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氣女人就有點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她整個拉住了我的胳膊,反駁我,她們家大寶死了,人家出個事,我就認爲是她們家大寶做的,這不是冤枉人嗎?
我連半拉證據都沒有,今天我若是不給她一個說法,她就不讓我走了。
我想掙脫,又怕傷害到她,心裡不禁有些鬱悶,這女人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
剛剛還跟我客客氣氣的,這才一轉眼的功夫就撒起了潑,真是大跌眼鏡。
我還是耐心的跟她解釋,只是她壓根不聽。
到最後或許是感覺到了這邊出了點狀況,隔壁的老婦人急忙跑了過來。
看到那女人正抱著我的胳膊,她上前給女人說好話,讓她先把手給鬆開,有話好好說。
這女人此時的臉色更難看了,不僅拉住了我,還拉住了老婦人,直指老婦是告密者,沒有道德。
老婦人和我好說歹說,這女人也不願意放開。
到最後實在沒辦法了,老婦人把自己的兒媳喊了過來,讓她去通知一下李建德,就說他媳婦又瘋了。
兒媳看我們兩個被抱的嚴嚴實實的,也被嚇了一跳,著急忙慌就去了。
半個多小時後,一個不太高,皮膚黝黑的漢子跑了回來,看到這一幕,急忙去拉自己的妻子,費了不小的勁,才把她給拉開。
我跟老婦人也順利解脫。
李建德讓我們兩個先去院子裡待著,他要單獨和女人待一會兒。
我跟老婦人退到了一邊,這半個小時真的是折騰死我了。
老婦人也好不了哪兒去,我們兩個半斤碰八兩。
我揉了揉痠麻的胳膊,問老婦人,這女人是怎麼了,之前還好好的,一提那事就跟換了個人一樣,發起了瘋,這都幾年了,那件事對她打擊還那麼大嗎?
老婦人嘆了口氣,說不是打擊大,而是自從大寶死了之後,這小梅就受刺激了,腦袋時常不好使,發生這樣的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之前發生都是摔倒引起的,這次因爲這事還是頭一次見到。
說完,她有些愧疚:“早知道就不找她了?!?
我安慰老婦人,這也不能怪她,畢竟這種事我們都沒有想到她會反應那麼大。
我要是知道,我肯定也不找她了。
老婦人問我:“大法師,咱們可還有別的辦法行的通?”
我點頭:“有,行的通的辦法還很多,只是略微有些麻煩?!?
老婦人表示麻煩沒事,只要不在出現這樣的事就行了。
我點頭,我跟老婦人都打算出去了,那李建德突然又從屋裡走了出來:“李嬸請留步!”
他們這兒的人好像都姓李,我看老婦人停下來了,自己也停了下來。
李建德走到我們旁邊,向我們道了聲歉說:“小梅這情況,您也知道,她是控制不住自己,希望李嬸和道長不要見怪?!?
李嬸擺了擺手:“建德啊,自從大寶去世,你這幾年也不容易,嬸知道,小梅不會怪她的。你放心!”
李建德
點了點頭,又說:“您今天來的事豔子跟我說了,需要我幫什麼忙,您說?”
我和李嬸對視了一眼,本來我倆都打算放棄了,但看這李建德如此識大體,我跟李嬸對視了一眼,也不想涼了他的心。
李嬸把情況跟他說了一下,就是想讓她們兩口今晚跟我們一塊去水潭看看,看那個帶著小聰的鬼是不是大寶。
李建德聽完,突然一喜:“聽道長的意思,我們還可能見到大寶?”
我點頭:“如果是大寶的話,我是可以想辦法讓你們見一面的?!?
李建德是那種很樸實的農村漢子,沒什麼心機,也不會說什麼好聽的,聽完我說的話之後,他激動的握住了我的手:“道長,您是我們李家的恩人啊,我李建德在這裡替李家的列祖列宗謝你了?!?
李建德突然這麼客氣,我都有點不適應了,我看了李嬸一眼,讓他不要客氣,這都是應該的。
李建德很懂事理,當即便同意了,讓我有什麼吩咐就說,他一定會照做,如果真的是大寶做的,我一定會說服他的。
李嬸向她抱了聲恩,我和李嬸先回去了。
雖然有了李建德的幫忙,這件事容易了很多,但我們還得需要準備一些東西。
我讓老婦人準備了一些雞血倒在了大門口內沿,然後把整個院子清掃乾淨。
等把這些弄完,剩下的就是等了。
因爲只是一個小孩子鬼,也不需要準備太多,這是小事,稍微準備一些必要的就行了。
坐在自家沙發裡,老婦人對我安排的雞血和掃地很不能理解,她問我:“大法師,在門口放雞血做什麼?辟邪嗎?如果闢了邪,那大寶不就來不了了嗎?”
我跟老婦人解釋,這弄雞血並不是辟邪,辟邪的是公雞雞冠血,而我們用的是母雞血,沒有辟邪的功效的。
老婦人更疑惑了:“既然不是辟邪,那用處是什麼?”
我看老婦人是真的想知道,也不隱瞞她,這麼做的原因是分辨那大寶何時來。
這鬼來跟人來可不一樣,人來能看到,鬼來是看不到的,如果是老頭兒憑感覺都能知道有沒有鬼出現。
可惜我道行有限,哪怕有個鬼站在我面前,我也不太可能知道,這是很危險的。
這種在地面上倒雞血就是分析鬼有沒有來的,一旦鬼出現,定會踩在雞血上,這樣他一路從大門到堂屋這一路上走的,也肯定有血腳印。
目的其實也是爲了能更好的分辨他來沒來,好做準備。
省的到關鍵時候,突如其來的亂了陣腳。
其實主要還是爲了我,我這幾天那書是看的不少,上邊對於如何解決一些普通鬼有解釋,我也大致能看懂。
不過實踐跟書中寫的還是不一樣,這是第一次辦事,我不能辦砸了,讓老頭兒看扁,所以要提前做好完全準備。
天在不知不覺中就黑了,老婦人爲了感謝我的仗義相助專門吵了兩道好菜,燒了一壺好酒來招待我。
我這個人沒有愛喝酒的毛病,不過這次我卻喝了不少
,眼看著時間越來越近,我心裡多少有點緊張。
都說酒壯慫人膽,喝點酒主要壯膽。
老婦人和豔子並沒有看出來我的心思,只是讓我不要喝那麼多酒,酒傷身,在說晚上還有正事要做要是喝趴下可咋辦。
我當然也明白,點到爲止,稍微有一點上頭,我便止住了。
酒足飯飽之後,老婦人的兒子便回來了。
她兒子在外邊工作,請一天假也不容易,本來早上回來的,可是領導不批,到這個時候纔到家。
回來後,老婦人急忙給他介紹了一下我,這兒子上下打量了一眼我,眼中充滿了鄙夷,好似有點看不起我。
他並沒有直說,只是問自己母親:“不是讓你去找毛大師嗎?你怎麼找了這麼一個年輕的人?靠譜不靠譜?”
老婦人急忙解釋,我就是毛大師的徒弟,應該靠譜。
兒子露出了一副鄙夷的神色:“胡說,你們看到他顯神通了?”
老婦人和豔子對視了一眼搖了搖頭。
兒子對我更不滿意了:“媽!我讓你去找毛大師,你給我找了個這麼年輕的人,您是怕小聰沒事嗎?”
當媽的誰不希望自己的後代好,老婦人爲了自己的孫子瞻前顧後的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求自己兒子說一句感激的話。
但這麼說就有些傷人心了,老婦人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我看這兒子太過分了,針對我就針對我幹嘛這麼指桑罵槐的說落一個老人,連自己的母親都不知道尊重,我突然覺得這個兒子真沒什麼好同情的。
我打斷了他的話,告訴他:“是我師父讓我來的,你有什麼意見可以找我提,說一個年邁的老人幹什麼?她爲你這個家這麼跑來跑去容易嗎?”
“你閉嘴!”兒子指著我:“你跟隨毛大師多久了?我怎麼不知道毛大師有個徒弟?你不會是個騙子把?”
一旁的豔子都有點聽不下去了,我這一毛錢酬勞不拿,白白給她們幫忙,她們應該心存感激,即使不感激,也不應該數落。
豔子氣憤道:“李大牛,你今天吃錯藥了吧?大法師一毛錢酬勞不要,爲咱老李家排憂解難,你不感激,還懷疑,你對的起小聰嗎?”
李大牛不可一世:“你個婦人懂什麼?他要是把小聰害死,我看你怎麼辦?”
豔子也委屈了:“你有本事,你怎麼不去解決,那天跟著兒子,差點嚇尿褲子的是誰?不是你李大牛嗎?”
豔子的這話犯了大男子主義人的大忌,李大牛顯然是這種類型的人,他伸出了巴掌,朝豔子打了過去。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李大牛沒有想到我會出手,惡狠狠的看了我一下。
想掙脫,卻壓根不是我的對手。
“真正的男人是不會在家打老婆,那不是本事!”
我看李大牛,今天不讓他吃點苦頭恐怕他不會死心,我告訴他:“你不是厲害嗎?那我不管了,你今天去解救你兒子,最多過個兩小時那鬼就該來了,你去門口守著,我在屋裡可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