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坦琪琪醒過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人用麻繩捆著,嘴巴上還塞了一個抹布,她環(huán)視了周圍的環(huán)境有掃帚有一個破舊的凳子。雖然她不及額爾德尼本巴勇敢沒有珊瑚機靈,但是她也知道把麻繩靠在凳子腿上磨一磨肯定會磨斷的。
于是她嘗試著努力地往凳子那邊挪動。就在她嘗試著磨繩子的時候,有一男一女一個提著_刀一個拿著大煙袋走了進來。
女的梳著漢人的盤花頭,上身穿紫色繡花的廠襟下身穿著藍色的裙子嘴巴邊上有個大痣,旁邊提刀的男人對她說:“胡姑姑這就是小的們今天弄 來的肥羊比上次的要漂亮一些看樣子能賣個好價錢?!?
這個被叫作胡姑姑的人走上前抬起了阿斯坦琪琪格的臉仔細看了看說:“不要,在她的下巴上有個坑定是從前出過天花就算上了粉也會看出來。”
聽到他們的對話,阿斯坦琪琪格好緊張心里面在想,遭了他們定是想把我賣入青樓,不 我得想法子逃出去才好。
男人把臉一陰對胡姑姑說;“既然您不想買她,我就把她賣給周老板他曾想納妾。”
胡姑姑抽著煙說:“這我干嘛管別人的事情,你把她賣給周老板也好,賣給吳老板也罷和我春滿樓有什么干系,這兒的風真大我先回去了。”
男人左側(cè)頭問:“你真的走了不議價嗎?”
胡姑姑右側(cè)頭回答:“不議了,我走了 臉上有坑議價也沒什么好議的?!?
男人又一次左側(cè)頭問:“周老板說想出20兩銀子 你覺得合適嗎?”
胡姑姑看了看阿斯坦琪琪格說:“這位20兩似乎少了點該值50兩。這周老板咋這么小氣呢?”
男人伸出手問胡姑姑要錢:“拿來吧?!?
胡姑姑抽了一口煙納悶地問;“什么拿來?我還沒說要買走呢?”
男人非常狡猾地對胡姑姑說:“你剛才說的50兩。在你面前的妞兒不難看要是送進宮當娘娘的料兒”
胡姑姑拍了手說:“行,算你小子精明,30兩?!?
男人堅持說:“50兩”
胡姑姑議價說:“31兩”
男人堅持說:“50兩”
經(jīng)過議價之后胡姑姑給了男人46兩銀子,男人用刀割掉了阿斯坦琪琪格的繩子,但是堂堂的皇后怎么能被老鴇子弄去青樓
于是她把心一橫往墻上一撞暈了過去,胡姑姑發(fā)起來火來說:“得了這個倔丫頭我不要了把銀子還給我。”
男人護著銀子對胡姑姑說:“哎,這銀子到了我手上就是我的,人反正是賣給你了跟不跟你走就是你的事情了。”
胡姑姑對男人惡狠狠地說:“臭小子不教訓教訓你,你當老娘是吃素的怎么的?”
那男人非常愚昧地說:“怎么了你,咱們在這兒交易你還敢去順天府說嗎?不怕衙門把你關了讓你吃牢飯?!?
別看平日在春滿樓胡姑姑對那些 嫖客 大爺長大爺短的但是 在小販子們面前胡姑姑可不聳拿起煙鍋之就朝問她要錢的男人打
邊打邊罵著:“趙阿四? 你還敢和我耍無賴 你呀還嫩點?!?
就在胡姑姑和趙阿四打斗的時候,阿斯坦琪琪格蘇醒了過來見他們打得難分高低,她麻利地跑了出去,街上沒有官兵也沒有侍衛(wèi)。
往哪里走呢 ,就往這個方向吧也不知道是東是南就跑了過去,胡姑姑和趙阿四發(fā)現(xiàn)不對勁就開始埋怨對方然后他們一起追了出去,阿斯坦琪琪格先是躲在巷子里面聽到一聲別讓她跑了。她加快 了跑的速度跑進一間院子里面一個看門的對她說:“這兒不允許外進麻利得出去。”
她對看門的說;“麻煩你救我下,我遇到壞人了?!?
看門的不耐煩地用手推著說;“走走走我們這兒不是善堂不做善事。”
阿斯坦琪琪格聞到了燒香的味道就問;“你這兒都點香了怎么就不能做善事呢?”
看門的插著腰說:“我們這兒是天地會你說點香干嘛?”
阿斯坦琪琪格指著他的鼻子說:“我不管你什么會總之你收留我會有好處的?!?
看門打量了阿斯坦琪琪格說;“好,只要你不害怕那么就跟我進來?!?
于是看門的把她領了進去,她在邊上看著一群對著明太祖的畫像拜了拜喊著口號:“天父地母,反清復明?!?
這口號差點沒把阿斯坦琪琪格嚇暈過去,心里面在擔憂完了完了我才脫離狼口又入了虎口我該怎么辦這是反清復明的民間組織會不會把我殺了 我不想死? 太可怕了 。
然后一個雖然剃了頭但是身穿明制衣冠的男人對她問:“姑娘你來入會上香嗎?”
“入會上香?啥意思要我加入他們?我可是大清皇后我怎么能加入天地會呢?”阿斯坦琪琪格腦海里面閃過一個疑問
不過她又冷靜下來自己腦門上又沒寫皇后兩個字,不如忽悠他們幾句話然后等趙阿四和胡姑姑走了再想法子回宮。
見阿斯坦琪琪格沒講話,有位老者對她介紹道:“這是我們的陳總舵主不能無禮?!?
阿斯坦琪琪格一臉茫然地念道:“陳? ? 總? 舵? ?主!”
陳近南朝她走過來,阿斯坦琪琪格不敢直視地問:“這是干嘛的地方 ?”
毛文英非常大嗓門地問;“喂你是不是漢人?”
阿斯坦琪琪格不敢說自己的身份,只是傻乎乎地捂著自己的頭說;“我? 是老百姓? 我被不好的人打暈了 從他們那里跑 出來我 就跑到你們 這里了我 忘記回家的路了?!?
毛文英拍桌子對她叫道;“說話支支吾吾的不會是個韃子吧。”
阿斯坦琪琪格裝傻充愣地反問:“韃子 什么韃子? 我是老百姓? 我姓白家里面排行老三 人稱白三姑娘 我是賣藥的 我爹是郎中 我額吉是骨科大夫。 ”
額吉這個蒙古族的稱呼讓 天地會的人提高了警惕,毛文英疑惑地提問:“你爹是漢人 你母親為什么是蒙古人?”
阿斯坦琪琪格急中生智地編故事:“ 我額吉是骨科大夫? 她親近漢人 所以就認識了我爹 ?!?
天地會的人可不是能隨便忽悠的,頭上生了頭皮蘚的王大板翹著二郎腿對阿斯坦琪琪格說:“既然你說你爹是朗中你娘也是骨科大夫那么你給我瞧瞧我這頭是怎么回事該怎么治?”
幸好,阿斯坦琪琪格小時候跟綽爾濟夫婦學過些用藥的常識,于是她走過去撥開王大板的頭發(fā)細細地看道說;“哦你這是頭皮蘚,要想治好得把這一片的頭發(fā)都剃了然后再用白茅根水清洗,內(nèi)服黃柏,金銀花,苦參,野菊花,白術,”
王大板是個粗人他一臉戾氣地拍了桌子把阿斯坦琪琪的頭按在桌子上怒道;“你這斯定然是個騙子,老子的病在頭皮上你居然讓老子喝藥是不是存心使壞想讓老子死是不是?”
阿斯坦琪琪格被按在桌子上壓抑地喘不過氣來,陳近南對王大板說:“大板 不要一下子就把人弄死了 如果是細作我們也該拷問她的上家是誰?!?
王大板這才松了手,阿斯坦琪琪格在旁邊氣喘吁吁,王大板眼睛還是 惡狠狠地瞪著 她, 但是阿斯坦琪琪格對王大板解釋道;“什么人呀有你這么兇悍的嗎?我阿 白三兒從7歲時候就跟著我父母后面為人瞧病還未見過誰對我這么無禮的?我就不懂了為什么你這愚昧的人可以在會里面和總舵主稱兄道弟? ?”
王大板叉著腰說:“我愚昧,我怎么愚昧了 我從14歲起就跟著毛文英一起和各地的官兵做対不知道解決了多少滿清的高官和固山額真?”
阿斯坦琪琪格更加生氣地問:“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愚昧是因為不知道百病皆生于五臟,所有的皮膚病都是和肺有關系? 若是只用外涂的藥暫時是可消炎的但是治標不治本要想治本需要先調(diào)理你的肺 肺主皮毛你懂嗎?”
王大板直白地說:“我不懂 我懂那做什么 ?”
白胡子老者對王大板說:“術業(yè)有專攻? 這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要是信白三就按照她說的抓藥 要是不信就把白三殺了了事。”
阿斯坦琪琪格驚訝地說;“啥子?沒毛病吧,就算是不信我也不要動不動就殺人吧?!?
陳近南不吱聲,毛文英說;“這就是我們天地會的規(guī)矩除了會中兄弟外面的人無論好壞只要來了不入堂的人 一律視為奸細你能活到現(xiàn)在就算是走運了。”
阿斯坦琪琪格氣血不和地癱坐在地上腦子里面唯一的念頭就是 從這群豺狼虎豹的窩里面活下來然后逃出去。
毛文英走過去對她說:“你想活著就加入我們 否則你只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