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三通仔細(xì)看了一眼,越看越覺得眼熟,
“王爺,這不是您之前得的那塊嗎?”
他還記得當(dāng)時(shí)這火玉石被送上來的時(shí)候不小心摔在地上,上面還缺了一塊,跟這盒子裡裝的一模一樣,而且當(dāng)時(shí)還有個(gè)手串來著,回來就被收在了庫房裡。
怎麼這東西會被謝家送了回來,還當(dāng)了什麼謝禮?
韓恕看到盒子裡的東西時(shí)也著實(shí)愣了下,他沒想到藉著胡辛的名頭送出去的東西,轉(zhuǎn)眼又回到了自己手上。
謝于歸最喜歡這些東西,而且都窮的去挖她自己的墓了。
她居然捨得給他?
韓恕捏著那石頭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嘴角忍不住就彎了起來。
汪鑫陽被韓恕臉上的笑驚住,他上前看了眼說道:
“是謝家那姑娘?”
韓恕嗯了聲:“前幾天去了謝家一趟,剛巧遇見了顧家的人。”
他摸著火玉石時(shí),記起上次謝于歸提過一句他穿的單薄,而且之前她總是有意無意的朝著自己身上看,所以她是怕他受寒纔將火玉石送來給他的嗎?
汪鑫陽卻是恍然,所以韓恕這是幫著謝家姑娘出頭了?
他還記得之前韓恕讓他去謝家看診的事情,而且好端端的眼睛明明都好了,卻非得還要讓他對外說沒好,甚至跟著謝太傅撒謊,他陡然生出個(gè)念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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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鑫陽面露驚訝之色,這厲王跟謝家那姑娘……
他心中有些猜想,忍不住朝著厲王看了一眼,就見他握著那火玉石時(shí)眼裡帶笑,那樣子不像是平日冷漠狠厲,倒有些像是他家中有了心上人時(shí)思春的傻兒子。
汪鑫陽也沒多嘴,只揹著藥箱道:“今日看診就到這裡了,王爺身體不甚要緊,好生休息就行。”
韓恕難得聽話:“好?!?
讓人進(jìn)來送了汪鑫陽出去之後,韓恕心情極好,他捏了捏手裡的火靈石吩咐了季三通:“把這個(gè)拿去磨成珠子做成手串,照著之前送來的那串做成一樣的就行。”
他說完頓了頓又道:
“之前不是得了個(gè)青玉透雕蓮花紋花囊,去取了來,再取一株血蔘一起,給謝家送去?!?
季三通茫然:“送給謝太傅?”
韓恕看了他一眼:“給謝于歸?!?
季三通哦了一聲:“那這些點(diǎn)心……”
反正王爺也不吃的,瞧著這麼精緻,味道應(yīng)該不錯(cuò)。
季三通有些垂涎的嚥了咽口水躍躍欲試,卻不想還沒等他伸爪子,韓恕就砰的一聲蓋上食盒,然後將其提在手上:“滾出去?!?
季三通悻悻然的從房間裡滾出來的時(shí)候,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透過窗戶朝著那邊瞧了一眼,就見到自家王爺對著食盒裡挑了又挑,取出來塊蝴蝶酥咬了一口,然後跟吃了什麼絕世美味一樣瞇著眼愉悅至極。
季三通嚥了咽口水:“有那麼好吃嗎……”
“當(dāng)然好吃?!?
身邊突然傳出的聲音嚇了季三通一跳,扭頭就見許四隱不知道什麼時(shí)候站在自己身旁,他忍不住道:“你幹嘛呢?跟個(gè)鬼似的走路都沒聲兒的,嚇?biāo)牢伊恕!?
他拍了拍胸口,見王爺吃著東西兀自笑起來,忍不住撞了許四隱一下:“你說王爺這是遇上什麼好事兒了,不過是一盒子點(diǎn)心,至於高興成這樣?”
許四隱面無表情:“你懂什麼,春天到了?!?
“???”
季三通一臉懵逼,這還沒到立春呢,什麼春天到了?
許四隱透著窗戶瞧見韓恕捧著那蝴蝶酥神情高興的樣子,只覺得有些牙酸,他直接拿過季三通手裡的火玉石說道:“王爺說這個(gè)怎麼做?”
季三通下意識道:“王爺說磨成珠子做成手串?!?
許四隱牙更酸了。
他可是知道之前跟這火玉石一起送去謝家的還有一串打磨好的手串,那東西如今就在謝于歸手上,如今王爺自個(gè)兒也要個(gè)手串,這心思誰不明白?
“給我吧,我去弄?!?
見許四隱說完之後拿著那火玉石轉(zhuǎn)身就走,季三通忙追了過去:“哎,你還沒說呢,你剛纔說什麼春天來了?”
“自己猜?!?
“猜不到,你跟我說說嘛,還有這火玉石,不是在咱們庫房裡放著嗎,怎麼跑謝家那邊去了?”
“不知道?!?
“什麼不知道,這兩天都你跟著王爺,王爺去謝家?guī)质颤N去了?”
“忘了?!?
“忘屁啊,你以爲(wèi)你七老八十了,我怎麼覺著你有事兒瞞著我?”
許四隱面無表情,越走越快。
季三通狂追:“……喂,你別走啊……”
……
謝于歸收到厲王府的回禮時(shí),還有些驚訝,她沒想著借花獻(xiàn)佛送出去的東西,韓恕居然還能給她送些旁的回來。
那青玉花囊小巧精緻,雕工極好,青玉水頭透潤,玉色沁人。
謝于歸一眼瞧著就覺得喜歡,直接把玩了一會兒就掛在了腰上,那血蔘就藉著韓恕的名頭送去給了謝太傅,讓得謝太傅老懷安慰覺得他這個(gè)學(xué)生突然體貼了起來。
接下來兩日謝于歸就沒再外出,只留在府中被謝二夫人壓著養(yǎng)身子,而外間關(guān)於顧、謝兩家的事情鬧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
那一日順於坊的事情早就傳遍了京城,人人都知道顧家世子辜負(fù)謝氏深情,這兩家恐怕難以安好。
只是誰也沒把謝于歸一時(shí)義憤說出的“義絕”二字當(dāng)真,可誰沒多久就傳來消息,說是謝家真的找上了京兆府衙,態(tài)度堅(jiān)決。
“這謝氏倒是性子烈?!?
劉成聽聞外間的事情後,跟劉夫人說道:“只她這般鬧開之後,往後怕也艱難。”
劉夫人冷嗤道:“艱難什麼?她本就受了委屈,難道還要忍氣吞聲不成?”
劉成脫去外衫走到牀前,瞧著自家夫人氣哼哼的樣子忍不住道:“我不是這個(gè)意思,顧延的確不好,可世人待女子嚴(yán)苛,她倒不如和顧延和離,也免了閒言碎語。”
劉夫人聞言頓惱:“憑什麼和離?那顧延都要害她性命了,憑什麼還要給他留了顏面!”
她想起那天瞧見顧延跟翁清寧抱在一起,說著那些混賬話的樣子,擡手就擰了劉成一把:“你是不是還覺得顧延可憐?覺得於歸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