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國的京城以皇城為核心而建,皇城坐南朝北,朱雀大街連接南北,玄武大街連貫東西,故而又把京城分割成四個大區域。
其中皇城東北方向區域為東城區,順時針類推,依次是西城區、南城區和北城區。
其中,南城區為達官貴人、皇親國戚的住宅,北城區多為商販和普通百姓,官職低的官員也會在這里定居,西城區多為貧民,東城區多為坊市。將近百萬人口匯聚在龐大的京城中,可想而知這座城有多大。
百萬人口,按照每家七口人計算,大約十五萬戶人家。每個人一天消費半斤菜,總量就得五十萬斤,用車拉,也得幾百上千車,還有柴,還有糧食,可以想象每日進出京城的商販是何等的川流不息,故東城區的坊市又是何等熱鬧。
東城區中又細化出十二個坊市,高全購買的店鋪在第六坊市,乃是東城區最核心的位置,距離北城區、西城區和皇城都很近,價格自然也貴。
一萬五千兩白銀是蕭銳積攢的所有財富,他未開府封王,沒有俸祿,吃住都是皇家內廷司出資,能領到的祿米換成銀子,也少得可憐。不像蕭景和蕭炎,有母妃娘家人資助,生活笑瞇瞇。
乘坐馬車來到第六坊市,蕭銳看到了自己購買的商鋪。
位置不用說,街道兩道都是米鋪、面鋪、布莊等等,人流量極大。店鋪也不算陳舊,曾是酒樓,生意也極好,急等用錢才出售。稍微讓木匠裝修一番,就能直接開張。殿內的桌椅都在,是店家一同贈送的。
“要不開酒樓得了。”
可惜蕭銳不是新東方畢業,也不是特級廚師小當家,做不出真鯛大陸圖。
算了,還是想其他門路的。
其實,不是蕭銳沒主意,乃是主意太多,好歹是穿越者,總不能比那群一穿越就是贅婿的家伙差勁吧,女士新款內衣、提純高度白酒、改良造紙術、改良印刷術…
哇哦,蕭銳感覺自己有些飄。自己這是朝著天下第一商前進么?尊敬的夏皇若是知道,會不會不要自己這個兒子了。
“再等等吧,要賺就賺一本萬利的生意。”想到這里,蕭銳又不著急了。
于是帶著高全閑逛,打發時間。
形形色色的人,五花八門的物,造就了京城的繁華,蕭銳經常跑出來閑逛,感受這個時代的古樸熱鬧。
說也巧和,他路過聽音閣時,正好碰到三皇子蕭澤。
“老七?”蕭澤看著一身麻衣便裝的蕭銳,笑著問道:“你不在家準備明日的測試,還有閑情逸致出來玩?”
蕭銳上前,拱手笑道:“出來玩是為了明天更好的測試,萬一明天測試的內容是體察民情,了解百姓疾苦呢。”
“你呀,還是牙尖嘴利。走吧,陪我進去聽曲。”蕭澤笑道。
蕭銳沒有推遲,陪他進去。
三皇子蕭澤被封吳王,也沒有任何官職,賦閑在京。和其他幾位皇子相比,他明面上對皇位不感興趣,熱衷于音樂,每日都要到聽音閣來聽曲,還喜歡寄情于山水,多次向夏皇申請,外出攜美游玩。
這個態度,別的皇子信不信蕭銳不知道,但蕭銳是很羨慕的。
進了聽音閣,來到一處幽靜包廂。
屋內很雅靜,木質結構房間,地面是木踏地板,中央種著一顆古松,根系上擺放著潔白鵝卵石。
蕭澤引蕭銳進了屋,不一會,就有幾名女子拿著古琴、古箏、玉笛進屋,圍坐在古松下,開始奏曲。
音樂響起,婉轉動聽。
蕭澤泡好茶,推給蕭銳。
“聽說你上午詩興大發,狠狠懟了靳博士?”蕭澤問道。
蕭銳笑了笑,果然啊,就算自己是落魄的皇子,一舉一動也被人注視著。這次自己高調了一把,不知其他幾位哥哥會怎么想。
“靳博士總是針對我,這次讓他難堪,真爽快。”蕭銳一臉得意。
蕭澤卻道:“你啊,凡事不經思考,你鬧這一出,讓其他幾位弟兄如何猜想?大哥溫和不用多說。二哥,五弟,六弟呢?”
“他們如何猜想我管不著,畢竟我不是他們肚子里的蛔蟲。”蕭銳故作傲氣:“我現在的處境,還能更差嗎?”
蕭澤一愣,隨即嘆了一聲。
是啊,沒有后宮撐腰,父皇也不寵愛,針對他有啥意思?
“等你開府就好了。”蕭澤笑道。
蕭銳聽出了畫外音,故意說道:“好啥好,我怕我自己連雇下人的錢都拿不出來。內廷司的德行,三哥又不是不知道。”
蕭澤卻道:“這次不一樣,我聽到一些風聲。你和老八、老九只差一歲,父皇有意讓你們三個同時開府,然后咱們九兄弟全部外派為官。”
“嗯?”蕭銳坐直身子。
夏皇將所有皇子鎖在京城這么久,終于準備外派為官了?而且還是九個皇子同時出去。這不得不讓人懷疑,莫非是夏皇故意為之,為挑選太子做考驗,看每位皇子的表現?
“那樣最好。”蕭銳驚喜道。
蕭澤望著蕭銳,嘆了一聲,道:“真的好嗎?老七…真到那一刻,日子就不太平了。”
蕭銳保持沉默,自己只有十七歲,牢記我還小啥也不懂的道理。
蕭澤又道:“明天父皇測試,若能表現,就好好表現。畢竟將來去哪里任職,全看父皇的心意。我也想好了,最好去揚州,美人多,環境還好。”
蕭銳翻個白眼,道:“三哥就會挑好地方。”
“嘿嘿,我的志向在山水之間也。”蕭澤愉悅道。
“山水之間,不就是江山么?”蕭銳眨眨眼,問道。
蕭澤的笑聲戛然而止,連忙給蕭銳倒茶,堵住他的嘴。并下決心,以后打死都不說寄情于山水。
一曲《陽春白雪》結束,蕭澤揮揮手遣散樂師。
“聽說老四給你介紹了門親事,是忠勇侯家的二小姐?”蕭澤問道。
蕭銳點點頭,道:“我拿了他五千兩,嘿嘿…”
我是為了降臨值!
蕭銳想說這個,估計蕭澤也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