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綁匪送來的回信,只見上面寫道:
“鑰匙是真的,看來你們很有誠意。既然你們怕我出爾反爾,那好,那就一手交貨,一手交人。我知道諸葛統領武藝高強,為了我們交易的安全性,所以需要尊敬地咸王殿下來完成這筆交易?!?
“我當你們同意,因為時間有限,過了約定的時間,我便會剁掉諸葛流螢的一只手,如果咸王殿下為了自己的安全而不顧諸葛大小姐的性命,但此次交易就直接取消?,F在就是考驗咸王殿下的時候了!”
“請咸王殿下于辰時三刻,趕往東城區利民街,到一家王家汾酒店鋪,站在他的招牌下,到時候自有人告訴你下一步如何做。請咸王殿下老老實實,親自來。當然了,咸王千金之體,豈能身陷險地,我準你帶一名護衛,保護你的安全。聽說殿下和諸葛流螢情比金堅,此時就是考驗的時候了!”
……
蕭銳將信交給郭嘉和賈詡,讓兩人過目,然后算算時間,距離辰時還有大個時辰,還有時間謀劃一下,并準時趕到到利民街。
“你不能去!”諸葛元霸沉聲道:“你貴為皇子,豈能身犯險地,立于危墻之下?流螢出事,已經讓我自責,你如果再出事,我就算以死謝罪,也于事無補,更加愧對陛下。所以我不準你去!”
蕭銳笑道:“信上不是說了嗎?我能帶一名護衛前往,元芳是五品巔峰境武者,有他保護我,安全方面應該沒什么問題?!?
賈詡和郭嘉也看完了信,賈詡也點頭拒絕,道:“殿下不能去!這很明顯就是陷阱,引誘殿下前往,至于讓殿下帶一名護衛,無非是為了故布疑陣,讓殿下放松懈怠?!?
郭嘉道:“沒錯,敵人的目標從一開始就包括殿下。首先,綁匪在冠軍侯府埋伏眼線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他卻清楚知道諸葛統領告知了殿下,要不就是咸王府有內應,要不就是他早就推算到,諸葛統領會通知殿下,同時這也是他的目的。另外,就算忌憚諸葛統領的本事,不敢見他,那也不用殿下親自前去啊,派誰去不行,還說要考驗殿下和諸葛小姐的感情,還讓殿下帶護衛,他是故意為之,企圖掩蓋自己的真實目的,卻沒想到,他讓殿下帶護衛保護自己,反而暴露了他的意圖!”
諸葛元霸聽后,立即強硬道:“如此的話,我更不能讓殿下身犯險地?!?
蕭銳點點頭,反問李元芳,道:“元芳,你怎么看?”
“如果綁匪只有四五人,并且只有一名五品境高手,我能讓殿下安全離開,但是如果高手超過這個數,那就不行了?!崩钤冀忉尩馈?
蕭銳又問:“那如何用黑火藥呢?”
“黑火藥?”李元芳猛然一怔,臉上彌漫笑容道:“我怎么把此事忘了,敵人從未見過它的威力,不知道它是何物,出其不意,就算對方人多勢眾,也將損失慘重。”
賈詡和郭嘉對視一眼,兩人也把黑火藥的事給忘了。
只是…
“就算有黑火藥,難保敵人高手如云,親陷險地還是太危險?!辟Z詡速來講究明哲保身,他不贊同蕭銳前往,這屬于把自己暴露在危險面前,蕭銳乃是赫赫親王,將來還要成就大業,怎么能輕易犯險呢?
和賈詡不同,郭嘉卻提出了不同的觀點:“黑火藥威力驚人,能起到扭轉乾坤的作用,而且敵人明擺著要對付殿下,用諸葛小姐逼殿下犯險,如果不去,我擔心他們真會作出什么事來。所以雖然危險了一些,但能去試試。”
賈詡是明哲保身,先保護自己,但郭嘉是思緒得失后,再作出的決定,畢竟蕭銳走的路是布滿荊棘,不可能遇到什么危險就避而遠之,敵人會用無數陰損招式,逼你就范直面危險。躲過這一次,躲不過無數次。
蕭銳對賈詡說道:“先生,自從被曹路刺殺和曹家暗殺之后,我父皇嚴令東廠排查進入國都的高手人士,我們判斷敵人是從外地來,他們便不可能來太多的人。更主要的是,他們從未見過黑火藥,不知道黑火藥是什么,更不會想到會有那么可怕的威力,所以先生還不放心嗎?”
賈詡嘆了一聲,知道蕭銳心意已決,于是點點頭,道:“好,去也行,不過殿下也要做好準備?!?
“那個,什么是黑火藥?”諸葛元霸忍不住地問道,他滿腦袋疑惑,仿佛是聽天書,但聽起來有很厲害的樣子,莫非是咸王研發的秘密武器?
蕭銳乜了他一眼,不要以為把侄女賣給我,我就會告訴你,這可是我的秘密武器!能瞞多久就瞞多久,這可是殺手锏,如果天下人都知道了,那就起不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了。
“元芳,立即回王府準備。”蕭銳命令道。
一旁的賈詡也對李元芳低語幾句,只見李元芳迅速點頭,然后趕回了咸王府。
等李元芳回來時,不僅帶回來了三包黑火藥,而且還帶回來兩個直徑在一米的盾牌以及鎖子內甲。
賈詡說道:“殿下,來,把鎖子內甲穿在衣服里面,能擋住暗器,然后把這個盾牌背著,黑火藥的攻擊是不分敵我,有了這個東西當防御,更加安全一些?!?
蕭銳無奈,只能穿上鎖子內甲,并背上了圓盾。
嘿,自己竟然成了美國隊長!不不不,夏國隊長!
誰知,系統竟然冒個泡:“隊長沒看出來,忍者神龜有一只!建議宿主帶個綠色的帽子,形象更貼近。”
艸!
蕭銳差點把盾牌扔在地上,然后卷起袖子和系統開撕!
竟然如此羞辱自己,太過分了。
“元芳,為何不拿長盾,偏偏是圓盾?”蕭銳幽怨道。
李元芳愣住了,隨后納悶道:“有區別嗎?”
蕭銳這才放心,幸好沒人知道自己在裝忍者神龜。
準備就緒,蕭銳和李元芳立即乘馬,趕往了利民街。
來到王家汾酒鋪,時辰剛剛好。
蕭銳下了馬車,和李元芳站在酒鋪門前,身后還背著圓盾,自然惹人注意。
“現在賣藝都這副打扮?”
“不像賣藝的,像乞討的?!?
“乞討?兩人長得人高馬大,長相還不賴啊,竟然乞討,丟人。”
……
四周人指指點點。
竟然有個大媽走了過來,向蕭銳問道:“小兄弟,外地人吧,來到京城謀生活?有沒有上門做女婿的打算?。堪抽|女可漂亮啊,和我年輕時一模一樣!到時候你們成親了,第二個孩子,可以姓你的姓氏哦!”
蕭銳看了一眼她的大肥腰,閨女和她一樣,那得多丑??!
“大娘,我們不是賣藝的,也不是乞討的,等人,等人?!崩钤甲⒁獾绞掍J的臉色,連忙勸退了大媽。
蕭銳嘆了一聲,自己雖然穿著簡陋,但架不住長得太帥,就連大媽都趨之若鶩。
就在蕭銳感慨時,汾酒鋪的掌柜子走出來,詢問兩人是不是蕭公子,蕭銳點頭,他把一封信交給了蕭銳和李元芳,說是有人給了他一兩銀子,如果看到有人站在酒鋪外遲遲不走,并且還姓蕭,就把信交給他。
蕭銳看到信,信上又有一個地址:城西的魏樂坊。
沒辦法,兩人繼續趕往城西,這是綁匪的試探,故意讓兩人跑來跑去,也許,他們正安排人在四周窺視,以觀察兩人身邊有沒有其他跟蹤者。
到了城西的魏樂坊,蕭銳和李元芳等了一會,又有人送來一封信,讓兩人去城北的某處。
當趕到城北區時,天色已經漸昏。
來到綁匪指定的地方,是一個糧倉倉庫,這里并沒有外人,蕭銳和李元芳對視一眼,看來到對的地方了。
兩人進入后,糧倉內空蕩蕩,深處有一個鐵籠,諸葛流螢便坐在里面。
看到蕭銳來了,諸葛流螢心急火燎,吼道:“殿下,快走!這是埋伏!”
聽到諸葛流螢中氣十足的叫喊聲,蕭銳松了一口氣。
而在這時,糧倉上方的橫梁上,跳下五個人,手里拿著明晃晃的快刀,并沒有遮蓋臉面,看樣子有恃無恐。
五人都是魁梧大漢,渾身透著戾氣和兇狠。
“大名鼎鼎的咸王殿下,果然膽識過人,失敬失敬?!睘槭渍呤俏唤j腮胡的男子,他抱了抱拳,笑瞇瞇道。
蕭銳聽到他的口音,果然不是大夏國內口音,便道:“你來自哪里?設下這個圈套引本王前來,就如此篤信我會來?”
絡腮胡男子道:“如果不事先調查清楚咸王殿下的品性,我們豈會綁走諸葛流螢?先把東西拿來?!?
蕭銳揮揮手,身旁的李元芳從后背取下包裹,簡單露了一下鐵盒,便立即又包裹起來,所以對方根本未看清鐵盒的具體花紋,但從形狀和模樣,便能斷定是他們尋找鐵盒。
絡腮胡男子大喜,喝道:“拿來!”
蕭銳卻搖了搖頭,道:“朋友,交易不是這樣做的,如今本王不僅來了,而且還把你們需要的東西帶來了,你故意折騰本王,也應該明白,本王只帶了一名護衛,暗中并無高手,那么,本王誠意滿滿,你是不是也該放人了?”
“放人?今天你們三人,一個都走不了!”絡腮胡露出森嚴殺意,猙獰笑道:“鐵盒我需要,但殺了你,才是更重要的任務?。 ?
說話間,五名綁匪提刀,隨時都會沖來。
李元芳看到五人的氣勢,眼瞳猛收,竟然有兩人是五品境高手,其余三人也都是四品,怪不得五人如此兇惡,竟然這般陣勢!
李元芳立即抽出腰間寶劍,一臉謹慎地護在蕭銳面前。
就在這殺戮將起時,蕭銳卻大吼一聲:“且慢!”
隨后,便見他伸手入懷,掏出了火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