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種方法,便是由經過血脈洗禮的皇族之人,打開青龍門。”
敖千淡淡地說著,率先帶著靳宛,進入了石洞。
石洞里看起來空落落的,好像什么都沒有。
靳宛的眉頭微微皺起。
容清也是驚疑:“這里面怎么會沒東西?根據族長札記所說,真龍殿的每一個房間,都放置了相對應的寶物,不應該是空蕩蕩的……”
“容族長之前說過,五十年前曾祖父帶傷回歸罷?”敖千臉上似乎并無意外,仿佛對此早有預料。
容清頷首,“不錯。”
“族長還記得,當日族長自己曾言及,帝國應當是遇到了難以解決的危機。”敖千目光沉穩地看著石洞的周圍,“傳承中,晚輩已經得知皇族的來歷,因此對于帝國的危機,也有了一些猜測。”
聞言,容清微微錯愕之后,眼中卻是露出了欣慰的色彩。
“如此……甚好。以前曾經擔心容族失去了上古遺族的身份,便再也無法幫助皇族開啟真龍殿。若真如此,老朽恐怕會成為容族的罪人。
“不過如今好了,殿下知道了那些連老朽都不曾得知的隱秘,甚至皇族圣地也并非只有容族上古血脈可以打開。也就是說,容族的使命到此,差不多也能結束了。”
聽見容清的這段話,靳宛忍不住朝他看了過去。
容清就這么確信,敖千能夠擔起皇族的重擔么?
但其實,這回倒是靳宛想岔了。
雖然容清不知道帝國的危機是什么,但是前前任帝君的遭遇,以及他的所作所為,足以說明留給他們的時間已不多。
事到如今,除了相信這一任的皇族之外,容清已是沒有過多的選擇。
敖千心里同樣是主動擔起了這個責任。
只是眼下有許多話,還不方便說出來,因此對于容清的寄托,敖千并未多做回應。
之后敖千又帶著他們走過真龍殿內的其它幾個房間。
然而無一例外,所有的石洞都是空的。
靳宛和容清的面色都談不上輕松,唯有敖千,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
見到敖千的這種表現,靳宛的心也漸漸平靜下來,想著不管以后皇族會遇到何種危險,只要他們齊心協力,問題一定能夠迎刃而解。
正是敖千的淡定,給了靳宛這樣的底氣。
同時,靳宛腦海中的長安居,也在時刻彰顯著自己的存在感。尤其是在發現靳宛情緒低落、心中隱憂漸生時,長安君便主動跳了出來,表示只要有他在,一切問題都將不是問題。
這個時候長安君的好處就顯露出來了,最起碼,有了他這個定心丸,靳宛確實打起了精神。
直到他們逛完所有石洞,也沒見到任何寶物。野豬很失望,嘀咕著自己虧大了,不但沒有從敖千身上得到好處,連這真龍殿的好處也半點沒撈著。
說到這里時,野豬非常不滿地瞪著容清,儼然是想找他索賠。
見勢不妙,容清立即對二人道:“殿下、郡主,時間不早了,想必五皇子與郡主的祖父大人,在外面等得也心急了。”
聞言,靳宛也是點頭。
隨即對敖千解釋:“因為你在這里面待了太長時間,所以我就把爺爺和阿鈺都帶到島上來了。”
“辛苦你了。”敖千緊了緊她的手。
至于靈師的事情……
不急,如今他已出關,有的是時間料理此人。
經過了血脈洗禮,敖千體內其實產生了很大的變化。只是除了瞳孔的顏色變成了紫金色之外,其它的改變外人看不出來。
不過……有只“外豬”倒是對敖千的改變,還算挺清楚的。
走到青龍門前時,靳宛發現門已經被關上了。
不由得驚異道:“容霖、容禹兩位長老明知道我們在里面,怎么會將門關上呢?”
此話一出,容清的臉部肌肉詭異地抖了抖。
隨即他輕輕咳嗽了一聲,坦承道:“事實上,是老朽在進入真龍殿之前,便與兩位長老商量好的。”
聞言,靳宛和敖千都看了過去。
“為什么?”靳宛不解。
但很快,靳宛就開始后悔自己問出的這個問題。
因為容清說……
“以防萬一,老朽雖然寄希望于野豬能夠壓制住殿下,但還是做了第二手準備。那便是……將郡主帶進來。
“到時候若野豬失敗了,郡主與殿下估計會在里面耽誤一段時間……咳咳,所以老朽就讓兩位長老在我們進去后,便關上青龍門。等七天后,再將青龍門打開。”
靳宛:“……”
容清族長,你還記得自己今年貴庚么?能不能有點兒長輩的樣子,別讓我后悔那么尊敬你啊!
敖千卻是一挑眉,似乎有些詭異的高興,連聲音都是愉悅地上揚著:“容族長很有先見之明,不過若真到那等地步,只怕七日是不夠的……”
“住嘴!”靳宛怒,“快說現在咱們怎么出去!”
你能不能不要吹牛,明明每次都半途而廢然后跑去洗冷水澡好嗎!
顯然,認為敖千吹牛的不止靳宛一個。
還有一頭野豬。
“嗤——”自認為看穿了一切的野豬表示不屑。
受到質疑,敖千不悅地瞪了眼野豬。
對于他那殺氣滿滿的眼神,野豬心里毫無壓力,因為它壓根沒有看,而是非常聰明地轉移了視線。
這無疑是讓敖千,有種一拳打到了棉花上的挫敗感。
冷冷收回目光,敖千看向靳宛時,眼中換成了深深的寵溺。
“不必擔心,這門本宮開得了。”
說罷,敖千松開靳宛的手,往前走了幾步。
隨即就看見敖千在青龍門的中心處,將手輕輕按了上去。
由于之前敖千開啟幾個石洞時,都是這樣輕輕按了一下,石門便開了。因此靳宛已經能夠預料到,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了。
果不其然,在敖千身上閃過一層淺淺的金色光芒后,那青龍門便緩緩往兩邊開啟。
另一邊,在外面等候的人,發現青龍門忽然自動打開了,都驚訝地離開了石凳,來到青龍門前。
對于青龍門的變動,容禹和容霖是最清楚不過的了。兩人還來不及驚訝,便發現熟悉的青年赫然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