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為什么靳宛他們會懷疑小旬,主要還是因為綿綿被偷這件事。
實際上,如果不是靈師對綿綿如此執(zhí)著,那么就憑靈師這身藏匿的功夫,就算是敖千想要找到他也不容易。
可惜不知道出于什么緣故,這靈師臨走了也想著將綿綿帶走,于是才會招致今日的災(zāi)禍。
只是最初,他們猜測的是,小旬乃靈師座下一名使者——這并非不可能,畢竟誰也沒說靈師只會帶一名使者行動。或許這位靈師地位比較高,所以他手下有兩名使者跟著呢?
不管怎樣,小旬都成為了他們的目標(biāo)。
默契奇佳的兩人,在小旬面前臨時編造出了“請假回鄉(xiāng)探望病重母親”的謊言,并在這期間,給靳宛創(chuàng)造了“不經(jīng)意”與靈師接觸的機會。
之后的種種行為,都是具備了深層含義的。
包括將詔安樓掌柜軟禁在柴房,還有靳宛帶著一干暗衛(wèi)在曌安城閑逛……
就連城主,也是事先得到了靳宛的書信提醒,才會如此配合他們行事。之所以審問小旬偷羊的用意,也的確是因為靳宛對此很好奇,所以忍不住想要借此機會問出真相。
遺憾的是小旬并沒有讓他們?nèi)缭浮?
本來以為還要多等幾天的,誰能料到以往都是很沉得住氣的靈師,這一次居然只等了三天便行動了。
不過事后靳宛仔細(xì)想想,這也不是沒有原因的。畢竟小旬不知道,他們已經(jīng)追了上來,想必是想盡量爭取時間,因此才會這么迫不及待吧!
萬幸的是,在靳宛找到綿綿和左笙他們時,除了左笙與衛(wèi)甲被植入了魂種外,兩人一羊都還算得上是安全的。
至于兩人體內(nèi)的魂種之力,也只能帶回谷城,請蓉兒出手相助將他們救回來了。
經(jīng)此一難,綿綿看起來似乎發(fā)生了一些不為人知的變化。靳宛能夠感覺出它的不同,卻無法具體說出是哪里不同。
要不是長安君一直不肯說出實情,靳宛也不必如此頭大,光是思考靈師為何盯著綿綿不放,腦子里的細(xì)胞就死了上億個。
但是無論如何,綿綿都是一個大功臣。沒有它,他們就不會找到靈師,所以靳宛就趁敖千去追捕靈師的空檔,對綿綿進行了一場非常溫暖的“慰問”。
野豬在一旁瞧得無趣,吭哧吭哧了幾聲,就跑到外面睡大覺。
不知過了多久,靳宛依著綿綿,陷入了昏昏欲睡的境地。
突然有人推了推靳宛。
“宛兒?”
熟悉的聲音讓靳宛立即清醒過來。
睜開眼一看,果然是敖千回來了。
靳宛即刻來了精神,興沖沖地問他:“小旬抓到了?”
敖千點點頭,“已經(jīng)被我點了穴,現(xiàn)正在外面由野豬與暗衛(wèi)看守著。時間不早了,明日再審他罷?”
靳宛抬頭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夜深露重,應(yīng)該是凌晨時分了。
“怎么耽誤了這么久?”
靳宛嘟囔了一聲,慢吞吞地爬起來。
似乎是察覺到靳宛離開了自己,睡眠中的綿綿也睜開了眼睛。
靳宛拍了拍羊腦袋,“好了,睡你的吧,爹娘要去干正事兒了。”
說罷便對敖千頷首,“走吧,我們?nèi)タ纯催@個狡猾的靈師。”
“最后關(guān)頭他似乎是與之前在魯國那名靈師一樣,服下了魂種。我一時未能發(fā)覺,便錯過了最佳時機。使得他因此功力大漲,速度也陡然大增,才會多花了這許多功夫。”
對于靳宛剛才的“抱怨”,敖千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的,便一邊往外走著一邊解釋道。
靳宛掃了他幾下,見他身上一點傷都沒有,整體狀態(tài)看起來的確是比上回,在魯國對付那名靈師時好多了。
是故理解地點頭:“我明白,不用解釋,我又沒說你不行。”
敖千的臉驀地一黑。
什么叫不行?
男人,不能被任何人說“不行”!無論是哪一方面!
靳宛壓根不知道敖千心里的糾結(jié),拉著人就往院子跑。
等靳宛見到了小旬的模樣,才知道是自己誤會敖千了。
因為小旬身上幾乎沒一塊好肉了,看起來簡直是遭到了滿清十大酷刑一般。想來,敖千也被他搞得不耐煩了,所以才會下手如此重。
跟小旬的慘狀一比,敖千整個人的級別和段數(shù),看起來就高了不止十倍!
難怪會花這么長的時間呢,敢情是將時間都花在了“調(diào)教”小旬上面了啊……
靳宛憐憫的表情是掩飾不住的,眼睛腫了一只的小旬,見狀立即憤恨地開口怒罵:“你們太沒有人性了!都說隆凰帝國的人十分仁慈,對待俘虜也是彬彬有禮的……誰能想到,這都是外界的無知人士胡亂傳出的謠言!”
“再說一遍?”衛(wèi)丙冷冰冰地看著他,手里拿著一條帶刺的鞭子,然后當(dāng)著小旬的面狠狠在地上“鞭笞”了幾下。
即便不去看小旬的臉,靳宛也能猜到,他的面色是好看不到哪兒去的。
抬手制止了衛(wèi)丙的行為,靳宛好言相勸:“算了算了,橫豎已經(jīng)抓到人了,就不必再嚇唬他了。”
衛(wèi)丙一聽,立即收起了鞭子,拱手恭敬地應(yīng):“喏。”
小旬暗搓搓地松了一口氣。
抬頭看向靳宛時,雖然他的眼里還帶著濃濃的戒備,但是已經(jīng)少了很多仇視的色彩。
拉著敖千一起坐在暗衛(wèi)搬來的凳子,靳宛和善地看著小旬,友好地問道:“叫什么名字?”
這應(yīng)該是審問“俘虜”的第一步吧?
靳宛摸著下巴暗自想道。
小旬猶豫了一下,然后立馬看到那個暗衛(wèi)又舉起了鞭子,同時坐在靳宛身邊的青年投來一個冷酷無比的眼神。
頓時心下一凜,不情不愿地開口:“荀向芳。”
“哦……哪個芳?”靳宛剛在小本本上寫了兩個字,就頭也不抬地問。
荀向芳憋屈得要命,卻還不能不配合,“草字頭的那個芳!”
靳宛記好了靈師的名字,才忍不住望向他,目光狐疑地在他身上四處打量,“敢問……你本人是男是女?”
因為靈師的性別一直成謎,加上這個靈師的名字還如此“娘娘腔”,因而靳宛才會有此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