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銳和賈詡來到王府后院的密室,這間密室秘密打造,所以隱蔽性非常好,整個王府只有蕭銳和賈詡知道,而且隔壁住著李元芳,就是伍戰法都是住在前院。
所以在這里秘密相見魏忠賢,最保險。
對蕭銳而言,他除了最相信自己,其次就是降臨人物!畢竟有忠誠值在他心中做標桿,能讓他知道誰最忠誠于他。
其他的心腹,比如伍戰法,不是蕭銳不相信他,而是正如一句名言所說:這個世界上有兩樣東西不能直視,一是太陽,二是人心。
之前是無人可用,從現在開始陸續會有更多的降臨人物,蕭銳已經不是孤身奮斗。
他要爭奪的不僅是太子之位,還有那高高在上的皇位,這是一條布滿荊棘的道路,這段時發生了這么多事,都告誡蕭銳,如果不當心,就會被淘汰出局,所以他必須小心、謹慎。
至于為何謹慎、私密的面見魏忠賢,因為蕭銳打算通過他,秘密掌握東廠!
沒錯!這是蕭銳和賈詡商議后,定下的一大戰略!
所以他必須保密和謹慎,因為一旦被人抓到這個把柄,他蕭銳會成為第二個蕭遠!
東廠是皇帝的私人武器,蕭銳逾越,絕對屬于打燈籠上茅房---找死!
不接觸東廠吧,蕭銳實在不忍心這樣一塊大肥肉從嘴角溜走。魏忠賢和他之間有糾纏值形成羈絆,而這種羈絆讓魏忠賢選擇和自己合作,所以蕭銳考慮再三,才敢干出這不怕死的勾當。
人有多大膽,貞子早生產,蕭銳也是拼了。
當然,蕭銳說的是掌握,而不是掌控。掌握是指信息,而掌控是整個東廠。
來到密室,見到了已經等待多時的魏忠賢。
“咸王殿下,小人冒昧叨擾,還請殿下恕罪!”魏忠賢恭敬拜道,姿態放的很低,誠惶誠恐,給人的感覺就是他是一條聽話的狗。
這也是一種人格魅力啊,一般人可沒有這樣的演技,不見打磨痕跡,仿佛就是真的!
蕭銳連忙扶起魏忠賢,哈哈笑道:“不叨擾,一點都不叨擾,自從魏公公榮升三司掌班,就想著為公公慶賀,可惜遲遲沒有機會啊,畢竟魏公公新官上任,還是不要和本王有所接觸為好!后來思來想去,準備了這間密室,這里有地道可以直通府外,以后魏公公閑來無事想來,我們定個暗號,本王派人打開地道便可進來,也避免了遭人耳目。”
魏忠賢一聽,心中了然,咸王這是在拉攏自己啊,他正有此意,現在簡直是不謀而合,于是姿態放的更低,諂媚道:“殿下思慮周全,小人萬分佩服,對殿下欽佩之情猶如大海浩渺!”
“叮咚...魏忠賢和宿主的糾纏值+5,當前糾纏值25/100。”
蕭銳的笑容更盛,給了賈詡一個眼神,賈詡便心領神會問道:“這次魏公公匆忙而來,莫非有大事?”
魏忠賢點點頭,從袖口取出一張折疊的紙,遞給了賈詡,并道:“殿下,賈先生,昨日午后,東廠管事韋公公找到小人,說要追查畫像之人!殿下也知道,小人負責的三司正好負責緝拿,又是管事大人親自安排,小人自然要盡心盡力。只是小人這一調查,發現里面有些古怪細節。”
賈詡打開紙,看到畫像中畫著一位中年男人,面容上看起來很熟悉,賈詡一回憶,發現男人很像諸葛元霸。
賈詡沒去揚州城,所以不太清楚揚州城發生的事,但對蕭銳而言,看到畫像時就知道這是諸葛元霸偽裝后的模樣。
當時在揚州城樓上,那名百戶記住了諸葛元霸偽裝的模樣,諸葛元霸沒對他下殺手,事后他自然會畫出畫像。
能畫出畫像不奇怪,不然也不會偽裝,但是李棠或者是蕭景能找到韋公公,這事出乎蕭銳的意料。
從未聽說蕭景和韋公公有所交集啊,就算是蕭銳和韋公公有些許交情,也是陛下讓兩人合作閻王夜審時結下的,蕭銳也嘗試拉攏他,但他油鹽不進,總是保持距離。
蕭銳忍不住問道:“韋公公可說畫像之人所犯何事?”
魏忠賢笑道:“這也是小人好奇的地方,所以專門詢問了一二,誰知韋公公呵斥了小人,讓小人惶恐不得,更奇怪的是,韋公公讓我秘密追查,不可留下緝拿文案信息。事后,我旁敲側擊詢問了一司和二司的掌班,他們負責京城內外的事物,但都不知此事,所以小人推測這畫像之人莫非得罪了京城的某位權貴,而這位權貴又和韋公公有私交?并且不留下的緝拿文案信息,也是為了瞞著掌印大人?”
蕭銳點點頭,魏忠賢的話說到了點子上。
如果蕭景和韋公公只是普通關系,蕭景這位堂堂親王尋求東廠幫忙,必然會讓東廠掌印海大富知曉。如今卻有意瞞著他,便說明蕭景和韋公公關系不簡單啊!
關系不簡單,那必然有利益往來!
蕭銳沒想到自己的八弟好手段啊,蕭遠的舅舅韓莫北因為勾結前任三司掌班而被陛下革職,他竟然不知前車之鑒,竟然拉攏更大官職的韋公公,果然東廠是香饃饃啊,讓人趨之若鶩。
也難怪韋公公對自己的示好保持距離,幸好自己沒有深入行動,不然被蕭景得知,反而被他抓到了把柄。
那么,魏忠賢來找自己,看來還是虎視眈眈那東廠管事之位!他巴不得趕緊搞掉韋公公。
不過蕭銳還有其他事要問:“魏公公,那你可追蹤到畫像之人的身份和行蹤?”
魏忠賢果然是有備而來,說道:“小人派心腹調查以后,突然覺得畫像中人的模樣,像極了一個人,臉型很像,雖然五官有所差距,但體態和身形都極為類似。而此人正是鐵龍騎統領諸葛元霸大人!”
“哦,是嗎?韋公公要找的人是諸葛元霸,那韋公公可知道?”蕭銳故意問道。
魏忠賢道:“韋公公不知,畢竟天下人臉型和體態相似者數不勝數,諸葛元霸大人又是非凡之人,怎么可能是要緝捕的人呢,所以小人不敢亂說。恰好,聽二司的掌班說,揚州刺史李棠的兒子被人吊死,而諸葛統領前段時間似乎也離開了京城,小人不敢亂猜,只能來稟告殿下,懇請殿下教教小人!”
蕭銳的笑容更甚,魏忠賢果然八面玲瓏,竟然從蛛絲馬跡看出了問題,所以他才來找蕭銳,因為他知道自己會因為這事對付韋公公,而這正是他期盼的!
他想上位,這也是蕭銳期盼的,這簡直是王八看綠豆…呸呸呸,是寡婦看鰥夫,好吧,蕭銳決定不用歇后語了,總而言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魏公公所言極是,世間長相相似之人數不勝數,萬萬不可污蔑諸葛統領!”蕭銳說道。
魏公公恭敬道:“小人受教了,所以小人專門找了畫師,在其他的畫像上加以潤色,讓畫像看上去更不像諸葛統領,完全不會聯系到諸葛統領,這樣才把畫像派發出去,讓手下人稽查。殿下手上這一張,是最后一張原圖了。”
蕭銳點點頭,魏忠賢會辦事,稱贊道:“魏公公有心了。”
魏忠賢笑道:“為陛下辦事,必須時刻用心,小人也派心腹去揚州城了,那位目擊證人的百戶,聽說身體不太好,估計時日不長。另外就是,這緝拿之事說來容易,辦起來苦無頭緒,單單京城百萬人口,搜查對象就是一個海量啊,殿下,小人應該往哪個方向搜查?”
蕭銳指點道:“你要追捕的犯人武藝高強,尋常百姓自然沒有關系,剩下的就是門閥世家了,京城中門閥林立,就比如我二哥的外祖父熙國公的周家,家中豢養的護衛就不在少數,你想要查出犯人身份,的確不容易啊。”
“小人明白了。”魏忠賢心理神會。
蕭銳自然懂得恩威并施,不能讓馬兒光跑路,也得給他草,所以他話題一轉,道:“韋公公作為東廠管事,沒想到竟然背棄了海公公的信任,暗地里結黨營私,這是嚴重的瀆職,更是對不起我父皇的器重。魏公公,本王是絕對不能容許這樣的事發生,必須替父皇分憂!本王覺得,魏公公就比韋公公適合做東廠管事,憑你的本事,將來更會進入司禮監,宮內當差。”
魏忠賢喜上眉梢,諂媚之色越加濃烈:“小人何德何能,竟然得殿下如此夸獎,真是受寵若驚,受寵若驚。殿下放心,小人一定暗查韋公公結黨營私的證據,到時還需要殿下為東廠做主啊!”
蕭銳點點頭,他明白魏忠賢的意思。
魏忠賢能搜查扳倒韋公公的證據,但是他不能出面當槍,而且就算韋公公下去了,魏忠賢憑自己的能力也無法上位,自然就需要蕭銳的幫助。
“魏公公放心,我們同心協力,那本王就先恭喜魏公公了,不不,應該叫魏大人。”蕭銳道。
魏忠賢忙搖手,道:“不不不,殿下折煞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