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天見過霍長老。”葉凌天恭恭敬敬的上前行了一禮。
“嗯。你此番留下有何用意?”霍長青捋了捋胡須,似笑非笑的道。
葉凌天從懷里拿出一片金色的鱗甲,遞了過去,道:“承蒙長老提攜,弟子無以為報,僥幸得了一片鱗甲,也不知道有什么用,特來獻于長老。”
霍長青不置可否的接過金色鱗甲,仔細打量了一番之后,眼睛微微一縮之后又恢復(fù)了正常。
“這是宗門靈獸金環(huán)吞天蟒的鱗甲,也算難得。前幾日聽人來報說,煉藥峰附近有靈獸大戰(zhàn)的痕跡,看來是你得了好處了。”霍長青淡淡的說道。
葉凌天眼睛一直盯著霍長青的面部,雖然霍長青只是眼神微動,就恢復(fù)了正常,但是這一絲異動落在葉凌天眼中,讓他知道這東西恐怕非比尋常。
本來他得了三片金色鱗甲,如今拿出來的不過是一片。
“九死一生,僥幸避開了。想著也算是宗門的東西,就特來獻給長老。”葉凌天神色恭敬看不出什么。
霍長青深深的看了一眼葉凌天,宗門那么多長老,為什么沒有去找別人,而偏偏找到了我。難道他有什么目的?
金環(huán)吞天蟒,這可是宗門豢養(yǎng)的靈獸。金鱗是它全身最堅硬的部分,是逆鱗。傳言吞天蟒進化到極致可以升天而化龍。要取它的金鱗,哪里那么容易,眼下居然有這個機會,自然是不能錯過。
這金環(huán)吞天蟒的金環(huán)鱗片實在難得,煉制起來絕對可稱一樁寶物,這可叫老夫有些割舍不下,也罷,看你需要什么,老夫就隨便給點東西交換算了。
“唔,你有心了,這鱗片于老夫有些用處,只有一片么?”
葉凌天苦笑道:“長老,那日,一頭巨蟒跟一頭金獅大戰(zhàn),弟子是新人,并不知道那一日是可以不用出門的,結(jié)果一出去就遇到了,那金獅一聲怒吼,就將弟子震暈過去,醒來之后就找到一片鱗甲,鱗甲上還有些殘破。”
“嗯。也罷,總不能平白要你的東西,你說吧,需要什么?只要老夫有的,價值相當就賞賜給你。”霍長青將價值相當四個字咬得格外重,是在提醒眼前這小子不要獅子大開口。
葉凌天躬身道:“弟子只是覺得長老于我有恩,特來獻給長老,沒有其他意思。如果沒有其他事,弟子告退了。”
葉凌天轉(zhuǎn)身欲走,霍長青倒有些疑惑了。
難道真的只是奉獻與老夫?
這修仙界里誰不自私,平白無故的獻上金環(huán)吞天蟒的金鱗?哪有這么好的事!
“不能白收,到時候傳出去可就丟了老夫的臉了。既然你不說你要什么,老夫就看看你到底要什么。”
霍長青呵呵一笑,道:“剛?cè)胪忾T,你可能還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也罷,老夫也不能白拿小輩的東西,老夫就欠你一個人情,到時候你想到要什么了再來找老夫吧。”
“如此,那就多謝長老了。”葉凌天轉(zhuǎn)身回了一禮,不卑不亢的走了出去。
表面上面無表情,其實心底已經(jīng)樂開了花,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拿幾片未知的鱗甲換取一名外門長老的庇護,這個買賣很劃算。
莫名得罪了華影月跟他背后的勢力,葉凌天不知道對方勢力多大,為防暗箭傷人,提前做好準備總是好的。
霍長青收起金環(huán)吞天蟒的金鱗,看著葉凌天的背影,怔怔的有些發(fā)呆。
門口王陽明拉著葉凌天就跑。
直到出了執(zhí)事堂,他才驚魂未定的道:“師弟,你膽子可真大,那可是霍長老,你也不怕啊。”
葉凌天笑道:“有什么好怕的,上次就是霍長老的帶咱們來的。”
王陽明這才恍然道:“原來你們是霍長老的人,難怪不怕那華影月。華影月背后也就是一個張寧支撐著而已,比起霍長老來,差遠了。”
“誰,你剛說是.華影月的背后是誰?”葉凌天神色一震,那個記憶中的名字似乎浮現(xiàn)了出來。
“張寧啊,你不知道華影月背后的表兄就是張寧么?號稱外門弟子之中最有晉升潛力的弟子,現(xiàn)在好多弟子都去巴結(jié)他了,就連師兄我都想巴結(jié),可惜巴結(jié)無門啊。”王陽明搖頭苦笑。
葉凌天神色陰沉。
我說呢,怎么會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原來是被張寧盯上了。
前任葉凌天死于張寧之手,想不到這一次他又出手了。這一次絕對不能讓他得手。
只是不知道他現(xiàn)在了解多少,什么時候出手。
不行,我必須要盡快強大起來,強大到宗門認為我有足夠的資格跟那張寧匹敵為止。
這一眨眼的時間里,葉凌天腦海中翻騰起無數(shù)的念頭。
“師弟?”王陽明疑惑的看著出神的葉凌天,喊道。
“哦哦哦,師兄怎么了?”葉凌天收回思緒,將所有仇恨掩埋在心底,展顏笑道。
“還要去任務(wù)堂走一趟,熟悉任務(wù)流程,煉藥、煉器、經(jīng)藏,那些堂口就沒什么好去的了,直接持著玉牌進去問執(zhí)事就知道怎么做了。然后咱們就回煉藥峰登記洞府,外門弟子都有自己的獨立洞府,等你晉升內(nèi)門之時就可以根據(jù)自己選擇,是進入哪一峰修煉。這些都是后話了。咱們走吧。”
從執(zhí)事堂出來,王陽明張嘴一吐,一口黑氣陡然化作黑云,兩人縱了上去。
石臺實在太過廣闊,即便是駕云都需要一刻鐘時間。
葉凌天站在黑云上,想起當初霍長老的黑云,相比之下,這王師兄的還是差了些。
“王師兄,剛剛霍長老所說的飛云之術(shù)就是駕馭黑云的秘術(shù)么?我看宗內(nèi)各位師兄似乎人人都能騰云駕霧。”葉凌天問道。
“恩,這飛云之術(shù)只是一種非常簡單的法術(shù),宗門直接下發(fā)給外門弟子也是為了方便弟子出行。只要師弟將體內(nèi)真氣稍稍運起,按照飛云之術(shù)的秘法運行一番,就可以施展了。不過這飛云之術(shù)只適合短途飛行,稍遠些的話,就得用其他辦法了。”王陽明耐心的答道。
知道了葉凌天與霍長青長老的關(guān)系之后,王陽明也刻意的活絡(luò)起來,但有所問,知無不言。
葉凌天感受到了王師兄的變化,自然樂見其成,對心中不懂的都請教了一番。
“王師兄,那基礎(chǔ)功法玄元經(jīng)修煉完成之后,如果需要繼續(xù)修煉怎么辦?師弟該從哪里學到修煉法決?”葉凌天虛心的求教。
“師弟啊,宗門的東西沒有白給的。玄元經(jīng)學完,如果你還想更進一步的話,就需要去經(jīng)藏堂換取更高級的功法,不過這些都需要宗門貢獻點來換取。任務(wù)堂每天都會有不定量的任務(wù)下發(fā),每個任務(wù)根據(jù)難易程度會有不同的貢獻點,只有賺取到足夠多的貢獻點你才能去換取你想要的東西。任務(wù)堂到了,咱們下去了。”
王陽明架起黑云在一座三十丈高的殿堂前落了下來。
“師弟,這里就是任務(wù)堂所在,里面共分三層,各層功能不同。一層是發(fā)布宗內(nèi)各種雜務(wù)、例行任務(wù)之處,二層是接取發(fā)布宗內(nèi)懸賞任務(wù)的地方,三層才是高級弟子休息之所。”
“師兄接的便是宗門雜務(wù),擔任雜役處管事的任務(wù),每月會有少量的貢獻點,勝在安逸。二樓的懸賞任務(wù)貢獻點多,有時候還有靈石下發(fā),算是個肥差,不過懸賞任務(wù)一般危險極大,弄個不好就會生死道消。師弟到時候要量力而行。”
看著任務(wù)堂里來來往往簇擁到一起的弟子,這人數(shù)比起執(zhí)事堂來多了許多,看來都是在找合適的任務(wù)。
剛剛路上,王師兄已經(jīng)說明了,除了長老先前賞賜的基礎(chǔ)功法,一切都需要收費。
也就是說,從現(xiàn)在開始,他就必須開始想辦法賺錢賺靈石賺貢獻點了。
那些真正厲害的功法秘術(shù)是無法輕易傳授的,只能通過積攢足夠的貢獻點到經(jīng)藏堂去換取的辦法。宗門貢獻點不但可以換取功法,還可用來換取煉藥堂的丹藥,煉器堂的武器,材料。
一句話,都要錢!
葉凌天感覺自己現(xiàn)在就是一個乞丐,什么好東西就拿不到。
“賺錢,賺錢!”葉凌天眼中噴射出強烈的光芒,恨不得立馬出去接任務(wù),賺靈石,賺貢獻點。
靈石之中蘊含著強烈的天地靈氣,可以用來修煉,也可以用來交易,是修仙界里通用的貨幣,相當于世俗之中的金銀之物,乃是硬通貨。
“煉藥、煉器、經(jīng)藏那邊就不去,接下來去為你安排洞府。”王陽明神色有些悶悶不樂的帶著葉凌天在任務(wù)堂里轉(zhuǎn)了一圈,然后就回煉藥峰去領(lǐng)取洞府令牌。
一路上,王陽明繼續(xù)解釋道:“這洞府數(shù)目平日里都是有數(shù)的,修煉本身就是吸收天地靈氣入體,自然是天地靈氣越濃濃郁的地方修煉效果越好。咱們玄元宗傳承萬年,各峰的洞府早就選好了,所不同的是各個洞府之間的靈氣濃度是有差異的。山腳下的洞府都是給外門弟子的,山腰的是給內(nèi)門弟子的,越往上靈氣等級越高,那就是修為越高的弟子才能享用了。如無特殊原因,外門弟子的洞府等到晉升內(nèi)門之后,是需要交出來的。”
“原來如此!多謝王師兄指點。”葉凌天恍然,這一路來算是見識了。
“不過師弟剛剛踏入煉氣期,倒不用考慮太多。萬師兄,王某這里有個新晉弟子,還請安排個洞府。”正說著,兩人來到一處小院內(nèi),王陽明沖著一名瘦竹竿一般的中年男子打了個招呼。
“原來是陽明師弟,可是有些天沒見你了。玉牌拿來,新晉弟子叫什么名字?”
“來,葉師弟,還不見過萬師兄?”王陽明笑道。
“葉凌天見過萬師兄,有勞了。”葉凌天將玉牌恭敬的遞了過去。
萬師兄手中一攝,玉牌憑空飛去被他抓到手中,單手一拂,一道青光閃過。
“好了,山后丁字號洞府以后就是你的洞府了,去吧。直接拿玉牌嵌入洞府門口即可。”做完這一切,萬師兄一拋,玉牌朝著葉凌天激射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