靜,天,念慈在想今天到底走了什麼狗屎運,不想碰到的人都被我碰到了。
“你喜歡夢飛嗎?”
何詩意竟然對念慈問出這個問題,同樣身爲女人的念慈也不禁要覺得她很可愛了,她是和她完全不同類型的女孩,不是嗎?
“我不喜歡他?!蹦畲葦蒯斀罔F地回答。
“那你是愛他?--”
“我對他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我想念慈說的不是實話。
“我認識夢飛已經很久很久了,比你要久得多,你知道嗎?”何詩意突然像示威似的對念慈說道。
現在和吳夢飛在一起的是念慈,不是嗎?你爲什麼還要對我說這些?念慈在心中厭煩地想到,但開口時,念慈只能說出:“我知道?!?
“……”
看著她又開始一聲不吭地盯著念慈,念慈好想抓狂。念慈八成是瘋了纔會在這兒聽她發酒瘋,趕緊離開這裡纔是上策,念慈決定開溜。
“夢飛,你爲什麼總是這麼難以捉摸,漂浮不定,對我也若即若離,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多愛你……”何詩意的聲音彷彿來自遙遠的外太空。說實話,念慈之前對她並沒有什麼好印象,但現在不得不承認,她此刻真是美極了。原來女人叫著自己心上人的名字哭泣的畫面是這麼唯美,念慈簡直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太美了!念慈出神地欣賞著眼前這副悽絕的美景……--該死,在想什麼呢?真是一個沒有同情心的、壞心腸的孩子。
“沒有,夢飛其實很愛你的,他一點都不難以捉摸……”念慈好言出聲安慰。
再待下去念慈的嗓子也要變得怪怪的了,念慈不再猶豫,飛也似的逃出了洗手間。
“大哥,就是那個女的,沒錯!”這些人當著念慈的面肆無忌憚地嘀嘀咕咕著,又是咬耳朵,又是對念慈指指點點的。--^
念慈總覺得這些人有點面熟,可就是想不起來。
今天出門真是沒選好日子,人倒黴了連喝涼水都塞牙,念慈真是欲哭無淚。瑞琪、小玉,你們在哪兒呀?
“吳夢飛和你一起來了沒有?”其中一個兇巴巴地衝念慈嚷道。
“他跟我一起來不來有什麼關係?!?
“別編了,你都和他訂婚了,又住在一起,快給他打電話,讓他過來!”另外一個長得像癟三的抓住念慈的手阻止想要離開的念慈。
“哪又怎麼樣,我已經被他甩了,信不信由你,你放手!”
“你這女人說話這麼衝,當我們是傻瓜嗎?我們是不會相信的,給你10秒鐘打電話叫他過來,否則今天讓你嚐嚐我拳頭的厲害!”那個癟三加緊了手上的力道。
“真是可笑,你幹嗎不直接去找吳夢飛過來,是怕他和他身邊的朋友一起對付你們嗎?所以才叫我這個弱女子去。我想憑你們的能耐就也就只夠對付我罷了?!?
“你這個死丫頭說什麼?看來你是沒嘗過男人拳頭的厲害,你以爲我不敢打你嗎?”那個癟三被念慈的話氣得暴跳如雷。
“--我說了我已經被他甩了,要我說幾遍你才相信?”
“你這個臭丫頭還嘴硬,大哥,我們打她幾拳頭,看她還敢不敢嘴硬!”那個癟三回頭向另外一個人請示道。
“別說傻話了,我們怎麼能打的過她?”那位大哥雖然壞,看來也怕念慈,因爲他們都知道念慈的厲害。
“該死,那她總該知道吳夢飛的電話號碼吧!喂,把吳夢飛的電話告訴我們!”癟三見大哥不允許,只好又打別的主意。
要是念慈現在告訴他們電話號碼,這些不擇手段的傢伙,肯定會把吳夢飛單獨誘出來,到時他們會一起對付他一個人,不行,不能讓這個卑劣的傢伙得逞。(他人多,念慈也不敢輕意動手,就是吳夢飛來了,也不一定能打得過這麼多人。)
“我不知道!”念慈昂著頭說。
“不知道?你不是吳夢飛那小子的未婚妻嗎?”癟三抓住了念慈的胳膊。
突然,一陣尖叫從洗手間裡傳出,接著就見一個人影從裡面衝了出來,除了何詩意那個傻瓜還有誰,你在裡面好好呆著就得了,跑出來幹嗎?念慈不由哀嘆。
“我纔是吳夢飛的女朋友,你們瞎說!她怎麼會是吳夢飛的未婚妻?!?
原來她就是爲了說這句話才跑出來的,連洗手間的門都被她撞壞了,可憐的門!--
“咦,她不是玉林的?;▎??”那個癟三認出了何詩意,何詩意也瞪著他。
“曲洋”何詩意似乎認識那個癟三,叫出了他的名字。
“你在這兒幹什麼?”癟三問道。
“我要出來聲明,夢飛是我的男朋友,他正在和我交往?!备悴磺宄顩r的女人,念慈可不會認爲她是爲了想救自己而捨身成仁;從頭到尾她都在強調自己對吳夢飛的所有權,自己是吳夢夢飛的女朋友。
“這小妞長得不錯嘛!”那個大哥看到何詩意的長相,色迷迷地向她身邊走近。
“大哥,放過她吧,她的哥哥很厲害的!”那個癟三急急忙忙說道。
“她哥哥是誰?”
“何雨大哥?!?
“何雨?那小子是我的後輩,不足爲懼,這小妞長得真不錯,是叫詩意嗎?”那位大哥的豬哥相更明顯了,一隻手更是伸向何詩意紅撲撲的小臉。
“還不快跑!”念慈出聲提醒何詩意。
這時何詩意才反應過來,她急急忙忙地想避開靠近她的那位大哥,奈何已經失去了先機,怎麼也躲不開那人的魔掌。
可恨的傢伙,看到柔弱女孩受欺負,念慈的正義感又冒了上來:“你們放開她,有我一個人不就夠了嗎?”念慈掙扎著上前想幫助她。
“看不出來你這臭丫頭還挺講義氣的,嗯?”那個癟三把念慈推到牆邊,制住念慈的手腳讓念慈不能輕舉妄動。
“--最後再問你一遍,你到底給不給吳夢飛打電話?”
“我不會打的,打了他也不會來!--”念慈咬著牙死也不肯低頭。
“好!”癟三突然語氣一變。
那傢伙氣瘋了吧,怎麼還說好?!捌鋵嵞汩L得也挺可愛的,我今天就好好陪你玩玩吧!”癟三露出了他的好色本性。
糟了,情況急轉直下,怎麼成了這個樣子,那邊是那個大哥正毛手毛腳地摸著詩意的臉,這邊是這個噁心巴啦的癟三正把他的祿山之爪伸向動彈不得的念慈。嗚嗚,怎麼沒有一個人來這兒?今天真的是逃不掉了嗎?難道這就是要爲自己這段時間的離經叛道付出的代價?嗚嗚嗚,爸爸,大哥,二哥,你們在哪兒??!還有吳夢飛,你這個該死的傢伙……
除非這兩個傢伙良心發現,否則我們今天是鐵定沒救了,念慈絕望地想著。奇怪,何詩意那邊怎麼一點反抗的聲音都沒有,是因爲她喝醉酒的緣故嗎?不,決不允許自己這麼軟弱,念慈咬了咬牙,尖聲對那個癟三說道:
“你這麼做,將來絕對會後悔的?!?
“後悔?我的字典裡從來沒有‘後悔’兩個字,該不會是你後悔剛纔沒告訴我吳夢飛的電話了吧!”
“--不,我死也不會告訴你的!”看著那傢伙的臉一點一點念慈我逼近,念慈只覺得一陣噁心。
“夢飛……!”
嗯,是我出現幻覺了嗎?還是我真的叫出了口?
“夢飛,是我!”那個聲音又出現了,原來不是我的幻覺,是詩意她正拿著手機給吳夢飛打電話。--^何詩意你這個笨蛋,難道你不知道把吳夢飛叫來這裡的後果嗎?虧你還口口聲聲說愛他,這不是存心讓他往陷阱裡面跳嗎?果然,那個癟三一見這種情況,立刻拿開他伸向念慈胸部的那隻手,開始給他的同黨打電話。--吳夢飛,你這個白癡,千萬不要來啊!
“吳夢飛一會兒就會到舞廳的後門來,你馬上帶著兄弟們過來!”癟三對著手機說道。
卑鄙無恥、下流骯髒的傢伙!念慈在心裡用能想到的詞把那個癟三罵了一個遍,而此時何詩意還在給吳夢飛打電話:
“夢飛,嗚嗚嗚,我好怕啊!我好怕,嚶嚶……我該怎麼辦,嚶嚶……這兒?這是舞廳後門的洗手間附近?!?
“千萬不要來,吳夢飛!你來了就正中他們的下懷了,這是他們的陷阱!”念慈突然衝著何詩意的方向狂喊,希望自己的聲音能傳到手機裡面。
“臭丫頭,你想死嗎?”癟三啪地一巴掌揮向念慈(現在的念慈的手被繩子邦著,怎麼沒辦打架。),惡狠狠地威脅道。
那個老大讓何詩意打完了電話,得意地撫摸著她的臉,而何詩意只知道一個勁兒地哭。天啊!纔是最想哭的那個人呢,臉上捱了火辣辣的一巴掌不說,因爲這個笨蛋,念慈之前所做的一切“威武不能屈”的努力全白費了。
念慈低聲抽噎了幾下,“嚶嚶……嚶嚶……”其實念慈也想盡情地嚎啕大哭,但怕那個癟三又打自己,所以只好偷偷發泄一下心中的委屈。
“還不閉嘴?”那個卑鄙無恥的傢伙火大地用他的豬蹄堵住了念慈的嘴,堵得念慈一口氣喘不過來,只能奮力地嗚嗚出聲。
“混賬東西,還不放開你的手!”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念慈耳邊響起,不知道是對這個癟三說的,還是對那個老大說的。
--傻瓜,你這個傻瓜,叫你別來了,你怎麼還是來了?吳夢飛,你這個大傻瓜!“哈哈哈!瞧瞧,這是誰來了,原來是玉林的四大天王之一吳夢飛呀!”癟三仗著有王牌在手,有恃無恐地說道。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惹火了我你們不會有好日子過的!”吳夢飛殺氣沖天地板著一張臉,眼神像寒冰一樣犀利。
“我們就是要惹火你,你能把我們怎麼樣?你能殺了我們嗎?”那個癟三可能也被智夢飛可怕的眼神嚇住了,一邊大放厥詞一邊悄悄地往他的老大背後躲。
“--我不是叫你別來了嗎?你是傻瓜還是白癡呀!”念慈睜著一雙已經有點浮腫的眼睛衝吳夢飛嚷道。
而何詩意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像蔓藤一樣攀在了吳夢飛的後背。動作還真快!念慈嘀咕道。
“我不是爲了你來的,你少在那兒自以爲是了!”吳夢飛還是一副兇巴巴的口吻。
那就是爲了何詩意來的!念慈立刻老老實實地道歉:“對不起,是我太看得起自己了?!敝e就改,一向是念慈的一大優點。
可惜吳夢飛似乎並不怎麼欣賞我的優點,他的臉更黑了,一副烏雲密佈、風雨欲來的表情。“--你趕快到洗手間去,把門反鎖起來,或者去你朋友那兒!”吳夢飛推搡著念慈的身體說道。
“我爲什麼要聽你的?”
“要你走就走,你到現在還想和我唱反調?”念慈第一次看見智夢飛這麼生氣,也第一次覺得他這麼可怕,原來他之前對我擺出的惡狠狠的樣子根本不算什麼。念慈強忍著要溢出眼眶的淚水,不甘示弱地回吼道:
“我走就是了,我馬上就走!你就是被他們打死了也和我沒有關係!”念慈扭頭跑出了這傷心之地,淚水像洪水泄了閘一樣傾瀉而出。林念慈,拜託你有點骨氣好不好,人家都這樣說了,你還有什麼捨不得的呢?也不知道在舞廳前面蹲著哭了多久,在情緒終於冷靜下來之後,念慈返身又回到了舞廳,瑞琪他們找不到自己該著急了。
念慈重新回到張桌子前,卻不見瑞琪他們,估計他們是去找念慈了。念慈掏出手機一看,果不其然,手機上未接電話、短信一大堆,都是他們在找自己。念慈不知該如何給他們回電話,也不想向他們解釋剛纔的一切,於是念慈默默地坐下來,開始接著喝桌上剩下來的啤酒,一瓶接著一瓶,一瓶接著一瓶……接著念慈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