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周齊痕最后那句話起了作用,還是因為什么,俞樂馨突然就安靜了下來,順著房門緩緩滑落至地板上,蒼白的臉色不見血色……
她明白了,她不過是中了江孝的計而已,或許自己昨天晚上不打電話給他,他也會想辦法讓自己來找他,而自己則是剛剛好一頭熱的撞進了他的目標之中,帶著杜齊奕傻乎乎的前來,而周齊痕中途拉自己進來,跟自己廢話了那么多,卻不過是在拖延時間,現在外面不知道怎么樣了,齊奕會不會有危險……
心里縱使有千萬的擔憂,可是她知道現在不能表現出來,既然都是演戲,她想,自己的演技可是make都說好的,何不演到底。
嘴角輕輕一扯,她譏笑道:“我突然就覺得自己像個華麗的木偶,演盡了所有的悲歡離合,可是背上總是有無數閃亮的銀色絲線在`操`縱我的一切,哪怕一舉手一投足.都不會輕易放過,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這樣,而我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身邊的人一個一個離去,現在我只剩下了齊奕,可是還不夠,為了達到他那個建立在無數家庭破碎的利益的目的,他可以殘忍的傷害我愛的人,你呢?你口口聲聲說要保護我不讓我受傷,卻和他同流合污,為非作歹,你想讓我恨你嗎?”
周齊痕表情一怔,眉宇間閃過一絲猶豫,無奈,悲痛……
“樂馨……”
“放我出去,否則,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客廳里————
江孝依舊身著一身黑色的中山裝,緩緩走下樓梯,看到沙發上坐著的男人,臉上掛著一貫的假笑:“齊奕啊,這么早就來了。東@方小@說網”
杜齊奕手中輕輕翻閱著報紙,聽到沉穩的男聲,輕輕放下手里報紙,嘴角懸著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想和我說什么嗎?”
他當然知道是江孝叫周齊痕引開樂馨,目的不就是為了和自己說些什么,這個男人,自以為聰明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實際卻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如果不是半路殺出個“認親”事件,他現在不是已經長期閉上眼睛,就是已經在牢里蹲著了……
如果不是為了馨兒,他根本就懶得和他廢話一句,但是現在,他還想給他一個機會,畢竟他在黑焰這么半輩子,光不說他是馨兒的父親那層關系,他對黑焰多多少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最然功不抵過……但是他還是愿意給他一個機會。(東方*小*說*網)
“哈哈哈……”江孝突然放聲大笑,“齊奕果然深知我心啊。”
“是么?”杜齊奕啜了口傭人剛才放著的茶水,緩緩放下白瓷杯,再慢慢抬起頭來,淡淡的說:“不過我覺得江叔叔您并不是太了解我。”
江孝突然冷下了那張虛偽的笑臉,心里隱隱覺得有些不安,表面卻依舊風平浪靜。他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不是省油的燈,不可以小看,原本他是想讓樂馨去制衡他,能夠不正面沖突是最好的,卻不想,這個臭小子卻一點都沒有那個意思,所以萬般無奈之下,他只得換個計劃,正好樂馨打電話給自己,說要做Dna,那就是最好的時機,他正愁沒有機會可以解決這個男人,目無尊長,狂妄自大,以為自己做了黑焰的首領就等于有了全世界一樣,今天既然來了這個別墅,那么就別想活著出去……
江孝心里一想到那些,血液都止不住沸騰起來,只要解決了杜齊奕,那么他所有的計劃都不再有問題,也沒有人敢阻攔他了。眼底嗜血的鋒芒越發的洶涌起來……
“哦?怎么說?”他收斂鋒芒,漫不經心的回問著,走到杜齊奕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我們也好久沒有聊聊了,今天是個好機會啊,可以好好說說,我看齊痕和樂馨一時半會也不會出來,呵呵,齊痕那個孩子一直都很喜歡樂馨啊……”
江孝故意說著惹怒杜齊奕的話,他的那些話無非就是在告訴杜齊奕周齊痕和俞樂馨單獨在房間里,指不定會發生什么事情。杜齊奕心想,如果他要讓自己忍不住動怒,那么這個的確是最好的方法,該死的!他剛才怎么就沒有想到……
心里即使有再多的不安,可是他知道現在這會,他不能表現出來,因為越是表現的在乎,越是會讓江孝的目的得逞,他不過就是想要試試看自己的心里,到底馨兒占了多少位置,他這樣一箭雙雕,以來可以試出如果自己很在乎樂馨,那么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要挾自己,如果不重要,那么他應該是完全不顧及樂馨,然后把自己解決了……
江孝這個如意算盤打得可真是夠響,可惜,好像他杜齊奕并不是省油的燈,如意算盤打得在響,他一樣要讓他滿盤皆輸……
“江叔叔要找我聊,隨時都有時間,只是我看最近江叔叔也挺忙,金三角那里的Jenny剛前幾天和我聯系過,說您找過他很多次了……”杜齊奕說到此處,故意停頓,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江孝那張表情明顯僵硬的臉上,眼底劃過一絲笑意,嘴角微微上揚:“江叔叔,你說你要見Jenny的話,其實可以直接跟我說,他和我的關系非常好……”
“是嗎?”從喉嚨口生硬的擠出兩個字,江孝絕對沒有想到Jenny居然和杜齊奕是朋友關系,還聯系過他,照他如此篤定的語氣看來,那么也就是說,自己所有的舉動他全部都知道了?
這個該死的男人,還真不是那么簡單的,看來以后要更小心!一不小心,就會落入把柄在他的手上,自己絕對不能輸……