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記得?”秦毅嗤笑一聲,道:“那我就來給你長長記性。
秦毅面色一沉,一道肅殺之氣彌漫,他的雙眼如同蒼鷹銳利的眼神,死死的盯著葉凌天的面孔,仿佛要把他臉上的每一個毛孔都要看清楚。
“昨夜,在馬森客棧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不會不知道吧,我想聽聽你的口述。”
在他看來,眼前這個少年就是一只籠中鳥,是他甕中的鱉,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葉凌天眉頭一挑,嘴角露出一絲譏笑,“真是笑話,馬森客棧?不錯,昨晚我們是在馬森客棧,可是里面發(fā)生了什么,我怎么知道呢?”
他的雙手背在身后,從指間溢出一縷縷漆黑如墨的氣息,這是從丹田死海中儲存的負(fù)面能量,透過體內(nèi)經(jīng)脈,運(yùn)至指間,然后緩緩的逼出。
這些氣息散入空氣中,如同一縷黑霧,一下就消散了,誰都沒有注意到。
葉凌天一邊說話,靈識卻在布置,以這些負(fù)面能量為基,布置陣法。
他也不會狂妄到認(rèn)為自己一個人可以橫掃上千人,蟻多咬死象,萬一失手,到時(shí)候人沒救到,自己反倒搭進(jìn)去,那是最愚蠢的做法。
陣法之道,借用天地大勢而圍困,將所有的沖突都束縛在這個軍帳里,只要對付眼前的秦毅還有埋伏在軍帳后面的黑甲人,加起來也不過五十一人,總比要對付一千余人要輕松一些。
但是,這五十一人,每一個至少都是半步筑基以上的實(shí)力,是這支黑甲軍的最精銳戰(zhàn)力,葉凌天也絕不輕松。
秦毅冷哼一聲,道:“死到臨頭了還想狡辯。本將軍雖然不知道詳情,但是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馬森客棧的幾個人遲早都會落在我的手里,他們逃不掉。既然你們是一伙,那就別怪本將軍心狠手辣了。”
“心狠手辣?”葉凌天淡淡的一笑,輕聲反問道:“難道你會放過我么?”
下首跪坐的幾名黑甲將領(lǐng)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般,仰頭大笑起來:“你說什么?放過你?真是幼稚啊,居然說出這種話,你來都來了,難道還想走么?”
秦毅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心想,也許是我太高估對方了,瞧著不過是個半大的孩子,能懂得什么?
“將軍,不如讓屬下來陪這位小兄弟走兩招,這么好笑的人,屬下忍不住心動了。”秦毅下首第三位的一名粗獷漢子,看向葉凌天的眼神就不對了,帶著一股赤果果的侵略感。
“他不會是……”
葉凌天心中還在想著,就聽到一旁的黑甲人笑道:“你心動,你是看上人家了吧,瞧這小子生得細(xì)皮嫩肉的樣,比那娘/們還好看,想去玩玩?就你那胃口,咱兄弟幾個真是逼視你!”
幾個幾名黑甲人想必知道這粗獷漢子的重口味,紛紛笑了起來,眼神之中帶著莫名的曖昧。
“你呀你……”秦毅搖頭笑笑。
對于這幾個兄弟的秉性他是知道的,尤其這人,為人兇悍無比,打戰(zhàn)沖鋒在前,勇猛無匹,然而卻有個難以啟齒的愛好,不愛女人愛孌童,當(dāng)真是無語的很。
“謝將軍了!”那名粗獷漢子大喜,蹭的站了起來,雙手不停的搓著,眼睛笑瞇瞇的盯著葉凌天,如同看著一具白花花的肉體。
葉凌天淡淡的瞥了一眼,心中一陣惡寒,對于這人第一時(shí)間就判了死刑。
你妹的,想把老子當(dāng)孌童,老子要你的命!
強(qiáng)忍著心頭的惡心,拖延了這么久的時(shí)間,手中的陣法終于布置完畢,葉凌天心中閃過一絲狠厲。
這里就算是打得天翻地覆,外面也不會聽到一點(diǎn)動靜。
布下的陣法是將整個軍帳附近上下十丈內(nèi)的空間鎖定,除非他親自解除陣法,或者等到三個時(shí)辰之后自行消散,否則誰也無法離開這里,外面的人也無法進(jìn)來。
真要對付這些人,他的手段很多,但是遇到這么惡心的人,什么手段都顯得不夠解恨,唯有狠狠的打,拳拳到手的打,這才能消除心頭的一口惡氣!
“豬頭,你找死!”葉凌天嗖的一聲,沖向粗獷男子的方位,猛地出手,一拳砸向腦袋。
這個西瓜,他恨不得一拳打爆:這腦子里都是些什么爛七八糟的東西,活著就是浪費(fèi)糧食!
“你敢!”秦毅瞳孔猛地一縮,想不到眼前這個柔弱的少年竟然敢主動招惹,而且對對他的下屬下手了。
那名粗獷男子第一時(shí)間就感覺到了對方的殺意,他絲毫不以為意的大笑,露出一張雪白的牙齒,道:“還敢反抗?好啊,這樣才夠味道,我喜歡!”
說著,他張開雙手,絲毫不理會葉凌天的攻擊,就要一把將他抱在懷里。
在他看來,這少年才多大,能有多大力氣,讓他打就是了,只要被我抱住了,哼哼……等會就讓他知道我的厲害!
葉凌天眼中寒光一閃,腳下一跺,速度再度加快,手中拳頭帶著一道無匹的飆風(fēng)擊中對方的腦袋。
噗!
高度行進(jìn)中的拳頭一拳正中粗獷漢子的腦袋,就像是一個西瓜被一拳轟爆,紅的白的全部撒了出來。
葉凌天這一拳直接穿過粗獷漢子的腦袋,從另一側(cè)穿透出來,拳頭之上鮮血淋漓,紅白之物掛滿了拳頭。
粗獷漢子顯然沒有想到眼前少年這么兇悍,巨大的力道撞擊得他的眼珠子凸了出來,臨死之際眼珠子還在亂顫,似乎不敢置信自己就這樣死了。
啪嗒!
雙手無力的下垂,晃蕩了兩下。
他死了,死的不能再死。
靜!
軍帳里死一般的寂靜!
自己幾十年交情的老兄弟,剛剛還在喝酒,現(xiàn)在就這樣死了,這樣的沖擊感太過強(qiáng)大。
他沒有死在沙場之上,沒有死在攻城的大戰(zhàn)中,卻死在一個陌生少年手中。
這太憋屈了!
“殺!”憤怒沖天而起,怒發(fā)沖冠,秦毅第一時(shí)間出手,大吼一聲,向前拍擊,想要一掌拍死對方。
自己身邊的一員大將,每次沖鋒在前的猛將,自己最為倚重的兄弟,就這樣死在眼前,秦毅的憤怒不比其他人少,他甚至在出手的途中還在后悔剛剛為什么要戲耍對方,直接滅了,豈不是干凈?這樣,自己的兄弟就不會死了。
然而,世界上并沒有后悔藥吃,這才有那么多難以挽回的心痛。
秦毅咬牙前沖,雙眼之中噴出無窮的怒火:“都是你,都是你這個該死的,要不是你,馬森客棧的那些賤/人怎么可能逃,派出去的人怎么會失手?要不是你,我的兄弟又怎么會死,我恨啊。”
秦毅牙齒幾乎咬碎,狂吼一聲:“去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