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黛,你太過分了,我和我大叔不是你想的那種,我們經歷過許多……”
“我對你們的事不感興趣謝謝,如果沒有別的什么事,我去陪客人了。”楚黛冷冷的說道,站起身就朝著那加拿大人走去。
悲催的嘆了口氣,肚子里窩了一堆的火,真是那句漢語怎么說來著?好心當成什么什么?哦,驢肝肺。
算了,不讓幫拉倒,不想和自己做朋友自己還上趕著被嘲諷?愿意接客就接吧,接吧接吧。
身子不穩的后倒,被拉入一個熟悉的懷抱,南宮雪反應過來,低頭看著自己的男人目光深情如水,沖自己來了個迷人的微笑,嘴角上揚,“怎么了雪兒,一臉晦氣樣,誰惹你生氣了?”
“大叔!”南宮雪環住韓先生的脖子,抑郁一掃而空,“你和裴先生談完事情啦?”
“嗯,肚子餓了沒,我們去吃飯。”
“餓了。”
“想吃什么?”
南宮雪想了想,“想吃披薩,還有火鍋。”
“啊?西餐和中餐混搭啊?那這樣吧,我們叫一個披薩,然后去超市買食材,火鍋我們在家煮。”韓先生打了個響指提議道。
“好呀!”南宮雪舉雙手贊同,然后兩人一起開車去了超市。
購物車兩人一起推著,高顏值吸引了不少路人駐足觀看,有的甚至拿起了手機,南宮雪本來想躲,奈何韓先生說無所謂,他都無所謂了,自己還怕什么,只不過之后韓大少已經花名在外,先是出柜時候那個被拍到的側面的少年,然后是一個華夏的華人少年,再者是宣布結婚的南郁,現在又跑出來一個一起購物……
好久沒有和韓先生一起出來逛街逛超市,這種感覺特別像居家過日子的小兩口,滿滿的都是甜蜜。
“雪兒,豆腐吃嫩豆腐,還是凍豆腐?”
“都來點吧,我喜歡吃豆腐。”
韓先生那張帥臉了然的笑笑,朝著某人的pipi看了一眼,“嗯,我也喜歡吃豆腐!”
南宮雪看到那不安分的目光,大窘,“該死的,你吃我豆腐!”
“遵命,不過寶貝,這兒人太多,我們回家再吃。”
蔬菜區,買了大蝦,丸子,海帶,粉皮之類的,這里畢竟沒有chin-a的蔬菜市場吃火鍋的材料多,他們也只好將就著來,又買了一些渥太華的特色蔬菜,兩人逛的不亦樂乎,然后……然后南宮雪就從火腿區拿了根大寫加粗的金華火腿。
“chin-a的進口貨哦,肯定好吃。”
韓先生無語,“你上面吃還是下面吃!”
忽然就被窘紅了臉,起初他可沒往那方面想。意味深長的拋了個媚眼過去,“下面吃!”
“下面你還是吃我的吧!”
“……”
南宮雪看著韓先生面不改色一臉正經的說著下流的話樣子真是酷呆了,正在琢磨著晚上該怎么gou引這個一肚子壞水的家伙。
“大叔,買好了,我們回去吧。”
到家之后,火鍋還沒吃嘴里,醫生給南宮雪量體溫血壓等等,沒錯,他又開始了一次戒毒旅程,依舊是痛苦不堪的過程,韓先生心疼無比的看著南宮雪咬著戒毒棒苦苦堅持被折磨的樣子。
“對不起寶寶。”韓零無比自責,當初為什么要和他置氣,何必懷疑他的真心?如果不是自己讓他心灰意冷,他又怎么會再次復吸?
南宮雪有些虛弱,“該我說對不起呢,大叔,掃了吃飯的興致,這個時候癮上來了控制不住,剛才甩翻了熱水鍋,有沒有燙著你。”
“別說這種話,我陪著你,堅持過去就沒事了,一定會好起來的。”
“可是我好難受啊,嗚嗚嗚,雪好難受,就半管,不,四分之一,好不好,我就要一點兒,大叔,不,老公,給我打一點兒吧,求求你,求求你。”南宮雪吐出戒毒棒哭求,也許所有人看到他這個樣子都會說他沒出息,軟蛋,可是只有有癮的人才知道那是堪比十八層地獄的折磨,那里有魔鬼在沖你招手,引誘你墮落進無盡的深淵。
韓零緊握著他的手,南宮雪身上已經綁上了繃帶,根本不能動彈,“寶寶再堅持一會,我一步也不離開你,你看著我,不要想那些,你想想我們的婚禮,以后我們會到處去旅游,去看大草原,去北極看企鵝,你說要娶非洲幫助那些可憐的貧困的孩子,我都陪著你,而且以后……”
“閉嘴,我不要聽,給我打一管,就一管,求你,快點,我要ice。”南宮雪有些抓狂,脖子上的青筋都直跳,眼睛也變得開始充血。
韓先生看著他快要被折磨死的樣子,心在滴血,南宮雪緊緊咬著牙,痛苦的嗚咽,韓零怕他咬到舌頭,把自己的手伸了過去,結果手掌被咬到鮮血直流。
他忍著劇痛,臉上依舊帶著微笑,一只手緊緊握著南宮雪的手,繼續溫柔道,“而且以后,我們會有自己的孩子,我們帶著他們去chin-a的桂林,去黃山,去泰山,還有去吃遍世界各地的著名小吃……然后我們的園子里會種上好吃的提子樹,你坐在樹下教我們的孩子畫3D畫……”
“少爺,小少爺的癮太深了,這次復吸似乎劑量非常大,只怕根本無法戒除……”連戒毒醫生都搖頭嘆息。
韓先生并不放棄,他讓醫生先去休息,然后把捆的結實的人抱到懷中,那只流血的手還在南宮雪的嘴里,鮮血滴落,染紅了雪白的羊毛地毯,他依舊微笑,“還有夏培諾的孩子,阿尚的孩子,我們開著車子去露營……我每天都這樣抱著你,陪著你,我努力掙錢給你買買買,你在家里給我做好喝的冬瓜排骨薏米湯,我最喜歡吃寶貝做的壽司和煎餅,還有我們要去看夏培諾和苗大帥一起種的那棵傳說中的樹……”
不知過了多久,懷里的人安靜下來,松開了那只手,已經睡著了,睡顏安靜美好,韓零解開那些把他手腕勒出血痕的繩子,旁邊的醫生都震撼了,并未離開去休息,他趕快為韓零上藥包扎止血,“少爺你太亂來了,唉,下次用戒毒棒吧,這被咬成這樣,得多疼啊?”
“沒有雪兒疼,他那么痛苦,我陪著他。”
“少爺還真是好愛小少爺呢。”醫生欣慰道。
“嗯,很愛!”韓先生并不掩飾,直白的說出自己的感受,“對了,明天準備一些寬的加絨的繃帶來,這些細繃帶不行,會弄傷他。”
“好的,好了,體溫也正常了,盜汗現象也停止了,瞳孔正常,看來今天算是熬過去了,真是個奇跡啊,只要能熬下去,相信即使這次毒根深種,也一定可以好起來,都是因為少爺你在他身邊的緣故。”
醫生出去休息了,韓先生這才將人衣服脫掉輕輕放在床上,然后打來溫水,拿毛巾輕輕給他擦拭身子,自己也洗了個熱水澡,輕柔的吻在男孩兒的唇上,看著他的睡顏像看一個珍寶,“火鍋我們明天吃,披薩我們也明天吃,晚安,寶貝!”
他緊緊把人圈進懷里,疲憊的道完晚安便欣然入夢。
戒毒是個漫長的斗爭過程。
——
面部輪廓剛毅棱角分明極富立體感的一張臉上沒有什么表情,手中的小刀在指尖翻飛錯落有致,他坐在木制的硬椅子上,沒有知道他在心里琢磨些什么。
丁家大少進來,遞給他一份報道,然后優雅的在他右側的沙發上坐下,“怎么,要回意大利么?”
淡棕色的眸子沒有動一下,濃密的睫毛粘膩成一個個小小的三角形自然的下垂著,迷人的薄唇彎出一抹有些殘忍意味的笑容,“丁先生的弟弟情況怎樣了?”
提到這個丁可樂的臉上現出一抹痛惜之色,“三年前李雪銘死了,丁燦直到現在才知道消息,受了不小的打擊。”
“既然令弟執意回chin-a,你們就先回去吧,法國那邊的事情我們以后再協商,我也準備動身回意大利了。”男人看著手背上的紋身字母和圖騰,一個是一把匕首,某些人見到一定一眼就能認出來那正是狼刃手中的那把‘狼刃’,而字母卻是LD,羅丁!
“那好,那么蒂莫西,保重。”
“Thanks!I-will。”
意大利的‘永恒之城’羅馬。
男人狂妄桀驁的坐在蒂莫西的一處隱秘私人別墅里吃著傭人給他端上來的熱騰騰的飯菜,翹著二郎腿抖著腳,幾個被打趴下捆的結實的保鏢被排成一排綁在椅子上,“通知蒂莫西了吧?”
帥氣的意大利保鏢憤恨的瞪他一眼,他們自然認得這張臉,這張該死的支那人的臉,瑪菲亞的頭領恨不得剝皮剔骨的一個人,沒想到蒂莫西這么多年苦苦追殺尋找,如今他卻逍遙自在竟還敢到這里來。
男人吃好喝好,四處環視了一下這棟房子,點點頭,“嗯,不錯,還是原來的樣子,看來他還是記得我的嘛!”
帥氣保鏢無語,教父他當然記得你,甚至見了和你長的像的都要綁去折磨。
蒂莫西,我來了,我們之間的債,你是不是也該還上了?他平日嘻哈柔和的眸子驟然冷冽起來,射出一道犀利的光,讓那盯著他的帥氣保鏢整個周身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