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德聽見了這聲音,心中猛然一喜。
“要動手了!”
不過,立馬他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這聲音……”
“諾!!”
轟然應諾的聲音再周圍炸響。
打斷了黃德腦海之中的思緒。
他來不及再過多的考慮,四周的士兵就行動了。
倒在地上的打手、站著圍觀的三子等人,,面上紛紛露出瞭如釋重負的神情。
“這個瘋子,總算是……”
但是……
“怎麼!你們幹什麼!”
“長官!你們抓錯人了!”
“是那個傢伙!”
黃德見到猛地向自己衝過來的人,腦袋一抽,反應不過來。
隨即衝上來的士兵踩住他的腦袋,就將他的雙臂反鎖了起來。
他頓時就感覺自己被禁錮住了。
黃德驚悸的立刻就驚悸的大聲喊叫。
而四周的其他人也都被如狼似虎的士兵們壓制住了。
一些人不由自主的輕微反抗了起來。
但是士兵完全沒有和他們多講一句話。
槍托、刀柄直接砸在了他們的頭上。
遠處的圍觀者見到了這一幕,全都目瞪口呆。
“怎麼、、情況好像不對勁??”
所有見到了這一幕的人,心中充滿了疑惑和震驚。
“治安隊怎麼被壓下了,那個傢伙呢?”
他們將自己的目光全都放在了林悠的身上。
黃德被士兵壓在地上,身體動彈不得,但是他還是強力的擡起了自己的頭,用怨恨的目光看著站在門口的那個神秘人。
突然間,他發現神秘的斗篷人已經摘下了自己頭頂的帽子。
微長的墨發出現在了他的眼中。
“是女人??不對!”
黃德心中升起了一個念頭,但是他立刻就否決了這個想法。
他之前就聽到過斗篷人的聲音,那聲音,絕對不會是一個女人。
陡然間,黃德的心中升起了一絲不妙的驚悸感。
隨即,這絲驚悸感迅速的在他心間擴大,充滿了他的頭腦。
廠房外面,一個挺拔的身軀走到了大門口。
他身上穿著的黑色軍裝和四周士兵的略微不同,樣式非凡,一看就知道是屬於軍官之類的人員。
這人站立在了大門處,腳跟靠攏,發出了一聲沉悶的響聲。
在黃德驚疑的眼神之中,這軍官竟然右手捶胸,對著某人敬了一個軍禮。
“首長好!”
這聲音進入了黃德的耳朵之中,讓他的腦海轟然一震。
隨即,斗篷人緩緩的轉過了自己的身體,目光掃視著四周的士兵,眼中帶著平淡的神情。
這人面容一轉過來,黃德的大腦又是猛地一抽,他的眼睛鼓的大大的。
一副驚駭到了極點的樣子。
而四周的三子等人也見到了林悠的面容。
他們全都呆立在了原地。
打手們被士兵狠狠的壓在地上,本在掙扎喊叫著,但是當他們眼睛的餘光瞥見了林悠的樣子的時候。
這些人的身體直接僵住了,不敢在做絲毫的反抗。
遠處的賭博者見到了黃德等人的樣子,心中彷彿奇怪。
但是當林悠徹底的面向了廠房之後,現場一片寂靜。
“城、、城主!!”
震驚的想法轟入了所有人的眼睛之中。
四周的士兵們壓制著手裡面的暴徒,望著林悠的眼神中充滿了狂熱。
林悠面色淡然的掃視著廠房裡面的情況,他的眼神沒有一絲的波動。
林悠淡漠的開口說到:“全部拿下。”
“諾!!”
應諾聲轟然震響。
……
深夜,林悠坐在了自己的辦公室之中。
在他的右手邊,一杯清茶正緩緩的飄蕩著白色熱氣。
沁人心脾的幽香飄蕩在房間之中。
林悠現在正看著手裡面的一份文件。
這文件是夜間辦公的人連忙整理出來的。
他掃視了文件幾秒,便將目光移開了紙面,然後淡然的開口說話到:“都弄清楚了嗎?”
在他的右手邊,一個女聲立刻的回答到:“是的!”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林悠平淡的下達了口令。
“那就全都抓起來吧。”
旁邊的人聽見了林悠的回答,身體愣了愣,但是隨即就彎腰恭身的說到:“是!”
辦公室裡面寂靜了一秒鐘,林悠有交代到:“立刻。”
女子聽見了林悠再次說出的話,依舊恭聲的應諾。
隨後,林悠將手中的文件扔在了桌子上面,他閉著眼睛,左手中指微微的扣著桌面。
似乎是在思量著什麼。
沒有睜眼,林悠平淡的開口說道:“下去吧。”
站在林悠身邊的女子聽見了他的吩咐,沒有再出聲。
她將桌面上已經決定了的文件抱在手中,然後悄悄的退了下去。
辦公室的木門在悄悄的合上了之後,林悠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林悠側頭看著窗外的夜色,眼睛之中閃過了一絲冷厲。
他沒想到自己組建的統治集團裡面,居然還有著大批的惡劣分子。
若是這些人只是貪污弄權也就罷了。
只要他們沒有耽擱市裡面的發展計劃,林悠也就暫且由著他們去了。
可是林悠沒有想到的是,那些傢伙的膽量大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
不僅私自插手建設工程、剝削物資,竟然還壓迫底層人民、過起了無法無天的生活。
林悠冷笑一聲。
估計他在蠹蟲們的眼中,就是傻子一般的存在。
明明身處在安雅市的最高位置,可是卻絲毫的不懂得享受,身邊連一個服侍的人員都沒有。
浪費!!
而那些蠹蟲,也因此利用利益關係拉攏了市裡面的大批人員,將這些事件給巧妙的隱藏了下去。
不過,其中有一點倒是讓林悠感到了些許的欣慰。
那就是,蠹蟲全都是安雅市市政府的舊有人員,也就是亂世之前的那些官老爺們。
至於被林悠親自提拔進管理體系的人,倒是沒有一個參與其中的。
而種種貪污弄權的事情,也是對方在上下其手的過程之中,將忠心於林悠的人員給矇蔽戲耍了。
少部分知情的人,也因爲種種顧慮,以及瞭解不深的緣故而沒有進行處理。
畢竟,那些蠹蟲的手段實在是老練。
新進入管理層的人完全不是他們的對手。
就比如說林悠之前遇到的那個軍方中層負責人,他雖然知道治安隊存在著缺陷。
但是這人也只是以爲治安隊在執行任務上出現了問題,最多不過是勒索民衆之類的。
而完全不知曉治安隊竟然參與組織黃和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