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天進了煉藥堂,煉藥堂的人數更少,堂前端坐著一位少女。
“這位師姐,弟子葉凌天,想進煉藥堂學習一番,還請師姐行個方便。”葉凌天手持玉牌,恭敬的說道。
那位少女神神叨叨的,嘴里念叨著:“金銀花,地黃草,鹿力膏,該怎么樣配比呢?”
“師姐?”葉凌天探出腦袋問道。
“你……你誰啊,腦袋湊這么近干嘛?”那位少女忽然看到一顆腦袋湊到眼前,嚇了一跳,唰的一聲跳了起來,后退幾步,防賊一般的緊盯著葉凌天。
葉凌天訕訕一笑,摸了摸腦袋,道:“師姐,我是來煉藥堂學習的。”
“來學習的?玉牌拿來看下?”少女狐疑的看了眼葉凌天,伸手要玉牌。
葉凌天訕笑著將玉牌遞過去,這可是身份證,沒有他還真不好證明自己。
“哦,新晉外門弟子,難怪我說沒見過呢?!鄙倥畬⒂衽七f了回來,忽然眼珠子一轉,道:“要進煉藥堂,需要交納一顆地黃草。地黃草在煉藥堂背后的藥園子里有,只有具備一定的識藥辨藥的本領才可以進煉藥堂?!?
“還有這規矩?”看這少女張嘴說得頭頭是道,葉凌天皺起了眉頭,是真的么?怎么其他堂口都不需要,唯獨煉藥堂需要。
“師姐說的就是規矩!你不會不認識吧?不認識就不用進煉藥堂了,煉藥堂里沒有你要的東西?!鄙倥粗~凌天似乎不情不愿的樣子,腦袋一撇,氣咻咻的道。
“呃,那師弟這就去采藥,地黃草是吧,請師姐稍候?!比~凌天無奈的轉身朝著少女手指的方向掠去。
看著葉凌天遠去的背影,少女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
忽然,她嘟起了嘴巴,埋怨道:“臭爺爺,臭爺爺,不就是浪費了幾十棵……不,最多十幾棵地黃草么,竟然不讓我去藥園采藥了。你不讓我去,我有的是辦法去,哼哼!那個方子,我一定要弄出來。”
煉藥堂后面是一條小徑直通山上,葉凌天沿路而走,看到一大片寬闊的藥園,里面有些身穿綠袍的弟子在打理靈藥。
一股股濃郁的藥香飄來,葉凌天又像是回到了家里,那個滿是中藥材的房子里,從小便是聞著這些藥香長大的。
一座小房子坐落在藥園一旁,應該便是守園之人所在吧,葉凌天走過去,看見一名老者站在一旁,手里一會指了指這里,一會指了指那里,嘴里嘀嘀咕咕的道:“你你你,對,你們幾個過去,將那畝藥田的雜草除干凈。還有你,去給靈草抓蟲,對,說的就是你?!?
葉凌天愕然,指了指自己,道:“長老,您說我?”
那名老者道:“不是你還有誰?新來的吧?玉牌拿來,趕緊做任務去!”
原來這老者是將自己當成了領了捉蟲任務或者除草任務的外門弟子了,葉凌天笑了一聲,上前行了一禮,道:“長老,我不是來做任務的,我是來求一根地黃草的?!?
“地黃草?你求地黃草干嘛?”老者斜睨了一眼,疑惑的道。
葉凌天于是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道:“就是那位師姐說的,只有采了地黃草才能進煉藥堂?!?
“胡鬧!”老者憤怒的站了起來,把葉凌天給嚇了一跳。
老者緩了緩語氣,道:“小子,老夫煉藥堂蘇清詞。如果老夫猜得不錯的話,你所說的那女子便是老夫的孫女蘇陌。老夫這個孫女啊,這些日子折騰一個藥方,損耗了幾十棵地黃草。老夫一怒之下就禁止她再采集地黃草了,想不到這妮子竟然想了這么個辦法……”
“那弟子怎么辦?”葉凌天傻眼了,還有這樣的事!
“罷了,你就去取一棵地黃草去吧,告訴她,就說老夫說的,以后不準如此了?!崩险邠]了揮手。
地黃草,玄參科植物,又名茅蒿,多年生草本植物。地下主根粗壯,旁生多數須根,黃白色。莖園柱形,多分枝,有縱紋,綠色或帶紫褐色。葉互生,披針形,全綠,葉腋生小葉數片。莖葉均被白色細毛。夏日開白色花。
味甘,性寒,無毒。有滋陰,養血的功效,治療發熱、消渴、血癥。全株皆可入藥,新鮮根莖稱鮮地黃、蒸熟的根莖稱熟地黃、地黃葉、地黃花、地黃實都可供藥用。
ωwш ?тTk an ?C〇
葉凌天腦海中回憶起關于地黃草的記載,想必師姐需要的是全株吧,那就尋找一株年份足夠的即可。
藥園內藥香陣陣,很多的靈藥的年份說起來都嚇人。這種老藥效果驚人,比平常五年十年份的比起來,藥效強烈數倍。
很快,葉凌天就挖了一整株的地黃草回來。
蘇清詞看著葉凌天拎著一整株地黃草,心痛的訓斥道:“臭小子,誰叫你將整棵都挖出來了?地黃草只取其葉,這點常識你都不知道么?”
葉凌天愕然,道:“長老,地黃草而已,咱們玄元宗這么大,不至于連這點藥草都舍不得吧。”
“至于長老說的地黃草只取其葉的常識,弟子不敢茍同。地黃草乃是尋常用藥,全株皆可入藥,而不僅僅只是葉子?!?
“打個比方說,長老請看,這個根莖,新鮮的,就是鮮地黃,如果放在太陽底下曬干,就叫做生地。將生地以砂仁、酒、陳皮為輔料,反復蒸曬至顏色變黑,質地柔軟即為熟地。”
“不同的炮制手段導致的藥效是不同的。生地與熟地藥理作用是不同的。生地性寒,有涼血清熱、滋陰補腎、生津止渴之藥效,常用于治療骨蒸癆熱、咽喉燥痛、痰中帶血等癥。生地制成熟地后,藥效就不同了,藥性由寒變微溫,成為一種補血藥?!?
這些不過是藥學里面常見的知識,葉凌天侃侃而談,講得眉飛色舞,吐沫橫飛,渾然望了眼前這位老者臉色越來越難看。
“好小子,你能是吧?老夫還要你來教訓?”蘇清詞臉色徹底黑了下來,正要發作,卻聽到背后一道溫和的聲音傳來。
“這位小友看來對藥學頗有研究,不知道老夫有沒有這個榮幸,能旁聽一會?”
“老師!”蘇清詞轉過頭去,看到一位仙風道骨的老者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身后,頓時嚇得渾身一震,恭敬的彎腰正準備行禮。
老者擺了擺手,徑直朝著葉凌天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