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哥從地上艱難的爬了起來,看著喪鐘,眼眸之中完全沒有因為身上的傷口而變化,依舊顯得那么平靜“君子之交淡如水,這一次謝了,兄弟!”
其實從上次喪鐘把我們打了之后還給了我們錢,喪鐘在我和鄭哥的眼里,就彰顯出了喪鐘那夠義氣的性格,為了毒龍他過來把我們兩個揍一頓,但是也沒有下狠手,要知道高中部打架可是從來都不用棍子,動不動就是砍刀,還有很多殺傷力大的武器。
而上一次他沒有動刀,只是用棍子打了我們幾下而已,這一次他又救了我們,要是剛才讓那群人繼續打下去的話,今天我們恐怕是躺在這里了,受傷還不打緊,最重要的是被學校逮住了還要受到處分。
我們可不想第二次被開除了。
“不用謝了,大家都是漢子,說這么多聽著挺別扭的,上次的事情希望你們不要放在心上,呵呵,毒龍那家伙走了也好,我只是做給別人看到,要是等別人那干你們幾個的時候可不是打幾下就那么簡單的了,挨刀子是肯定的。”喪鐘咧嘴笑了笑,等到他們兄弟幾個把染著鮮血的籃球全部都清洗干凈的時候,他帶著他的兄弟幾個就默默的離開了。
那道挺拔的背影,一直出了校門,漸漸的消失在我的視線里面。
這個人很有性格,做什么事情都是說一不二,格外的麻利,干凈的地面上,還有不少的水漬,我用腳撩了撩,把它們全部弄到草地里,然后把裝死的劉豪和杜文濤還有任志這幾個家伙給叫了起來。
他們并不是真的暈過去的,僅僅是因為身體實在撐不住了,然后就躺在地上裝死,這樣可以更加的保護好自己,看樣子是很不夠義氣的,但是我覺得他們這樣子做也沒有錯,畢竟體力不支身上的傷口也不少,要是睜開眼睛躺在地上絕對會被亂棍打死的。
我們幾個走到了醫務室,在醫生大媽詫異的眼光中進行的診治,我和胖子,鄭哥受傷都最嚴重了,肩膀那個地方被活活的給用鋼棍打出了裂縫,疼痛的欲生欲死,醫生大媽說要用針縫起來,差點沒把我給嚇暈。
“你們幾個小子都去看什么了?怎么搞成這樣子?要是讓你們爸媽知道,非得心疼死的。”醫生大媽給我小心翼翼的縫著傷口,這道傷口不是很大,有五厘米左右,猙獰至極,因為他小了,所以醫生大媽沒有給我打麻醉針了。
整整五針,可謂是把我的精神滅殺了五次!差點就要和閻王老頭見面了!
好了,現在是挺過來了,現在就該胖子了,他的手臂上被砸了好幾下,縫針的時候胖子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那張肥連之上除了淡定就是淡定了。
這個過程他沒有任何事情,就連縫完之后也是笑著把鄭哥推了上去,鄭哥縫針的時候表情就更加淡然了,冷漠,或許今天她家里的事情已經讓他心碎了,現在這點皮外傷又算的了什么,我們很快就付了錢,從醫務室走了出去。
外面的陽光很大,但是那顆炙熱的火球再過一陣就得下山了,我們幾個找到班主任,和他商量了很久,班主任最后還是答應了下來,鄭哥家和劉香銀家的事情他都知道了,他們兩個現在沒有地方住,所以以后只能夠在學校住了。
班主任的臉色不是很好,安慰了鄭哥一句“以后好好讀書,老師看的出來,你們都不是一群簡單的人,或許以前是對你們暴力了一點,但是我也是沒有辦法……”
“謝謝老師。”鄭哥說完,轉身就離開了辦公室,我們也跟著去了,回鄭哥的住處,雖然房子被封了,但是鄭哥還有自己家里的鑰匙,僅僅是一個晚上的時間而已,法院沒有那么快就把鎖都給換了。
我們幾個打了車,或許這是我們在未來的幾年內最后一次打車吧,七個人全都擠在了這個不大的空間里面,本來司機大叔還準備叫我們下去的,但是看見我們都是小孩子就沒有說話了,朝著江楓市富豪別墅園開去。
這一路花費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到別墅園的時候已經是六點半了,傍晚的時間已經到了,一盞盞霓虹燈馬路的兩旁漸漸的亮了起來,昨晚我們在瘋狂,而今夜我們在憂傷,鄭哥和劉香銀連自己老爸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途徑江楓市公安局的時候我們下車過一次,警察說這里沒有一個叫做劉大富的犯人。
劉香銀,鄭哥的臉都拉了下來,一股愧對之心慢慢的在他們的心中延生,以前總是不停老爸的話,不知道讓老爸傷過多少次心,而如今卻知道錯了,但是這一切都晚了,曾經變成了昨天,變成了永遠藏在心中的回憶,他們將不在復返!
別墅園。
“這里就是你們的家嗎?”我指著眼前的一扇用大理石雕刻的門,疑惑的問著,大門極其的寬大,在兩邊各有著兩個保安室,里面正做著四五個寶安,吊兒郎當的樣子,拽的跟個三八似得!特別的欠揍。
活動大門是緊鎖著的,鄭哥好像跟那個保安認識似得,走過去,打招呼“陳哥麻煩,開一開大門,謝了。”若是放在平常這家伙一定是興高采烈的把門打開了,可是這一次他沒有這樣子做,而是坐在椅子上玩著手機。
過了很久才抬起頭嚼著檳榔很拽的看著鄭哥“我認識你嗎?呵呵,對了你現在已經不是別墅園的住戶了,所以我沒有必要給你開門,以前很樂意給你開門,那是因為你老爸有能耐,但是現在你老爸干了壞事入獄了,我還能給你一個小孩子面子嗎?”
這家伙長得瘦瘦的獐頭鼠目,腦袋很小,很尖,一雙眼睛小的就如同豆粒一般,身材枯瘦,皮包骨,這種人竟然也能當保安,不用說了,絕對是靠關系當上去的,一般而言這種人最勢利眼的,你有錢他就對你和顏悅色,你沒有錢,你在他眼里就是一個叫花子。
“給我開門。”這時劉豪走了過來開口“快點,要不然我現在就去業務部告你,你雖然不會有大事,但是也會有不小的麻煩的,僅僅是開一下門而已,如果你不開,那么你就虧了,要是被舉報的次數多了,就算是你爹當總經理也保不了你!”
這家伙“哼”了一聲,然后叫同伴把電子鐵門打開了。
鄭哥的臉拉得更加長了,曾經和自己稱兄道弟的陳哥竟然是這種人,難道錢真的那么重要嗎?或者說這就是人性?
(未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