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是有源的,樹是有根的,我來這姬家村是有原因的。沒錢的時候是渴望現金的。有錢後身邊一羣美女沒有不動心的。這個世界上,不論什麼事情,都是有原有因的。也許一切的開始並不是我撈上來那口棺材,而是因爲我沒錢。
這個社會上,沒有錢的男人苦啊!
一大早,我就坐上了那輛陳図的英菲尼迪,這輛車給了我足夠的信心。臨走的時候,我叮囑姬文君,千萬不要離開村子,在這村子裡你是絕對安全的,一旦離開,很可能會成爲別人手裡的棋子。
我知道,對手奸詐卑鄙,佳佳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臨走的時候,姬文君竟然哭了。女人就是這麼麻煩,我又安慰了幾下,說我會回來的,你安心在這裡就好了。之後我和姬文君、獵妖人告別,把車開上了那條窄窄的柏油路。
說心裡話,我出了姬家村的一刻心情是舒暢無比的,有一種脫離苦海的感覺。還有一種小鳥出籠的感覺。姬文君沒有給我帶來一點快樂,我能離開這裡是我最開心的一件事了。
我也不知道這算是什麼心態,只想快點離開她遠一點。
我這算是人渣嗎?
說白了,我不愛姬文君。但是此時,我不討厭這個女人,這也算是一種積極的信號吧!
……
一路上我走走停停,用了兩天的時間,我到了長江邊,到了我曾經工作的地方。短短的幾個月過去,這裡早已經是物是人非了。我們的院子還在,我們的房子還在,但是這裡已經有些破敗。
我腦海裡開始浮現我和老胡的那些往事,眼圈忍不住紅了。
我沒有著急去對面的廢品站,而是坐在車裡觀察對面的情況。那老闆娘一個人在院子裡忙忙碌碌,看起來是那麼的普通,不過此時我突然覺得這個女人是有問題的。
她一直單身,自己住在這麼一個兔子不拉屎的地方,靠著收廢品爲生。但是我真的不覺得她能賺多少錢,而且,她收了廢品就從來沒有賣過一樣,那些酒瓶堆在一起就像是長城。
而且她從來不出去逛街,不買漂亮的衣服,但是她卻有一輛不錯的小汽車。看起來四十歲左右,長相清秀,風韻猶存,按理說正是招蜂引蝶的年紀。但是這女的除了和老胡有一腿,竟然沒有什麼其他的緋聞。
我把車開到了一個隱秘的地方,然後我跳進了我和老胡工作的院子裡,進了屋子,從窗戶裡觀察著對面的情況。
我在想,陸英俊說白龍珠出現在黑市上了,這怎麼可能呢?我覺得,這白龍珠應該在這廢品站那堆酒瓶子下面壓著呢。不論怎麼看,那個位置都是一個風水寶地,要是有墳,應該就在那個位置了。
就這樣,我一直在這裡觀察到了天黑。天黑以後,這老闆娘關了大門,上了鎖。很快,我聞到了飯菜的香氣,看來,這老闆娘在做飯了。
半小時後,院子裡的節能燈亮了,屋子裡的燈卻滅了。她在屋子裡看電視,並沒有什麼反常的。我甚至遠遠地聽到了新聞聯播的開場音樂。
我看看錶,七點了。天也黑了下來。
我餓得肚子叫,但是又不能離開這裡,只能忍著。
對面老闆娘家的電視聲音開的挺大的,我就聽著電視裡的新聞來轉移注意力,這樣也就不怎麼餓了。新聞聯播完了後,就是天氣預報,天氣預報之後是焦點訪談,焦點訪談之後是東方時空。她看的是中央新聞頻道。
這東方時空看完了,就換成了中央9紀錄片頻道,演的是紀錄片。
這些我都是很熟悉的,以前老胡就是這麼看電視的,他看什麼我就跟著看什麼。
等等!這有些不對啊,一個女人怎麼可能這麼看電視呢?我頓時就機警了起來,難道屋子裡還有別人?如果我猜的不錯,老胡來了。
老胡在這個時候來這裡做什麼呢?難道他也聽說了白龍珠的事情嗎?或者,他一直就知道白龍珠就在廢品站下面嗎?
事情頓時就變得複雜了起來。不過我敢肯定,這老胡之所以在這裡撈屍那麼多年,應該是有原因的。他很可能就是從什麼地方得到了傳說,知道這個故事的存在,也知道在這江下面壓著一口棺材,這棺材裡很可能就有他想要的東西。
想不到的是,我將棺材撈上來了,得到的只有四件兇器、一塊玉、四個鈴鐺。
我回想當初的情況,進一步分析老胡的企圖。沒錯,他是渴望得到某些東西的,但是想不到的是,一切都沒有像他想的那樣簡單。
那麼,他是不是要得到白龍珠呢?他是不是衝著白龍珠來的呢?
事情變得越來越撲朔迷離了,我甚至覺得老胡接近魏萊都是另有所圖的。這個老狐貍到底要做什麼啊!
到了晚上11點的時候,屋子裡的電視關了。我知道,老胡這是要睡覺了。
第二天上午,老闆娘開車出去了,我在後面開車跟著,她去了一趟超市,買了一些魚,一塊五花肉,還有一箱五十六度的牛欄山,這江邊就有打漁的漁民,江裡的人活蹦亂跳的很新鮮,但是她爲什麼來這超市買魚呢?
很簡單的道理,老胡從來不吃江裡的魚,在他看來,江裡的魚是吃人肉長大的。
而且,五十六度的牛欄山只有大超市有售,小賣店都是四十二度的。用老胡的話說,四十二的就像是喝水。
此時,我已經肯定老胡就在廢品站藏著了。他不出來是不想被人知道,他鬼鬼祟祟在這裡做什麼呢?
老闆娘回來後直接就把車開進了院子裡,我緊隨其後,把車停在了她的車旁。她推開車門下車,我也跟著下車。老闆娘看到我的時候愣住了,說道:“小邢,是你啊!你,你怎麼突然就出現了。”
“我是來找老胡的。”
“老胡?老胡不在這裡啊,我還在找這個混蛋呢。”她的臉紅了下,表情很尷尬的樣子。
我指著行李箱說道:“打開。”
她不屑地笑笑說道:“怎麼?你什麼意思?”
但是她還是打開了行李箱,我指著說道:“這酒是你喝的?這魚是你吃的嗎?”
“是啊,怎麼了?我和老胡養成的習慣,你也知道,我和老胡經常一起喝酒。”
我說道:“昨晚新聞聯播也是你看的?焦點訪談,東方時空,之後是國家地理。老闆娘,你看的挺高端啊!”我也不想和她墨跡了,轉身就推開了老闆娘的房門,進去後喊了句:“老胡,你給我出來。”
屋子不大,一鋪炕,一臺液晶電視,一臺電腦,一個大衣櫃,一張飯桌。後面是廚房。
我進了廚房去看,還是空空如也的,但是我看到了兩個擺在一旁的喝白酒的小酒杯,一個藍色的一個粉紅色的,還是一對兒呢。
我說道:“你倆搞的還是挺浪漫的嘛!”
老闆娘說:“小邢,你說什麼呢啊!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啦!”
我喊道:“老胡,你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這裡,你藏不住的。”
我一邊喊一邊在屋子裡找,但是我怎麼都沒有找到這個老狐貍。不過廚房有個後門,難道老胡從後門跑出去了?
我出了這後門,看到一些沙袋摞在一起,這個是用來阻擋江水的,在汛期做到萬無一失。沿江有很多這樣的沙袋,不過這裡的沙袋堆的特別的高,老胡可能從這裡翻過去嗎?
我順著沙袋爬了上去,朝著江邊望去,這周圍空空如也,老胡要是從這裡跑出去,根本就藏不住。他不可能從這裡跳出去的,一定還在屋子裡。
我重新回來,開始在衣櫃裡翻找。一下就找到了掛著的老胡的衣服,我說道:“老闆娘,這你怎麼解釋?男人的衣服,不是老胡的又是誰的?”
“老胡以前經常來我這裡的,有幾件衣服在我這裡有什麼奇怪的。”她說。
她的話我是不會相信的,我不是傻子,而且很善於察言觀色。我有一種感覺,老胡就在這個屋子裡,我甚至能感覺到他的氣息。
“小邢,你要是再胡鬧,我可就報警了。讓派出所的同志把你抓走蹲拘留!”
“老闆娘,你是什麼時候來的這裡?”我問道,“好想是和老胡前後腳來的吧!我來這裡的時候,你剛開業,我說的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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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邢啊,你到底要做什麼啊!你該不會是看上大姐了吧,要是你願意,大姐今天就給了你。其實我也喜歡你很久了。”說著,老闆娘就解開了衣服的扣子。
我知道,她只是想用這種辦法趕我走,我和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怎麼可能看上她啊!我看著她笑了,說道:“想趕我走?我告訴你,找不到老胡,我是不會走的。我就不信老胡不出來,我就在這裡住著,他藏在哪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沒辦法給他送吃的,他就會餓的出來了。”
接著,我大喊一聲:“你這個該死的老胡,你的酒我替你喝了,你的魚我替你吃了,你的女人我替你看著,免得你戴綠帽子。我看你什麼時候給我滾出來!”
這時候我打算給魏萊打電話,但是我知道,電話不一定能打通。但我還是試著撥了魏萊的號碼,沒想到電話通了。我說道:“你沒在風雲城嗎?”
“老胡失蹤了兩天了,我是出來找老胡的,是不是被陸英豪給抓走了啊!”魏萊那邊急切地回答道。
我呵呵一笑說道:“你別找了,老胡沒事,出來快活了,我找到老胡了。”
魏萊罵道:“這個該死的老胡!”
電話掛斷後,我在屋子裡呵呵笑了,看著老闆娘說道:“大姐,你快去燉魚吧,中午的時候,我和老胡一起喝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