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姜野和老胡在汽車銷售公司買了一輛黑色的菲亞特500,在米蘭市區開了一圈之后感覺操控還可以。
姜野看了一下時間,已經中午十一點多,跟老胡說道:“咱們先把午飯解決了,然后再去亞得里亞海邊的那座城堡實地考察一下。”
“阿野,我帶你去一家米蘭百年老店嘗一嘗那里的海鮮怎么樣?”老胡笑著說道。
“好啊!”姜野點點頭。
老胡所說的這家飯店距離米蘭大教堂只有一步之遙,店名叫:PESCHERIA SPADARI,是一家主要經營海鮮的餐廳,始建于1933年,距今已有八九十年了,據說二戰時都一直在堅持營業。
飯店屬于中檔裝修,但是很整潔,人坐在里面感覺很舒服,透過寬大明亮的櫥窗玻璃可以看到不時穿梭而過的,象征著城市年輪的有軌電車,整個街景仿佛都能給人一種古樸的回憶。
坐在餐廳里等了一會,服務員端來兩份金黃色的米蘭螃蟹燴飯和一大盤子海鮮拼盤。
“味道怎么樣?”看到姜野吃了幾口,老胡一旁笑著問道。
“味道相當不錯,已經非常接近我酒店的烹飪水平了。”姜野點點頭。
“在你看來你酒店的飯菜味道肯定是天下最好吃的。”老胡笑道。
姜野抬起頭看著老胡,“難道你不這么認為?”
老胡呵呵笑道:“我也是這么認為,不過你也別一去外面吃飯就總是跟自家的飯菜作比較好不好?你使用的食材和廚具都不是這個世界所能比的。”
吃完午飯已經十二點多,姜野和老胡坐上新買的菲亞特500轎車直奔八十公里外的亞得里亞海邊。
在距離那座古城堡還有一公里時,老胡把車停在了路邊,兩人像觀光游客似的一邊欣賞著風景一邊往目標方向溜達。
圍著這座古城堡轉悠了一圈,老胡說道:“這么大一座城堡應該有地下排水設施才對,怎么附近沒發現一個窨井蓋呢?”
“別急,我試試看能不能把它找出來。”
姜野說著從乾坤袋里取出一個便攜式雷達空洞探測器,再次繞著城堡繞了一圈,終于在城堡的后面靠近大海那一側發現了地下管道。
姜野和老胡順著管道一直來到海邊,最終在一塊巨大的礁石下方找到了隱蔽的排水口。
“老胡,今天晚上咱們就從這里進去。”姜野指著排水口說道。
老胡點點頭,說道:“看來也只有這一條路了。”
收起雷達空洞探測器,姜野和老胡往回走,再次經過古城堡時,里面傳來幾聲狗叫聲,光聽這聲音就知道這是一條大塊頭的烈性犬。
姜野驅動間諜蠅過去查看,通過傳過來的畫面,姜野看到這是一條散養的意大利紐波利頓犬,這種犬曾經不止一次出現在有關黑手黨的影片中,嗜血成性非常兇猛。
“里面有一條紐波利頓犬,而且沒有拴繩子。”姜野跟老胡說道。
老胡想了一下說道:“要不咱買一包老鼠藥把它藥死得了?”
姜野笑道:“我估計在意大利老鼠藥不好買吧?”
老胡點點頭:“那倒也是,就連精神類藥物都不一定能買到,西方國家在這方面管控一直都很嚴格。”
這時姜野腦子里突然閃現出上次在非洲大草原上,虎妞秒殺斑點鬣狗女王的畫面,于是不由一笑,“到時候我們只好再次祭出虎妞這個法寶了。”
“嗯,此法甚妙!”老胡用力點了一下頭,道,“虎妞連斑點鬣狗女王都能一招制服,這種紐波利頓犬即使再厲害也肯定比不過斑點鬣狗女王。”
姜野笑了笑,說道:“老胡,咱們先回去吧,免得在這里待久了引起懷疑,今晚十一點咱們再展開行動。”
……
老胡開著那輛新買的菲亞特帶著姜野在米蘭市區轉了一下午,吃完晚飯又找了個地方喝了一杯咖啡,眼看著已經快十一點了,這才不慌不忙的開車回到亞得里亞海邊。
米蘭冬天的溫度和我國華東地區差不多,有些陰冷潮濕,此時的亞得里亞海邊空無一人,姜野和老胡戴上硅膠面具,悄悄來到了古城堡后面,瞧瞧四下無人,迅速從排水口鉆了進去。
地下管道只有一米左右高,姜野和老胡不得不屈膝彎腰往前移動,走了大概有兩百米遠終于來到盡頭,掀開頭上的那個窨井蓋就是古城堡的后花園。
姜野悄悄把窨井蓋掀開一條縫,一眼就看到那條體型龐大的紐波利頓犬正趴在二三十米遠的草地上打盹,當窨井蓋掀開的那一瞬間,那條狗突然坐了起來,兇狠的眼神開始四下張望。
情急之下,姜野急忙調動間諜蠅過來,圍著它的狗頭盤旋對它進行騷擾,紐波利頓犬張開沾滿黏液的大嘴“咔咔”的追著咬那只間諜蠅。
趁這個機會,姜野迅速掀開窨井蓋爬了出來,同時飛快的祭出虎妞這只黑夜殺手,當紐波利頓犬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剛轉過頭,脖子就被一張血盆大口緊緊咬住,紐波利頓犬瞬間四肢抽搐,奄奄一息。
額,犬科動物在大型貓科動物面前就是如此不堪一擊。
幾分鐘后那條紐波利頓犬就失去了生命體征,姜野把虎妞再次收進乾坤袋里,這時老胡也爬了出來,姜野跟他做了一個ok的手勢,然后兩人一前一后沿著墻根來到城堡一側的地下室入口處。
入口處有一個鐵柵欄,不過沒有上鎖,姜野輕輕拉開插銷和老胡一起順著臺階來到地下室。
地下空間很大,有大大小小十幾個鐵門,姜野聽到旁邊一扇鐵門里傳來哼哼歪歪的聲音,于是透過觀察孔往里面張望,發現遍體鱗傷的煤老板和他的小蜜被綁在里面。
姜野沒有驚動他們,和老胡來到最大的那扇鐵門跟前,從乾坤袋里取出氣體切割機開始對這扇鐵門進行切割作業。
由于這扇鐵門比較厚,姜野花費了半個多小時才切割出一個剛夠一個人鉆進去的方洞,姜野從乾坤袋里拿出一桶水,澆在切割部位降溫。
“老胡,你留在外面望風。”姜野交代一句,就從切好的方洞鉆了進去。
根據間諜蠅昨晚傳過來的畫面,那顆寶珠就放在面前這個保險箱里面,姜野絲毫不敢耽擱時間,舉起手中的氣槍繼續進行切割。
保險箱的門比剛才的鐵門要薄一些,而且切口要小得多,姜野只用了十分鐘時間就完成了切割作業,看到那顆寶珠正端放在里面,于是伸手就把它掏了出來。
姜野把寶珠裝進黑色背包里,從鐵門里鉆出來果斷的一揮手說道:“得手了,老胡咱們趕緊撤!”
然而當姜野和老胡疾步來到后花園,準備沿著下水道原路返回時,樹蔭下一名黑發老外突然從紐波利頓犬的尸體旁站了起來。
從懷里迅速掏出一把手槍,指著姜野和老胡,厲聲喝道:“給我站住!”
措不及防的姜野和老胡不由得一激靈,趕緊停住腳步。
老外把槍口晃了晃,“把手慢慢舉過頭頂。”
可能是覺得憑借自己一個人完全可以吃定面前這兩個人,黑發老外并沒有大聲小叫的,不過說話的聲音跟米蘭這鬼天氣一樣,顯得有些陰冷無比。
姜野緩緩的舉起雙手,同時意念一動用虛擬光標定位在黑發老外的身后,下一刻黑夜殺手虎妞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黑發老外的身后。
“說吧,深更半夜的跑這里來干什么?”黑發老外冷笑一聲問道。
看到黑發老外身后的虎妞已經弓起身子準備進行致命一擊了,老胡呵呵一笑,玩起了星爺式幽默,“我們尿急,過來撒泡尿行不行啊?那啥,你身上有衛生紙沒有,我還想再拉一泡屎!”
“shit!油腔滑調,我先打斷你一條腿再說!”黑發老外嘴里罵了一句,槍口壓低對準了老胡的小腿。
眼看老胡即將成為殘疾人士,“嗚!”隨著一聲低吼,虎妞從后面猛然發動攻擊,一口咬住黑發老外的脖子,并且順勢把他撲倒在地上。
“砰!”在黑發老外倒地的那一瞬間,手中的那把槍也響了,不過槍口是沖天發射的,姜野和老胡不由得虛驚一場。
剛從草地上爬起來,就聽到城堡里已是警鈴大作,姜野趕緊吩咐道:“老胡你先撤,我把虎妞收了就走!”
看到老胡率先進了下水道里,姜野把虎妞收進乾坤袋里之后,一個箭步也跟著竄進下水道里,跟在老胡后面貓著腰拼命往前面跑,畢竟意大利黑手黨可是比一般黑社會還要厲害的多的存在。
從海邊的下水道出口爬出來,姜野和老胡撒腿就往那輛菲亞特汽車方向跑,然而很快一道探照燈的光柱就鎖定了他倆。
姜野和老胡飛快的鉆進汽車,剛把車發動起來,就見城堡的大門也打開了,好幾輛豪車打著大燈魚貫而出。
老胡一腳油門踩到底,菲亞特500一下就躥了出去,那幾輛豪車緊緊的跟在后面,盡管老胡的駕駛技術不錯,但是對方的技術也不賴,雙方實力的差距最終回歸到汽車的性能上了,無論是發動機排量還是操控性上,這輛菲亞特轎車都明顯弱了不少,沒過多久后面的幾輛車就追了上來。
這時對方已經用大威力手槍開始射擊,菲亞特轎車上已經中了好幾槍,其中有一槍還是貼著老胡的頭皮飛過去的,把前擋風玻璃擊穿一個洞。
姜野覺得不能任由對方猖狂下去了,自己也應該有所行動了,于是把乾坤袋里一棵從非洲東海岸采集來的一棵高大的牛油樹脂堅果樹釋放出來,用來延緩對方的追擊步伐。
一棵水桶粗細的大樹憑空出現在馬路中央,開在最前面的那輛黑色奔馳來不及反應,咣當一聲就撞了上去,后面幾輛車同樣沒有反應過來,結果一下來了個連環撞。
“可惜了這棵樹,我本來是想移植到完美島上的。”姜野回頭看著那棵被攔腰撞斷的大樹心痛不已。
“阿野,你現在趕緊給機長聯系一下,讓他跟米蘭機場協調一下,看能不能緊急起飛。”老胡一旁催促道。
“好的!”姜野急忙拿出手機,撥通了機長的電話,“你好菲斯勒機長,我是姜野,請你抓緊時間跟米蘭機場聯系一下,看看我們能不能在一個小時之內起飛。”
姜野掛斷電話,等了半個小時,菲斯勒機長終于打來電話,“親愛的姜先生,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米蘭機場已經答應了我們的請求,我們的飛機可以在五十分鐘后起飛。”
掛斷菲斯勒的電話,姜野又撥通了一個號碼,“喂,是米蘭警察局嗎?在亞得里亞海邊的一座古城堡的地下室里有兩名中國人被綁架了,請你們抓緊時間去解救!”
“阿野,還是你比較善良,我都把那兩個家伙給忘了。”老胡嘿嘿一笑道。
姜野淡然一笑,“我也不是什么圣母,順手而為的罷了,能不能保住性命,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距離米蘭機場還有五公里的時候,老胡把那輛遍布彈孔的菲亞特開進一個小樹林里,兩人把硅膠面具摘掉,換了一身衣服,在路口攔了一輛車來到米蘭國際機場。
提供有效證件之后,姜野和老胡順利過了安檢,幸虧隨身帶著乾坤袋,里面裝著很多私貨,要不然僅憑那個氣體切割機兩人就得以涉嫌妨害公共安全罪被當場拘留。
掐著五十分鐘的點,姜野和老胡登上了那架龐巴迪7000私人飛機,菲斯勒機長再次跟機場指揮塔提出即刻起飛的請求。
指揮塔馬上給出了可以起飛的回復,龐巴迪7000滑過跑道,直沖夜空。
姜野把那顆費盡千辛萬苦得來的寶珠捧在手里,心道,美人魚,你擁有一雙大長腿的夙愿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