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頓時把目光投向這邊來了。
大家頓時像是一羣蒼蠅一樣嗡嗡地響了起來。
這位長老頓時喊了句:“這個魏萊是哪裡的人?”
陸英豪這時候站了起來,抱拳道:“五長老,魏萊是我們華北的人。本來是一小妖,剛剛有了人體。如有冒犯,還請各位長老和教主多多包涵啊!”
五長老點點頭說道:“小陸啊,你要好好管教下你的人啊,不在隊伍裡待著,瞎跑什麼啊!”
陸英豪這時候看著魏萊一笑說:“你還不快過來給各位長老陪個不是?!魏萊,你可要識時務啊!”
我明白陸大少的想法,他這是衝著我來的,先是拉攏老屍,現在又想把魏萊從我身邊給帶走。這就是想孤立我啊,但是我也不是好惹的。
我哼了一聲說:“魏萊不是你的人,陸大少,你太自作多情了吧,魏萊是我的人。”
我看看魏萊,魏萊對我點點頭。我明白,必須徵求她的同意我才能說接下來的話。我說道:“魏萊是我蠍子團的人,陸大少,我覺得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不要讓你那張嘴說出來的話不如好人放的屁。”
五長老這時候將手裡的名單一合,說道:“你又是哪位啊?”
我說道:“你猜猜吧!”
“我在問你話呢。”
“你問我是你的事,我回答不回答是我的事。”
陸英豪這時候大聲說道:“這位就是蠍子團的新任首領,邢雲。相信大家還記得潘瑜吧,這是潘瑜的接班人。”
五長老這時候哦了一聲,嘆口氣說道:“潘瑜死的太慘了,他可是個六級道士。你呢?我怎麼看你是個玄術學徒啊!你接任了這個首領,我就納悶兒了,潘瑜都做不到的事情你能做到嗎?”
“五長老,我看你管的有點寬了,你不就是一個跟班嗎?你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啊!”我大聲說道。
陸英豪指著我喊道:“邢老大,你的膽子太大了,你竟然敢這麼說五長老,你眼裡還有道教嗎?你眼裡還有道宗嗎?你眼裡還有教主嗎?”
“你怎麼不問問我眼裡是不是還有地球啊!”我看著陸英豪笑了:“這帽子給我扣的,要是我沒電戰略定力,還真的就被你給壓垮了。我今天就在這裡告訴你我是做什麼的,我就是負責監督和法制你們道教的,你說我眼裡有沒有道教,我告訴你,我盯著你們道教呢。”
陸英豪朝著臺上一抱拳說道:“教主,這個傢伙看起來比潘瑜還要不可理喻,我覺得有必要將他法辦了。”
老屍這時候咳嗽了幾聲,拿著摺扇說道:“我也聽了這麼一會兒了,陸大少我想知道,法辦是什麼意思?道法究竟應該是誰來執行呢?我覺得事情應該是這樣的,蠍子團負責執法,道宗負責監督執法,如果發現蠍子團執法不公,可以通過聖女向宗教總部投訴,到時候陰陽兩界的法學大家會仲裁,看看到底是蠍子團執法有誤,或者是徇私枉法。一旦落實,懲罰將由法務司負責懲罰。我想知道的是,你算什麼東西?”
陸英豪看著老屍說道:“那麼我問問你,我們陽間道教重陽大會,你又來這裡做什麼呢?你在這裡唧唧歪歪又算是什麼東西呢?據我所知,陰間的大會貌似是三月初三的吧!”
老屍呵呵笑了,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在這裡了,這要問你們的教主吧,到底請我來這裡做什麼。”
教主這時候說道:“我看你們也別在這裡說了,都進去大殿吧,到了裡面再談。”
老屍問我:“還進去嗎?”
我小聲說道:“沒有必要進去了,進去也是兇多吉少,我們還是儘早撤退吧!”
魏萊說:“我同意啊,我怎麼覺得裡面就是龍潭虎穴呢?”
我這時候說道:“既然這是你們道教的事情,我一個外人也就不參加了。諸位,你們玩你們的,我們三個這就告辭了。”
教主說道:“三位留步,我還有事和你們談。”
這個教主說話還是不那麼張揚的,但是我知道,其實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他叫我們來這裡,無非就是要給我們點顏色看看,讓我們知道,在這陽間,誰纔是老大。如果我認他做老大了,我還怎麼在陽間混啊,我還怎麼執法?豈不是做什麼都要請示他嗎?那司法的獨立性怎麼保證?
如果這麼做,我怎麼對得起死去的潘瑜啊!我怎麼和木容貞那個風騷小寡婦交代呢?
我說道:“有事就在這裡說吧,我們確實也不想進去了。教主,難不成你有什麼話是揹人的嗎?”
這教主這時候說道:“三位還是請進吧!”
話音剛落,他手裡拿出來了一把匕首,直接就插在了身前的桌子上。
接著,身後的一個文質彬彬的小夥子從後面走了出來,他一伸手就將桌子上的匕首拔了下來,說道:“你們三個,當這裡是什麼地方了?這是教宗,是你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嗎?”
老屍這時候不屑地一哼說道:“真的是什麼蠅營狗茍的都敢出來嘚瑟,我就問你,你算什麼東西?我要是一招打不廢你,我就不是老屍!”
說著老屍就要動手,我一伸手攔住了老屍,說道:“你急什麼?”
“我就不信今天這道宗的人敢對我怎麼樣,我老屍好歹也是一城之主,也不是好惹的。”他哼了一聲說道:“我要是出事了,我那三萬弟兄可不是吃素的。”
“先禮後兵,急什麼!”我從那走廊上下來。
看我下來了,魏萊和老屍也就都下來了。說心裡話,他們都不是孬種。
我剛下來,姬文君就從後面走了出來,她到了我的面前說:“你還是服個軟吧,畢竟人在屋檐下,這是道宗,不是你們蠍子團。……”
我一聽就煩了,說:“你能住嘴嗎?”
“你什麼意思啊?我這都是爲你好。你這人怎麼不識好歹呢?”她看著我說道:“你當自己是誰了?你真的覺得自己和道宗是平起平坐的關係嗎?我告訴你,你這都是夢!說到底,你們蠍子團和道宗比,那就是天壤之別,道宗能直接碾壓你們蠍子團,你明白嗎?”
我指著陸英豪的身後說道:“麻煩你快滾回陸英豪的身後去,我蠍子團的事情,不需要你這個女人多嘴多舌。如果你再在這裡和我胡言亂語,我對你不客氣!”
這個姬文君還就一挺胸,擡著頭說道:“好啊,我看你們怎麼對我……”
本來這個女人在半路上那樣我就覺得心裡不怎麼舒服,現在又來侮辱我。她這就是一種是非不分的表現,是小人之見。這女人有著一種先天的奴性,如果讓我來看,倒是魏萊是個有著真性情的女子。高下立分,這女人就是個垃圾。
我不容分說,擡手朝著她的肩膀一推,她卻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開始和我較勁起來。頓時我的心跳迅速加速,血液瞬間就涌了起來,一股力量直奔手臂,就聽哄地一聲,姬文君直接就被我震了出去,後退幾步後,剛好被陸英豪接在了懷裡。
我隨口就來了句:“陸英豪,我的未婚妻,歸你了。這樣胳膊肘往外拐的女人,不要也罷,沒啥意思。”
陸英豪笑著說道:“好啊,這可是你說的,整個道教的兄弟可都聽著呢,從今天以後,姬文君就是我陸英豪的女人了。”
姬文君這時候滿臉通紅,咬著牙指著我說道:“今天你對我的羞辱, 我都記下了,邢雲,你給我等著!”
我說道:“今天你對我的羞辱我也幾下了,我不是個會等著的人,有話就說了,有仇就報了。沒有你們那麼多的壞心眼。”
接著,我看著眼前的這個年輕小夥子說道:“你想做什麼?我就是要走,你想攔著我嗎?”
“你敢和我比試一下嗎?”
我一聽笑了,看向了臺上的教主說道:“這是你什麼人?快點好好管管這個孩子吧,等下別哭了。”
教主說道:“邢團長,我們大家都想知道你的本事呢。你是蠍子團的首領,總要我們大家都覺得你確實有點本事,大家才能服你的判決,不然你怎麼執法?”
我說:“可以你親自下來試試啊,何必讓一個小屁孩來這裡比劃呢?”
陸英豪接道:“你讓教主親自出手,你也配!這是教主的親傳弟子,道法通天,你還是不要說大話了。”
我這時候朝著教主一笑,往旁邊一看,竟然發現那個聖女站在一旁。她什麼時候出現的,我一點都不知道。並且,我看到姬文君也過去了。
兩個人分開的時候,總覺得兩個人長的一模一樣,但是兩個人到了一起,還是有差別的。這個聖女高一些,臉瘦一些。更像是減過肥的姬文君。她在和姬文君說著什麼,姬文君似乎很發愁的樣子,但是又不敢違背,眼淚竟然下來了。
我心說著倆女的在搞什麼鬼哦!看的有些出神。
偏偏這時候,那小子拿著匕首說道:“說吧,你打算怎麼和我比。”
我這纔回過神來,說道:“怎麼比都不怕你!”
“那好,我能做到的事情,你要是也能做到,我就服你!”他說著朝著我一笑說道:“你敢嗎?”
我心說什麼你能做到的我做不到啊,大家都是人,我怕你個冒險啊!我說道:“好啊,我看看你要做什麼是我做不到的,是比速度還是比力氣,怕你不是黨員!”
“黨員?什麼黨?蠍子黨嗎?”
“你管我什麼黨,不怕你就是了。”
魏萊卻湊過來,在我耳邊說道:“你小心點,恐怕有詐!”
我說道:“怕什麼,兵來將擋!”
這小子這時候洋洋得意起來,他大大方方地看著我說道,好吧,我要開始了,你看好了。說著,他拿著匕首,直接就刺進了自己的大腿裡,不僅刺進去了,而且還網上劃了一下,大腿上直接出了一個很大的口子。
接著,他竟然面帶微笑的將匕首拔了出來,又是一下捅進了自己的肚子,之後在肚子裡攪動了幾下,又拔了出來,最後一下竟然刺進了自己的左胸,之後匕首一擰,再次拔了出來。
這時候,鮮血已經順著他每個傷口往外流了。但是他似乎毫不在意,還是一臉微笑。他將匕首遞給我說道:“邢老大,該你了!”
老屍此時說道:“這不是耍賴嗎?你這分明就是修煉了花木術,你是木屬性的身體,修煉出了樹木的屬性,這樣被插幾刀無關緊要,要是給你放一把火,你就徹底完了,我說的對嗎?”
這小子指著我說道:“不行就認輸,輸了就給小爺我跪下磕頭。你能做到我做到的嗎?”
我接過來匕首說道:“確實有些難,但是我還是願意試試!”
他一伸手說道:“好吧,來啊,我看你怎麼死的。我告訴你,並不是沒個木屬性的人,都能練到我這種境界的。”
我看著他一笑,二話不說,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衣領,一刀就捅進了他的另一條腿,之後向上一劃,直接割掉了他的一塊肉來。接著,這匕首直接捅進了他的肚子,直接就剖開了他的肚子,腸子直接就灑了出來。最後,我一刀插進了他的心口,將匕首一擰,手上就用了暗勁了,就聽砰地一聲,就像是震退姬文君時候一樣,直接就把這小子給震回去了。他一口血噴出來,然後雙手捂著自己的肚子,我就感覺到他的陽氣快速的消散。接著,五長老上來,餵了他一個藥丸,他才保住了這條小命。
我把那匕首往地上一扔說道:“這個確實很難,但我還是做到了。”
五長老指著我大聲罵道:“混賬,你竟然耍賴玩陰的,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我說道:“我沒有玩陰的,他插了他的腿,我也插了他的腿,他插了他的肚子,我也插了他的肚子,他捅了自己心臟一刀,我也是捅了他心臟一刀。他做到的,我都坐到了啊!”
此話一出,魏萊先是撲哧笑了出來,接著很多人都哈哈笑了起來。
我擡頭看看,就連那位聖女都捂著嘴笑了。
我看向了五長老說道:“難道我哪裡做的不夠好嗎?要不要我再捅他一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